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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3节

      周森收回视线,他不怎么注意陈珊,陈珊有些失落,这些日子她照顾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是上面的安排,可还是心里不痛快。

    怎么就看都不看她一眼呢?委屈啊。

    “我没事。”罗零一端来水给他喝,“你喝点水,感觉怎么样?”她仰头,“吴队,能帮忙叫一下大夫吗?”

    吴放如梦初醒,这种事居然还要提醒,真是被周森醒过来这事儿给激动坏了。

    “我去吧。”陈珊忽然开口,周森终于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神平静疏离得让她觉得还不如不看她呢,“我去,你们聊。”说罢,她就转身出去了,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周森喝了点水,说话感觉好了许多,他拉过罗零一受伤的手腕看了看,点头说:“看着是没事儿了,你要出院了?”

    罗零一点头,没有否认:“时间差不多了,再住在这浪费钱不太好。”

    周森看了看自己旁边那张病床,直接说:“我应该一时半会出不去,你在这照顾我好了。”

    罗零一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又去看吴放,吴放停顿了一下说:“我安排了陈珊照顾你,这几天一直是她照顾你的。”

    周森微微颔首:“既然我醒了,那就不用她了,谁来照顾我这点事,我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吧,吴队?”

    最后是个讽刺的笑,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枪药,还是心情不好,总之他一点就着,明明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也好似触到了他的逆鳞。

    陈珊和大夫一起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说这句话,她僵了一下,走进来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我也早就想回警队工作了,有罗小姐照顾周警官就太好了。”

    “那就这样吧。”吴放也懒得管了,“大夫你看看,老周身体怎么样。”

    陈珊皱皱眉:“周警官才多大啊,吴队你就管他叫老周了?”

    吴放瞪眼:“都三十五了,眼看着奔四了,还不是老周?我叫你小周你敢应吗?”他斜睨着周森。

    开起了玩笑,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周森好整以暇道:“年轻点自然好的,我有什么不敢应的。”

    吴放轻哼一声:“装嫩!”

    大夫给周森做了详细地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令人欣喜。

    “醒了就好,没什么大问题了,再住几天院观察一下长长伤口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松了口气,吴放思索了一下,对陈珊说:“那你先回警队上班吧。”

    陈珊点头,转身便走,在她推门离开的时候,周森忽然开口说:“谢了,小姑娘。”

    陈珊诧异地回头看着他,一脸的受宠若惊。

    “不论是照顾我,还是那天晚上扶住我,都谢了。”

    周森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即便十年的卧底生涯让他性子变得十分凉薄,但感谢的话还是必须得说。

    陈珊的心情很微妙,吸了口气说:“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先走了,周警官注意身体,再见!”

    陈珊离开了病房,吴放却不急着离开,他和缓地对罗零一说:“零一,你先出去烧点水, 我有电话单独和老周说。”

    罗零一自然不会拒绝,她拎着暖壶离开,刚一关门,吴放就问了周森一个尖锐而直接的问题。

    “你想好了吗?要和她在一起。”

    第四十一章

    想好了吗?

    其实周森也一直在问自己。

    他不说话,吴放也明白他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一直不愿意在你面前提起萌萌的事,我也很希望你可以从她的去世里走出来,你一把年纪了,为了国家,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我也愧疚,但是老周,现在时机不到,我不希望再发生萌萌的事,因为我不认为你可以再承受得住。”

    周森抬手捂住了脸,半晌才缓缓拉下手,面无表情道:“医院很安全,她在这照顾我,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出院之后呢?你肯定要回警队工作的,那个时候呢?泰国那边的毒枭会不会派人来找你报复?越南的呢?我们都没有把握。”吴放谨慎地说,“我的意见是,你们还在一起,但这件事先放一放,先送她去别的地方生活,这样百分百安全,等彻底了结了这个案子,你可以再接她回来。”

    周森冷淡地勾起嘴角,笑得令人心虚:“那又要等多久?吴放,你也说了,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再等下去,你要我怎么办?”

    吴放缄默不语,周森沉默许久,又低声说:“不过你说得也对,你是为我好,可我太自私,总想铤而走险,那些人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他们对她也知之甚少,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可以保护好她……”

    “你想好要这么做了?”吴放皱着眉,“你确定吗?你确定你可以在跑案子的时候再分神去照顾她吗?你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她拴在身边。”

    周森黑着脸一字一字道:“我以为,金三角那些人已经都被拒绝入境了。”

    吴放自嘲地笑笑:“你说得对,可这群人你还不了解?他们哪一个会真正地按照正常手续入境啊?”

    这是实话,说不好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偷偷入境,伺机报复。这次越南佬那边损失了阮阿东这么一个心腹,在道上算是丢尽了脸面,肯定非常生气,不报仇的话以后再道上就没法混了。

    至于泰国佬,直接是被周森给设计了,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周森的身份,估计正琢磨着怎么避开风头,把他拿回去杀了放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算了,我也不逼你,一切还是要你自己选择,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作为朋友和同事,我肯定也会帮你好好保护罗零一。”

    吴放说完话就起身出去了,罗零一拎着水壶靠在门外雪白的墙上,稍稍有些走神。

    吴放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她就像海底蚌中莹韵的珍珠,小鹿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水灵灵的,巴掌大的脸,埋在乌黑柔亮的黑色长发里,的确有令人丧失理智的资本。

    “吴队要走了?”罗零一站直身子和他道别。

    “嗯,好好照顾他吧,他终于也可以歇歇了,你也是。”吴放温和地说,“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再见。”

