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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6节

      陆抑浑身僵硬,把周怀净放到床上,拉上被子:“不用。”

    “为什么不用?”周怀净脑袋陷进枕头里,双眸清澈:“二叔也起不来吗?”

    陆抑掖被角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隔了会儿才想起拿鸡毛当令箭说:“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周怀净化身好奇宝宝:“为什么?”

    陆抑:因为站不起来……

    “因为父亲可以教育孩子生理知识,但孩子不能反过来教导父亲。”

    周怀净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恍然大悟地受教了:“哦。”

    周怀净来了陆家之后,陆抑联系了林之,让他到自己府上给周怀净教授钢琴。林老先生摸清了其中的事情,但不想多管。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虽然是老师,也还是外人,而且看周怀净在这儿似乎脸上的肉都要养出来了。不过好歹和周家的人报了一声平安。

    这次林老先生带来个消息,有一场m国的钢琴比赛,建议周怀净参加。

    周怀净问:“有钱吗?”

    要是别人胆敢一上来就问这话,清傲的老艺术家早发脾气了,但周怀净发问,林老却知道这孩子不是外头一个劲往钱看的俗人。周怀净在陆家什么都不缺,怎么会想要钱。他不禁问:“怀净要钱做什么?”

    周怀净说:“我要挣钱养二叔。”

    林老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按照陆抑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周怀净弹一辈子钢琴都供不起他一年的花销。不过有这份孝心想要回报“养父”,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唉,陆家的混小子,就这么把人家家里的宝贝给抢来了,多少有点儿可恶。

    林老没打击他,而是说:“有钱。”

    周怀净用力点头:“我要参加。”

    周怀净满脑子都幻想着用钱买座楼,楼里有个大笼子,笼子里放张床,床上躺着个陆粑粑。周怀净每天挣完钱回来就亲亲陆粑粑,开开心心地滚进陆粑粑的怀里,然后再欢欢乐乐地拉着陆粑粑的手来一发。

    隔几天,秦医生送药过来,交给周怀净,细细叮嘱了药的吃法。

    周怀净抱着一堆药,蹲在床边一样样细细瞧,捣鼓出来几颗,不小心滚到地上,被他拿在手里吹了吹丢回瓶子里。

    陆抑正在工作,瞅几眼趴在地毯上的周怀净,瞧到药瓶拧了眉:“怀净,你在做什么?”

    周怀净把今晚要吃的药都倒在了掌心里,献宝似的捧给陆抑看:“二叔,秦医生给你的药。”

    陆抑眉头一蹙,正想说扔了,却见周怀净光着脚丫子走过来,上面的红痕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消失,不禁晃花了眼。

    周怀净把小捧药放在桌上:“二叔生病了,要按时吃药。”

    陆抑不是不信任周怀净,而是不信任秦医生。除非似周怀净制作出来的药,否则他哪敢放心吃。虽然他目前没看出秦医生图他什么,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更何况秦医生光收钱没见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没见他到现在都还没站起来吗?

    “二叔不吃药也没事,这些都扔了吧。”陆抑诱哄。

    周怀净心里做着挣扎。陆抑吃→病好→不能不管不顾抱着胡闹。陆抑不吃→绑着他胡闹→他还是陆抑的小天使。

    是陆抑说不吃的啊,周怀净几乎要向陆抑投降了,但想起来秦医生说陆抑严重了会死,他不怕死,但害怕陆抑死。

    周怀净脑海里的小恶魔红着眼睛泪汪汪委屈咬手帕败给了小天使。

    每个怕苦的小孩都得大人好好哄着才愿意乖乖吃药。

    周怀净:爸爸真像小孩。

    还好他有哄陆抑吃药的好方法。

    周怀净捏着一颗药对着灯光看了看,在陆抑还不及反应的时候,拿到嘴边舔了舔,小大人似的哄着陆抑:“二叔,这药不苦的。”说着把药凑到他唇旁边。

    陆抑几乎无力,顺从着周怀净的动作,舌尖卷过他的手指尖,把药吞了下去。第一颗如此,陆抑却不敢让周怀净尝试第二颗。好端端的吃药,不说药里有没有问题,苦到了他家小宝贝,他也是要心疼的。

