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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节

      路过某家府邸时霍容玥多看了两眼,长孙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太子良娣的娘家,夫人同太子良娣是闺中好友?”

    霍容玥点头,也没多言语。

    不过短短几日,长孙昭已经将她的脾气摸了个七八分,难得开口安抚:“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宽厚人,太子对良娣也多有照顾,若你不放心,改日到东宫拜访时可去看她。”

    霍容玥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妾身有两个闺中好友都被选入东宫,都去看她们,太子妃会不会不高兴我和她们走得近?”太子妃不高兴只是个幌子,她这两位闺中好友都是太子良娣,只是一人难产而死,一人明哲保身在太子登上大宝后稳坐贵妃宝座。她现在只想去看一个,却不知如何避开另外一个。

    长孙昭轻笑,替她扶正发间玉簪:“太子妃地位稳固,只要你不帮她们谋夺太子妃宝座,她便不会介意。”

    是了,因为平宁侯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而她是平宁侯夫人。

    “如此便多谢侯爷。”

    “你我夫妻,娘子何须多礼。”

    霍容玥绷着的脸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回到府中便找来红线将玉佩串起:“夫君可要将玉佩串起来?”

    他认真点头、眼神明亮:“自然。”

    第16章 劫持

    夜色浓郁,又一场小雪慢悠悠在天空中飘扬。窗檐下隐约传来声响,女人压抑的吟呻、男人克制的喘息久久未能平复。梳妆台上的锦盒里并排放着一对玉佩,晶莹剔透。

    近子时,小雪变成雪粒子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霍容玥偶然醒来听到外头的动静似醒非醒的念叨:“大姐明天出嫁,下雪路难走呢。”

    男人未答话,伸手将被子给两人裹严才道:“早早派人清理街道便好。”

    霍容玥一想也是,合眼又睡去。

    身旁好眠的人睡相甚是乖巧,他歪头打量半晌,嘴角挂着不自知的笑容。转过身子再整备入睡时却听到外头的异动,虽然有雪粒子的声响掩盖,但长孙昭还是清楚的听到有人轻手轻脚在房顶走过。

    他迅速起身披上衣服,方才从房顶走过的人去而复返,甚至在房顶上停下来,似是在探寻什么东西。

    有人影从院外飞入,闪着寒光的长剑朝黑衣人而去,刀剑相碰,立刻进入酣战。另一侧有人从打开窗户跳入房内,径直走到床边却摸个空,再回头本该在外头与来人苦战的长孙昭就站在身后,甚至还有闲情问他:“你是什么人,闯入我平宁侯府有何目的?”

    黑衣人不答话,挥剑便朝长孙昭打来,长孙昭手中没有兵器,随手拿来摆在桌上的如意称,一招一式应付的游刃有余。

    霍容玥躲在一旁暗暗心惊,平宁侯府守卫森严都有人闯进来,那长孙昭在外头到底结了多少仇人?好在长孙昭武功高强,不过一炷香时间那黑衣人便支持不住想往屋外跑,长孙昭也不拦着,毕竟这是他的新房,他不想新房里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跑出去的黑衣人听到外头的声响便去接应,“快走!”

    屋顶的黑衣人不再恋战,几个纵身便逃到长孙念的院子里,打算实在行不通的时候就劫持长孙昭的长子。却不知为何早应跟过来的暗卫迟迟未来,他似信非信的往侯府外逃,路过醇芳园却看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好一个庐阳长公主!”他心知今日能从平宁侯府逃脱全赖庐阳长公主今日所为之事,狠狠嘲讽一笑便毫不留恋的离开。

    留在东院的黑衣人渐渐支持不住,被长孙昭和暗卫一同引到东院之外,长孙昭不再动手,冷眼看暗卫与他打斗。

    “直接杀掉吧,他已经吞毒了。”从房顶那人逃走之后这个人便已经咬开舌下毒囊,就算活捉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话。

    长孙昭匆匆回到房里,霍容玥正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怎么也不敢躺下,看到他回来时差点直接扑到他身上去:“到底是什么人啊?”听声音是有两拨人马,若是一开始长孙昭便去外头与人打斗,那屋里留她一个人的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无妨,已经让人抓起来了,他们会连夜审出结果的。”长孙昭安抚的揽着她,“快睡吧,明日得早早去霍府。”

