他苦恼的样子很滑稽，逗得莫染玉笑容不断。
    似乎嘴里的糕点，都好吃了些。
    看着摆了满桌的成品，窦书墨满意的笑道:“这一对是送莫将军的，这五个，是咱们五兄弟的，这十二个是那些小朋友的。”
    莫染玉很喜欢这些牌子，她挑选的那一对，刻着父母的名字。
    窦书墨捏着自己的牌子，又拿起莫染玉的，将牌子紧紧靠在一起，送到她眼前:“我眼光还行吧?”
    “窦书墨”“莫染玉”
    牌子上，如是刻着。
    她接过自己那一块，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又看了看刻着方子俊，何霄飞，沐磊名字的牌子，满意的笑着:“很好看。”
    “这些我先替他们收着，你的可别弄丢了啊。这可是咱们皇城五少的凭证。”他将牌子收好。
    又将十二月的收进自己怀里:“那十二小家伙的我也收走了，回头当见面礼，嘿嘿，莫将军的我也顺手了。”
    只剩下莫染玉的牌子在她手中，她有些暖意。
    他应该知道，空间法器自己无法运用，所以才这样大包大揽的吧。
    一上午，几乎逛遍了比较有名，好玩的地方。
    回来时，莫染玉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窦书墨骑着骏马，如昨天一般，将她护在怀里。
    马儿走的不快，他柔柔地说着:“要是累了，你就靠一会。放心，有我在，你掉不下去。”
    莫染玉点点头，安心的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许久，他才低下头来，看着她安稳的睡颜，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早上，他比她要累的多。
    早就从夜碧玺那里知道，她心情怪异，很脆弱，随时会崩溃。
    所以，他一直仔细的观察，小心翼翼的试探，最后才敢放心的开那些玩笑。
    虽然心很累，但同样的，他得到回馈，也让他很满足。
    以往你太坚强了，如今虽然你脆弱，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能看见真正的你。
    莫染玉，你或许不明白，越是外表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受挫以后，才更需要别人关怀。
    谢谢你，给了让我关怀你的机会。
    谢谢你，让我心里有了慰藉。
    谢谢你，让我觉得，我能帮上你。
    谢谢你，肯让我靠近这么真实脆弱的你。
    轻轻将裘皮斗篷拉了拉，将她整个人盖住，轻声对下面的亲卫道:“慢一点没关系，她染了风寒。”
    牵马的亲卫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轻声提了一句:“窦大人，将军给的时限很快要到了，要是再不回去……”
    “知道了。”窦书墨大手轻挥阻止他再说下去。
    良久，马儿停下。
    窦书墨玄气运转，尽力让自己平稳，抱着她下了马。
    低头看去，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她依然睡着，这才缓步进了客栈。
    回到房间，小心将她放好，盖上被子，退到一旁，喝下半壶水，才觉得舒服不少。
    这一早上说的话，比他最近半个月都多。
    ……
    灰色的天空似乎有乌云笼罩，但空中却什么都没有，好像它一直以来就是这种颜色。
    荒芜的大地上，满是沙石，半棵植物都看不见，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