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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9节

      听了这话,那人眼中的冰冷更甚,“她是九王的妹妹!”他仇人的妹妹!

    主持再次看了男子一眼,却再无相劝的话,他已经执念成魔,劝不了了。

    钟赫去年中秋时回到京城,所见的第一个故人,并不是慕幼薇,而是到公主府见的他,钟赫告诉他,当年的宫变还有内幕,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深之又深的人,未被发现。

    他以为弄死了曾经的九王就是报仇了,但不是,或者说还不够!隐在背后的人,才是他们真正要报仇的对象。

    “咳咳……”他用手帕捂住嘴,咳了咳,看着染血的丝帕,突然笑了起来,温雅中有一种疯狂,他病了,他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如何能不再疯狂一把呢。

    “驸马,城防营的人来交涉说,答应您的要求了,”守在禅室外的府兵禀告道。

    “嗯,”颜卿应了一句,然后又低声吩咐几句,而后还是坐在禅室内看佛经。

    钟赫的人告诉他,在戎狄和大虞交锋的重要时刻,劫走舒瑶,若不能劫走,就杀了她,彻底乱了虞京,乱了周允钰的心,这一计不可谓不毒,但无毒不丈夫!

    然舒瑶实在太过低调,没有宫宴,更不出宫,他的人根本混不进守卫森严的凤翎宫,根本无从下手!

    而戎狄败得也太快了,甚至连这第二个计划都没开始实行,他们就败了。

    可若能杀了舒瑶,他们还不算败得太彻底,反正,他也快要死了,死前杀了皇后,不算太亏,或许,还能逼出当年那幕后之人,如此就更好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人一定就在京城里!

    虞京之外,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各有数十骑快马,向虞京飞驰而来,恍若离矢的箭。

    两千禁卫军护着的马车,向着皇觉寺而去,马车内寻香的手心后背都有些汗澄澄的,依依握住寻香的手,

    “别怕,我会保护你,”两千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加上她的贴身保护,寻香出事的可能性并不大。

    “嗯,我不怕,”寻香回道,但冷汗还是没有停止。

    皇觉寺外,城防营士兵厉声喝问,“皇后娘娘已经到了,还不将人放了吗?”

    他话落不久,一侧门推开,嘤嘤哭泣声传来,好些大家姑娘被放出来了,神色慌乱,但还不算狼狈。

    “大人,还有好些人,没和我们出来……”他们只放了部分女眷出来了,身份尊贵的一个没放。

    “他们还让我们带了话,”夏筠是一众姑娘里身份比较高的,她脸色苍白,但勉强算镇定,完整复述了那歹人的交代,

    “他让娘娘张榜吩咐下去,让十一年前那位隐世谋士也到此一叙,否则皇觉寺内所有人都会为他陪葬……”

    “求娘娘救救母亲她们……”夏筠跪在地上几近瘫软。

    “求娘娘……”

    请求的声音不断传来,一直静默的马车许久才传出声音,“先送她们下山……”

    “不,我不走,我要等母亲出来……”

    “我要等祖母出来……”

    这些姑娘家发作起来,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但马车内的话此时也相当于凤喻,哭哭啼啼的姑娘们全部被送了下去。

    第105章 :石破

    歹徒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几个统领根本听不懂。

    但十一年,隐世谋士这两个字眼,却能让京中老一辈的人,心惊不已,他,会出来吗?很多人心中都不由得起了这个疑问。

    “但也来不及吧……”从京中到这皇觉寺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再加上找人,两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够!

    但歹徒方也把话说得很清楚,只给两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过,皇觉寺的所有人都会给他们陪葬。

    为了皇觉寺里被劫持的人的安全,这个消息也依旧被放了出去。

    “当当当……”

    皇觉寺的钟声一声声传出,悠扬有力,便是邻近的村落都能听得到,城防营全然严阵以待,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在得到统领的其他命令之前,绝不能有任何激怒歹徒的行为。

    除了夜风和火把燃烧的声音,数千士兵聚此,依旧鸦雀无声,但这应该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客院里,陈氏在钟声响完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拨动的念珠也滑入了手腕,她缓缓站了起来,走向了安宁长公主,神情始终冷淡而平静,然她只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就让安宁长公主彻底失去了最后伪装出来的那点镇定,

    “不用自欺欺人,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若非是极亲近,不设防的人,如何能盗走她的长公主符印,又如何能让她的府兵如此轻易为他所用呢。

    安宁长公主脸上滑下两行清泪而不自知,她怔怔然地摇头,“我不懂,我不懂……”

    她实在想不清楚,颜卿在皇觉寺劫持了她们是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这么多年夫妻,她居然从没看懂过这个枕边人吗?