    霍容玥似信非信,靠在他怀里心还不安稳,抬头要问时看到他唇上的红痕突然想起他刚刚叫醒自己的方法,不出声喊她反而直接吻住她的嘴巴,直接连被子带人抱到屏风后头,她紧张之下便咬住了他的上唇,还不知会不会留下痕迹……

    临睡着前,长孙昭才后知后觉上唇有些肿痛,他无奈伸手摸了摸确定不会留下痕迹,轻叹一声转身以面对着身旁人的姿势。如果不是他先娶她进门,那明日出嫁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不过,好在他提前求圣上下了赐婚旨意。

    *****

    霍家今年已经嫁过一位姑娘,照理说一年内霍府门前是不能落两次花轿的,但杜家老太爷病危随时有可能撒手西去,若拖到明年订下的日子万一杜老太爷归西便要再等三年,宋氏不忍女儿蹉跎时光,更怕等了三年出变故,不得已同意宋家的要求将好日子定在腊月二十九。

    一大清早来到霍府,霍容玥直接去了大姐霍容薇的闺房,闺房内围满霍家的亲眷,看到霍容玥回来纷纷让开一条路,有知道姐妹俩婚事内情的都忍不住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本来定给三姑娘的婚事被大姑娘截走,现在三姑娘成了一品诰命夫人,而大姑娘却是为了给太公公冲喜匆匆出嫁。

    大夫人舍不得,虽然在陪着众夫人说话,但眼睛都离不开霍容薇,唯恐少看一眼女儿就成了别人家的。

    “玥娘回来啦,冷不冷?”三夫人殷勤热情,招呼小丫环给霍容玥拿来手炉,又细细询问:“可是侯爷陪你回来的?”

    霍容玥称是,这样的场合若是长孙昭不陪着她一同回来,那她怕是又要被人在后头说三道四。

    大夫人心里正难受,看到小女儿回来又想起这个腊月她便被人生生剜去两块心头肉,忍不住从三夫人手里抢过霍容玥,一脸疼惜的问:“怎么来的这样早,可有冻着?瞧你也不多穿件衣裳!”

    众人又往霍容玥身上看去,拂晓怀里抱着她刚脱下来的大毛斗篷,有眼尖的便认出那是上好的紫貂皮,在这大夏朝的京城里也是有市无价。她身上的衣裙一看便知出自名家手笔,颈间的项圈虽不华丽,但中间坠着的玉佩是皇后娘娘亲手赏下来的,这屋里的少妇能比得上她身份贵重的竟寥寥无几。

    霍容薇也打量小妹,比起以前霍容玥变得珠光宝气了起来。以前她总是打扮的清清爽爽,依偎在外祖母怀里娇娇笑着叫她姐姐,在府里住一两天便随着舅舅回宋府,好似她不是霍府的女孩儿一般,既不会与她争夺长辈们的宠爱,又不会被霍府的规矩束缚。

    年前她从宋府回来,她心里极是想亲近她的,可又不自觉远着她,毕竟在霍府里她还是个外来客,合该是她做妹妹的巴结当姐姐的才对。但让她失望的是,妹妹和以往无异,不用巴结她也能在霍府活的潇洒自在又惬意,甚至母亲给她寻的亲事也比她的强上许多,明明她还要一年才会出嫁。

    任性的让父母取消与陆家的婚约时她还想:反正妹妹不急着出嫁,便将好夫婿的人选让给她好了,她还能继续在家享受属于她的宠爱,很公平的交易才对。

    可万万没想到,圣上竟然给妹妹赐婚,她一跃成为平宁侯夫人!明明今日她是新娘子,可霍容玥一来,众人的目光便都放到她身上。

    “妹妹还没恭喜姐姐呢,祝姐姐与姐夫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霍容薇脸颊泛红,这话她听过无数遍,但次次听了都觉得格外动听,只这一句话便让她忘记脑中的烦闷,拉着霍容玥的手亲亲热热叫了声妹妹。

    大夫人也到床边来陪着两姐妹,其余人很是知趣的给母女三人留下空间,在宁氏的带领下纷纷朝外走。今日主持中馈的大夫人嫁女,二夫人宁氏便当仁不让的招呼各位夫人姑娘。

    屋里只留下她们母女说起来话来方便了许多的,大夫人不确定的问:“真是侯爷主动陪你回来的?”