    他说完话就走了,罗零一由始至终没什么立场回答,她注视他的背影,拎着暖壶进了病房,关上门看向屋里,周森躺在那,目光直视着天花板,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眉头皱成了川字。

    “再喝点水吧,饿了吗?我削个水果给你吃?”罗零一坐到他身边,端起水杯递给他。

    她早就倒好了水,在外面这么久温度也刚刚可以喝,周森没拒绝,半坐起身,就着她的手喝了水,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她身上,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探究与眷恋,可他什么都没说。

    罗零一收拾着病房里的东西,窗台上摆着几盆花,绽放着娇艳的花朵,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她稍稍眯起眼,笑着说:“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

    周森看了一眼,漫声说:“现在开得好看,但等冬天一到,很快就会凋谢。”

    罗零一不以为然:“病房里这么暖和,好像温室一样,不会凋谢的。”

    周森挑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那如果今年冬天能源紧张,供热跟不上温度呢?”

    罗零一叹了口气:“那它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周森慢慢握起拳,轻声说:“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空调么?”

    罗零一抬眼看看空调,摇头说:“空调换气很干,如果天气太冷,那它只顾着除霜,根本顾不上供热,花还是很容易死。”

    “那起码也只是容易,总比一定会死好的多。”周森意味不明地说着。

    罗零一忍不住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周森笑笑,只说:“没什么,你现在忙吗?”

    “我很闲,你看见了。”

    周森招招手:“你过来。”

    罗零一走过去,有点好奇他要做什么:“怎么了?”

    周森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低声说道:“陪我躺一会。”

    ……

    她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躺着,也没有感受过这个宽阔的怀抱。

    周森现在腹部的刀伤还没有愈合,只能躺在那里,不能翻身,罗零一便侧躺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手放在他胸口。

    “嗯,这样最好。”

    周森慢慢舒了口气,闭上眼睛,眉宇间十分放松。

    罗零一的头在他劲窝蹭了蹭,也闭上眼睛,虽然还是上午,可两个人却依偎入眠,他们都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公安局,刑讯室。

    林碧玉对面是吴放和民警,人赃并获,无需再做什么挣扎,可她现在心里非常不舒服。

    “所以,一切就像我看见的那样,周森其实是警察?他潜伏在陈氏集团十年,就是为了把我们连根拔起?”林碧玉咬牙切齿地说着,手腕被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紧握着拳,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他到底还是骗了我,我真蠢,我……”她眼光发热,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逼回去,怒极反笑,笑得苍凉痛苦,恨不得立马去死。

    吴放冷漠地说:“你身上的案子我们已经查得非常清楚,证据确凿,如果你如实供述,配合我们的工作,还有一线生机。”

    “如实供述指什么?我已经被你们的卧底玩得够狠了,你们还想把我怎么样?”林碧玉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吴放,饶是身经百战的吴放,也有点稍稍招架不住了。

    不过不管她再如何不平,事已至此,她也无力回天,只能认罪。

    陈珊神不守舍地对着电脑,本来正在打字,忽然又停下,开始走神。

    吴放从刑讯室出来就用笔录本砸了一下她的头,陈珊哎呦一声,立刻专注地工作起来,吴放冷哼一声,进了办公室。

    看他进去了,陈珊又看向了角落一间办公室,那是她今早按上面吩咐收拾出来的,是给周森回来工作用的,这次的任务周森拿了一等功,他不但可以回来上班,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他是警察,还升了官,惹来不少人羡慕。

    但是羡慕之余,大家也很清楚,这样的福气,可不是一般人挣的来的。

    周森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此间罗零一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人都瘦了很多。

    周森常常会夜里醒来,就盯着她的睡脸看,经常一整夜都不睡觉。

    罗零一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觉得他精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大概是睡眠不好,于是就告诉了大夫,大夫给他换了些药,晚上他睡得安稳了许多。

    临近出院的几天,周森忽然变得脾气不太好,喜怒无常,很少理会她,好像她做什么他都看不太顺眼,虽然不会开口责怪,但他的眼神就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

    罗零一变得非常小心,总担心又做错什么惹他不高兴,她越是这种样子,周森好像就越不高兴,他脸色总是很难看,终于有一天,在临近出院的时候,他爆发了。

    起因是,她问起马上可以出院了,要不要回去看看他父母?

    这一个问题,就让周森多日来的沉默有了一个爆发的出口。

    “罗零一,你不是个笨蛋,为什么总问一些很笨的问题?”他站在窗前,身上是雪白的衬衣和黑色西裤,他回头,目光如剑一样,直穿过她的心口,“即便我不做卧底了,但以我现在的身份,你觉得我能回去吗?你这个时候问我这个,是想让我害死他们?”

    罗零一焦急地否认:“不是的,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了。”他皱着眉,像十分烦躁一样,“你只会让我不舒服,让我难受。”

    她闻言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周森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你只会让我不舒服,让我难受。”

    罗零一没有说话,她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说:“你是想让我走吗?用这种方式?”

    周森挑起眉:“如果你想走,那我不会挽留。”

    “如果我不走呢?”她冷静地分析说,“如果你是担心我跟在你身边会出事,大可不必用这种方法赶我走。”

    周森露出嘲讽的表情:“你想太多了,如果你不想走,就继续跟着我。”

    他说完就拿了外套出去,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好看,罗零一忽然就有点拿不准了,难不成他不是那个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是看她哪里都不顺眼,她只当是他忽然恢复了身份有些不适应,也没往心里去,方才又以为他是怕自己出事,所以才赶她走,可他这样的反应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