    “当当当……”

    皇觉寺的钟声再次响起,禅室里,颜卿缓缓放下并合上了佛经,他看着已经不愿再多看他一眼的老主持,轻叹一声,带着点不易觉察的歉意,

    “大师,是颜卿连累你了。”

    就在他一脚踏出禅室的门时,身后再次响起了老主持的声音,“颜施主,此时收手,许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收手。

    皇觉寺的寺门缓缓推开,数十府兵护着无半点遮掩的颜卿到了寺门前,城防营士兵全部近前一步,但颜卿却无畏惧,只淡淡道,

    “再靠近一步,整个皇觉寺都会给我陪葬!”他的话笃定而确定,只一人似就可以和千军万马相对峙。

    “颜驸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出现让认识他的人都愣怔了好一会儿,蒋言昪紧握手中的剑,恨不得直接上前杀了他,但他的生母陈氏还在他的手中!

    “我要的人呢?”

    他无视蒋言昪的话和他的愤怒,只关心他要找的人,目光探去,层层护卫中,隐约只有一个马车,再就是城防营士兵,“敢做却不敢出现吗?”

    他微微闭了闭眼,有些遗憾,但手却缓缓向前挥了挥,他不出现,那就继续用血来逼迫,顺便也让马车里的人到前来。

    然而寺内杀伐的声音没有传来,而是冲出了一伙儿原本该被药放倒的府兵和僧人,转而配合着城防营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颜卿却才意识到什么,甩袖转身,向后看去,两个僧人扶着老主持,陈氏,容老夫人,以及长公主她们全部都向着他走来,无一人再被劫持。

    安平长公主惨白的脸上愤怒疑惑纠结成一团,“为什么,为什么?”二十多年夫妻,他到底为什么要在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拿下!”看陈氏她们脱险,蒋言昪也没有任何的犹豫,除了颜卿需要关押发落,其他还护在他身边的歹徒全部就地格杀。

    鲜红滚烫的血不断溅落在他青蓝的锦袍上,甚至脸上也溅落了几滴,但他却始终屹立着,挺拔如松,依稀还能让人想起他二十七年前名极一时的探花郎的风采,但这种感觉究竟是一错觉……或者说,是他一直都只作为掩饰自己的面具罢了。

    “哈哈哈……”他大声笑着,他越笑越是猖狂,也越笑越是悲凉,“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是你哥哥伙同歹人叛上作乱,害了顺元皇帝!你问我为什么?”他的目光扫去,看这些皇亲宗眷似叛臣贼子!

    “但……他们都死了不是吗?”

    安平瞪大眼睛,她越发不懂颜卿了,十年前的政变,他们出行在外,根本没参与,回来时已经尘埃落定,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挂怀着吗?

    “顺元皇帝昏庸无道,治下民不聊生,明元皇帝不过顺势而为,是为大义,颜驸马如此狭隘,就莫要再言是非了,”

    陈氏开口言道,打断这对夫妻的对话,喧闹了一日,也该结束了!

    颜卿却突然将目光移向了陈氏,从恍然到确定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京城这么些年,陈氏的名字一直如雷贯耳,但他,或者,他们从未往那里想过,

    “是你……是你吗?”

    陈氏未点头也未摇头,目光依旧沉静无比,颜卿要逼她现身,她也如他所愿现身。她心中微微冷嗤,难得这么多年了,还有这么些人,惦记着她。

    颜卿的目光越过她,再次看向皇觉寺,但隐在夜色中的皇觉寺,依旧未有任何异动,他眉头终于蹙在一起,他的不甘终于浮现在了脸上。

    陈氏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轻笑,“若非要清理干净那些东西,你以为会这么多人陪你在这里耗到这时候吗?”

