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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节

      “表妹,”郑观笑着喊了阿好一声,他生得也算白净,眉清目朗的,很有白面书生的模样,“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你了,你在宫里一切可还顺利?母亲时常都惦念着你,问起你好不好。”

    “谢谢姨母关心,太后娘娘怜惜,我在宫里一切都很好。”阿好仍是含笑回应郑观的话,不见一丝的敷衍。

    郑观点了点头,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之后阿好问起郑观母亲的身体,捡了从凌霄那里听来的与自己姨母或许有用的养生法子,一一说给郑观听。

    阿好说完,没有得到郑观的回应,抬眼看他,却见对方看着自己竟是入了神,只得喊了他两声。失神的郑观半晌方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免窘迫,但瞧着表妹姣好的面庞总有些无法自持。

    郑观想了想,今天这一面之后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何时,心底有些话,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也算是去了个念想。或许是那些话在心里盘桓过了多时,当下他稍稍酝酿,已鼓起勇气开口。

    “表妹,你知道,你已经十八岁了,我也已经二十岁了,且再过几个月马上又是新年。我只是想说,总有一日,你是要出宫嫁人的。你二十岁出宫,我便等你到你二十岁,你二十五岁出宫,我便等你到你二十五岁。总之,只要你愿意,我便等你,只娶你为妻。”

    “我会努力考取功名的,将来……将来你就是官夫人,我护着你,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

    郑观说得信誓旦旦,但不知是因害羞还是激动,脸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耳根子也红得厉害。

    阿好不意他竟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愕然,可想也未想已张口拒绝,“表哥,你我是不可能的。”

    他似乎很听不得这一句话,越发涨红了脸,质问阿好,“为什么?为什么你我不可能?难道是表妹你看不上我?可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哪怕再小也有二十岁了!但我绝不会嫌弃你!”

    阿好垂眼看着地面,却听得蹙眉,郑观也变得更加激动,他甚至伸手想要去拉阿好的胳膊,嘴上还在说着,“我不仅可以等你,还可以帮你照顾……”

    他话没有说完,伸出去的手却被人大力抓住。阿好感觉到有个身影忽然靠近,抬眼一看,不由愕然。

    ☆、第17章 后悔

    郑观力气不比那人大,无法挣脱对方的钳制。他扭身去看这个人,却不认识,但觉得他轩昂伟岸,气质卓然,且衣着华贵,不似凡人。宋淑好在太后娘娘的身边服侍,与权贵多有接触,认识贵公子不奇怪。

    心中清明,郑观又为阿好可惜。她只是一名小小女官,毫无背景,即便攀附上了哪家的贵公子,亦只有做妾的资格。倘使嫁给了他,至少是他的正妻!

    若嫁入郑家,即便清苦一些,也绝不会亏待了她。这样简单的道理,阿好真的不明白吗?还是说她已只认得那铜臭之物,只晓得攀高结贵了?

    与面前的人对视时,郑观心中涌现了些许想法,可对方墨玉般却深邃冰冷的眼眸与不可逼视的气度令他败下了阵。转瞬之间,郑观已别开眼,又觉得多少被羞辱,愤愤地涨红了脸。

    阿好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即便福身与他行礼说了声,“世子殿下。”语气称得上平和,但眉眼染上的惊讶尚未消失。

    赵检是从哪冒出来的,阿好没有看到。赵检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府,她找不到任何有一星半点可能的原因。无论她惊讶或不可置信,不外乎是正常反应。

    世子的身份让郑观面上一噎,暗道表妹竟找到这样大的靠山。赵检与阿好略微颔首示意她起身,比之看着郑观时神色缓和了许多。然而再看向郑观时,想到方才郑观的话,赵检眼底寒意更浓。

    “男女有别,即使你是她的表哥也没有资格随便动她。既然瞧着人模狗样,就放尊重些,她已经拒绝了,你听不懂?”

    赵检为阿好说话,郑观不敢反驳,此刻唯唯诺诺的模样和前一刻对着阿好振振有词的样子相去甚远。

    阿好确实是不喜郑观的那些话,但没有想要他如何,哪怕说理她自己也一样可以说得清楚。相比之下,阿好以为赵检不过是个外人又非与她相熟。赵检帮忙解去了她的尴尬,阿好感谢。只是他用的方式,阿好不大赞同。

    从赵检的行为中判断出对方应该不会为难自己,阿好便主动替郑观解围,说,“表哥,谢谢你来看我娘,时候不早了,表哥还是先回去吧。”

    郑观念着阿好既已攀附上了世子,为自己说话应当一样无事,于是得了台阶当即应声,匆匆离去。赵检果然没有说什么。

    打发了郑观,宋淑好独自面对赵检,因对他的举动疑惑,终直接问他道,“世子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儿?”除此之外,她更疑心一些别的,可先前拜托宁王注意宋府情况,偏偏不曾得了消息。

