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2节

      却是惹来小白一阵轻笑,“不放心?那些黑衣人的刀还没动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待到她和咱儿子真的快要被砍死了再说。”

    “对了小松松。”小白双手按着君倾的双肩不让他动,看向了君松,“告诉这个瞎子,那几个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暗地里盯着你家小公子与那侯府小姐的人有动静了没有。”

    “禀主上,回白公子,还未见他们有行动,兴许是知道我们有人在保护小公子,所以不急着动手。”

    “不知那是什么人,似乎并不想取她性命,也不像是要抓了她和咱儿子来对付你,反倒像是在保护她,保护她却又不想让她知道似的。”小白一手捏着下巴,一手用手肘撞了撞君倾,凑近他,挑眉笑眯眯道,“哎哟喂我的小倾倾,有人在保护你……曾经的女人哪!会是谁呢?”

    君倾沉默,却是抬手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小白,再次抬起脚要往前跨出。

    小白则是毫不客气地抬脚便狠狠踩在了君倾那跨出的脚的脚背上,踩得极为用力,眸中依旧含笑,声音却变得有些冰冷,笑意浓浓道:“你猜猜,会是他们杀了阿离找到的娘亲,还是阿离找到的娘亲先杀了他们?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杀起人来可是快得比眨眼的时间还短哟。”

    “还有,你要是想迫不及待地输第二回,就只管冲出去。”

    君倾的肩膀轻轻一颤,继而缓缓收回了被小白狠狠踩在脚下的脚。

    君倾收回脚后不再在此停留,而是转了身离开。

    小白在笑道:“哎呀我的小宝贝儿小倾倾,你这是要回去了呀?不看好戏了?不要儿子了?也不看你找了那么久的女人了?我白白给你造出来的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

    君倾还是沉默,未做停留,离开了。

    君松看向小白,叹了一口气,随君倾一道离开了。

    那只小黑猫则是扑到小白腿上,张开嘴在他小腿上用力一咬,而后连忙朝离开的君倾冲去。

    小白不介意,倚在转角的墙边,继续看向朱砂的方向,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道:“你们不看,我自己看,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不看的是傻子。”

    而当小白看向朱砂的方向时,他眸中的笑意忽然变得饶有意味。

    “哦?”

    此时此刻,另一处一直暗中跟着朱砂的人震惊得瞠目结舌,“这,这——!?”

    ------题外话------

    哦呵呵~发生了甚情况!

    ☆、052、连脖子一齐断下的脑袋

    从朱砂蹲下身将阿离放在地上到她站起身不过极短的时间,可就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她的双手上却是倏地就握着两把长刀!刀锋锋利得泛着白光的长刀!

    锋利得能割喉剔骨的长刀!

    这两把长刀,不是她变戏法变出来的,而是她从她右侧的两名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

    而她将这两把长刀夺到手中来再回到阿离身边来时,那被她夺了刀的两人才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可见她的速度有多快。

    她的身手速度快得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当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对方——该死的时候。

    当小白与君倾说完话重新看向朱砂的方向时,那本是围在她周身的黑衣人依旧围在她周身,只不过,他们却不是站着,而是全都躺倒在地!

    他们已然断了呼吸,因为——

    他们的脑袋连同脖子已被齐根砍下!

    每一颗给砍下的脑袋都还大睁着眼,一副根本就还未反应过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的死前惊骇模样。

    血水淌了一地,有两颗脑袋还在骨碌碌地滚动着,滚到地上的黏稠腥红的血水里,黏了满脑袋的血。

    七颗离了身躯的带血脑袋,七双圆睁不能瞑目的眼睛。

    脑袋已不在身躯上,他们头上的斗笠却还戴在他们脑袋上,看起来诡异极了。

    前一瞬还想着要拿下朱砂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与阿离那个正高热不醒的孩子的七人,绝想不到他们会连自己究竟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来人有八人,还剩一人。

    还剩下的这一人脑袋还在脖子上。

    不,准确来说,是这一人的脑袋连同脖子还连在身躯上。

    因为有时候,脑袋还在脖子上的人不一定是活人,因为有些人杀人的时候,就是喜欢将人的脖子连同脑袋一齐削下。

    而脑袋还未与身体分离的这最后一人,不是站着,也是同死去的那七人一般躺倒在地,身子正面朝上的姿势躺在地上,躺在与他一同来的其余七人的血水里。

    并非他愿意这样躺在同伴的血水里,而是他不得不躺在这腥红得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的黏稠血水里。

    因为他的脸上踩着一只脚,一只看起来小巧却又能让他不能动弹也不敢动弹的女人的脚,任是她鞋底的泥灰掉进了他嘴里,任是她踩得他的鼻子无法呼吸,他都不敢动上一动。

    此时的朱砂,右脚踩在这还唯一活着的黑衣人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寒冷得就像一把没有血肉情感的刀,与寻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平日里的她不过是冷淡些而已,此刻的她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刀如刃,随时都能取人性命。

    她的双手上依旧握着两把刀,还是方才从右侧的黑衣人手上夺来的那两把,只不过,方才的这两把刀是干干净净的泛着白光的,而此时的这两把刀则是沾满了腥红的血,刀身上血正慢慢往下流,遮盖了刀刃那锋利的白光。

    刀上虽不见了锋利得刺眼的白光,却是显得这两把刀更锋利了。

    只见朱砂将刀尖对准黑衣人的咽喉,冷冷问道:“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目的?说了,便饶你不死。”

    一听到可以不死,黑衣人根本想也不想便急急忙忙道:“是御史府的李大人派我们来的!让我们将你与丞相的独子抓回去!”