    八月的夜风已算寒凉,此一归去,怕是有不少人要病倒。

    七月中旬,她收到了蒋书玦传回来的消息,事实上,她也认为现在的京城并无有谁,还能对舒瑶构成威胁,但她能成事,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她从不小看任何人,从不放过任何一点细枝末节。

    京城里两次清洗之后,依旧有漏网之鱼,这一点也不奇怪,而她有意识,此时还能遗留下来的,不是实在外围的无用之徒,就是那真正隐藏得深之又深的漏网大鱼,后者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她一时兴起又到慎刑司看了青荭,原还不在意,但那青荭极尽言语丰富地给她说了那所谓土雷的威力,她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异世之魂所带来的东西,全然超乎这个时代,以这个土雷尤甚。

    那么蒋舒玥手上会不会也有这个配方,说起来可笑,如此威力的东西,它的配方并不复杂,甚至大虞的炮竹假以岁月,或可能也会有工匠想出这个土雷来,但这种事情,极具偶然性,可能明日,也可能真要到后世。

    城防营的兵器坊已经初具规模,短短十日,就制作好了陈氏需要试验的量,威力如青荭所说,超脱一般的武器,但在大虞军事上的用途,并算大,这东西的隐蔽性太差,气味也十分明显,稍微有些功夫的人都能躲开。

    但这依旧要看什么人来用了,对于有武功的人是如此,那么没有武功的老弱妇孺呢。

    她在客院里干耗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老太爷带人将那些土雷清理出来,也在等他这个最后大鱼自己暴露出来。

    初五深夜的夜空聚起了阴云,凉丝丝的夜风也不断吹过树梢,带走一片片秋叶,带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寒凉。

    颜卿猛地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很淡却很真实,他以为他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不顾忌了,但他在这一刻还是感觉到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单纯弱者对强者的畏惧。

    “果然是你……如此,我输得也不冤……”

    陈氏又笑了笑,她根本就没有和颜卿比,她敢做就敢当,既然颜卿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就让他明白个彻底!

    “颜卿,辽东颜氏族人,十五岁进京,二十岁中探花郎,隔年尚了安平公主,从此致力学究,算一代名士……”

    陈氏的话顿了一下,这是她宗卷里对颜卿的描述,她脑海中记录了京中不知多少大小人物的宗案,这颜卿自然也在内……但此时却可以补充上几句了,

    “不过,这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你一直在以驸马的身份,掌握顺元皇帝暗中力量,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不得人?”颜卿讶异了一下陈氏对他所为的评价,却依旧不以为然,“哪个皇帝手中没有沾染过血?”

    这话说的没错,就是周允钰手中的暗卫,也处理过不少污糟事情,有的时候并不能看有罪没罪,该死不该死,皇权的时代,只看有无必要。

    “也包括数百幼童的生命吗?”

    陈氏淡淡道,颜卿,他还真并不知道那件事情,这让陈氏有些惊讶,但也稍稍平复了些她心中被翻起的恨意,他也是她去世父亲曾经提点过的人,然他却执迷不悟,对不值得效忠的人,效忠了一辈子。

    陈氏冷嗤一声,“你不知道?也对,他怎么敢让你知道!”

    “周允铎是知道的,但是这么多年,他也不敢告诉你!”

    陈氏的话宛若石破天惊,周围全是倒吸口气的声音,有些人遮遮掩掩一辈子的事情,她就这么三言两语给当众说出来了。

    第106章 :天惊

    “陈沅!”呼哧呼哧,好几个京中隐退多年的老家伙们都骑马赶来了,其中还包括陈氏的哥哥陈清,但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陈清在京中听到有人要寻那多年前的隐世谋士,他就觉得不好,但还是来迟了。他这个妹妹,就连他的父亲也管不住,他更管不了。

    陈氏只对她这哥哥微微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他那焦急的神色。

    当然,她也知道她哥哥为何焦急。其实,若她的瑶儿不是当今皇后,她和周允钰之间也没有建立起一定的彼此信任,她许会换一个方式,或者选择将这段往事随着他们这一辈的人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