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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节

      “屋内关灯对吗?”苏牧说。

    “是啊,全部都暗着,没人在家。”

    苏牧垂眸,纤长的眼睫毛盖过眼瞳,许久,他才用一种细微而孱弱的声音回答:“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什么意思?”

    “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认为这个屋内并无住人,所以才肆无忌惮。先是被这种潜意识的念头驱使,其次又对照了屋内关灯的情景,大脑就按照你的想法给你还原了一个认知,那就是屋内没人。”

    “也就是说,我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嗯。还有,实际上当时屋里有人,我就坐在你的正前方,目睹了你爬墙的整个过程。而你,并未注意到我。”

    “……”白心哑口无言,幸好她还是过来道歉了,没想着错就错了,死不赖账。

    所以,苏牧给她写信就是为了测试她在不同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好借以推断她的性格?

    这个人究竟给她下了多少个套,一步步逼的她无处遁形。

    白心已经心服口服,她问:“你是从事刑事方面工作的?”

    苏牧抬眸,眼瞳清亮,咬字准而清晰:“不,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

    他的气场明明很弱,像是一阵风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忽视。

    所以之前,白心能那么容易就将他忽略。

    但从现在起,白心好像又要打破最之前的那个印象,再次凝视眼前这个陌生的邻居,这个人身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像雾一样,极脆弱,又强大到令人迷失方向。

    ☆、第二集

    白心再次注视苏牧,他的一双眼清亮,眼尾内敛,略狭长,挡在镜片后面,极容易被忽视。

    苏牧也望了白心一眼,目光对上,他眼底的那一点暗光一下子烫到了白心。

    白心匆匆反应过来,起身,道别:“快中午了,那我就先走了。叨扰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啊,苏老师。”

    “无妨。”苏牧淡淡说。

    苏牧送了白心出去,他身形硕长,给白心开门的时候,整个人的影子都挡到了白心的身上,那股熟稔的气息又再次涌来了。

    不知是因之前的事情羞愧心虚,还是其他的什么,白心耳根发烫,又傻愣愣挥了挥手,急忙跑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又熟悉,又陌生。

    总觉得他像是一个人,不,应该说是气质像一个人。

    在白心的法医生涯里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级人物musol,做这一行的人都几乎听说过他的事迹。

    这个男人曾经给警方寄过去一封写满推理过程的信,落款为musol,也就是这封信,帮助警方破了一起,困扰他们近一年的连环凶杀案。

    然而信内的破案理由也很滑稽,由于新闻都在播有关这起凶杀案的讯息,导致musol追的电视剧暂时被撤下,他无法忍耐寂寞,从而寄信帮助警方。

    那事之后,musol扬名全国,人称新世纪的疯子。

    但后来,这个人又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仿佛是灯下的影一样,明明在光亮后面,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这般容易被人遗忘,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甚至有人说,musol才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幕后指使,否则他怎么可能破解这样难的案件,但没有证据,众说纷纭,也只是猜测。

    白心也是深受musol的影响,才选择了法医这样讳莫如深的职业。然而,她在追逐这个男人的路上疾步奔走,对方却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而就在刚才,在对上苏牧的目光时,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即视感,一瞬间,就揭开她隐藏心底已久的秘密,让她想到了musol。

    如果musol事件是真的,而不是炒作;抑或是所谓罪犯的告白,幻化出一个正义天使来嘲弄大众的话。他应该就和苏牧一样,有着淡淡的眉眼,做着最普通的事,隐居在都市之内。

    叮铃铃。

    白心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小林打来的电话。

    白心接起来,说:“喂?小林?啊,正好,我和你说,我今天遇到一个新邻居,那个人可怪了……”

    小林打断她的话,“别说了,王师兄找你集合呢,加班!”

    “周日加班?有没有搞错,你能不能说没打通啊……”

    小林压低声音:“快来,我可不要和他独处,江湖救急啊,姐们!”

    “喂?白心?速度来,有事,都快忙不过来了。”王师兄直接抢走了小林的手机,命令白心在半小时之内来到单位。

    白心哀嚎一声,然而无法,她这个职业就是这样,有急事,就算是半夜也得立马赶过去。

    她赶到办公区,小林丢给她一件防护实验服,让她全副武装了再上。

    王师兄拿过一只透明塑料袋,里头是大团的黏液与一颗浅绿色的圆形薄荷糖。

    白心说:“这就是之前小林说的那个案子?”

    王师兄点头:“上头对这个案子很重视,特派了调查员下来,需要我们的协助。”

    白心套上手套,走到尸体旁边,她捏住死者的下颚,微微上扬,眼球与口鼻充血,典型的勒颈窒息而死。

    死者脖子上面有均匀平滑的勒痕,无花纹,初步判断是电线之类的物体。

    白心核对一下光片上颈椎前骨裂,说明下手者力道很大。

    她又检查了一下,脖子上几乎无抓痕,痕迹很轻,手腕上也没有勒痕。

    总体来说,尸体非常干净,甚至没有挣扎的痕迹,白心皱眉,想不出凶手的杀人手法,于是说:“凶器找到了?”

