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如今,定是小二买了衣服回来了。
谢兰若刚拆了头发不便开门,就指了指门口,示意江紫依过去。
江紫依点点头,这就过去开了房门,接过了一叠衣服,道了谢,随后关上了房门。
谢兰若查看了几件衣服,忙招呼江紫依去试穿:“给你买的新衣服,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谢谢姐姐。”江紫依欣喜的笑了,带着衣服就去了屏风后面换。
等到江紫依换好衣服出来,虽然她身材过于纤瘦,这衣服有些大了,可还算勉强合适,穿得干干净净,看起来也精神了几分。
谢兰若正准备对她夸赞一番,突然就见她眯着眼睛,摇摇欲坠,还扶着脑袋说着:“姐姐,我突然觉得好晕……”
话刚说完,就跌倒在地昏迷过去。
“紫依你怎么了?”谢兰若慌忙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小孩搂住,担忧的看她怎么突然昏迷了。
可是不过片刻,谢兰若像是闻到了衣服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突然也觉得头好晕,昏昏沉沉,眼前一花昏倒在地。
随后不多时,门外闯进来几个人,指着昏倒的一大一小,一人轻笑道:“没想到这也是个姑娘,还真是买一送一赚到了,都给我带回去!”
“是!”
于是,等到谢兰若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而屋里正有个身材矮胖,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脸轻蔑的看着她,旁边还站着两个他的手下。
“你总算醒了,哼,老实交代,你把我的东西放哪儿去了?”中年男子恶狠狠问道。
谢兰若还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皱眉不解的问:“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怒道:“少给我装蒜,那丫头已经交代了,说东西给你放着呢!识相的最好给我交出来,不然有的你苦头吃。”
谢兰若睁开眼,见了那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顿时就想起来,这人好像就是江紫依形容的那个,在青楼里的中年男子,还是让人来破庙刺杀他们那个刘都尉。
谢兰若脑子一转,故意探听问:“她给我了好几样东西,你说的是哪一样?”
刘都尉皱眉,迟疑片刻才道:“一块令牌。”
谢兰若又干笑一声道:“她给了我两块令牌,你说的那一块?”
刘都尉微愣,答道:“银色,上面写着稚字!”
谢兰若嘿嘿一笑,道:“写着稚字的没有,不过有一块写着蠢字的,你要不要?”
刘都尉神色一变,怒得面目狰狞,道:“你特么耍我?”随后挥手叫人,“来人,把她衣服给我扒光了,我看她还老不老实!”
刘都尉一声令下,可是叫了却没人理会,气得他又大喊:“耳朵聋了么?我让你们上去把他衣服给扒光!”
可是,他一回头,却见两个手下早已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而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悄然立着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把短剑,直顶在他脑袋上。
“别动,不然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都尉果真吓的身体一僵,感觉到脑袋上的利刃,都不敢大口呼吸。
谢兰若看到将离的出现,欣喜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还捆着手脚,就像兔子一样跳到他面前,笑道:“你来救我啦?”
其实,刚才谢兰若看见将离从那边进来,才一点也不怕,敢那样说话的。
说实话,去千香楼打探消息,或是营救林轻轻,陈绍一个人去就足够了,将离只不过是猜到这城里另有耳目,肯定不会对江紫依罢休,所以就留下来静观其变,没想到顺藤摸瓜,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个所谓的刘都尉。
将离刀一挥,给谢兰若斩断了捆着手脚的绳子,还吩咐:“把他绑起来。”
于是,情况很快扭转过来,这次换成这中年男子刘都尉被绑在椅子上,一把刀还架在脖子上,而且也换成了谢兰若来逼问他。
“听说,你是这襄阳城的什么刘都尉是吧?”谢兰若悠闲的坐在对面太师椅上,还顺手拿了刀和苹果,在那里削苹果吃。
刘都尉一动不动,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还不放了本官,威胁朝廷命官,等着找死是么?”
谢兰若不悦的撇嘴:“你以为就你是朝廷命官?哼,现在你是阶下囚,什么都不是,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气愤的手上小水果刀一刀插在苹果上,结果,没想到与此同时,将离也掏出一把匕首,动作果断冷冽,一刀插在那什么刘都尉的肩膀上,疼得他“啊”的惨叫一声地动山摇。
谢兰若只是插了下苹果,将离竟然插了一刀人,使得她还有些吃惊,忙对将离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将离不以为意:“我是,继续问。”
谢兰若干笑一声,退回去坐下,继续削苹果,还一边问:“你刚才说的那个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不会说的!”刘都尉咬着牙,一头冷汗,络腮胡抖动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谢兰若笑了笑:“如果我是你,我就赶紧说了,我给苹果一刀他就给你一刀,如果我割一块苹果下来吃,啧啧啧,那他是不是要割一块你的肉下来?”
说道这里,刘都尉浑身一震,侧脸瞄了眼身后的将离,咬牙道:“你少唬我,哼,我好歹活了这么些年,会被你这么个小丫头吓到?”
“我可没吓唬你。”说着,谢兰若就割了一块苹果下来,漫不经心的放进了嘴边。
紧接着,就见将离拿着匕首,上前来放在了刘都尉的腿上,一刀就割了下去。
“啊,别,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看将离杀伐果断的样子,还真的是要割一块肉下来,刘都尉已经疼得撕心裂肺了,只得就此屈服,不敢再嘴硬。
将离这才抽出匕首,看着血液溅起,冷冷站在一旁,等着他老实交代。
刘都尉咽下一口唾沫,冷汗直流,胸口上下起伏,说道:“那令牌是稚字会成员的令牌,前天我去千香楼……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房,不知怎的被人打晕,小丫头偷了我的令牌还逃走了。”
谢兰若嚼着苹果问:“什么是稚字会?”
刘都尉本是不想说的,可是看了眼将离手上带血的匕首,不想再吃苦头,只得一咬牙说道:“不仅是襄阳,天下有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孩童,便有了这个稚字会,聚会时都戴着面具大家互不认识,若是没有令牌,便不能参与聚会……千香楼也是稚字会的人开设的。”
说道这里,谢兰若已经吐了苹果,气炸了:“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