    陆抑抓起桌上的一大把药,也不细看,直接全塞进嘴里咯嘣咯嘣咬着吃完了,看得周怀净舌根发苦。

    监督陆抑吃完药,周怀净舔了药觉得苦,看完陆抑吃药感觉更苦了,舌头都隐隐发麻。

    陆抑拉开抽屉里专门帮周怀净准备的零食,取出一盒水果糖喂给周怀净。周怀净嘴里含着一颗,没等他上牙齿咬,陆抑抬起他的下巴,嘴唇贴上来吻住他,抢走了他嘴里的糖果。

    周怀净眨眨眼睛,从喂陆抑吃药那一刻开始隐隐委屈的心情得到了一点平复。

    今天喂药成功,明天继续。√

    第52章

    周家被允许来看看周怀净,已经是接近年底了,一同来的还有回国以后就被晾在一边的陆英夫妇以及两个孩子。

    周怀净毕竟要在陆家常住,周怀修就帮他整理了一箱子过来,让人送到了两人住的楼里。陆抑不在,云叔全程招待,周怀修说要亲自来叫弟弟起床,他就答应了。

    周怀净已经起床,迷迷瞪瞪地一摸床边空了,知道陆抑不在家,立刻就没了睡意。刚听到敲门声,而且是哥哥叫他名字的声音,他不假思索就打开了门。

    周怀修准备好的笑容瞬间坏死在脸上。面前的弟弟脸比在家里还圆润,身上穿着一件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白净的腿,看到自己时,憨憨地歪着脑袋睁着水润的眸子喊:“哥哥。”

    “你怎么穿着这种衣服?”周怀修挡住了云叔的视线,尽管对方在第一时间就低下了头。

    周怀净懵懂:“这是二叔给我的睡衣。”

    “他没给你买新的?”周怀修一瞬间就看穿了陆抑的险恶用心。是个男人都知道,让一个人穿着自己的衬衫当睡衣究竟暗示了什么。陆家还能穷到买不起睡衣?

    周怀净点着脑袋说:“二叔的衣服香香的。”说着就要把衣服撩过来给他闻。

    周怀修大手制止他:“你快去换身衣服,我给你从家里带来了不少东西。”顿了一下,强调道,“有睡衣。”

    周怀净只能作罢,关上门去换衣服。

    周怀修眼睛利,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打量了屋内的摆设构造,还有许多成双成对的东西。他阴着脸问:“陆家穷到连间客房都没有吗?”

    云叔笑眯眯回:“让两位主人住客房,没这道理。”

    周怀修:“……”

    总之,陆家的“道理”就是陆二爷的心情。

    周怀净一从房里出来,周怀修立刻变回温和脸,速度快得云叔嘴角一抽。

    箱子里放着他在家里常用的东西,冬天版绵乎乎的小熊睡衣,一叠琴谱,还有零零碎碎的东西。周怀净摸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六张手帕。

    “我看你把这东西放在书桌上,摆在重要的位置上,就想着大概是有用,一起带过来了。”看到弟弟欣喜地对盒子爱不释手,周怀修摸摸那头软毛。

    周怀净打开盒子,一二三四五六,一条也没少。这是这一生陆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爸爸妈妈也来了,怀净,东西先让人收着,我们先去大厅那儿。”

    周怀净爬上楼,先把盒子放好了才和周怀修去大楼那儿。

    周家人已经等在那儿了,连管家也在那。

    “伯父伯母,李爷爷。”周怀净一脸认真地一个个叫着。

    管家:“小少爷一段时间没见,瘦得见出了骨头。”说着擦擦老泪。

    周氏夫妇倒是想好李管家唱作俱佳,但看到周怀净圆乎乎红润润的白嫩小脸,不忍心昧着良心责怪陆抑不会照顾人了。

    “怀净,过来给伯母看看。”周夫人很是想念,拉着周怀净的手,“想不想伯母?”

