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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3节

      由于刚刚的大动静,他清冷的容颜溅上了不少水花,晶莹透明的水珠顺着冷厉的轮廓滑落,俊美得像一幅流动的画卷。

    眠眠咬了咬唇,两抹绯红浮上俏丽的脸颊,也顾不上生气了,满心满怀都被浓浓的羞怯填满。视线不经意间往下一瞄,顿时被呛了下,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看着我。”

    陆简苍捏住她柔软的小下巴,轻柔却强硬地迫使她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他。纤细白皙的十指不自觉地用力收拢,捉紧了他肌肉纠结的结实小臂。

    而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越来越黯。

    眠眠害羞之余又有点疑惑,顺着他的视线垂眸一看,顿时整个人都被点着了——为了不弄湿那件死贵死贵的礼服,在进浴室之前,眠眠已经换上了白色睡裙。然而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是水,白色礼裙紧贴着身段曲线。

    简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锦上添花balabala……

    刚刚暗道了一声糟糕,他微冷的唇已经重重吻住了她。啃噬舔吻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快晕倒的前一秒,他才松开她米分嫩的小舌,薄唇抵着她的唇瓣,溢出一声很低的叹息,哑声道:“眠眠。”

    她迷迷糊糊的,“嗯?”

    “那个保证作废。”他的嗓音很轻,低柔温和。

    “……呃?”什么保证?

    眠眠被吻得气喘吁吁,加上室内温度太高,她脑子发胀根本回不过神,湿润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下一瞬,他取走了她小爪子里攥得紧紧的毛巾,随手往边儿上一扔,低头寻找她黑发间的雪白耳朵。

    她蓦地清醒了几分,小手努力推着他硬邦邦的胸肌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陆简苍吻着她的小耳朵道:“为了尽快回来见你,我五天没有合过眼。”说着,他轻笑了一瞬,嗓音压得更低,“如果有什么意外,宝贝,原谅我。”

    “……”

    五天没有合过眼?难怪白鹰和巨人那副衰样……

    眠眠胸口顿时涌起暖暖的甜蜜,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不过更多的却是惊呆。这种情况下这只打桩精还这么迫不及待?同时也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意外”,应该是指自己五天没睡过觉,没有休息好,所以有可能在过程中,出现“意外”?

    忖度着,她心中愉悦的小红花开了一簇又一簇,面上却摆出一副十分体谅的小模样,小手拍拍他的宽肩,完全安抚的语气:“嗯,你放心,我绝对理解你。”

    然后……

    然后接下来整个晚上,眠眠的大脑几乎一直处于无法思考状态,唯有一个印象格外清晰:所谓的陆简苍的“意外”,大概,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第47章 chapter 47

    在眠眠帮陆简苍洗澡的过程中,他直接无视了之前那个“纯洁洗澡”的承诺,抱起她就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而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眠眠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被折腾到精疲力尽,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等男人终于觉得满足的时候,外头的夜色已经近乎褪尽,东方泛起了一丝白。他亲吻她汗湿的额头,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动都不想动,皱着小眉毛咕哝了一句,然后就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沉沉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半。

    眠眠从沉甜的睡梦中悠悠转醒。睁开眼,视野里首先映入的就是大片浅麦色的结实胸肌,她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脑袋底下的不是枕头,而是陆简苍修长的右臂,而腰间沉沉的,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她的眸子往上一抬,看见男人安静的睡颜。他闭着双眼,黑色短发柔和地服帖着饱满的额头,那副眼睫尤其的浓密纤长,微垂着,像两把小扇子。由于是侧躺,高挺笔直的鼻梁陷入了柔软的枕头,神色平和,呼吸均匀,看样子睡眠很深。

