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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阮司桀的手逐渐滑向她的小腹,语气忧郁沉闷:“也不一定……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吧。当时医生也只不过说是不容易再怀上,主要原因是之前那次药物流产伤了子宫,但你后来不是照样怀了暖暖么?”

    罗歆拿纸巾随便抹了抹嘴角:“你想太多了。我们做那么多次,从来不采取什么措施,要怀早怀上了。”

    “你小时候冻伤了,有轻微的宫寒,我们小时候做了很多次,也不全在安全期,你不也没怀上。”阮司桀依旧不死心。

    “上周我刚来过月经。”罗歆清清楚楚地说,看到他蓦地灰败下来的眼神,心底涌出一阵快意,她清冷地扬了扬唇角,“你想要孩子,也不一定非得跟我生吧,你随便勾勾手,就算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凭这张脸就有数不清的女人乐意跟你生孩子。”

    阮司桀黑着脸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强硬而带着隐隐的颤抖:“我希望你好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唯一能成为我孩子母亲的人。”

    “是,妻子,真不错。可其实这两个字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独占欲而已。”罗歆挑挑手指将被她揉成团的纸巾弹进垃圾桶,“因为这两个字我要呆在你身边,顺你的意,好好讨好你,最好再给你生儿育女。”

    “罗歆……我知道,你还怨我……”阮司桀眉心微微蹙起,她一定是还在生气,她最喜欢欺负人,她不是真的不情愿做这些,她……她爱了他二十年,不是吗?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她依旧会爱上他,不是吗?

    罗歆无奈地挑着眉看他,她早就不怨他了,她难道不是最初就说清楚的么。

    阮司桀不容她再多说什么,将她打横抱起便朝车子走,像足了一个好不容易抢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瞬间感动哭了嘤嘤嘤……醒姑娘赶脚人生圆满鸟qwq好喜欢s君么么哒=v=……榜单任务超额完成orz,醒姑娘去准备论文答辩鸟qwq

    qwq话说。。好怕会崩坏嘤~求虎摸嘤嘤~有崩坏迹象一定要把伦家拉回来嗷呜⊙▂⊙

    ☆、第三十二章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阮司桀额角渗满冷汗,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罗歆腰间的手臂,心稍稍安了一些。

    在梦中,他怀里的人没有呼吸。

    一夜的极致缠-绵让房内充斥着情-欲的气味,阮司桀侧过脸仔细地端详罗歆安逸沉静的睡容,那双饱-满娇-嫩的唇被他吻得太狠,红-肿还没消,让他格外想再品尝一番。

    裹着她的腰肢,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把自己从后方送入-她依旧残留着湿-润的体内。

    罗歆哑着嗓子低-吟了一声,没有醒来。

    他轻柔地覆上她胸前那双让他爱不释手的丰-盈,缓缓地在她体内开始轻柔地进出。

    “嗯……”罗歆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声绵长而带着颤音的呻-吟,轻柔的呼吸开始微微有些喘。

    阮司桀小心翼翼地品尝她细长白-皙的颈,半点儿都不想弄醒她,她清醒的时候即便跟他做……也根本不想把自己给他。

    他已经多少次没感觉到她与他亲-密之时情到浓时不能自禁的表情神态了?他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时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快乐,心里有些堵,这明明是她从小到大最热衷的事情……

    她沉睡的身体开始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愈发地湿-滑,如玉肌肤寸寸泛着烫意,柔唇也半启开来,水-媚的模样浑然天成。

    阮司桀摸索到她正被侵-袭的部位,用手指温柔地-撩-拨-。

    罗歆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排山倒海的-欲-望-已经开始猛烈地席卷她此时不堪一击的身体,她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停不下来自己的渴望,只能柔弱地咬住食指,试图让她的尖叫声不至于显得太过-淫-靡-。

    阮司桀带着得逞的笑意邪肆地伸出舌来舔了舔她的耳垂,拨开她咬着的手,不怀好意地将自己沾满了属于她的甜美味道的手指探过去,嗓音带着格外惑人的磁性:“疼不疼?还是咬我的吧。”

    罗歆无心理会他的言语,胸-部被他揉的有些疼,但更多的感受是酥-胀,在他渐渐开始深-撞的时候,一切思维都开始一点点被他拧成了一条逐渐紧绷的细线,然后再最关键的时刻一齐崩断,感觉到同时-涌-入-的-滚-烫-,她紧紧地阖住眼睑,用力地咬他修长的手指。

    阮司桀眯起狡黠的眸子,缓缓勾了唇角,低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仍然在微微-发-颤-的身体,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夹杂着旖-旎-情-欲时若雅致的大提琴:“老婆……我把你服侍得好不好……”

    “嗯。”罗歆蔫蔫地应了一声。

    阮司桀紧紧地拥着她,心中竟然泛起酸酸甜甜的感觉。

    半晌,罗歆毫无语气地再次开口:“趁人之危!”