    赵检对上阿好一片澄澈的眼眸,垂在身侧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面上努力表现得轻松一些,说,“来寻一个人,和她求证一件事情。”

    阿好目光中的疑惑之意更盛,赵检按捺住离她更近一点的心思,盯着阿好,继续解释,“九年前曾经有人救过我一回,我一直在找那个恩人都没有找到。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查清楚了,救命恩人原来近在眼前。”

    “不知世子究竟在说什么……”阿好对赵检摇了摇头,还是一派懵懂的样子。他似乎是说自己九年前救过他,可那时自己才九岁,怎么会做得到?

    “九年前的静云庵,有个只有九岁的小姑娘半夜睡不着觉,偷偷跑到院子里看月亮。我恰好逃命到静云庵,受了伤,遇到了那个小姑娘。她帮我躲过追杀,为我包扎伤口。”

    尽管所谓的包扎,只是小姑娘用剪子从他的里衣剪下布条,再将伤口随便绑了一圈而已。她做完了这些,不再管他的死活,但一味催着他赶紧走,很是无情。

    赵检回忆起那个不平常的夜晚,他没有看清那个小姑娘的容貌,不知她的名姓。她那时恰好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哑,于是也没有办法完全辨清她的声音。

    可他觉得十分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那个小姑娘就是宋淑好。如果可以早一点知道,很多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阿好见赵检陷入回忆,眼睑微垂,掩去心思,但笑了笑,说,“世子想来是弄错了,奴婢并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奴婢年龄尚幼,怕不懂得这许多。”

    宋淑好没有犹豫的否认未使得赵检的表情有太大变化,只是他复杂的眼神让阿好感到无法理解。

    赵检但看着阿好,说,“没关系。”他话语模糊,既像是在说阿好哪怕撒谎也没有关系,也像是在说事情对错都无所谓。

    阿好似懂非懂,却没有深究的想法,脸上的笑容不变,与赵检道,“九年了世子殿下都没有放弃找到那个姑娘,这份心意着实较人动容。奴婢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祝愿世子殿下早日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赵检听罢阿好的话,温声与她说,“谢谢。”

    ·

    冬狩之行在即,小公主章妡心痒想跟着一起出去玩,奈何自己的皇兄迟迟不肯答应。她软磨硬泡许多天不见章煜有半分松口迹象,临到出发前两天越坐不住。

    先前明明答应过她可以出宫玩两天,却白白折掉了,这次依旧不带她玩,还是打着她是待嫁年龄的旗号,章妡唯有更不满。明白拜托其他人都没用,在章煜身上费尽心思也无效果,章妡不得不求助于冯太后。

    阿好回府的这天,正巧章妡挑在章煜到长宁宫与冯太后请安的时间赶了过来。与冯太后、章煜行过礼之后,她便奔入了正题,不多耽搁是怕章煜没多会又去了忙其他的事。

    “母后,您说说看,往年皇兄都肯带我出去散心的,单就今年不肯了是什么道理?难道我看起来很不乖吗?”

    “哀家倒是很同意陛下的话,你已经十六了,今年不出嫁,明年也是要出嫁的,还是安份一些的好。不要学你皇姐,叫我操碎了心。”冯太后丝毫没有买章妡账的意思,反而和章煜站到了一边。

    章妡顿时愁眉苦脸的,“母后知道我没两年便要出嫁了,往后哪里这样的机会还能有几次?且当我是最后一回,也不行吗?”

    “往年但凡是你去了就没有不惹事的时候,且当是朕怕了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待着为好。正好你多陪陪母后,更多尽上一份孝心。”章煜难得多说了两句话,势必要打消章妡的心思。

    “我哪儿惹事了?!”章妡因为章煜的话而满脸惊恐,愤愤反驳,对上章煜的目光瞬间不敢再多言,乖乖地闭了嘴。

    努力回想自己和吕源讨教办法时候他说的那些话,先前因为不明白他的法子为何会有用,以为他是开玩笑,便搁置一旁。可现在已经是再没有了办法,章妡想了想,仍是想不通,可不妨碍她试一试。

    “其实,我想着,母后也可以一道去的啊,是不是?带上薛姑姑,带上宋姑姑,咱们一块去散散心,宫里头多闷呀!纵然只不过赏赏景,也是很得意趣的!那挺厉害的医女不是说过了,要母后不总闷在屋子里的吗?多好的机会!”