    由于挡光帘隔绝了所有阳光,整个卧室之内还昏暗如暮。他还在睡,而她在他怀里,纤细的腰肢被他的手臂圈抱,依偎得十分亲密。

    连续五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昨天夜里也整晚没睡,也难怪他会一觉睡到现在。

    事实上,从眠眠无数次亲身感受的情况来看,陆简苍作为一个军人首领,体魄的强健程度已经十分惊人了,不过,是个人就会有疲乏的时候,她睁着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张放大的俊脸,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发了好一会儿呆后,她打了个哈欠,小心翼翼屏息凝神,两只小爪子从被子底下轻柔伸出,想要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挪开。然而嫩嫩的指尖刚刚挨上去,还未有任何动作,睡梦中的男人就微微皱起了眉。

    “……”(⊙_⊙)被吵醒了么?

    眠眠吓了一跳,顿时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也许刚才的动作惊扰了陆简苍,他眉心拧起一个漂亮的结,环住她的手臂忽然往里一带,她娇小的身子瞬间就紧紧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将她抱得更紧。

    确定她没办法挣脱之后,他的眉宇才重新舒展开,呼吸仍旧绵长。

    这下眠眠可以肯定了,他没有醒,刚才的那些完全是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单纯不允许她逃离而已。

    她垂眸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势:紧贴在他身上,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腰上环过,甚至连双腿都被禁锢,几乎没有丝毫可以活动的空间。均匀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很有规律。

    眠眠嘴角一抽,顿时无语了——这位大哥抱得这么紧,两个人贴得像连体婴一样,她想要起床,那就只有等他睡醒再说了。

    昨天晚上劳心劳力,眠眠原本就没有睡够,此时睁着大眼睛干等了会儿,瞌睡虫大军很快就卷土重来了。她在他怀里扭了扭,找到最舒服的姿势乖乖躺好,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比之前的要浅,做了很多梦,光怪陆离接连不断。她梦见了很多小时候的事,爷爷给她长命锁,说那是她的命根子,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小学的时候,班上有男生嘲笑她没爹没妈,那天刚好是她值日,她听完之后很平静,甚至还十分淡定地倒了垃圾擦了黑板,然后飞起两巴掌就给那小男生招呼了上去,打得他直接愣在了原地……爷爷给她报了巴西柔术培训班,从那之后,学校里就再也没人敢拿她父母开玩笑……

    董眠眠在生活中是一个相当乐观的人,她不善于描画悲剧,任何悲剧在她身上,总会显现出几分阳光的影子。

    父母早亡这个成长背景,放在其它人身上,没准儿十几年后就是个报复社会的变态。她却成长得还算健康,加上佛具行的生意摆在那儿,她的性格阳光,也善于与人交际。老董家三个孩子,一个双亲很早就去世,两个都是孤儿院的孤儿,却一个比一个活泼,一个比一个开朗。不笑难道哭么?哭给谁看呢,谁会在乎呢。

    只有在笑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他们和其它家庭健全的孩子,没什么不同。

    爷爷从小教育他们,人活着就要坚强,人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那就只有想方设法地改变自己。

    她没有父母可以依靠,那就什么都靠自己,跟着爷爷走南闯北,经营老董家的风水行当,将贺楠从三岁拉扯到现在,头顶没有伞,身后也没有墙,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她单枪匹马活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件事是搞砸了的。

    梦境很乱也很杂,混着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思绪,不知怎么的,她眼角一湿,泪水无意识地就流了下来。然后梦里面的场景就变了,她看到了爷爷,爷爷慈祥和蔼的面容像一朵向日葵,轻轻抱着她,苍老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脊,轻柔地哄着她……

    眠眠一直哭,像是毫无原因,又像是有太多的原因,她用力将脑袋埋进爷爷怀里,胸口堵得难受,有好多话想说想问,可是张了张口,想起自己是在梦里面,又都咽了回去,生怕一说话这个梦就醒了,喜欢倒斗的爷爷又不见了。

