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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3节

      洛阳?是刘神医!

    苏妫看到火漆已被撕破,而信封皮上首是曹氏蕊珠,并不是三姐苏婵,想来来刘神医是为了避嫌,不想让三姐惹祸上身,才写了蕊珠的名。

    苏妫取出信来瞧,果然是刘神医的字迹,凌乱但不失刚劲,前几页无甚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在洛阳又捉弄了几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紧接着替个有钱人治病,换了本名家精校《毛诗》的善本,最后一页说进来长安多雨,特附上张祛湿的方子。

    那方子是:

    水葫芦七二钱,油松节三根,黄连二两,蟹壳一枚,茵陈蒿二把,阳起石四颗,山甲穿一枚,夏蜡梅三两,豪猪肚三片,雪里见一钱,葛腾蔓一把,蛇退步三钱,银朱一钱,红枣五枚,游草走两把。

    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滓分三服,汗出即可。

    苏妫皱眉,王宾能将这信拿给自己瞧,想必这里边一定藏着刘神医和三姐之间特殊的语言。苏妫将这药方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当她手指划到‘山甲穿’时,忽然停了下来。

    王宾瞧见苏妫的动作,他赞许地点点头,头凑上前来笑道:“真聪明,一看就懂。这个山甲穿是有些奇怪,从来只听过穿山甲,哪里来的山甲穿?”

    苏妫见王宾离自己近,不由自主地闪躲了下,她目光又 回到那纸上,刘神医医术出神入化,为人做事更是谨慎仔细,他不可能将方子写错,除非?想通这层关节,苏妫将每味药的最后一个字念出来:“七节连壳,蒿,石穿梅,肚见蔓,步朱。枣走。是早走!”枣的谐音是早,那么其他的也是。

    还没等苏妫将这里边的奥妙说出来,王宾就迫不及待地笑道:“将句读断开,音谐过来,应当是:七姐脸可好?识穿没?肚渐瞒不住。早走。”

    刘大哥,三姐姐,我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值得你们这般挂念我么?苏妫闭上眼睛,她将信贴在胸膛,好想哭,刘大哥说话还是那般的‘不拘小节’,却着实透着可爱。可她不能让自己在王宾面前哭,这不仅仅是不能在伪君子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更因为帝国公主最后的尊严。

    “你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了。”苏妫将信撕的粉碎,全部撒进荷花池,她看着纸屑被浸透,然后被水淹没,冷哼道:“真沉得住气,要把我交给姜铄邀功么?恐怕连累的不止一个人,到时候你,唔,”

    苏妫正说着,忽然就被王宾冰冷的唇紧紧覆上,王宾大手将女孩的上身紧紧地压在长栏杆上,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口腔,舌尖划过她那齐整的贝齿,轻咬着她甜美的唇,这一刻,等了好久,此刻终于有了充分的理由!

    快喘不上气了,苏妫挣扎不开,她觉得恶心,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王宾反应极快,他忙闪开,但嘴里还留了点秽物。

    苏妫捂着嘴干呕,可她瞧见王宾竟将自己吐出来的咽下去,那种恶心感又泛起来,她趴在栏杆上往池子止不住地吐,王宾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柔声道:“没事,吐完就舒服了。你这是害喜,过会儿吃些酸的就会好些。”

    “你别碰我。”

    苏妫反身将王宾推开,她摇晃着身子想要离开凉亭,跑到亭子口却被王宾一把抓住给抱在怀里。

    “下着雨呢,去哪儿,着凉了岂不是让我心疼。”

    “我真的会生气,你放开。”

    正在二人推搡间,六幺打着伞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瞧见姑娘正被王宾欺负,一气之下连尊卑都顾不上了,拿伞就打向王宾的背,嘴里还叫嚷着:“色鬼走开,走开!”

