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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04节

      如今郁临旋是萧震的身份暴露,她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是因为我们大当家的事,想进宫面圣。”

    见郁临归经过她的身边,也未停下脚步,径直往王府的大门走,她有些意外。

    她以为做为朋友,他会帮她这个忙的,虽然她曾经隐瞒了他多回。

    看来,是她太乐观了。

    “无论是朝中,还是皇室,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以前还可以去找找四王爷,如今,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萧鱼没有跟上去,而是对着他的背影朗声开口。

    郁临归依旧没有停下来,举步迈过门槛,入了大门,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萧鱼怔了怔,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拾阶而下。

    不帮算了,她也不是低声下气、求人之人,再想它法吧。

    刚下完石阶,准备离开,就猛地听到身后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五哥犯的是死罪,你面圣也没用。”

    萧鱼一震,脚步滞住,回头。

    郁临归长身玉立在门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尽力。”萧鱼回道。

    郁临归又站在那里默了一会儿,拾步走下台阶,“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帮你。”

    萧鱼怔了怔,郁临归又回头吩咐守门的家丁去备马车。

    *******

    两人来到龙吟宫门口,郁临归让萧鱼在外面等一下,他先进去征求一下帝王的意见。

    如今郁临旋是重犯,萧鱼是天明寨之人,帝王不一定肯见。

    他进去内殿的时候,帝王正在跟青莲耐心地交代着什么,见他一身朝服前来,帝王扬手让青莲出去,问他:“有事吗?”

    他如实禀报。

    他真以为他会不见,搞得不好,还有可能会将他数落一顿,这样贸然将人带进宫来。

    谁知,他说:“既然到了门口,让她进来。”

    萧鱼进来后,拂了裙裾跪地行礼。

    帝王看了一眼郁临归。

    一向愚钝的郁临归那一刻竟明白了那一眼的意思。

    自认识到现在,萧鱼何曾行过跪礼?每次对帝王,都是行的躬身之礼,因为是江湖帮派之人,大家也未曾计较。

    然而,这一次,却是跪在了地上。

    为一个男人而跪。

    帝王那一眼不是让他认清这一点,就是想看他对萧鱼如此举措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心痛,不是很强烈,却很密集,就像是千万枚细细的银针针尖戳过心头。

    帝王没让萧鱼平身,直接开门见山:“朕是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才见你的,说吧,何事?”

    郁临归怔了怔,有些意外。

    萧鱼微微颔首,“谢皇上,谢九爷!”

    末了,抬起头,也不绕弯子,“我来是想问皇上,如果天明寨从此解散,皇上能不能饶过五王爷?”

    “哦?”帝王眉尖轻挑:“所以,你是前来跟朕谈条件的?”

    “不是,”萧鱼否认,“我是前来求皇上的,五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请皇上看在兄弟的份上,看在天明寨多年来,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的份上,看在五王爷就算是萧震,也未曾伤害过皇上的份上,能饶过五王爷,给他一次机会。”

    帝王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萧姑娘应该听说过吧?就算亲兄弟又怎样?越是亲兄弟越不能徇私。”

    “另外,就因为看在天明寨一直行侠仗义,所以,朕并未对天明寨做出任何举措,历朝历代,通常这样的情况,难道不是剿灭,或者全部缉拿吗?”

    萧鱼呼吸一滞。

    帝王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针对她说的第三点做出了回应。

    “还有,谁说他未曾伤害过朕?他若不信口雌黄,说朕是假冒、挑起事端,朕又怎会揭穿他?朕老早便知他是萧震,也未对他怎样不是吗?”

    未曾伤害?郁临旋还派池轻去杀过他!

    当然,这句他没讲。

    萧鱼被帝王决绝的态度、冷冽的语气,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就是看到,哪怕囚了郁临旋和老夫人,他也未对天明寨采取任何行动,更未对五王府有何残酷手段,觉得他可能是顾及手足之情。

    现在看来,没有手足之情。

    他只是分得很清而已,责任罪责分得很清。

    有罪的,没有一丝情义可讲,无辜的,也不会随便迁怒治罪。

    虽然她欣赏这样的君王,然而,此时时刻,她却希望他能昏庸一点。

    “那,我能见见五王爷吗?”

