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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9节

      “啊!滚开,别碰我,我是教主的姬妾!”红姬狠狠踹在巫医的脸上,“滚啊,我和你一样也是无冤无仇,你死你的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拖累无辜?”

    “你无辜……你还无辜!”巫医被踹得满脸是血,身子被绑住没法控制平衡,滚了出去。

    这时一条手帕从他的裤腰里滑了出来。

    一见那手帕,红姬的感觉如堕地狱,而宋豫此刻的神情,就宛如地狱里裁决生死的判官。

    ☆、第56章 白教震撼□□

    这手帕,不论是红姬和宋豫,还是另外两个姬妾,都十分熟悉。

    这就是红姬的手帕。

    红姬的手帕出现在这巫医的裤子里,又不可能是何漱衣专门偷了塞进去的,那么,这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宋豫笑着,吐出的字眼如冰凿了似的:“红姬,你背叛我。”

    “教主,妾身……这都是误会!妾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赃俱在,你还想要狡辩么?”

    “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红姬的辩解越发无力,眼睛都像被绝望浸透了。

    宋豫朝左右挥了挥手,“都拖下去,处置了吧。”

    “是。”白巫师们拖了巫医和红姬,两人还在叫喊,红姬在求饶,巫医在痛骂红姬,直到他们已经被远远的拖走,那声音还依稀传来。

    何漱衣似有若无的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偿,为什么临死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早在安安被下毒的那日,她就已经从红姬和巫医的眉心看到了死亡的迹象。

    但这迹象不牢固,并非是死局,只要引导便有可能脱厄。于是她警告了红姬,希望她能因害怕而收敛。

    可是,这个女人到头来还是死了,一如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理循环,谁也逃不了。

    浴室这边发生的事,谢珩却并不知道。

    这几天连着找了许多的书,眼睛有些疲劳,但他仍以十二分的精神查找。

    翻书的手指忽然一顿,视线停留在翻看到的这页,脸上的神情渐渐充满了惊喜。

    找到了!

    白教禁术——编织记忆!

    一阵风刮过,窗子被吹开,一道迅影落入屋中,正是梨花婆婆。

    谢珩激动的看向她,与她一同阅览这书页的内容。

    编织记忆,是白巫术中最难修炼的禁术,历来只有白教教主有资格修炼。且此术针对同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

    至于恢复记忆的方法……确实是有,谢珩眼底为之一亮。然而,当看完这方法后,无论是他还是梨花婆婆,神色都严峻起来。

    “终究是还得国师大人你出手了。”梨花婆婆叹道:“照这上头的说法,必须要用与白巫术对立的纯正黑巫术,才有可能消除‘编织记忆’。老身黑白兼修,注定是不成,你却专修黑巫术。然而……解术之人的整体修为,不能比施术之人低太多,否则不但无法解术,还将因此丧命。”她问:“国师大人,你有把握吗?”

    有。这是谢珩心里给出的答案。

    他不知道宋豫的修为几何,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已是两教之中数一数二的。

    看出谢珩心中所想,梨花婆婆继续道:“就算国师大人的修为高过那宋式微,为漱衣解术之后也会暂时脱力,身体变得和受了重伤差不多。”

    “受了重伤?”谢珩蹙眉。

    梨花婆婆叹道:“对于其他的人,大概就是浑身无力,无法动弹,宛如濒死。但你是活死人,便不知道会是什么状态了。”

    谢珩的心狠狠一突。

    “而且,解术完毕后,漱衣还得再过上一个时辰才能想起来一切。”梨花婆婆抚着书页,无奈的叹息:“圣洁的白巫术里也有这种邪术,狠毒啊,天理难容。”

    谢珩眉头团紧,“宋豫到底为什么……他在漱衣身上耗费心力,到底为了什么?”

    “这也是老身一直不得其解的事。”梨花婆婆拨弄了手中的书,随意翻着,忽然觉得触感不对,仔细一摸,竟在封皮的羊皮纸上摸到了夹层。

    她当即扯开夹层,内中果然有一张纸。纸张的字迹清晰可辨,但仍能看出有几许年头,上头写的是“编织记忆”的运用实例,虽然时有出现漏洞,但被篡改记忆之人大多听话的执行教主的任务,为了白教不遗余力。

    这些案例的人名,被罗列在下方,白纸黑字,刺痛人眼。

    都是群和漱衣一样可怜的人。谢珩这样想,却被瞄到的一个名字惊住了。

    “纪贤?”谢珩喃喃:“上一任国师,就是叫这个名字。”

    “嗯,老身也记得。”梨花婆婆又指了另一个名字,“这个人,是纪贤的上上任国师,也是出自白教……还有这个,老身也有印象,此人必然也坐过国师之位,那时候老身尚年轻了。”

    也就是说,这些运用实例大概全都是白教的国师。

    白教只允许教主修习“编织记忆”,使用的对象看来还都是国师,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教主用“编织记忆”控制了国师的感情,让他们忠心于教主和白教……

    谢珩猛然倒抽一口气。

    一个恐怖的想法令他愕然。

    漱衣,难道就是白教培养出的下一任国师?!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宋豫将自己改写为漱衣最亲近的人,灭去她的兄弟姐妹,将杀不掉的梨花婆婆改为是漱衣的仇人,让漱衣除了他再不能依靠别人。

    然后,他送漱衣去武陵何氏,再接她到白教,让她学习白巫术,不断提高她的修为。

    这就是白教制造“国师”的手段吗?!