    苏妫见六幺来了,喜不自胜,忙躲到六幺身后。而王宾仗着有武力,他一把抓住六幺手中的伞扔开,然后掐住女孩纤细的脖子,一点点将女孩举起。

    “臭丫头,竟敢坏本官的好事。哼,连带上次的帐,今日一并算清。”

    苏妫瞧见王宾的骨节发白,双眼发狠,薄唇紧紧地抿着,而双脚已经凌空的六幺干咳着想要挣开却不能,她双手胡乱挥舞着,挣扎着。

    苏妫怕他真的会杀了六幺,急忙拍打着王宾,哭道:“你别胡来,这是苏家。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王宾瞧见苏妫一脸的惊惧样,想着必是被自己方才的样子吓到了,他不屑地将六幺扔到地上,可面对苏妫时立马换了副儒雅样,他将衣裳略整了下,朝苏妫抱拳躬了一礼轻笑道:“是我失礼了,还请妹妹勿怪。”

    苏妫见王宾眼里终于没了杀机,这才松了口气。她忙俯身去看可怜的六幺。瞧见幺儿的头发被雨水弄湿,经过方才又变得凌乱,苏妫心疼地替丫头整理下,抽泣道:“你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刚才差点没了。”

    重新能呼吸的六幺干呕着,她听了姑娘的话,轻笑着拍拍苏妫颤抖的手。

    六幺由苏妫搀扶着起来,她对王宾略打了个千儿,冷笑一声,嘶哑着声音道:“五姑娘听说大人来见我家姑娘,竟然气的悬梁自尽,好在下人及时发现给救下了,老爷心疼女儿,着奴婢过来请您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写了好久好久……我都要哭了,说好的在12点前睡的愿望空了…

    嘿嘿,那个方子里的玄机,有木有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中国古代有为尊者讳,经常会用谐音或者缺笔改字来替代,大河校勘古籍的时候,在这个上面相当纠结过,于是就有了今天那张抽象的方子。

    有朋友反映,个别章节里有错别字,求看到的小天使给大河捉虫。还有就是,最近学英语学疯了,主谓宾有时候就混乱了,所以某个句子就会看着顺序很奇怪,也要捉虫啊,有重谢!

    今天大部分地区都下雨了,大家凉快了么?

    第41章 花落前夜

    明知道这是苏婉故意搞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真没办法去嗤笑她的无耻,因为现在的形势,王宾公子是人家五姑娘的嘛。苏妫想到这儿摇头轻笑了下,现如今可好了,给王家塞去这么个大活宝。

    “你看,笑笑多好啊,人是往前看的,未来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等着你呢。”王宾将伞又往苏妫身边挪了下,他的大半个肩膀都被雨淋湿了也毫不在意:“这鹅卵石铺的路滑,你可千万得小心点,以前你老是崴脚,记得有一次,”

    “别说了。”苏妫停下脚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宾,心里那种厌恶感又深了,本来以为王宾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惊恐,会厌恶,更会恶言相向,没想到他竟是这副德行,狗皮膏药似的,想甩都甩不掉了。

    一阵凉风吹过,花树上的海棠终于不堪雨的重负,轻飘飘地落下。

    王宾低头看着面色不善的女孩,他不明白是哪句话又惹得她不开心了,不过没事,月儿的小脾气他还不了解?哄哄就没事了。

    王宾伸手将散乱在女孩肩上的黑发理顺,动作娴熟而自然,他挑眉轻笑道:“你放心,我说话有分寸,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苏妫眼看着被这个男人抚着她的头发却不敢推开他,而今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冲 回去赶紧洗个澡,将这个人留在她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洗掉,一点都不剩。

    “我要 回去了。”

    苏妫转头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六幺准备走,却被王宾拉住了胳膊,王宾的脸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握着伞柄的那只手看起来很使劲儿,在生气吧。

    “真的不让我送你吗?以前我们相见,你可是定要我送你 回去,夜里才会睡好觉的。”

    苏妫避开王宾灼热的眼神,她慢慢推开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淡淡道:“我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说完这话,苏妫抬头看着王宾轻轻一笑:“我不需要任何的感情,我也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和弥补,只要远离我,就算对我最大的恩赐,谢谢你。”

    地上的花瓣泡在水里飘飘摇摇,真想掬起一捧来闻闻,是不是香醉骨?苏妫转身踏着水前行,她想起那个喜欢喝竹叶青的男人,他曾经在某个繁星似锦的夜抱着包面纱的女孩去房顶坐,他是那样的耀眼,比星星还漂亮,他笑着说,当年被兄长囚禁在大明宫,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雨天赤足奔跑,因为在那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由。

    “是因为韩度吗?”

