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鸟！”
    “我们今天拖家带口的，就是为了给神明奉上一场精彩的战争！这是我老莫重新坐上公爵之位所参加的第一仗！”
    “你们想走可以走，我绝对不回去！今天说破大天，老子也要走到那群法兰西杂种的土地上拉上几泡屎再走！”
    人群之中，第一个完全丧失耐心的正是52岁的安古斯·莫克拉什公爵。从失去龙息高原，到现在重新获得河谷地，这位老海盗在最近3年里已经经历了太多。
    在他的心中，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神王奥丁所赐予的。领土和权利的失而复得让他无比珍重每一次能够对神灵展示力量的机会。
    更何况说..坐到领主的位置上，金币向来是多多益善。如果连巨龙都死掉了，法兰西的领土上一定发生了了不起的大事。
    失去秋季劫掠的目标，焦躁的莫克拉什公爵迫切的需要重新寻找到一处可以劫掠的土地。
    没有任何地点，比富裕的法兰西公国更加适合。
    “我也去。”身边不远处的菲尼克斯公爵附和道，“你我两家合并在一起，大概有2000兵力，至少互相也是个照应！”
    他没有说出的一句话是“法兰西贵族的金币是如此之多，喂饱我们两家，绰绰有余！”
    **
    即便此时跟随洛基迁居到望海堡垒，菲尼克斯也并不打算抛弃这条生财之道。
    鲸油是生产香皂以及高端颜料，润滑剂必不可少的主材料。西大陆居民门对鲸油的需求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这种抢手商品从来都是有价无市的抢手货。为了能够多分到一些鲸油，巴黎城中的作坊老板们甚至不惜用出各种手段贿赂弗朗西斯教长。
    嗅到商机的菲尼克斯现在需要大量的金币来扩充手下的猎鲸船队，为此，他不惜铤而走险。
    盐郡公爵“菲尼克斯·冷石”是洛基麾下所有封臣中，最具商人思维的人。
    和拿起大斧每天只会思考去哪打劫的莫克拉什不同，菲尼克斯姐弟的老爹是一名颇为出色的瓦良格雇佣兵。充足的银两使得他们可以走进教会学校，从小和商人家的孩子为伴。成年之后，姐姐蕾蒂·冷石返回霜寒岭继承爵位，而菲尼克斯继续以一名商人的身份继续停留在地中海。
    直到姐姐死在霜寒岭，他才返回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接过公爵的位置。
    当菲尼克斯返回时，霜寒岭的霜民们在蕾蒂·冷石的带领下，通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熟练掌握了捕猎座头鲸，熬制鲸油，并且成功将其变为霜寒岭的支柱产业。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肯于拼命的人。
    听说有两名公爵带头，维京海盗们再也站不住了。“步行者”罗尔夫，“箭猪”戈温...河谷地中有头有脸的海盗们纷纷加入到两人的队伍里。
    当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哲罗姆不由再次惊叹于洛基的才华。
    首先，他们并不是不懂诺曼底到底能聚集起多少军队。当兵力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他们根本不需要费这种力气去耍弄什么“计谋”。
    其次，对于骄傲的法兰西人来说，杀掉他们引以为傲的巨龙，同时再献祭数百名士兵，将整个海岸线布置成一片血肉屠场...
    这种事情阴险狡诈的阿拉伯人能做的出来，法兰西人是根本不屑做出这种布置的。
    能将这么一群无组织无纪律，几乎全员冲动行事的人组织到一起，他的确没有这个本事。
    法兰西人有没有可能在对岸布置一个陷阱等待他们过来呢?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
    但是..并不大。
    这完全不符合他们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当所有的可能一个个被排除，最后剩余的唯一可能性再怎么不合理，它也是仅存的真像。
    “莫非...对面的法兰西军队真的被某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干掉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默许了部下的率性而为。
    **
    如果不是去年秋天洛基的部下将韦赛克斯全境的职业军人一口气杀了个精光，这名根儿正苗红的走私贩子根本坐不到万夫长的位置上。
    艾克伯特将他提拔起来也是实属无奈。韦赛克斯长期效仿法兰西公国的统治方式，重视商人农夫，以商业控制其余六国。
    至于战力，因为有巨龙骑士的存在。艾克伯特并没有对陆军太过上心。
    当手下可靠的骑士与将军全部死光后，他环视四周，发现所有封臣之中，只有这位无法无天的走私贩子有过一些培养私军的经历。
    和战争学院中走出的学院派相比，范哲利斯必然多出几分出身市井所自带的野性。多年来如同老鼠一样穿行在海峡两岸，“谨慎”和“低调”已经化作2个深深镌刻在骨髓深处的符号。
    从密林中扛出长船抛入大海，用不多时...接近300艘长船已经处于满载状态。
    和兴奋的维京人相比，范哲利斯明显多出了几分谨慎。
    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名出生在英格兰群岛之上的本地居民。他来自法兰西公国外围一座名为“阿姆斯特丹”的小渔村，长期从事的是英吉利海峡两端的走私贸易。
    “如果这一路真的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如果法兰西的部队当真遭遇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打击，不要犹豫，立刻转头发射信号！”
    “活了大半辈子，老子他妈发现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他们那位奥丁老爷在天上看爽了，自己亲自下凡把这群法兰西杂种们全都锤死了这也不好说！”
    躬身行礼向哲罗姆众人告退，范哲利斯骑上高脚马狂奔回韦赛克斯民兵们隐藏的山谷。
    刚刚跳下马匹，他做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待命的恐鸟骑士再次升空。
    “听好，你们给我紧紧跟随在这群维京疯批的身后，给我定仔细了，看看他们沿途到底有没有遇到抵抗者！”
    “听明白了吧，赶紧给我出发！”
    恐鸟骑士领命退下后，他转头望向身边的海军千夫长，发布第二道命令。
    “马上给我备好船只！”
    范哲利斯麾下的“海军千夫长”在短短3个月前，还是他手下的走私头头。尽管这全都是一批出身市井的手下，但是市井小人也有小人的好处。
    他们就效率而言，比吃皇粮的正规军要高速的多。
    “任何船只都可以，哪怕民用渔船，甚至简陋的竹筏！只要能飘在海面上，全他娘给老子赶紧征兆过来！我需要能把这10万民兵全部运到海峡对岸的船！”
    “只要能把这10万人平安送过去，这场战斗老子给你记头功！”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范哲利斯转头面向身后15名民兵保长。这是艾克伯特征兆民兵的时候，各大郡府的民兵头目，他们虽说连一身盔甲的没有，但是每个人的手下都有数万民兵。
    “最重要的任务我会交给你们完成！”
    范哲利斯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让你们手下的民兵把草叉和锄头全部扔掉，每个人带上5..不，10个麻袋！”
    “甭管是什么材料，只要能装东西就成！回到家里没有亚麻，用床单做10个临时麻袋也成！”
    “我只有两个要求！”
    要多！
    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