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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许达不耐烦地打断:“我发现你好像很爱质疑我的意见?或许我这制片人由你来担任才更妥当?”

    linda惊恐得连连甩头,“不、不,许总您误会了。”

    许达从镜子里冷笑了一声:“那就按我说的要求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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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原鹭盯着镜子看了好半天都没整明白镜子里的那个妖精到底是谁。

    衬衫开口把粗粝的锁骨完全暴露出来,原本清淡恬美的妆容改成了狂野的御姐画风,眼线微微上挑,唇膏颜色酱红冷艳,就连原本的及肩直发都被卷成了偏分的lob发型。更要命的是那快要成遮羞布的高腰包臀短裙。

    “年龄吃亏,只能靠造型来补分,有时候提升造型可以给人专业的感觉。”许达在原鹭身后,搭着她的肩,仔细地从镜子里看着眼前这幅改造后的作品,露出了舒坦满意的一丝笑容。

    原鹭蹬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路又要顾忌时刻走光,实在别扭得不行,几次差点踉跄跌倒。

    许达扶住她,笑说:“尤物。”

    原鹭讪讪地从他手上抽身,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微沟,有些恼怒地提了提衬衫的领子,冷言道:“谢谢。”

    许达用手指点着下巴,看着原鹭认真地说:“我要你在直播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

    原鹭腹语:这他妈是新闻直播还是□□直播?她是来播新闻的,不是来卖肉的。

    许达对上她愤懑质问的眼神,笑得些许嘲弄:“别把新闻想的多伟大,也别太高看你的观众,你以为人家在听你播通宵熬夜写出来的稿子,实际人家只盯着你领口半露的酥.胸,人性本来就是很肤浅的东西。”

    原鹭咬着唇,扭身就走,很不幸,高跟鞋再次不给力。

    许达从她身后又一次稳稳接住她,道:“我已经把直播间的直播台全撤了,你全程站着直播,大部分时候镜头给的是你全身的全景,到时候你控制好脚底,别闹出笑话。”

    原鹭拿住他的手反问:“为什么撤了直播台?”

    许达盯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眼神变得迷离,开口笑道:“你有一双得天独厚的腿,为何要孤芳自赏?美的东西该拿出来让大家共赏才是。”

    原鹭狠狠倒吸一口冷气,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敬惜说的没错,确实该留意新来的制片人,因为这个制片人的观念实在前卫得让人有点无法接受了。

    许达看她含怒半嗔的样子,低笑出声:“原鹭,你确实很有做妖精的潜质。”

    原鹭咬着唇,不说话。

    “现在去直播间拍一组硬照,直播前十五分钟会出片,到时候你发到微博,后期热度团队会跟上。第一期节目要想有爆点,必须把反差做的大,之前你一直是女学生的形象,给人感觉正直亲切有余而专业不足,现在给你设计的路线就只能往御姐上靠,我希望你能理解。”

    原鹭点点头,这个确实是她所欠缺的。

    “前几期的造型会夸张刻意一点,但一段时间后观众审美疲劳,冷艳的路线可以定位到英气中性风,服装造型会以衬衫高腰西装裤为主,这个造型你应该会喜欢,随性、自由,带点儿离经叛道的独立。”

    许达推她去直播间,看着她妖娆的背影仍是啧啧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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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冷艳的风格原鹭从来没拿捏过,时刻拘谨板着一张脸,竟达到了出其不意的好效果。至少第一期的节目播完,刚下直播间,她拿起手机刷微博,那组自己在直播间的硬照的评论下面很少有□□,而且点赞加评论转发数已经超过三十万。

    短短一个小时之间,就算背后有组织的水军,这个成绩也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许达在直播间门口拥抱原鹭,擦着她的耳朵说:“恭喜你,以后可以叫你原主播了。”

    原鹭笑了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来电视台的第一天,咱们在电梯里见过,那会你一口牙咬定我去社会新闻部报道马上就会出现场,那天刚好是一月十七,你知道一月十七这个日子的含义吧?”

    那天刚好是部门的每周例会几乎所有人都得参加会议,加上又是一月十七,所以才那么笃定她这个实习生会跟着去报道现场。

    许达哼笑一声:“多久以前的事了,忘了。”

    原鹭也学着他贴着自己耳朵的样子,贴在他耳畔,用仅容许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那么俞总该叫您一声什么呢?许总?还是——堂弟?”

    许达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语气变得谨慎:“原鹭,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你该庆幸你长了一张好脸,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的人生绝对平凡不了。”

    原鹭自嘲:“你是在嘲讽我是只花瓶么?看脸的时代,有些人即使有才华也不被认可。”

    许达笑得高深莫测,“走吧,跟着全组人去酒吧喝一杯庆祝栏目开播,缺了你今晚的酒局会黯然失色。”

    ☆、第七十章

    原鹭喝不了太多的酒,许达浅试了原鹭的酒量便知原鹭在喝酒上面不是块材料。

    酒吧的气氛热火朝天,同事们饮了几杯就纷纷散到舞池里,都是些玩咖,原鹭很少来这种酒吧,玩得放不太开,只是今晚妆容太艳丽,一整个晚上不停有男士前来搭讪。

    许达接完电话坐到她身边,提了瓶酒给她面前的空杯子叙上:“不多喝点?今晚是你的俞总请客哦。”

    原鹭还在回姚菲的微信,抬头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了许达一眼:“不了,谢谢,一会我还赶着去毕业通宵场。”

    许达挑了下眉毛,把倒好的酒自己喝了,说:“本来今晚有意放你一马,看来你这是免不了被放倒了。”

    原鹭的眼睛定在了一个方向,嘴里冰冷道:“是你叫他来的?”

