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她又说:“我怀疑啊,大猫是被吓死的,而不是累死的。”
“瞎说什么呢!”白心被她吓了一跳。
等到了车上,她又凑过来八卦两句:“是真的,我看过杂志社采访稿,是大猫亲口说的。”
白心还是不信,小林只能翻手机,给她看那篇采访稿。
她点开那篇报道,上面的确是采访编辑和一名自称“大猫”的作者的对话——
“采访编辑:听说您本人最近就在黄山区居住是吗?
大猫:是的,和太太一起买了一间房,就是最近很有名的凶宅哦,死了一户人的那一间,由于房价便宜,所以就直接定居在这里了。
采访编辑:噢,这样啊,您有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大猫:其实是有的,别被我吓到。我常常在洗澡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东西进来,有种被暖暖的一层膜包裹的感觉,就像是……被鬼附身。
采访编辑:啊?!可怕,居然真的有这种事?这是您创作《附身》的原因吗?是实地取材的吗?
大猫:没错,我写的都是真实的。”
白心的心脏咯噔一下沉了底,顿时毛骨悚然。
附身,顾名思义就是有什么外来物附身到了活人的身上。
真的有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吗?
小林心有余悸:“别不信,这种事情很悬的,我虽然学医,但我可没说我不信那玩意儿,不信可以,但至少敬畏神明吧。”
白心点点头,内心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下班时,她特意和小林借了杂志来看,《附身》这个故事说的就是一对小夫妻买了一间凶宅,从而引发的一系列闹鬼事件。
她看了几页,就再也不敢看了,那种难言的恐惧感时时刻刻萦绕在她心头上,驱之不去。
看来这两天晚上,白心有必要和苏老师同睡了。
她握了握拳,去苏牧家吃晚饭。
苏牧还没煮好饭,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偶见白心出神,便低声问:“我很好看?”
“不是。”她内心话是:少自恋,没在看你。
“口是心非。”
白心说不过他,只能跳过这个话题,另起别的话头:“苏老师,你相信人会被附身吗?”
“附身?”他停下手里搅蛋的动作,转过身来,一双黑眸死死锁住了她。
“没错,附身,就是像什么孤魂野鬼附在一个人的身上。”
“哦,”他反应淡漠,并不好奇,许久,才接着道:“1782年,英国有一名女子声称被死去的奶奶附身,还留下了均分家产的遗嘱,但法院判定这是一种诈骗手法,不予受理。而1999年,国内的某个三线城市也有人因为玩‘前世今生’这种招魂游戏,而导致被死去的嫂子附身,在亲哥哥送给她治疗感冒的药物服送时,说出了‘为什么害死我’这种话,后经查证,女子的大嫂的的确确是被兄长谋杀。”
“所以,附身是存在的?”
苏牧曲指,抵住眼镜往上扶了扶,溢出黯淡的光,他启唇,又道:“这些都只是传言,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所以无法构成事实。”
“那你知道我今天去验尸的案子吗?”
“略有耳闻,听徐警官说了。”
“你怎么看?”白心犹不死心。
苏牧侧头,挑眉,不解问:“不该问你怎么看吗?”
“他是猝死的,但他没有心脏疾病,所以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劳累而死。”
“但他还是死了,验尸报告宣称猝死。”
“没错,”白心深吸一口气,问:“不过,人受到惊吓也有可能会猝死,你觉得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据说那间房还是凶宅。”
“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好奇。”
“哦。”
苏牧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坐到椅子上,风轻云淡说:“想知道他是不是被附身了?”
白心诚实地点点头。
“很简单。”
她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苏牧抬眸,冷静地看着她。
他坐的位置并不远,那股冷冽的薄荷清香迎面而来,渐渐地笼罩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国内的事件是真的。。就发生在我身边,那个女人被送神经病院了,然后天天自杀,自杀到一半突然醒了又喊救命……
有点恐怖。。。
☆、第62章 第六十二集
白心止步不前。
她原先还满心期待,结果被浇了一盆冷水,淋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还得亲他?