    “母亲不信?”霍容玥挑眉。

    大夫人连连否认:“怎会不信,侯爷待你好娘便放心了,娘啊只想你们两姐妹过的好,别的不多求。”

    霍容薇嘟着嘴失神,右手无意识的摸了摸霍容玥垂在胸前的玉佩,但她刚摸到玉佩便被大夫人一把打开,“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你妹妹的,再好看也不能要!”

    “娘!”霍容薇很是委屈,她只是觉得好看才摸摸的,又没说要!

    大夫人没挑明,反而语重心长道:“嫁到杜家你是长子嫡媳,再没人像娘这样惯着你,你可千万记着娘跟你说的话,万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霍家能为你撑腰,却不能不讲理。”在家中可以占姊妹的便宜,到婆家便要让着大姑子小姑子,宋氏想一分便多一分担忧。

    霍容薇吐吐舌头没放在心上,“小妹,你出嫁的时候我怎么没听娘跟你说这些?”

    大夫人表情一僵,当初霍容玥出嫁时她说的最多便是要她顺着庐阳长公主的性子、对平宁侯小意温柔、对姨娘通房宽容大度、对大公子爱护疼爱,至于小女儿心里的苦、可能受到的委屈便只有一个字:忍。

    忍到生下孩子,地位稳固,才能苦尽甘来。

    霍容玥温柔的替她扶正金簪,微笑道:“说的都是一样的啊。姐姐,新郎官要来了,你该盖上盖头了。”

    新郎官姓杜名子斌,浓眉大眼笑起来格外讨人喜欢,两人扯着同心结走到正堂前拜别霍家长辈,太夫人与大夫人忍着泪眼依依不舍,霍容玥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前后两世她都不知道出嫁离开霍家时,她的这些亲人们是什么表情。

    “我出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她小声问身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长孙昭蓦然想起来霍家接她走时的情景,她穿着红嫁衣安安静静站在他身边,细白小手颤巍巍的握着同心结,那时候他便好奇盖头下的她是何模样,是否像他一样心怀期待。

    “你的嫁衣很好看,很漂亮,很乖的。”很乖的跟他回家。

    第17章 表里

    大年初一进宫拜谒帝后,便是庐阳长公主在府里呆了一个冬天,此时也不得不带着儿媳妇进宫。唯一的难题便是要让谁带着长孙念?

    往年庐阳长公主还能将他带在身边,但现在长孙念一年年长大,总不能一直混在脂粉堆里,他应该多见一些大臣和贵族公子,所以临出门时庐阳长公主制止住长孙念上马车的动作,唤人牵来一匹马:“今日你便与你父亲一同骑马进宫罢。”

    长孙昭仿若没听见般自顾自上马,少年长孙念的身子称得上是孱弱,霍容玥不安道:“大公子年纪还小,若是……”

    庐阳长公主淡淡瞥她一眼,“若是什么?哼!长孙家靠军功起家,念儿骑术继承老侯爷的禀赋,自然不会连骑马这等小事都做不好,霍氏,你不要幸灾乐祸!”

    “儿媳不敢。”霍容玥不过是好心提醒,何况前世京城盛传的便是军功起家的长孙家出了一位从马上摔下来的小世子。

    长孙念期待的盯着长孙昭的后背,谁料想他尊敬的父亲目光关切的看向新进门的继母,唯恐祖母欺她分毫!

    “走吧。”长孙昭沉声,盯着霍容玥上了马车才开口。

    长孙家的马车浩浩荡荡向皇宫驶去,一路相安无事。到了皇宫门口侍女扶着庐阳长公主下马车,此时从马车里走下来的庐阳长公主已经变成另一幅模样,面容平和,仪态万千,就像一位真正的心静如水的皇家公主。就如同霍容玥前世唯一一次见过她的样子。

    “念儿,跟着你父亲去给圣上请安。”

    “是,祖母。”长孙念拱手拜别祖母,安静的跟到平宁侯长孙昭身后。

    长孙昭无声拱手,算是给庐阳长公主行礼。一长一少前后走向皇宫,庐阳长公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向后伸出右手:“儿媳,咱们也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霍容玥与玉央一左一右搀着庐阳长公主向和坤宫而去,此时天微微亮,走在路上碰上不少面熟的夫人,她们纷纷向庐阳长公主请安,又不着痕迹的赞叹平宁侯新进门的夫人是多么的温良淑德,与平宁侯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还得多谢皇后娘娘操心,若不是她念着昭儿,我去何处寻这样贴心的儿媳。”长公主面带微笑,丝毫不吝啬自个对儿媳妇的赞叹。