    阮司桀的笑意僵住,顿了顿,手臂箍得更紧了一些,语气却恢复了泰然自若:“乖,别胡闹,我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你如果一直没有-高-潮-,充-血不能回流,对身体不好的。”

    罗歆在他怀里瘫软着,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听到他为自己不正经的行径找到的正经理由,不由激起一阵冷笑:“那你开始便不碰我不就好了。我明天还要工作,现在都四点多了,我很累。”

    阮司桀扬了扬眉,不以为然:“我之前扫了一眼你明天的日程安排,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今晚才没顾忌的。”

    罗歆说不出话,她没什么可反驳的,只要他想,他可以体贴到你完全挑不出刺儿来。

    到现在,他们结婚已经三个月了,游叔甚至都没有来见过她,而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的。

    刚结婚的时候她是不觉什么的,时间长了才发现,他虽然从来不跟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送什么礼物哄她,甚至偶尔会气她,却在很多细节上格外用心。

    他太了解她,了解她全部的小动作,所以很多事情得心应手,比如有时她不经意间稍稍皱一下眉,他便会非常自然而准确地意会并且把她手中的橙汁换成红酒,或者把她盘中的虾剥好给她。

    她的习惯他亦了如指掌,比如出差在外无论怎样的条件,他都会在床头放一杯柠檬水,并且永远是温的。

    他的细心已经可怕到她感觉自己毫无隐私的地步,她连卫生巾似乎也都是他准备的,并且他擅自换掉了她以前一直用的牌子,规格也改了,但罗歆不得不很汗颜地承认他买的似乎更适合她一些。

    罗歆从小到大都有痛经的毛病,而且非常严重很难调养,每逢经期那几天几乎都在床上度过,他那么几天都会陪着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安抚的话,但她每当觉得渴了饿了哪儿又不舒服了又懒得出声,他都会很及时地照顾到,甚至她痛的懒得动,卫生巾也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帮她换好。

    罗歆有的时候非常纳闷,他明明是在她的房间工作眼睛也没一直在她身上,到底是如何一心二用照顾到家的。

    最让她招架不住的是他自己洁癖就一定要她保持清洁,她痛得面无血色根本懒得起身,他便亲自抱着她去浴室用温水清洗下-身,她木愣地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晕着血迹的部位,终于面红耳赤地开口要求自己来,而他只是眯着狭长的眸子朝她无害地笑笑,仿佛很专业地跟她说她的手不够干净,特殊时期会感染细菌。她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占她便宜,但说出来又显得矫情了,因为她的便宜多年前就给他占光了。

    虽然他已经在生意上帮了她很多,但她的工作量对她来说还是很大,有次她累的不行倒在床上,结果睡了好久才猛然醒来,以为晚上的应酬会迟到,缓了缓神才发现他低着头正在有条不紊地帮她换小礼服,内衣,项链,耳钉,一切竟然跟她所准备搭配的没差,看她要起身他还十分淡定地跟她说,可以再睡十分钟然后起来化妆。

    罗歆越想越觉得他非常可怕,他的战术永远最有效,论攻陷人心,他依旧比她精湛得多。

    一般的追求攻势她从小到大见得多了,几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无论什么花样她都能羞辱回去,而他仿佛只是做很自然的事情,自然到她也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但又……感觉很奇怪。

    罗歆虽然独立个性,骨子里其实从来不介意依赖别人的,她的原则向来是,能把可以依赖的人搞到手,也是一种本事。从小到大,她惹事闯祸靠的都是路煜然和洛逸泽,闯了更大的祸便靠爷爷。甚至莫汐,苏白,易封,哪个都给她收拾过烂摊子。阮司桀跟她一起长大,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只是静静地伸出手,他知道他的手比谁都有力,她闹腾累了,总会借着他的手休息一把。

    有时候罗歆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连她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嫁给他,都是在他计划之内的。

    他对她的纵容已经毫无原则可言,罗歆一度毫无节制地惹怒圈子内的大人物,对他的财产挥金如土,丝毫不留情地给他制造乱子,以为能打乱他的生活,时间一久才逐渐发现,一切照旧,她的全部举动,早就在他的预计之中,她就算是孙悟空,也跳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罗歆……在想什么?”他见她闷不吭声,附在她耳边问着。

    他们之间沁透着汗水,而他丝毫不想松开她。

    罗歆摇了摇头,慵懒地倚在他骨骼分明的肩颈,-娇-媚-得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我下个月休假,想出去玩。”