    周怀净和陆抑待在一起,早就乐不思蜀,根本没怎么想念周家人。听到伯母这么说,他不禁有点儿小心虚,偷偷地低下头。

    周夫人以为他是想得说不出话,摸着他的脑袋安慰着。

    一家人还没说多久的话,一道声音插进来道:“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门外走进来陆英一家。陆英穿着宽松的袍子,面容刚毅,看着像个固执的老学究,一点儿不像个做生意的。陆夫人面容清丽,颇有点儿南方女子的韵味,身姿窈窕,巧笑倩兮,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再之后跟着陆常,身边带着个可爱的小姑娘。

    周怀净多看了陆英两眼。陆英和陆抑长得不像,女蜗在捏泥人的时候,陆英就是凑合堆出来的,而陆抑是精雕细琢的。陆英常年戴眼镜,周怀净却一眼看出来他的眼睛和陆抑有些相似,狭长而清冷,都是不易亲近的人。

    “怀净看着真是可爱。”陆夫人笑眯眯凑过来,就想逗逗小家伙,但不等周怀净躲开,陆英一把把她刚伸出去的手给握住了。

    “别胡闹。”

    知道自家丈夫醋劲大,陆夫人改动手调戏为语言调戏:“怀净真是漂亮,给我当儿子要不要?”

    周怀净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要?”陆夫人偏就不依不挠。

    “我有爸爸。”周怀净骄傲地说。

    陆夫人笑道:“你有爸爸,但不是还缺一个妈妈?”

    周怀净陷入沉思,他现在的确是有陆抑爸爸,也的确没有妈妈。陆夫人的逻辑完全没有问题,但周怀净心里沉甸甸的就是不想要妈妈。

    陆英对妻子的无厘头无力,这般胡闹,难道还要给陆抑当妻子?陆英将自己和陆抑比较了一番,论容貌财力权势真是输得一塌糊涂,怀里兜着的醋从绷着的毫无表情的脸上溢出来,下定决心今晚上就买机票带着妻子远离陆·公狐狸精·抑。

    “表哥真好看。”陆久高兴地奔过来,如同一只花蝴蝶。

    陆夫人又开始打歪主意,笑道:“这样好,以后怀净娶了我家久久,也得叫我妈妈。”

    陆久开心地向陆常炫耀:“哥哥,你看妈妈都同意我嫁给怀净表哥了。”

    陆常无语地看着不靠谱的亲妈即将把自己的妹妹带歪,默默吐槽,只要二叔活着一天,这些都是妄想。

    周怀净:“我不要娶她。”他神色郁郁,“我要娶的人是二叔。”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当笑话听,周怀修、陆常和陆夫人却都落在心上,多加注意了,两个年轻都是面色一凛,而陆夫人还是笑呵呵的。

    午饭陆抑没回来一起吃,周怀净从早上开始神情就蔫蔫的,也只会草草吃了点就吃不下了。

    周怀修离开前趁着别人不注意,拉着弟弟问:“怀净,你告诉哥哥,你和二叔,有没有……”他顿了良久,害怕弟弟不理解,直白道,“上床?”

    周怀净点点头:“我们每天都一起上床的。”

    周怀修:“……不是。我是说,做……咳咳,他有没有碰你的身体?”

    “有啊。”周怀净肯定地回答。他最喜欢碰陆抑的身体了,每天都要滚在陆抑怀里才睡得香。

    看着弟弟纯洁的眼神,周怀修挫败:“你还记得哥哥给你上的生理课吗?”

    周怀净点头。

    “男女之间做的那种事,你们做了吗?”

    周怀净睁圆眼睛:“唔,男生和男生也可以做吗?”

    弟弟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眼底的亮光简直灼瞎自己的眼睛。周怀修莫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经搪塞道:“好了,哥哥要走了,你在这里照顾好自己,有时间打电话,我来看你。”

    周怀净心不在焉。

    一群人前脚刚走,陆抑后脚就回来了。

    周怀净趴在房间里捣鼓自己的东西,从后背揽上来温暖的怀抱。

    “让我看看,你哥哥给你带了什么?”陆抑的脑袋重重地压在周怀净的肩膀上,蹭了蹭才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