    陆简苍是被一阵轻轻的抽泣声惊醒的。

    那个声音很细,很轻微,像是竭力在压抑。他蹙眉,低眸看向怀里的小东西,浓密的睫毛湿湿的,那张白净漂亮的小脸上泪痕交错,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娇小柔软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他眉头皱得更紧。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背脊,他将她抱得更紧,亲吻她紧皱的眉心,在她耳边低柔地轻声哄慰,“怎么哭了?乖,醒过来,别哭。”

    眠眠只听见耳畔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可是嗡嗡的听不清楚,一着急,竟然越哭越伤心,两只纤细的胳膊抱紧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倾泻如柱。陆简苍静默了须臾,蓦地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去。

    她正哭得难受,小鼻子堵堵的,只能用嘴巴呼吸,此时完全被隔绝了氧气,终于泪眼婆娑地醒了过来。视线还有些模糊,眼前赫然是一双锐利迫人的黑眸,紧紧盯着她。

    眠眠脑子一懵,还身处状况之外,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钻了进去,近乎地暴戾地纠缠挑。逗。

    和以往的沉静冷漠不同,他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握住她纤腰的大手用力收紧,几乎使她疼痛。唇舌狠狠吞噬她的,热烈地缠着她的小舌,在那向来甜软的味道里尝到了丝丝苦涩,是她的眼泪。

    男人吻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用力,眠眠的肺部开始胀痛,缺氧得全身无力,偏偏又挣脱不开,只能错愕地瞪大眼。好一阵子,他终于松开她,她憋了太久,别过头,猛吸了一大口空气进入肺部,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伸手抹了一把脸,手背上湿哒哒一片,她怔住,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梦,然后在梦里面……莫名其妙哭成了狗==。

    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凶狠地吻她?他很烦躁,因为她哭?

    想到自己刚刚做个梦都哭成那样,眠眠脸上一热,顿时尴了个尬。她抬起两只爪子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参与的泪水全都擦干净,然后眨了眨略微酸涩肿胀的眼睛,嗯,世界又重新一片明亮了。

    “那个……”她抬眸,看见他漆黑阴沉的双眼,顿时更囧了,忙忙垂下头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梦见爷爷了。他在外头跟着土夫子跑生意,已经、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呵呵。”

    陆简苍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黑眸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被他看得更加窘迫,别开头又抹了抹脸,把挂在腮边的那些水珠子全都擦干净。转念一想,他这种性格的人,理所当然会把“哭”视作最懦弱无能的表现,其实不止是他,就连她自己都不大喜欢哭哭啼啼的人,那样会令她觉得很没出息。

    脸擦完了,眼睛却还是肿肿的很难受,而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令眠眠相当无语。她忽然有点不高兴了,因为这种行为会让她觉得,他在看她笑话。

    “没见过人哭鼻子么?”看你大爷个腿儿啊……

    她凶巴巴的,语气很不好,说完爪子一抬,“啪”的一声打在男人肩膀上。

    陆简苍忽然轻轻笑了,英俊的容颜璀璨生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扣住她挣扎的小手贴近她雪白的耳朵,低声道,“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

    桃子?

    ……你想说肿得像核桃吧,什么唧唧中文水平==……而且她哭得这么伤心,你还在这儿卖弄修辞手法取笑她,真的好吗……

    眠眠脸皮子一抖,觉得她和打桩精的爱情小床可能要说翻就翻了。

    陆简苍高大的身躯将她禁锢得死死,她挣了两下没挣开,于是沉默了片刻,吸气蓄力,腰腹绷紧,猛地一个打挺翻身将他压在了下头,手脚并用将他牢牢钳制。白嫩的手肘子一扬,抵在他喉结的位置,阴恻恻地半眯眼:“你惹到我了,后果很严重。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咱们俩之间我说了算,everything.”

    他握住她的腰,没有答话,幽深的眼睛里黯沉一片。

    可能是大清早的脑子还不大清醒,也可能是陆简苍脸上的浅笑营造了温润无害的表象。眠眠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学着他一贯的动作,伸出两根纤白的手指,捏住那副棱角分明的下巴:“听见了么?”

