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割不割，”杨岚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抱进怀里，“接着睡吧我不说话了。”
    “唔——”周凯在她怀里扭动了一下，心道算了还是给老婆留点面子。
    “没事，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好跟你说明我自己发散素材的思路，真正开始写的时候会再把相关领域的文献和前沿论文都读一读，会有更扎实的解读。”夏娴没有在意周凯的话，自顾自地接着跟杨岚说，“你的PS还没写吧？如果你也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帮你头脑风暴一下。”
    “你也精力太旺盛了……我看我不少同学都在打听什么留学中介呢，动不动签约就要交大几万的中介费。”杨岚压着嗓子小声说道，“完事儿了还要给中介写软文打广告，各种什么低GPA逆袭名校……每次看到都觉得好好笑，M大硬核专业的所谓低GPA能跟普通学校的低GPA一样吗？但这么直的钩偏偏就有人咬！”
    “没办法，小时候在K市信息闭塞，吃过很多信息不对称的亏，现在长大了自然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夏娴也降低了音量，“我看身边一些同学也没那么忙，但家境不太好，为了赚点生活费都把时间浪费在兼职做家教上面了。虽然我也喜欢费曼学习法，但我也只想给同龄人讲课。教小孩子一小时才两三百块，得不偿失，还不如多学点东西。”
    “人家做家教那是踏踏实实造福小朋友，一分辛苦一分钱，不昧良心。”周凯憋不住拉开了杨岚的手，“就为了点钱割韭菜可真是把信息不对称玩明白了。”
    “对，毕竟这么点钱对于我们这些出身四线城市的普通人而言挺重要的。”夏娴笑得十分客气，言辞语气不卑不亢，“我没偷没抢，也没骗人，凭本事干活，姿态不那么高贵，但也没食嗟来之食。”
    “呵呵，我看你不如写一篇论文，讲讲你这种人能混得如鱼得水反映了我国教育制度的哪些缺陷！”周凯讥笑。
    “好主意，谢谢。”夏娴面不改色，边说边继续敲字。
    “好了好了我的大少爷你少说两句，”杨岚赶紧作和事佬，伸手按着周凯的后脑勺，重新捂住嘴压进怀里，“根据我们小学数学题里面常用的抽屉原理，想法肯定比人少，那么注定有一批人是想法一致的，傻逼有傻逼的受众，脑残也有脑残的粉丝，没必要越界批判什么，大家也有自己的抽屉嘛。”
    周凯翻了个白眼，倒也给杨岚面子，没继续让场面尴尬。
    “对了，我的文书也还没想好怎么写呢！你帮我参谋参谋呗。”杨岚努力转移话题。
    “没问题啊，不过我也不太懂理科申请，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对了，你上次暑研要到推荐信了吗？”夏娴碍于欠周凯一个很大的人情，不好措辞太难听，很多话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嗯。”杨岚点头，“国内的导师也答应给我强推，但是让我自己写完发邮件给他看看就好……这难道不算舞弊吗？自己夸自己也太尴尬了。”
    “国内很多教授都这样，甚至一些学术不端在很多人眼里早就习以为常。”夏娴无奈地摇头，“你也可以再去好好说说，争取一下看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亲自给你写。”
    “可不敢争取，大佬脾气大得很，能答应推荐信的事儿全靠我勤勤恳恳在实验室做牛做马打工干活。”杨岚感到周凯搂着她的腰，枕在她胸部继续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这才松了口气——男朋友和闺蜜吵架，她夹在中间算个什么事儿？一句话说不好里外不是人。
    “没事，你夸不出口我一会儿帮你写。”夏娴感觉眼前的场面有点限制级，合上笔记本电脑，“我坐太久了，出去走走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