    朱砂不说话,只是微微眯眼,黑衣人即刻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有所欺瞒!”

    因为他还不想死!

    而他的话音才落,朱砂手中那对准他咽喉的刀便毫不迟疑地洞穿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地面上。

    男人双目圆睁,同其他七名黑衣人一般。

    死不瞑目。

    朱砂收回了脚,却没有扔掉左手上握着的另一把长刀。

    她转身走回阿离身边,只听她在转身时冷冷道:“我说过饶你不死,却没说让你继续活着。”

    朱砂说这话是面不改色,与她杀人时一样,似乎她杀死的根本不是人一样。

    朱砂走回到阿离身边,躬身将他昏睡不醒的他抱了起来。

    当朱砂将阿离抱起时,从四周向中间蔓延来的血水只差一寸便要沾染到阿离身上。

    而她自己的身上,莫说衣裳上鞋面上有血迹,便是手上都未沾点滴血迹。

    若这儿没有死人,若她左手上没有拿着一把带血的长刀,绝无人能将她与这满地的血联系得到一起。

    朱砂抱着阿离,不过轻轻一点足,便到了两丈开外的地方。

    就在朱砂抱着阿离在两丈开外的地方迈开脚步时,只见她忽地将左手上的长刀向自己左后方处一户朱门人家高墙后的一株大树飞去。

    明明是一把长刀,然这把长刀在朱砂手中却似变成了箭,飞速而出,“叮”的一声稳稳地钉到了那株大树的树干上。

    长刀钉到了树干上,刀风割落了几片青绿的树叶,缓缓飘落而下。

    当那几片绿叶就要落到地上时,忽地就碎开成了七八段。

    晨风吹着树叶沙沙轻响。

    藏在树上的人看着钉在树干上的带血长刀,再看向地上那被刀风碎成数段的小小绿叶,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怎样的身手与速度!?

    朱砂不曾看向这株大树的方向一眼。

    尽管她未看,但她却知道这树上有人。

    尽管这树上的人似对她没有敌意,相反好似在暗中保护着她,但她朱砂在这帝都谁人都不认识,除了素心,她不信任何人。

    朱砂将手中的长刀飞甩出去的下一瞬,她背着阿离如隼一般朝前边街道的转角掠去。

    她方才似在前方转角看见了君白。

    这般的话,她便可以将背上的小家伙还给他。

    可当朱砂掠到前方转角时,却只见得转角处空空如也,唯见得转角另一侧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经过,哪里有小白的身影。

    朱砂拧起了眉。

    莫非她看错了?

    正当此时,转角另一侧的街道上有四名轿夫抬着一顶锦缎软轿转进了这连接着两条街道的宽巷来。

    朱砂随即往后退一步,而后朝上一掠,跃上了身旁人家的高墙上,踩着高墙很快便到了宽巷另一侧的街道上。

    朱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在宽巷另一侧的街道上行走时,宽巷的里侧传来了惊恐万状的惊叫声,这声惊叫声在行人寥寥无几的城东清晨能令人心突地紧缩。

    朱砂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面不改色。

    在朱砂终于问好了路背着阿离跑往医馆的路上经过一家连幡子都绣得精美的茶楼时,她跑得急,并未注意到这茶楼有异样。

    ------题外话------

    谁说我们小朱砂对儿子不好了!我们小朱砂对儿子还是很好的啊~

    ☆、053、双刀诛杀

    不会有谁个家的茶楼会在这等还是城外百姓赶着进城而还没有富贵人家到茶楼来吃茶消遣的大清早便开门营生,这是异样一。

    亦不会有谁个家的茶楼开门营生了却不见掌柜也不见跑堂而只有吃茶的客人的,这是异样二。

    这家上到铺面装修下到垂挂在铺面外的幡子都极为精致的茶楼里,的确没有掌柜没有跑堂,便是连客人,都只是有一桌而已。

    这一桌客人,坐在极为不起眼的角落里,从那个角落,勉强能看到临街窗户外的街景。

    这不是一个好的位置,这一桌客人却放着其余好位置不选,偏偏选了这一处位置。

    而这也不能算一桌客人,因为他们只有三人而已。

    其中有一人一直都是站着,并未有要坐下的意思。

    在椅子上坐着的,只有披着一白一黑斗篷的两名年轻男子而已。

    他们面前的桌上,莫说茶点,便是连茶水都没有。

    与其说他们是来吃茶的,不如说他们是来休憩的。

    在朱砂背着阿离从茶楼门前跑过之后,蹲在茶楼门槛后的一只小黑猫便窜了出去,跟了上去。

    小白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颔,一手正在抛玩着一根削得平整的长方形木头,一边笑眯眯道:“我的小倾倾,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忽然就到这儿来坐了?你坐就坐了,还让小松松踹开了人家茶楼的大门,就不怕待会儿这店家来了看到你杵在这儿吓跪人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