划不来的买卖,她不干。
白心不肯上前了,却轮到苏牧站起来,步步朝她紧逼,他低头,问:“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吻不到你了?”
白心哑巴了,她眼神飘忽,四处寻求救援。
直到苏牧凑近了,鼻尖贴上她的额头,她才老实下来。
也不是说不喜欢苏牧,而是她真当了二十余年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要她奔放,也得有个缓冲期?
她紧闭双眼,还没来得及倒数一二三,唇瓣就被人堵上了。
什么?
她蓦地睁开眼,麋鹿一般迷蒙的眼瞳里只倒映了苏牧一个人。
他的鼻息很烫,还有一股清冽的薄荷味。
白心脊背紧绷,如同被拉开的一架弓~弩,连个发泄的点都没有。她想躲,往后一缩,结果被苏牧揽住腰,紧扣在怀中,顿时又萎了。
苏牧对于亲近爱人这方面有着超高的天赋,几乎是无师自通。最起初还是浅尝辄止的碾磨,再后来,他撬开她的牙关,长舌长驱直入,与她纠缠。
白心实在被磨得受不了,气喘吁吁,想说话,字到牙口,又被他抵回来。
好半会儿,苏牧才松开了她,惩戒一般轻咬一下她的唇瓣,说:“讨了一点利息,我愿意为你解惑。”
白心目瞪口呆:“这才只是利息?”
那完完全全还他人情的时候,又要她做到什么地步?
有什么事情比接吻还要亲密吗?
白心脸颊微烫,突然想起了,还真有。
苏牧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已经懂了,就不再说明题型、点明主旨。
他继续做饭,今晚吃的是手擀拉面,汤料是干鱿鱼、蘑菇干,以及鸡蛋还有黑木耳,再炒两个小菜,凑合吃了。
白心把鸡蛋都剔到苏牧的碗里,她爱吃肉,但对鸡蛋很反感。
直到碗里黄澄澄的鸡蛋堆积如山,苏牧才皱眉,说:“夹回去,吃了,不然别提附身的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了。
白心一口一口含住鸡蛋,吃的很艰难。
终于,他们俩吃饱了,这就打算开始切入正题。
白心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把细节挑出,细细讲解:“当时是死者妻子的妹妹发现了尸体,然后报警了。”
苏牧问:“那时候,门是上锁的?”
“对,”她回过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妻子有钥匙不足为奇,可是为什么妻子的妹妹会有钥匙?她妹妹寄住在家里?”
“没有,一直都是他们小两口住。至于妹妹,会不会是他妻子给的钥匙?”
“我记得你说过,他妻子外出旅游了,那绝不可能将钥匙交给一个外人,除非是在家的丈夫,也就是死者给的。”
白心恍然大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和妻子的妹妹有交际?”
“他们的关系,你不觉得很可疑吗?”苏牧淡定喝了一口茶,半晌不语。
的确,按理说绝对没人会把钥匙交给外人,即使是至亲。
所以死者和妻子妹妹的关系就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而且死者死时,妹妹是唯一一个在场的人物,难道和她有关?
白心皱眉,又摇摇头:“不对,猝死之所以叫猝死,也就是死者本人造成的快速死亡,和外力无关,要是他杀,我们会第一时间检查出来的。”
苏牧抬眸,看她一眼,眸色很深,“我可没说是谋杀案。”
“那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是被鬼附身了?”
白心原本还松懈的状态,被他这样不阴不阳的一句话,吓得尖叫,“苏老师!”
“开玩笑。”
他开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偏偏自己还不自知。
白心撇了撇嘴。
苏牧补充了一句:“倒是可以查查看妹妹和死者的关系。”
“好,我去问问。”白心没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不是谋杀案,也需要究竟人物之间的关系与羁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