    “好啊。想去哪里,我帮你安排。”阮司桀双眸骤然一亮,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高兴。

    罗歆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说,我自己去,你不要跟我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阮司桀神色黯然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好。”

    “嗯。”罗歆莫名感觉心脏有些闷,转了身不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醒姑娘不更,忙疯了,两天两夜没睡觉了都=,=

    ☆、第三十三章

    罗歆下个月一整个月都不会在家,想到这里阮司桀就有些失神。

    他从来没如此不遗余力地做一件事。

    在他的世界,得失,价值,向来分得很清楚,付出的感情一定会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终究是个性清凉薄之人,而他现在居然不停地把金钱和感情投入到一片根本掀不起波澜的大海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没有试图求一个结果,只是很简单地想对她好,把他五年来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一遍。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如果能娶到她,一定要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然后去度很长很长的蜜月。

    他会亲手把戒指带在她的无名指上,宣布她是他的妻子。

    他不会再对她给他买的衣服款式嗤之以鼻,她喜欢什么,他就穿什么。

    他不会再挂她的电话,电话第一时间接,短信一定回。

    他很少有讨厌的事情,从小到大唯一讨厌的事情便是下厨,即便曾经父亲很努力地试图去消除他这种排斥,甚至对他说“厨艺不简单,烹小鲜其实也如治大国”,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但五年内他花了很多时间学习烹饪料理,手指滑过让因为洁癖而不适感强烈的生肉时,他想的全是罗歆嘴刁挑食,如果有一天找到她,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给她,要怎么办。

    他会很慷慨地允许她命令他做任何事,甚至她以前多次威逼利诱都没有成功的口-交都没问题,那时他对这种事情难以忍受的很,倒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洁癖,怕有心理障碍。五年里他想她想得发疯的时候,竟会想象他若舔过她那里,品尝她最私-密之处,会是怎样的味道。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他情愿被她管着不去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当然也不会允许她再招惹各类公子哥。

    他想过太多太多,可最终都未实现。

    他们没有婚礼,更没有蜜月,他甚至都没见到她为他穿婚纱。

    她不要他的戒指。

    她不再给他买衣服。

    她很少给他打电话,短信基本没有。

    他很努力地为她做过一次饭,尝试了很多次才做到他满意的水准,而她尝了一口便毫不留情地习惯性开口:“这厨子新来的?做出这种东西是打算喂猪么?让他滚。”他再也说不出话。

    新婚之夜他终于亲到她那里了,很兴奋,兴奋到他的唇都在微微抖着,也很紧张,怕他没有经验会弄疼她,但他还没有真正开始动作,她便推开了他。

    她也好像,再也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吃醋了。

    他失望,他冲她发脾气,他故意试图惹她不开心,却发现她连伤心的表情都吝啬于给他,她总是不咸不淡地顺从,见他要动真格的了,便敷衍着哄哄。他以前经常嘲笑追她的那些男人蠢,被她手指一勾便一哄而上,就算她脚踩两只船,随口敷衍个理由,居然也毫不怀疑,真心不真心,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他突然明白,有本事跟她扯上些瓜葛的男人哪个不是精英,怎么会真的蠢,不过是心甘情愿罢了。

    他早就不再是她的独一无二,她毫不客气地挥霍他的感情,而他心甘情愿。

    感觉越来越不对,他越来越沉默,而她似乎也毫不在意。

    手机震动了起来,有短信。

    阮司桀把思绪转回来,发现是他专门为罗歆准备的那部手机,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深呼吸了一下才迅速抓过手机,点开短信。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亲自下厨哦,你回来吃饭不?会回来的对吧,不回来有你好看的。”

    阮司桀愣了几乎有一分钟,然后抓起外套便往外走。

    水珂抱着一大堆文件刚好要去找他,见他大步往外走,愣了愣才在后面喊:“阮先生,有重要的……事情……”

    阮司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走进了电梯。

    他对着电梯里的镜子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着,镜子里的男人表情清冷,微微上挑的唇角却暴露了他此时欣喜若狂的心情。

    短信而已,居然兴奋到像是收到了心仪女生情书的少年,阮司桀自己都有些窘迫,又有些难以掩藏的幸福感。

    兴冲冲地打开家门,家里却空荡荡地,她居然还没回来。

    阮司桀无所谓地眯了眯眸子,走去厨房查看她买的食材,很意外地发现还是昨天那些。她……厨艺好,大概就算这些也能做出一顿不错的饭。

    他心情很好地拿出来,难得地亲手清洗食材。

    七点钟。

    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这么晚到家,做好得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