    章妡说罢还重新捋了一遍自己这段的话,想着吕源说过的三个要点——太后娘娘,宋姑姑,新近为太后娘娘请脉的医女,至少都用上了,应当没有问题?章妡不是非常确定。

    “哀家一把老骨头,哪里还能够经得起折腾。不过,你倒是提醒哀家了。”冯太后说着,转而看向章煜,“你身边该有个服侍的宫女才是,别的人哀家不放心也担心你用不惯,阿好细心且伶俐,应该合你心意。让她跟着一道去,哀家便无须担心底下的人照顾不周道了。”

    随行妃嫔虽没有太多,但到底有那么些。冯太后此时提出让章煜带着宋淑好在身边,服侍总归只是一个借口。章妡听得晕乎乎的,明明是她想要去,这怎么变成了自个皇兄带阿好去了?

    “母后既这般说,朕倒是也无妨,只怕母后不习惯。”冯太后这次的暗示可谓十分明显了,章煜却不置可否。但章妡的话,同样提醒了他一句。

    宋淑好常年待在宫里,即便出宫多半只是探望她的母亲,真正可以放开了闹一闹的时候太少了一些。如冬狩之行于她而言,应也是很不错的散心机会。

    章煜的话令冯太后摆手笑道,“哀家无事,还有冯嬷嬷她们在,少不了人伺候。既然陛下没有关系,那就这么定了。”

    见他们三两句话说定阿好可以出宫去玩,有点晕乎的章妡立刻醒神,不再纠结那些,连忙追问,“那我呢?”

    章煜淡淡地看她一眼,冷冰冰抛出了三个字:“永乐宫。”

    到头来只听到自己住的宫殿名,章妡脸都气僵了。

    摆脱恨不得一哭二闹三打滚的章妡,章煜依旧回宣执殿却在半道收到消息。听过宋府里发生的事,章煜深觉有意思,宋淑好竟然救过赵检的命?

    再想到赵检这巴巴不顾身份,一心去贴宋淑好的样子,章煜又笑了笑。赵检亲自将这么大的一个软肋送到了他的手上,那可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第18章 出行

    阿好再回到宫里得知了自己两天后要跟着皇帝陛下一道出行的消息,冯太后亲自发话,她本迟疑,终是不得不听命。只是通知得突然,几乎没有心理准备。好在她需要做的准备不多,一天的时间足矣。

    十月初一深夜下起大雪,陆陆续续下到十月初二的午间才停止,天气更加冷了两分,冬狩氛围却也更加浓厚。眨眼间已到十月初三出发的这一天,阿好听着冯太后的吩咐与她拜别。

    宋淑好可以说是被冯太后拨到章煜身边服侍的,是以她先去与吕源、吕川会和,再随着章煜等人一起到长宁宫与冯太后正式辞行。原该也在长宁宫的小公主章妡不见踪影。

    踩着第一缕霞光,浩浩荡荡的冬狩队伍从宫中出发,天子出行,声势浩大,威仪凛凛。皇后沈婉如领着留守宫中的一众妃嫔为帝王送行,目送着天子仪仗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之内。

    从宫中到达狩猎区统共需要两天的功夫,一个白天的时间足够达到行宫,在行宫休整一夜,第二日即可达到目的地。因是如此,队伍行进的速度同样必须得有保证才行。

    从宫里出来到往城郊去的这段路途队伍走得不怎么快,待出了临安城,速度便渐渐地提上去了,章煜也从最初乘坐御辇换成了马车。阿好原本与几名小宫女待在一起,后来被吕源领到了章煜的马车,让她在章煜左右服侍。

    吕源与吕川两个人都是骑马,只跟随在马车两侧,于是马车里头便唯有章煜与阿好两个人。比起普通的马车来说,章煜乘坐的这一辆无疑宽大且布置奢华,处处彰显着皇帝应有的地位。

    靠着车壁是两张小塌,皆铺上了柔软的毛毯。两张小塌的中间恰好隔着一张黑檀木小几,小几中间开了洞正适合放进去一只等高的暖炉。炉子上烧着热水,小几上又摆着茶具,车壁有暗格同样可以储存东西。

    吕源带着阿好在马车外请示过,得到应允,阿好方钻进马车。章煜正百无聊赖靠着明黄色绣龙纹的引枕半躺在小塌上,以手支颐,拿着本书册子看。

    阿好进来了,章煜眼皮子也不抬,却到底换了姿势坐起身,将手中书籍随意放在小几上,更是什么话也无。

    阿好只在马车的车门处规规矩矩坐着,唯一是仍不大自在与章煜独处。只因与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阿好脑子里竟莫名浮现起曾经有过的尴尬一幕,她大概对马车有了点儿阴影,特别是马车内还有这位皇帝陛下。

    幸得阿好还可以安抚自己,这一段时间她的职责便是服侍好皇帝陛下,等撑过这一段时间便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总归是要等回宫再说,譬如说太后娘娘此番举动的含义。

