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哈,这姑娘哪个院的啊?”
“说话也忒言简意赅了。”
“挺好玩。”
近处远处吃饭的有些男生忍不住八卦了。
“新传院的妹子,早上在操场看见来着,被教官罚了跑圈呢!”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某学长忽然道。
众人小声交流议论着,视线里又出现了长发飘飘的楚婧宜。
“谢谢了。”楚婧宜坐到了姜衿对面。
三个美女距离颇近,顿时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以至于——
远处用餐的一些教官都注意到。
“难怪去年出事呢?这新传院美女的颜值绝对代表了云大女生的最高水准。”
“啧,来校第二天就追男生了呢。”
“瞧瞧,那头发都能拍广告了。”
“短发的那个最耐看。”
“队长,这三个都是你们排的。”
阎寒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哪三个,直接低斥道:“吃饭!皮痒痒了!”
议论戛然而止。
阎寒对面的教官噗嗤笑起来,打趣道:“说两句也没什么,队长你绝对是话题终结者。”
阎寒头也不抬,拿起手边一个包子,准确无误地塞进他嘴里。
一片寂静后——
教官们哄然大笑起来。
——
姜衿和楚婧宜都不是多话的人。
很快吃完饭。
有了上午的前车之鉴,两个人在饭堂柜台各买了一瓶水,一边往军训地点走,一边动作很快地解了腰带,脱掉了迷彩外套搭在臂弯里。
等到了地方,和九排其他女生放在一起。
教官们远远出现在视线里。
姜衿心里一咯噔,连忙举手道:“三连九排,全体集合。”
其他排早已经整好队了,她们这个排却因为吃饭晚了些,还是一副乱样子。
阎王爷看见还了得。
女生们自然也有和她同样的担心,很快,按着上午的队形全部站好了。
“稍息!”
“立正!”
“向右看——齐!”
“向前——看!”
姜衿依样画瓢地念了一遍,在阎寒走近前十多秒,站进了队伍里,迎接他的检阅。
“全体都有,向左——转!”
“稍息!”
“立正!”
“第一排——报数!”
阎寒大教官面无表情地整了队,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移过。
落在了姜衿身上。
她在第一排中间位置,脸蛋白净漂亮,非常显眼。
“全排注意,成体操队形散开。”
“稍息!”
阎寒移开视线,断音干脆地喊完口令,抬步到了她跟前,沉声道:“我上午说的第三条规矩,重复一遍。”
“?”
姜衿抬眸看他一眼,微愣,蹙眉回想道:“第三,军训期间,训练场上不允许手机出现,首饰也不行,最好别化妆……”
她话说半截,突然顿住。
阎寒目光落在她颈间,一只手伸了过去,手心朝上,停在她身侧。
边上一众人纷纷侧目。
姜衿的脖颈间带着一条手工编织的黑色细绳子,明显是吊坠。
晏少卿送的吊坠,她忘了拿下来。
姜衿后知后觉,没动,抬眸看了冷着脸的男人一眼。
“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报告,没有。”
“拿下来。”
“……”姜衿沉默了。
半晌,纤柔细长的手指触上去,一只手攥着吊坠,取了下来。
握在手心里。
阎寒一只手还在她身侧平摊着,见她执拗,浓黑的长眉紧蹙着,“拿来。”
“报告,不可以。”
姜衿弄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直接拿过扔掉怎么办,声音僵硬。
“姜衿!”
“到。”
“出列!”
阎寒简直有点气急了。
屁大点事,这姑娘怎么还突然拧巴上了。
姜衿没看他,沉默着出了队伍。
这动静甚至惊到了边上两个排,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阎寒面子有点挂不住,一俯身,直接从她手上拽走了吊坠。
翠绿欲滴的翡翠,骤然袒露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现出漂亮至极一道光芒来,炫耀人眼。
最前面的女生们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叹声。
阎寒也愣了。
他出身并不普通,第一眼就晓得手上这东西价值不菲,形状饱满圆润,曲线流畅、毫无瑕疵不说,单是这一块绿到似乎能滴出水的翡翠,已经是老坑玻璃种之中的极品了。
这姑娘什么背景,脖子上带着这么名贵的坠子?
要知道,去年轰动全国的香江珠宝展上,一块同样大小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吊坠,拍出了1。2亿的全场最高价。
阎寒骤然收紧了手心。
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衿,沉声道:“入列。”
姜衿抬眸看着他,漆黑明亮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咬着唇,欲言又止。
“解散了给你。”
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当然不可能随意处置了,阎寒淡声说了一句,算作解释。
姜衿明显松了一口气,转身入列。
周围许多女生看着她,都有点收不回视线。
女人对珠宝首饰有天生的敏感度,尤其眼下讯息发达,刚才那一个翡翠吊坠翠绿透亮到不可思议,匆匆一瞥,极致的美丽也令人过目难忘,自然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了。
姜衿的身份背景,越发让人觉得神秘难测,想要探究。
闹成这样,阎寒都始料未及。
抬手将翡翠吊坠收进口袋里,沉声咳了两嗓子,再次开口道:“下午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违反规定的物品出现,项链、手链、戒指、耳钉,任何一样,都不允许。明白吗?”
“明白。”四列女生齐齐应道。
“很好。”阎寒站到了边上,“军姿半小时。”
这句话简直像噩梦。
女生们莫可奈何地看他一眼,规规矩矩地站起了军姿。
——
刚开始军训,一上午除了站军姿这一项,也就学了齐步走、向左转、向右转,这样较为简单的三项。
两个多小时一分一秒流逝而过,总算到了十一点半。
姜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她肌肤敏感,纵然有晏少卿给的护肤品,还是有点难捱。
脖子和胳膊晒着太阳,好像被细细密密的针尖扎着,汗水流下来,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痒极了,偏偏连抓一下也不行,别提多难受了。
“立——定!”洪亮利落一声男音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