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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调皮。

    见到妹妹这个搞怪的样子,秦霜忍俊不禁,陆以恒也瞧见了,他唇边挂着笑,朝秦霜说,“你妹妹挺可爱的。”

    哪知这随口一夸就引出了小麻烦

    “嗯,”秦霜点头,也许是仗着这几天的接触,胆子大了,她又说道,“怎么,那你看上我们家颜颜了吗?”

    说完,秦霜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胆。明明只是打趣的玩笑话,从她口里说出却莫名的带上了一点醋意!

    明明她没那个意思!

    秦霜这才觉得不妥,但念头一转,又好整以暇地等着陆以恒的回答。

    陆以恒没讲话,仿佛在认真思索,但一双沉沉地黑眸看着她,专注的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

    这正经的模样让气氛骤然严肃,秦霜挽着他的手松了松,陆以恒却唇角一勾,顺势轻轻抽出了手,然后,

    十指相扣。

    陆以恒牵着她若无其事般地朝前走,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我可不敢招惹小姨子,万一她跟她姐说我坏话,她姐生气吃醋了怎么办?”

    她姐?不就是她吗!

    “才不会呢!”秦霜反驳。

    “那可不一定,”陆以恒双眸含笑,摇头,却是一本正经地样子了,“这可关乎我未来的,幸福生活,当然要重视。”

    秦霜觉得陆以恒仿佛隐约刻意的咬重了某两个字的读音,却又不确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于是她动了动那只被牵住的手,想要挣脱,却反而被更用力的握紧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顶被轻轻的拍了拍,然后一道略带无奈和宠溺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

    “乖,别闹。”

    别闹——

    别——闹——

    这句话说的宠溺万分,意味深长,加上狠狠地一记摸头杀。

    秦霜大脑当机,登时就感受到了周围人朝她身上聚集的目光,而始作俑者却是轻笑了一声,拉着她往前走,“走吧,刚刚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候秦叔叔呢。”

    秦霜知道,陆以恒说的是秦振。

    话说回来,今日沈家宴会的主角是沈家的千金沈语知,沈语知比秦霜大两岁,先前一直在国外留学,近日才回来,这次沈家邀约,其实也是为了让沈语知露露脸,另一方面便是相看女婿了。

    当然,已有未婚妻的陆公子不在考虑之列。

    二人携手步入沈家,刚入门,沈家便有人认出陆以恒,登时原本还算安静的宴会场地便多了许多窃窃私语。

    其实沈谊聪也没想到,陆以恒真的会来赴宴,毕竟他只是发了邀请函,像是陆家这种级别地位的,来不来,其实由的是人家决定。

    沈家只是晓得到秦家人必然会来赴约,巧在秦霜与陆以恒订婚,这番邀请,也是借此试探陆家对待秦家的态度。

    彼时陆以恒和秦霜刚进场不久,陆以恒就被一算是相熟的长辈拉住谈话,他朝秦霜无奈的笑笑,随后对着秦霜附耳轻声,“站着累,你脚伤没好全,先去那边坐着休息,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嘴间的气息也轻轻的,秦霜耳朵一向都是浑身最敏感的地方,此时真是有种要命的感觉。

    陆以恒在那与人攀谈,秦霜便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桌上有一盘甜点,五彩缤纷的小饼干漂亮极了,秦霜认出来是马卡龙,正巧,吃着打发时间。

    秦霜也没有等很久,她仅在那坐了一会儿,陆以恒便摆脱了纠缠朝她走来,她身边的沙发微陷,秦霜便顺手递了个草莓马卡龙到陆以恒跟前,“尝尝?”

    陆以恒愣了愣,似乎在犹豫似的,盯着那粉红色外表的小圆饼干有半秒,才张了张嘴,手上却没有接过。

    秦霜见拿着半天没反应,才正眼看她,却见陆以恒双目含笑,看着她,朝她说了两个字,还扬了扬下巴。

    那两个字陆以恒没出声的,只是口型,可秦霜却看出来了,那是……“喂我”。

    大庭广众之下……

    但是未婚夫妻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秦霜看了眼周围,等确定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才红着脸,伸手将马卡龙快速往他口中塞了半个,又像触电般地缩回了手。

    被毫无防备的塞了一大口的陆以恒一脸无奈,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吃完,可是……

    马卡龙的甜味一入口,陆以恒就皱了眉头——有点太甜了。

    但侧头入目的又是秦霜微红脸和含着期待的双目,陆以恒便舒展了眉快速吃下去,从挣扎到接受事实不过一秒。

    果然,下一句便是秦霜的询问,“怎么样?好吃吗?”秦霜的双眼亮晶晶的,“我觉得还行,也不是特别甜。”

    还行?

    还不是特别甜?!

    陆以恒微笑着回答秦霜道,“还不错,你在哪里拿的?”

    “喏,那,”秦霜指了指端起盘子的地方,见陆以恒好似喜欢,于是又问道,“要不再来一个?你有吃晚饭吗?”