    身后冷漠的男声忽然打断女孩的思绪,她没 回头,也不想 回头,因为她觉得在背后那个人跟前提起韩度,是一种对美好的侮辱。

    六幺将带来的黄油纸伞给自家姑娘撑开,虽然她也很厌恶王宾,可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很喜欢姑娘。

    王宾紧走了几步挡在苏妫的去路,苏妫垂眸,淡然对六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幺儿,咱们换条路 回去吧。”

    “小七。”王宾的声音有些痛苦,他似乎带着些隐忍的恳求:“别这样和我划清界限,我有苦衷,有些事是我不能选择的。”

    苏妫冷笑一声,不乞求你做忠臣,但求不要赶尽杀绝。你的两面三刀,你的薄情寡义,我实在看的太透,以至于一看见你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连眼皮都不想抬。

    王宾瞧见苏妫并不答话,只是转身向另一条路方向走去,他忙扔下伞挡,上前再次挡住苏妫的去路,雨将他的发和衣淋湿,可他眼神桀骜,侧脸弧线透着坚毅,他一把将苏妫的手腕抓住,闷着头往前走,送她 回去。

    可笑啊,这么多年拥有红粉无数,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给伤的心疼。终于知道为何在苏府门口第一次见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对自己那么敌视;终于知道,这辈子好像真的要和李月华有牵扯不开的纠缠。是命。

    苏妫并没有甩开王宾,她只是像只木偶般在后面慢慢走着,边走边道:“我母亲到时候吃药了,我要去伺候她,你知道我不能没有母亲,我需要她。”

    说完这话,苏妫捂着嘴轻咳了几声,糟糕,还是被冻的着凉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皇后能重生。王宾叹了口气,他将身上的长袍脱下,轻轻地披到女孩身上,柔声道:“你快 回去吧,泡个热水澡,晚些时候我叫人给你送些药来。”瞧着苏妫隐在襦裙下的肚子,王宾俯身在女孩耳边轻声道:“你我都明白这孩子身份尊贵,日后天下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你既不愿我送你,那我就先家去了。”

    说完这话,王宾便踏着步子消失在雨帘,他的背影看起来萧索英挺,可终究不是良人。

    “姑娘,瞧他这样子,仿佛并没有去瞧五姑娘的意思,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真是凉薄。”

    苏妫纤指划过王宾的长袍,一直往下到凸起的小腹,女孩杏眼微微眯住,勾唇不屑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我可不这样认为,你是想做吕不韦吧。”

    金鼎里燃着能让人安眠的甜香, 回来时母亲已然又睡去。苏妫换下衣裳在外间守着,现在的情势很清楚,王宾还没有表态是否愿意纳苏婉,而老五已然有了危及感,只要一刻没被抬去王府,她就一刻不得安宁,想必日后的幺蛾子会更多吧。

    “姑娘,夫人叫你进去呢。”

    苏妫被六幺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几日心神不宁,老感觉母亲会出什么事。头好痛,苏妫手揉着隐隐发疼的头,定是今日在湖边吹了凉风才得的。

    莫娘将内室的灯都点亮,苏妫这时才看清母亲的脸,她面皮隐约泛着紫黑,眼睛浮肿的厉害,往日的风华现如今连半点都不剩,怎么会忽然就病的这么厉害!

    “傻孩子,哭什么。娘好着呢,还死不了嘞。”

    苏妫转身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净,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在母亲跟前哭,她知道母亲此刻也是怕,有谁不怕死?只不过在孩子面前,母亲要永远在笑,她要永远表现的没有半点事。

    其实苏妫都知道,从前天开始,母亲的咳血之症更重了,只是她不叫莫娘告诉自己的一双儿女,不想叫他们白替她担心。害怕啊,所以苏妫一知道这事就去求了老三苏婵。三姐是个剔透人,她早已写信去洛阳请刘神医上京来替何夫人诊治,如今只求老天能可怜一下,求母亲一定要撑到刘神医来。

    苏妫坐到母亲身边,她将手伸进锦被里去寻母亲的手,不摸不打紧,一摸就让人心痛,怎么才几日就瘦的只剩下皮了,还如此的冰。

    何夫人反握住苏妫的小手,轻笑道:“小孩子身上火大,你就抓着娘的手,娘就当抱着小火炉了。哎,你今天见王大人了,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苏妫一看见母亲说话的样子就难过,她仿佛在极力在克服睡着,努力地睁大眼睛瞧着女儿。

    “没什么事,就是像往常一样说了会子话。”苏妫对母亲轻笑道:“他对我很好,您放心吧。”