    知道再多说也是徒劳,萧鱼提出想见郁临旋一面。

    “不能!”

    帝王亦是回得干脆。

    ******

    天牢,莲妃跟郁临旋母子二人囚于一室。

    太后雍容华贵地出现在牢房前的时候,郁临旋戒备起身:“太后娘娘怎么来了?”

    “哀家来看看十几年未见的姐妹。”

    太后示意牢头将牢门打开。

    “你们都退到远处守着,哀家有话要对莲太妃讲。”

    孔方便带着牢头、狱卒、侍卫回避。

    莲妃靠墙而坐,也未起身,就看着缓缓走入的太后,眸光微敛。

    郁临旋恐太后对自己母妃不利,站在了莲妃的前面。

    太后笑:“别紧张,哀家已经说了,只是来看看故人,再者,你们已身陷牢笼,哀家做什么还要对你们不利?”

    郁临旋这才朝边上让了一步。

    太后上前,缓缓蹲下.身,平视着靠墙而坐的妇人,“莲妃,没想到今生我们竟然还能再见面。”

    莲妃弯了弯唇角:“我倒是想过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她在朝为妃时,跟这个女人交情并不好,此女嫉妒先帝对她的宠爱,没少让她穿小鞋。

    当然,她也好几次没让这个女人讨到好。

    所以,她不相信今日此女前来,真的只是来看看她,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太后轻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还记得当年我们姐妹二人联手除掉平妃时的情景吗?”

    莲妃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突然说起这个。

    “自是记得。”

    后宫争斗历来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们的确曾经联手,对付掉了先帝的一个宠妃。

    “那要不要再跟哀家联手一次?”太后忽然压低了声音。

    莲妃跟郁临旋闻言,皆是一震。

    “什么意思?”莲妃问。

    太后警惕地瞥了瞥退到老远的众人,缓缓起身,看向郁临旋,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哀家也接到消息,老五说的没错,如今的帝王已不是真正的皇上。”

    母子二人震惊,特别是郁临旋。

    虽然他也觉得他们天明寨不会将完全不靠谱的消息传给他,但是,那日在御书房,那么多老臣当面,所提问题,帝王都一一详尽回答了,并无任何不妥啊。

    现在怎么又?

    意识到他的疑惑,太后笃定道:“这世上还有谁比哀家更了解皇上,哀家说不是,定然就不是了。”

    “那太后娘娘为何不揭穿他?”深知太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郁临旋依旧存着戒备。

    “揭穿他?”太后轻嗤,“如何揭穿?你不是揭穿他了吗?结果呢?现在不是蹲在大牢里面?”

    郁临旋被问得一时哑了口。

    太后再次叹息:“哎,此人手段高明、羽翼已丰,而哀家已经不是当年的哀家了,手上的权利被他尽数夺回,已经只是一个空有太后头衔之人了,所以,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你们便是活生生的教训。”

    郁临旋垂了垂眼,“我们已是身陷牢笼、死到临头之人,并不能做什么,如何再与太后娘娘联手?”

    “此言差矣!”太后摇头,“你们虽身陷牢笼,但是,你们还有整个天明寨啊,做为江湖第一派,势力绝对不能小觑,连那个假皇帝都不敢轻易对你们天明寨采取行动不是。”

    郁临旋眸光微敛:“所以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负责搞定朝堂,你们负责后方兵力,里外配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举予我们的好处呢?”郁临旋问。

    太后笑,一双丹凤眼中闪着精光,“这世上,有什么事大过生死?你们现在是死罪,行刑是迟早的事,能活着,并且继续风光地活着,便是你们最直接的好处。你们想,铲除了冒名顶替的帝王,于江山社稷来说,是何等功德无量的一件事,到时,你们就不是死囚了,你们是大齐的功臣,哀家说得不对吗?”

    母子二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做声。

    见两人明显有些松动,太后趁热打铁。

    “而且,哀家还掌握了一件对那个男人极为不利的事,所以,你们放心,只要有你们的后方保障,哀家此次十拿九稳。”

    郁临旋敛眸:“何事?”

    那个男人如此滴水不漏,还能有什么对其极为不利的事握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太后有些犹豫,本不愿讲,但是,为了取得两人的信任,顺利结盟,她只得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