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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俞悦:什么?

    夏琋:等成功了再告诉你。

    **

    第二天傍晚,易臻下班回来。

    家里不同以往的昏暗,有些不对劲,他照常换好鞋拐回客厅,就见茶几上堆了个巨大的叠叠高积木。

    夏琋穿着近乎半透明的白色低胸雪纺吊带裙,坐在茶几边边上,她肘部撑桌,手搭着腮,含春带笑,直勾勾盯着他。

    仿佛有月光淋满了全身,她就像个小仙女一样,不,不是小仙女,仙女不会有这样生动到骨子里的媚态,她应该是妖怪幻化而来的。

    “这东西哪来的?”易臻驻足,与她隔桌相对,敛目示意桌上的叠叠高。

    夏琋勾起一边唇角:“老驴,我觉得呢,我们生活实在太平淡了,不如玩个小游戏吧。”

    易臻扬眉,有点兴趣:“你说。”

    夏琋勾了勾快要滑落的肩带,拈起手边的小木锤:“我们玩抽积木,谁先弄倒这一大片,就要接受惩罚。”

    她晃着手腕,轻轻叩击那只完整的积木塔:“谁先弄倒积木,就算谁输了。若是你先倒了,就得陪我拍情侣套装,我要是输了……”

    她浓密的睫毛慢悠悠扬起,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今晚就让你体验一下沙漠风暴,怎么样?”

    第42章

    夏琋话罢,整个客厅静谧了两秒。

    易臻疑惑:“什么是沙漠风暴?”

    夏琋翻了个白眼:“少装纯了,我们情侣之间简单点可以吗?”

    易臻失笑,握拳到嘴边,轻咳了一下:“你懂得不少。”

    “彼此彼此啰,”夏琋歪头扬眼:“玩不玩?”

    易臻敛睫,瞟了眼那只积木塔:“我怕你吃亏。”

    夏琋换手搭腮,嚣张气焰简直要从眼角眉梢漫出来:“我吃亏?我可是抽积木老手!”

    “行。”

    “说好了啊,不准反悔,你输了一定要帮我拍情侣装。”

    “嗯,”易臻淡淡应下,提出自己的条件:“可以拍,但我不想露面,也不想摆什么乱七八糟的pose。”

    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好吗!

    夏琋心跳加快,只想赶快趁胜追击、拍板定案。她一手指天,信誓旦旦冲易臻许诺:“你站我旁边就可以!我会把你的脸马赛克的,才不给别的小婊砸舔屏!”

    易臻颔首,把公文包丢到沙发上,盘腿坐到了夏琋旁边,示意开始。

    夏琋来回晃着小木锤:“谁先敲?”

    “你决定。”

    “不如石头剪刀布?”撑腮的手转到下巴,夏琋笑眯眯望向他。

    “好。”

    “我们玩个特别点的石头剪刀布。”她不掩一点狡黠的坏心思,撩得人心痒痒。

    “嗯?”

    夏琋“啊”了一下:“这个叫舌尖上的剪刀石头布,我们就像平时接吻一样,嘴巴闭上贴在一起,但是一定要闭上眼,口令哼出来之后立刻反应,微微张开嘴是布,抿紧嘴是石头,出舌头就是剪刀。”

    易臻心服口服:“花样真多。”

    “我都说了啊,”夏琋轻咬大拇指,无辜晃脑袋:“我们生活太平淡,跟清水白纸似的,早晚要腻乏,所有我得想办法往里头加点颜料。”

    “难道不是为了拍情侣装?”易臻目光透析。

    “也算啦,一箭双雕嘛。”夏琋倾身上前,勾住他脖子,小口微张:“玩不玩嘛?”

    她玲珑的躯体在纱裙里若隐若现,易臻喉结轻滚,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很近的地方:“陪你玩。”

    “这个只跟你玩过哦。”夏琋轻声哄诱他。

    易臻看进她眼底,幽夜一般冷森森的:“风暴呢,跟谁玩过?”

    “也没玩过,打算在你身上开荒,”夏琋盯着他答,真挚火热:“不过……那得看你今天能不能赢我。”

    夏琋紧闭上眼,把自己送过去:“来吧,三局两胜,我们石头剪刀布,我负责哼口令。”

    第一轮,还不熟练,夏琋出了剪刀,易臻石头,易臻赢。

    张开眼,易臻在笑:“我就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

    夏琋拍打了两下他胸膛,也嘻嘻哈哈笑得快要仰倒:“你故意的吧,你好过分!”