    “宋、式、微!”如果说之前得知他篡改漱衣记忆时,谢珩是想以血还血,那现在,他便是想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宋豫,他毁了漱衣的一切,还玩弄她的心!

    如果不是他中途消失两年,如果漱衣没有成为国师夫人,是不是就将听任宋豫的摆布,毫不怀疑这一切,然后被她最亲最依赖的宋豫送上国师的位置,鞠躬尽瘁,最后死不瞑目?!

    那么善良而坚强的漱衣,竟被硬生生的塑造成一个为宋豫谋权的工具,失去了本该有的记忆,沦为悲惨的祭品。

    宋、式、微,你将我谢珩的老婆当什么了?!

    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五马分尸!

    “谢珩?”何漱衣空灵的声音,忽然响起,唤得谢珩如从高空坠下,恁是一怔。

    何漱衣不知几时推门进来,她在看到谢珩的同时,也看见了梨花婆婆。

    “你也在……”何漱衣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冷下来,仇恨,无可控制的汹涌而出。

    “漱衣……”

    “请你消失。”何漱衣颤抖道:“我时时刻刻都想取走你的性命,或许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了深重的仇恨。去谢珩家的路上,我几度想偷袭你,随时都可能会忍不住……”

    “老身知道了。”梨花婆婆悲哀的一叹,消失。

    她一走,何漱衣颤抖的身躯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自然而然的搂上去,被他抱到了床-上,听见他充满心疼的轻叹。

    “谢珩,你和梨花婆婆刚才在说什么?”

    “她在和我一起查找书籍。”谢珩用额头抵住何漱衣的。

    真相太残忍,他实在说不出口。

    “漱衣,你沐浴好了,觉得身子轻松些了吗?”

    何漱衣点点头,没有将浴室里的事告诉谢珩。

    她蹭了蹭他的额头,忽的说:“我想要你。”

    谢珩倍感意外,心脏跟弹起似的,上下砰砰直跳。

    自成亲以来,从来是他需-索无度,把她折腾得软-绵-绵的。她虽然很喜欢和他亲-密在一起,但从没有这样主动的开口要。

    他下意识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剩下你了,谢珩……”何漱衣抱紧了他,睫毛一扇,竟是两滴晶莹的泪珠滚落香腮。

    “梨花婆婆自称是我的师父,你也相信她,可是,我好恨她,我还记得她屠杀梨花谷时候那沾着血污的笑脸,更记得微哥哥离谷后我天天被她追杀的恐惧……微哥哥那么关爱我,是我所有亲情的归宿,没有他就没有我,可是,你们却都告诉我,我的记忆是假的,连微哥哥自己也和我记忆中的他不一样了……”

    “谢珩,我只剩下你了……”何漱衣的嗓音渐渐被哭声浸透,“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要卸任,那时候又是一场生死的较量。我有勇气和你共同面对,但是,心里终究是害怕最坏的可能……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我还能剩下什么!”

    “漱衣,不说了。”谢珩心疼的无以复加,落下亲吻,企图用炽热的温度来安-抚她。

    老天爷是不是太残忍,安排他们得到彼此这份珍宝,却要他们面对这样沉重的宿命?

    如果,这真的是老天爷恶意的捉弄,那么,捉弄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一个纤弱的女人也来背负一切?

    谢珩的心如被碾-磨,血一滴滴的淌出来,看不见,却苦涩到肝肠寸断。

    他吻着何漱衣,像是投入了浑身的力气,吻去她所有的泪珠。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就像他怀里的她,惹得谢珩只想狠狠的宠,宠到骨子里去,宠得她再没心思哀伤。

    他疯狂的掠夺,不断的哄劝,发-泄全部的爱意只为安-抚她破碎的心灵,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的决心和滔天爱意。

    “谢珩,谢珩……”她哭着低求,脆弱的陷在谢珩的怀里,眼泪被他吻去。

    他豁出所有的感情和力气,在一次又一次交-融中,沙哑的喃喃:“宝贝,我说什么也要给你一个未来……”

    ☆、第57章 多情酒

    许久之后,何漱衣懒懒的闭上眼,扒在枕头上,感受激-情过后的余韵。

    “我饿了。”她撒娇似的呢喃,便教谢珩立刻弹起来,穿衣下床。

    “我想吃栗子鸽肉煲了……”

    “宝贝乖,我这就去给你做。”

    谢珩吻了吻她,离开房间,去厨房了。

    关于复原记忆的事,他没有和漱衣说,怕她挂念。

    他会为她解术,但不是现在,他要先做完颠覆黑白两教的大事,无后顾之忧了,再让她恢复记忆。

    想到她会因此而多煎熬一段时日,谢珩就在心里埋怨自己。

    如此心事重重的,谢珩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只是凭着去过厨房的印象,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其间走过了石头小路,穿过灌木,经过的是条根本没有人的偏僻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