    陆简苍静默了须臾,然后一把捉住她的双手扣在了床上,眠眠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诧,完全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怎么挣脱的束缚。等回过神之后,他已经重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了,黑眸中透出死死危险的意味,低声道:“休息够了?”

    “……”卧槽,怎么嗅到了一丝丝不祥的气息……

    眠眠惊呆,小脑袋摇得宛如一只拨浪鼓,“不不不,没有休息够,休息不够,我选择继续睡觉。”

    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然后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淡淡道:“该吃午餐了。”

    “……”吃午餐?

    她脸上一热,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吗……眼风一扫瞄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的的确确也必须吃午饭了。

    正思忖着,一道低柔平静的嗓音冷不丁从头顶上方传来,他沉声道:“以后想哭的话,不用压抑自己。”

    她心头蓦地一沉,抱住他脖子的双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有点担心他觉得她软弱会,于是弱弱地解释道,“我很少哭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次只是个意外。”

    他又继续道,“虽然那样会令我很心疼。”

    “……”眠眠瞪大了眸子,被这冷淡却又格外戳心窝的一句话弄得十分愕然,丝丝红云在脸颊上肆意渲染开。

    “有些话,我从来没有具体告诉过你。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必要。”他的嗓音低沉而柔和,却字字坚定有力,“你开朗,乐观,坚强。这很好。但是从今以后,你必须完全信任我,依赖我,把所有问题交给我处理。”

    这番话听上去十分温和轻柔,但字里行间,每个用词都十分的强硬,透出十足的大男子主义。眠眠闻言一惊,心头却有阵阵暖流涌动,软着嗓子甜甜道:“那个……陆先生,我心里其实是非常感动的,但你这样会不会有点……”

    “不会。”他面色沉静,淡淡打断她道,“我是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理所当然要爱你,保护你,满足你。”

    “……”爱她保护她就行了,后面那个“满足”怎么越想越别扭……

    她悻悻地笑了下,当然不可能真的问他,那个“满足”具体是指哪方面,毕竟好不容易度过了一个温馨美好的早……呃,中午,她要珍爱生命,坚决不撩打桩精。

    眠眠身上还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任由陆简苍抱着进浴室清洗身体。其实从根本上来说,她内心是十分娇羞并且拒绝的,然而最后还是放弃了拒绝,毕竟小说里经常写,有四个字叫“欲迎还拒”,为了不让打桩精产生这种可怕的误会,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咦这什么破比喻?

    唉算了,将个烂就,懒得重新倒回去思考一遍了。

    共浴向来是件暧昧的事,一起洗澡,眠眠又免不了被某人啃来啃去了好一番。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下楼,将好瞧见专门煮饭的阿姨把饭菜端上桌,看见她之后还颇为关切地打了个招呼:“小姐起来了啊?”

    “……”你这种喜不自胜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眠眠挤出一阵干笑,然后和煮饭阿姨两个寒暄了两句后就坐上了桌,捧起碗筷埋头就吃。陆简苍一袭笔挺的黑色制服,从容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肉,银色的刀叉反射光线,在眠眠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她早就饿成狗了,捧着小碗扒拉白米饭,正吃得不亦乐乎,一只修长漂亮的右手就映入视野。她怔了下,抬眼一瞧,看见他把切好的牛肉推到了自己面前。

    “……”嗯?她抬头疑惑地看他。

    陆简苍神色清冷,眼帘微垂,淡淡道,“吃完。你太瘦。”说着,他用锋利的刀刃从另一个大大的圆盘里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眠眠无语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额角滑下一片黑线——这是在喂猪吗……而且她哪里瘦了,脸蛋一掐全是肉,他还想把她喂成什么样==。

    内心忿忿不平,然而敢怒又不敢言,只能忍了。于是她给自己打了打气,拿叉子叉起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嚼啊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