    实际上陆以恒极为讨厌甜食,他心里难得的正挣扎着是否拒绝,就有人自动上前帮他解围了。

    陆以恒松了口气。

    秦霜也看见了朝她们走来人,柳眉微蹙,心里不由有些抗拒。

    ☆、第六章

    沈语知没想到陆以恒会出现在这里。

    但她只是慌神片刻,脚步微顿,随即便继续跟随父亲朝前走。

    ——即便在沈语知的记忆里,这分明是不应该的。

    沈语知刚回国不久,最近刚倒完时差,都还没有摸清国内的状况,就连这场宴会都是父母一手包办,她全程没有参与,但眼前这个情况……

    陆以恒和她记忆力中人完全不一样了。

    沈语知最终还是按耐不住,默默猜测起来。

    很快沈语知就将目光移到静坐着的秦霜身上,秦霜算是很特殊的一个亲戚了,如果非要安个称呼的话,那就算是表妹了吧?

    看陆以恒和秦霜挨在一起,姿势亲密,莫非陆以恒是靠着秦霜进来的?

    沈语知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昔日骄傲自持的人如今会变成这样。

    攀附女人便罢了,攀的还不是什么真正的权贵。

    说到底,秦霜也是靠秦家罢了。

    沈谊聪带着自家女儿走到陆以恒面前之前,秦霜和陆以恒就站起了身,陆以恒很有礼的先行问好,带着礼貌的笑,“沈叔好。”

    按道理来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秦霜也应当喊沈谊聪“舅”,但因着对外公布的身份。

    秦霜跟着陆以恒道了一声,“沈叔好。”

    “好,好,”沈谊聪连道了两声好,伸手在陆以恒的肩上轻拍了两下,戏谑道,“和霜霜可恩爱啊,毕竟是未婚夫妻了。还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刻意咬重了未婚夫妻那四字,这已然是试探。

    “是,”陆以恒抓住秦霜的手,十指相扣,面含笑意的回答,“毕竟我和霜霜情投意合,想必沈叔也和沈夫人经历过吧?”

    沈谊聪一愣,看着面前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随即了然的笑了,话锋一转,

    “以恒,你父亲近日可好?”

    “家父安好,”陆以恒浅笑着答,“倒是沈叔您,近日可有喜事了。”

    说完,陆以恒的目光微移,移到沈谊聪后面乖巧站着的沈语知。

    沈语知本就一头雾水,好巧不巧的对上陆以恒的目光,随即她便愣了。

    那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目光,仿佛只是第一次见面,从未相识的目光。

    怎么会……

    这边的沈谊聪听到陆以恒的话,大笑了两声,“是啊,这是小女沈语知,不省心地在外呆了几年才回来,虽然没做出什么成就,但也没惹麻烦,倒是她母亲开心了不少。”

    沈谊聪顿了顿,对着沈语知道,“知知,你是第一次见以恒吧。说来也巧,在你出国后,陆家才将以恒公诸于世。不然,你应当早就认识的。”

    沈语知心底一直有个想法,只是被先前的第一印象紧紧压下,到这一会儿听到父亲提起陆家,联想到那些传闻,沈语知竟是呆了半晌。这会儿再不懂什么的话,她就是傻子了。

    沈语知看了眼陆以恒,见他还是一副初见彬彬有礼的样子,才苦涩地应了声,“是。”

    “沈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陆以恒,”陆以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像是所有初识的人一般,朝沈语知伸出一只手。

    沈语知犹豫了半秒便握了上去,久违的温热……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窑。

    陆以恒迅速抽回了手,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不日便是我和霜霜的订婚宴,希望沈叔一家能前来祝福。”

    秦霜一直安静地站在陆以恒身边当背景板,毕竟她和沈家人不熟,插不上什么话,更别提有那位“表姐”在场,秦霜还记得小时候和秦颜来沈家时,虽然沈语知对她俩的态度没什么不同,但秦霜还是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沈语知对她的不屑。

    只是被自小的教养掩埋了而已。

    因此,秦霜和沈语知的关系算得上是不咸不淡,不亲不疏的那种吧。

    沈氏父女走后,陆以恒脸上的笑便淡了,秦霜注意到了,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陆以恒收回目光,摇头。

    在不久后,沈谊聪正式介绍了回国而来的沈语知后,晚宴已至中途。

    见着有人跳交际舞,陆以恒便拉了秦霜,在秦霜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双眸盈满笑意,“霜霜,愿意跟我一起跳今夜的第一支舞吗?”

    秦霜抿唇,忽地一笑,将手搭上去。

    身处秦家,秦霜自是参加过各种活动的,只不过每一次,要么就是旁观,要么就是默默的坐在角落。就是所谓的“礼”都懂,做起来却很难。

    秦霜今日穿的是小礼服,因为她的脚伤还未完全好透的缘故,配的是一双款式还算精致的平底凉鞋,搭配着裙子倒也不突兀,只是站在陆以恒身边,平空就矮了一个头的距离。

    #最萌身高差系列#

    也因此,秦霜只能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秦霜微微仰头,眨眨眼,提醒陆以恒,“我没跳过几次这个,等会儿万一踩着你了,怎么办?”

    “打是亲骂是爱,踩自然也算打。等会儿霜霜踩到我的话,就默认为你是对我更加亲昵了,”陆以恒目光移到秦霜的平底鞋子上,唇角无端扬起,“那我巴不得你多踩几下。”

    这在旁人听来是好大的觉悟!看看舞池内的女人们,那细长的高跟鞋根,秦霜盯着自己的鞋子,猜想着若是她今日不穿平底凉鞋,陆以恒还会说这番话吗?

    不过想着,陆以恒这人现在看来,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没道理也能强行掰成有道理,料想到时候,陆以恒又是另一番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