    谁知何夫人忽然猛地咳嗽,苏妫忙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替她顺气。

    何夫人眼睛里包含着些许愧疚之色,半响才流泪对苏妫道:“我都知道了,今儿你前脚去花园子,后脚五姑娘就寻短见。要是五丫头出什么事,这叫我死也不得安生啊。”

    苏妫忙掏出帕子替母亲擦泪,鼻头发酸,千万不能在母亲跟前哭。

    “她不是还没死么,母亲就别担心外人了,女儿只求您能好好的。”

    “小七。”何夫人拍着苏妫的手背,叹了口气道:“虽说王大人是个好归宿,可终究你们没缘分。都是娘的不是,逼你见他,弄的五姑娘,哎。”

    “娘,”苏妫心里难过,母亲就是这般的心善,所以才受了一辈子的委屈,正当她准备宽慰何夫人时,忽然听见一阵吵杂声响起,是赵姨娘,这老货又来了。

    门咚地一声被踹开,苏妫慌忙按住何夫人,她对母亲投去一个温暖地笑,柔声道:“女儿去赶她走,娘您可不能再动气了。”

    谁知苏妫刚起身,就看到怒气汹汹的赵姨娘冲进来,她带着几个身强体健的媳妇,后面还跟着孱弱的苏婉。

    莫娘和六幺就差给苏婉跪下了,纷纷求苏婉:“姑娘,求您带着姨娘 回去吧,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受不得刺激。”

    不是养心阁没人,只因上次何夫人咳血的事,老爷说要将阁里上上下下的仆妇都换掉,精心挑选了可靠的再来伺候,所以现如今还真没有几个能压得住这群凶神恶煞。

    苏婉穿着鹅黄家常襦裙,脸色煞白,可以看到她脖子上有道触目惊心的红,真狠。

    苏妫起身将何夫人牙床上的床幔放下,对苏婉母女轻笑道:“姨娘和姐姐来了呀,母亲吃了药有些头昏,要不我陪你们去厅里坐吧。”

    赵姨娘给一个膀大腰圆的媳妇使了个眼色,那媳妇立马会意,拉了椅子坐在内室门口堵着,看来是防止有人出去报信啊。

    “七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赵姨娘双臂环抱着用下巴瞧苏妫,冷笑道:“好歹你也是个大家姑娘,是知礼的,难道真要逼死你姐姐才甘心?我今儿过来想告诉你一句话,以后别见王大人了。”

    苏妫几乎连想都不想就说:“好,我答应你,你们现在能走了吧。”

    赵姨娘仿佛没听懂一般,她白痴一样地瞧向女儿苏婉,只见苏婉冷哼一声:“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说的话,能信么。都说咱们府里的何夫人是数一数二的菩萨心肠,婉儿今日实在是被逼的没法了,这才过来求夫人为我主持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恩恩,来个下集预告吧,请看本章的章节名~在追新一季的爸爸去哪儿,话说,我好喜欢那只大 卷毛啊╮(╯▽╰)╭

    第42章 奇怪的父亲

    “五姐!”苏妫担心苏婉在母亲跟前胡说八道,忙往前走了两步,她面色不善,带着些许威胁的笑看着苏婉:“请姐姐说话前千万要想清楚了,最好给妹妹几分薄面,否则得不偿失也未可知。”

    这时,何夫人撑着身子将床幔轻轻掀开,她这一露面,将苏婉母女倒吓了一跳,实在是太憔悴了,眼窝深陷,面皮蜡黄,从前高挺的鼻梁仿佛在一夜之间塌了般。

    咳咳咳

    何夫人捂着心口,颤巍巍地用手帕将咳出的药汁子和唾沫擦净,她手紧紧地抓住床沿,挣扎地扯出个难看的笑:“五丫头,咳咳,你来跟何姨说说,小七到底怎么你了。”

    苏妫原本就瞪着的眼睛更大了,她给六幺使了个眼色,六幺立马会意,上前扶着老五苏婉,准备带她出去。

    苏婉将六幺推开,那模样仿佛抓到苏妫的痛脚般,她得意地轻笑道:“ 回夫人的话,七妹,她顽皮的很,”

    “苏婉!”苏妫喝断老五的话头,谁知没留神袖子将矮几边放着的‘烟雨碧色’瓷碗给拂到地上,刺啦一声,那价值十金的进上贡品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