    第二轮,夏琋出了布,易臻还是石头,夏琋赢。

    “啦啦啦你输啦!”夏琋扭扭腰,大声给自己鼓掌,恨不能再从地上蹦起来跳一支桑巴。

    易臻在她下巴掐了一下:“我让你的。”

    “管你让不让,反正是我赢了。”她举着两条海带手耀武扬威。

    第三轮,嘴巴里猝不及防就撞上了,两个人都出了剪刀。

    只是这一句没法再轻易结束和判定成绩,夏琋刚要分开彼此,又被男人强行揽了回去,舌尖卷在一起,缠绵地接吻……

    夏琋不自觉换了跪姿,拥紧男人颈项,亲得难舍难分……

    皮肤在升温,肩胛骨都快被易臻紧实的臂弯压散架了,她变成了揉了水的烂软橡皮泥,随时要被他黏和到自己身躯里。

    夏琋费力地找到了一点氧气,哼唧:“还抽不抽积木了。”

    “不抽了。”易臻喘息急促,拥着她躺下,覆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脖子、耳根,身后有植物垂坠的叶片,不断在她头顶轻刮。

    “那我的照片怎么办呢,月底就要上新了。”夏琋在迷乱中揪住了唯一的理智,如此嘟囔道。

    “做完再说。”易臻闷闷回。

    “不行,”夏琋乱扭身子,像条滑腻腻的鱼,不受控制:“这个不处理好,我一点办事的心情都没有,特别低落。”

    “帮你拍。”易臻恨恨咬牙。

    帮你拍???

    谢天谢地谢谢妈妈!

    他终于同意了……tat

    幸福来得非常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

    夏琋望向洁白的天花板,得意洋洋地弯了弯眼,果然啊,男人这种生物,一旦精虫上脑就没办法正常思考,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才不是什么抽积木老手,也不会什么沙漠风暴,只是清楚预见到,易臻肯定连第一关的石头剪刀布都过不了。

    “真的呀?”夏琋故作惊讶:“你说的?”

    “玩了这么多花样,”他的气息烫在她颈侧,像一柄烧过的刀,就架在那,随时能置她于死地:“不就是为了这个。”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夏琋手在他背上轻抚,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像石块一样硬,蓄势待发。

    察觉到女人手掌心的温度,易臻手里的动作更重了,他亲得她轻吁不止,而后在她肩头啃了一口,沉声道:“信不信我今天干哭你。”

    “我好怕哦……唔!”夏琋贱兮兮的,没回完,就被男人……

    ……

    仿佛在不稳的湖心小舟上荡着,夏琋仰脸看向上方交错的枝杈和青叶:“老驴,我们这样好像在野外哦。”

    “野战?”易臻被她的话逗得轻笑了下:“在野外这会你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被碾死的。”

    “原来你是车啊,”夏琋一下一下,顺着他有些毛剌剌的头发:“我能踩刹车吗?”

    “你踩了试试。”

    “那油门呢,是不是还会加速?”

    话音刚落——夏琋就切身感受到了身上这辆车故意展示给她的速度与激情……

    感觉都快要着火了,她开始推他肩膀,呜咽求饶:“嗯……你轻点……我要求减速!我吃不消……”

    却没料到易臻动作更猛,还冷不丁回给她一句:“不是看不上我这个牌子的车吗?”

    夏琋:“……”

    这坏蛋凯迪拉克!居然这么记仇!

    ……

    事后。

    缭乱的地毯,横七竖八的零散积木,堪比车祸现场。

    夏琋腿软得不行,完全不想起身,最后只能被男人捞去卫生间洗澡。

    临睡前,易臻倚在床头看书,又回到那个严肃清冷的模样。

    哼,衣冠禽兽。

    夏琋端详他半晌,翻了个身,靠到他怀里,甜丝丝地说:“谢谢你愿意陪我拍照。”

    “嗯。”易臻视线没离开书页,眉心微蹙,很是专注,但还是顺手圈住了她。

    夏琋撂开他手臂,摸到自己枕头下面,急促地叫他:“老驴!老驴!”

    易臻转眼瞥她。

    夏琋眨巴眨巴眼,神秘道:“我决定给你一个临时惊喜,作为你同意拍照的报酬。”

    “嗯。”

    “将——”夏琋给自己动作配音,陡然拎出两袋跳跳糖,悬在他眼前,用另一只手弹了弹,噼啪作响:“我感觉自己要起风了,你能提供沙地吗?”

    易臻定睛,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他哑然失笑,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