    霍容玥此时只需做个自谦害羞的新媳妇。

    拜谒皇后娘娘的队伍都是严格按照品级和亲疏远近划分的,比如庐阳长公主一行人便是头一个见到皇后娘娘的。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常安。”

    长公主微微屈膝,便有皇后娘娘身边的礼官上前搀起,而霍容玥结结实实给赵皇后行过三跪九叩大礼才被太子妃亲自扶起。

    “姐姐何须多礼,快请坐吧。”赵皇后笑容和蔼,亲昵中带着一丝郑重。

    霍容玥敏感的察觉到赵皇后待公主婆婆的不同寻常,但她身边坐着太子妃林氏便容不得她多想其他:“殿下身子可安好?小殿下很是心疼母亲呢,一点也不闹腾。”

    太子妃笑的异常满足,抚着微隆的小腹道:“也是个调皮鬼,我若是每日出来走走,它便乖乖的,要是我闷在屋里不走动可就了不得了,闹腾的你坐立难安。”

    “那定是个活泼的小世子,我在府中深居浅出,这样大的喜事你们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儿!“长公主颇有几分埋怨。

    赵皇后嗔道:“不敢扰了你的清修,满日子才说出来又恰好要过年,便压压这喜气儿,免得它一个小娃娃受不住这样的福气。”她眼睛时不时掠过太子妃的小腹,显然极是重视这腹中的孩子。

    长公主不大在意:“咱们家的孩子哪个不是福泽深厚?有皇上的龙气庇护,什么肮脏东西都近不了身。”

    赵皇后虽未应是,但表情也是赞同的,太子妃小声同霍容玥分享怀胎以来的趣事,末了还在她耳边轻声道:“等你有了身孕定能体验到这奇妙感觉。”

    霍容玥心中一动,太子妃无缘无故的示好是缘于她是长孙昭的妻子,若太子妃此番话是在提醒她生个孩子,那是不是也代表着长孙昭有这个需要?并不会因此苛待她的孩子?和坤宫中人来人往,并不是思考的时候,霍容玥只好将疑问放到心里,等到没人的时候细细思量。

    等她们一行人从和坤宫出来恰好碰上霍老太太领着儿媳们候在大殿外头,霍容玥自然是要上前拜见的。

    “婆婆,那是儿媳的祖母、母亲和二婶三婶。”

    庐阳长公主微微点头:“便过去见一见吧。”神情中有恰到好处的傲慢,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过分。

    霍家的夫人们自然是要先给庐阳长公主请安的,然后才轮到霍容玥给祖母、母亲并婶娘请安,霍老太太一脸欣慰,她与庐阳长公主很是熟稔,只是年纪大了见得少,如今难得见着自然想要与长公主说说话,毕竟小孙女要在长公主手下讨生活。

    “殿下如今可好?有些日子没见着殿下没想到你我竟成亲戚。”霍老太太客气的说着开场白。

    谁知庐阳长公主只是点头笑笑:“确实许久没见,不过老太太还是先去拜见皇后娘娘,晚了不大妥当。”说着便招来侍女,要她引着霍家女眷进殿。

    事实上赵皇后还在里头休息,要见人也要等一炷香之后。

    霍家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均后退一步给庐阳长公主让步,眼睁睁看着出嫁后才见过一面的霍容玥从眼前走过。

    庐阳长公主的手还在放在霍容玥手上,那温热的触感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走过拐角,庐阳长公主骤然拿开手,面含厌恶道:“本宫要去拜见太妃,你别跟着。”

    “是。”霍容玥屈膝送她离开,终于得已放松片刻。因宫中不能随意进出,她的丫环都没跟来,此时庐阳长公主带着侍女离开,周围竟只剩她一个人。她站在廊下盯着花园里尚未融化的积雪出神,冷风一吹总觉得站的不是地方,况且这宫里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便是此刻被人拖到角落里也没人察觉,想起前世无知无觉的死去和前几日的刺客,她汗毛都要立起来,疾步转回后殿,那里都是等着拜见皇后的世家夫人,与她们呆在一起等祖母和母亲出来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