    小林点头:“是用电线勒死的,已核对过痕迹。”

    “?”

    “也就是说是在室内?”白心问。

    “嗯,门口无挣扎痕迹,犯罪现场是在室内,而尸体附近的痕迹还有指纹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看样子是有预谋杀人。”

    白心沉思:“熟人犯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否则不会选择让一个陌生人进屋,一般人都该有点警惕。”

    “还有很有趣的一点。”小林突然开口。

    “有趣?”白心吓了一跳,这妞怎么了,死人还有有趣的地方?

    “你知道吃糖有什么好处吗?”小林嘿嘿笑了一声。

    白心愣了,呆呆回答:“饿的时候血压低,补充糖可以防止晕倒,类似这种?”

    “bingo!死者之前没进食过,胃里没有什么食物残渣。凶手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具有目的性质给她吃一颗糖,补充一点体力。这种冷幽默是不是很有趣啊?”小林说。

    白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她这样一说,只觉得对方就是个变态。

    白心忽然开窍了,说:“你们说,这个薄荷糖会不会是一个标记?就好像商标一样,是有意为之。”

    王师兄停下检查,抬起头,问:“怎么说?”

    白心说:“就好像之前有一个玫瑰杀手,不是在杀人的时候都爱放一只玫瑰吗?这个凶手就是想效仿那些连环杀人案,做出属于自己的品牌?”

    “对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还会有其他被害者?而且犯人处理现场特别谨慎,光是清理指纹应该就需要花上不少时间,在死人的房间里这样慢条斯理做事……啧啧,我想都不敢想。”小林抖了一下,原本甜美的萝莉脸顿时缩成了苦瓜。

    白心摇摇头:“我不知道,还得再看。总之,死亡时间是5月28日早上7点?”

    “对,犯人代号是薄荷糖。”王师兄说道。

    白心心想:敢在早上作案,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不过最危险的时候恰恰可能是最安全的时候,人来人往,太多了,反而不好辨别。

    白心刚褪下实验服要收工,突然又问:“你等等,师兄。死亡时间是28日,为什么一天以后才被发现尸体?”

    “这个啊,说来话长。有点诡异,你要听不?据说犯人在5月28日早上9点曾经给自己的同事发过请假的语音。所以过了两天后,同事觉得不对劲,去拜访时才发现了尸体。那个人现在被警方暂定为嫌疑人之一,具体还在调查。而且语音检验出来,确实是死者的,这就古怪了。”王师兄喋喋不休。

    白心纳闷了,死亡时间是7点,9点居然能发语音?人又不是蜈蚣,被砍断了,手脚还能由脊椎支配活动。

    “谁知道呢,没准没死透,那时候爬起来请个假再死呗。”王师兄开了个玩笑。

    而就在此时,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无风自动。

    王师兄怂的往后一跳,嘴里碎碎念:“死者莫怪啊。”

    “你们还没忙完?”原来是检验科的陈晨,他端着一碗盒饭,站在门口说,“王师兄快点忙好,下午还能玩两局lol,约了人了,速来。”

    “行行行,这里差不多了。”王师兄虚惊一场,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小林,“小林,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去逛街什么的?陪你逛街,我就不玩lol了。”

    小林吓得缩到白心身后,急忙摇头:“别介,师兄你玩好,我就不掺和你们交流兄弟情谊了。”

    “也行,”王师兄走几步,又探头回来嘱咐一声,“死亡时间可能有误,之后还得再确认一下,因为和语音核实了,这样的时间错开两个小时真是太有鬼了,可能是凶手故意让我们判断错误,周一再说,好了,解散,辛苦小白了啊,明天见。”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白心揉了揉酸涩的肩头,脱下实验服,洗干净手和脸就回家了。

    白心饥肠辘辘,打算去吃点什么再说。然而到了半路,她又发现自己没带钱,再一摸,又一次没带钥匙。

    完了,要不她还是乖一点选择通知房东好了?

    白心不敢再麻烦苏牧,一见那个人就瘆得慌。

    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赔着笑脸让他能送来备用钥匙,好方便开门。

    白心蹲坐在楼道口,闻着远近饭菜香味萦绕,肚子不符合时宜的又叫了一声。

    好想……吃肉。

    她将头埋在手臂之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迎着夕阳,颓然而坐的小猫。

    “白小姐?”忽的,有人唤她。

    白心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险些绊倒。

    一只纤长而有力的手拽住她的手臂,稳稳将她拽住了,让她立在原地。

    白心拍拍胸口,气喘吁吁说:“苏老师?”

    她不好意思说又没带钥匙,干干笑了笑,目光落到苏牧手上的食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咕噜噜。

    她的肚子又叫了,白心耳根刷的成了绯红色,再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了。

    “没带钥匙。”苏牧的语气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