    许达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吹了个口哨,说:“俞总不到,咱们连单都买不了,这不早早给他打了电话知会一声么。”

    原鹭拧了眉,自己倒了一点酒。

    许达起身招呼俞维屋,俞维屋瞟了一眼正在往嘴里送酒的原鹭,说:“我先带她走,这里太闹。”

    许达:“不喝一杯么?”

    原鹭:“一会我还去同学会……”

    俞维屋今晚的心情不佳,只用寡淡的眼神扫了眼原鹭,原鹭就噤声了。

    俞维屋:“不喝了,回头再聊。”

    许达:“哥,下星期你回家么?二伯做寿,你……”

    俞维屋的眼神冷得能把人冻住,许达多有气场的一个胖子,被俞维屋镇得连丁点刺儿头都不敢冒。

    “到时候再说。”

    俞维屋丢下这句就把原鹭带走了。

    他的脚步很快,原鹭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

    两人到了酒吧外头才放缓了脚步,俞维屋上下扫视打量原鹭,眉尾略微上挑:“看来你的可塑性还不错,新造型挺适合你。”

    原鹭拨了拨自己的卷发,不置可否道:“送我去同学会吧,g大会馆。”

    俞维屋:“今晚不行,我得带你去个地方。”

    原鹭吞了下舌头:“去哪儿?”

    俞维屋:“你到了就知道了。”

    他去取车,原鹭站在酒吧门前等,酒吧门口好几个青年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地朝着原鹭轻浮地笑。

    原鹭没有看他们,直接拔腿走开了几步。

    那群青年见原鹭躲闪,还对着她吹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

    “小姐,不进去喝一杯啊?”

    “这妞正点,瞧那双腿,我轻轻一捏就能给压折了。”

    这些不入流的话听在耳朵里,原鹭倒有些为他们可悲了。

    俞维屋的车开过来,朝着原鹭摁了下喇叭,原鹭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哟,原来已经钓上了迈巴赫土豪,我说呢,这么靓的妞一个人在酒吧门口,这不科学呀。”

    原鹭觉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科学”两个字分外刺耳,升了车窗,把窗外那群青年的污言秽语挡在了外面。

    俞维屋唇角吊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生气?”

    原鹭:“我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呀,就是为他们悲哀,如果调戏侮辱女性能让他们获得快感,能让他们觉得人生充实,我无话可说呀,犯得着因为这几句话动怒么?”

    更脏更恶心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过,早在七年前那件被诈捐的事件里,她已经听过太多污秽的语言了,她对不入流的话的抗打击能力远比一般人强。

    俞维屋:“你这点倒是跟我很像。”

    因为从前听过太多不好的话,对于讽刺挖苦已经无动于衷了。

    “祝贺你的第一期直播顺利完成,从目前来看,网上的反响还不错。”

    原鹭看着他,问:“许达是你安排的制片人?”

    俞维屋不隐瞒:“他大学本科和硕士期间在cnn和bbc都有很不错的实习经历,在新加坡的电视台待过几年成绩非常不错,cstv去年想请他回来,他一直呆在国外,如果是你的节目,我希望是他来亲自操刀。”

    原鹭瘪了瘪嘴,难道不是因为许达是他的亲信,所以更方便盯着她点么?

    手机在响,原鹭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是姚菲打来的。

    “检完票上车了么?”

    手机里传来姚菲怒到极点的颤音:“鹭鹭,吴津这个疯子他把我扣在了安检这里,我根本上不了车……”

    原鹭低声咒骂道:“靠,他是想怎么样?他现在在你旁边?”

    姚菲气得不行:“问题就是他不在,要不然我当场就能撕了他。我过不了安检,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跟我过不去?肯定是他搞的鬼。”

    原鹭安慰道:“别急,吴津这小子太欠揍了,火车马上就开了,我看是赶不上了,要不你先去把票退了晚点再买?”

    姚菲说:“我这会正在退票窗口排队呢,气疯了,刚刚我把车站里所有的安检口都走了一遍,没有一个让我过的。”

    原鹭:“那你在车站等会,我去接你,晚上你睡我那。”

    原鹭撂了电话,对俞维屋道:“今晚有事,咱们改天吧,我得去车站接人。”

    俞维屋目视前方,淡道:“火车站?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要去接我同学。”

    “有什么关系。”

    原鹭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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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姚菲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原鹭拉着姚菲在车站附近的一个面馆将就吃了一餐,姚菲被气得脸色铁青,只拨了几根面条就吃不下了。

    有俞维屋在,姚菲显得有些局促,不然早就当着原鹭的面开始问候吴津的祖宗十八代了。

    原鹭看着俞维屋那碗面根本没动,问:“你不吃?”

    俞维屋双手抱胸,道:“不饿。”

    一顿饭只有原鹭一人吃得畅快淋漓:“饿得我,下午开始就没吃,估计是紧张得根本不觉得饿,一从直播间下来人就虚了一半儿,下了班还被拉去喝酒,胃里烧得厉害,现在填点儿东西到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