    章煜看了会儿宋淑好,对方但低着头瞧也不瞧他。章煜点了点小几,对她说,“泡茶。”阿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余光却未忽视他搁在小几上的手掌以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几面的动作,随意而慵懒。

    虽然是小小的无心之举,但分外赏心悦目。可对于阿好而言,章煜这贵重身份令她并不敢多加欣赏。多看一眼都可以变成过错,进而成为被责罚的理由,再美再好的东西也必然大打折扣。

    阿好应下章煜的吩咐,不得不往马车里面去一点。小几上并不见茶叶,阿好又不得不问,“陛下,恕奴婢愚钝,茶叶在哪儿?”语气柔和,情绪安定。

    “左手边下面一排第三个暗格里面。”章煜抬手指了指阿好身后的马车车壁,很快给出了位置。于是阿好顺着他的话,扭身找到那一间暗格,果然找到了。

    暗格里再分三个小格,绸布包裹着青瓷小罐避免磕磕碰碰。三个一样的罐子,以罐身上贴着的标签作为区分,有三种不同的茶叶。

    章煜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得清楚,阿好看过了三张标签上写着的品种,又再问他想要喝哪一个。章煜只道随便,阿好便选了其中的雀舌。章煜没有意见,阿好才敢真的下手。

    不多时,嫩绿的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与杯盏中沉浮,慢慢地浓,郁特别的茶香在马车内飘散开来。宋淑好煮茶手艺好,一举一动皆透出优雅。章煜喝着阿好递过来的热茶,倒觉得似比往日喝过的还香醇甘甜几分。

    章煜静静喝着茶水,之后没再有其他更多要求。阿好不时为他添添茶水,没有被为难且章煜也没有奇怪的举动,她最初的不自在便好了许多。

    路途上必然免不了无聊,章煜见她干坐着无趣,又“贴心”地从暗格里抽出本书出来递给阿好。这一次他多解释了一句,说,“打发时间。”

    章煜是一副不容抗拒的语气,阿好便谢恩接了过来。之后他收回了手,却如阿好刚进来那般重新躺下,身上略盖着床薄毯,道,“朕歇一会。”

    方才对视一眼时,阿好恰看到章煜眼中的红血丝,想必是前一夜休息得不怎么地好。于是章煜这么说了,阿好便了然而顺从地应一声,却放下手中接过的书,先将几面上杯盏之类的都收拾妥当。

    没有多会功夫,章煜似乎已经睡着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拧眉。安睡的章煜让阿好觉得他与自己心中的那个皇帝陛下有些不一样,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平和。他蹙眉的样子,又好像是在默默倾诉自己身在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看似肆意且随心所欲,但同样有不少的艰难。

    阿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蹿出来这样的想法,以致于她呆愣看了章煜片刻。只是反应过来,先暗骂自己操哪门子心。人活于世,有几个人会没有难处,又有几个人不被世俗所拘限?

    告诫过了自己一回,阿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当真看书打发时间。书册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写着“绣心志”,有点儿特别。

    随便翻开一页,恰好上头写了段不知哪朝哪代的帝后野史,说帝后恩宠,皇后因逛桃树林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了道划痕,皇帝便下令将那一片桃林的桃树一棵不剩都砍了。

    阿好不由暗自称奇,觉得这位不知名姓的皇帝陛下对他的皇后当真心疼得紧,又觉得桃树无辜,明明是无端迁怒。如是想着,阿好的不自觉视线就落到了对面正休息的章煜身上。

    她想着过去这位皇帝陛下的种种行径,倒是觉得,如果陛下有想要真心相待的人,像是这样的事情说不得真做得出来。回头想想,这一段时间,皇帝陛下的脾性比过去好了些。至少这阵子,没有出现宫人犯了小错便被活活打死的情况。

    阿好记得,近几年,皇帝陛下发怒最严重的应该是贤妃与太后娘娘较劲对上了的那一次。贤妃不知受了谁的挑唆,仗着皇帝陛下宠爱,兼之那阵子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之间因为谢昭仪的事有些嫌隙,便多次出言顶撞太后娘娘。

    贤妃的话过了头,太后娘娘被气倒在床。那时还与太后娘娘没有言和的皇帝陛下,在得知其中缘由之后,直接将风光无限的贤妃打入冷宫,而贤妃宫中的宫人也被杖毙了数人。

    回想起那一次,那几名宫人被杖毙之处被血水染红。那个地方,到现在很多宫人都还会下意识绕着走,只因觉得有冤魂在。想到这里,阿好身子不由自主便抖了抖。

    她刚刚竟然觉得皇帝陛下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这样的想法对于她这个身份来说当真是太恐怖了。她怎么能够忘记了前面有这么多活生生血的教训……人微言轻,合该更加警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