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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苏温笑了笑,苏柔站在一旁,咬着嘴唇不说话,手中捏着一份报纸,上面一整面都是报道李东商取消婚约的事。

    “李东商取消婚约是因为你是不是?”

    她咬牙问,苏温点头,从包里取出一沓请帖放到桌子上,柔声说:“我和东商要结婚了,来给你们送请帖。”

    苏柔睁大眼睛,一时懵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竟说中了,一时间怨恨恼怒心慌齐齐涌上心头,她还没有幸福,她凭什么能幸福!!

    她随手抓过请帖摔到地上,回头去看杜宛,杜宛沉下脸下,怒叫道:“你还要折腾!好不容易这事平息下来,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苏晴讥笑出声,“真是能耐啊,怎么着,看苏家现在制不了你们了?胆子大了,合着李东商来欺负我们苏家!”

    苏温目光扫过地上的请帖,从容不迫,淡淡地说:“我和东商已经领了证,请帖我已经送到了,我是在苏家长大的,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们一声,你们来不来我也不能勉强。”

    “你什么意思?”

    杜宛勃然大怒,几步上前逼视她。

    苏温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温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蓦然睁大眼睛。

    不用别人说话,她一眼就认出了苏温,除了一双眼睛,几乎和她一模一样,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温诺颤抖着抬起手,捧着苏温的脸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了,当初堕胎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她始终忘不掉,像是整个身体都被人掏空了,她躺在手术台上,还没看到孩子一眼,就被人抱走,然后告诉她孩子没有了,她们告诉她她的孩子死了!

    她每晚做梦都会哭,这个孩子是她心底最深的执念,现在她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温诺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郁结终于解开,全都化作眼泪涌出来。

    “温温。”

    苏文跟着追过来,站在温诺身后,眼睛湿润,苏温被温诺紧紧抱到怀中。

    她张了张嘴抬头去看苏文,苏文哑着嗓子说:“温温,这是你妈妈,她叫温诺。”

    苏温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任由温诺抱着,像傻了一样。

    杜宛红着眼扑过来拉扯她们,拍打着温诺怒叫道:“什么你的孩子!苏温是我女儿!是我把她养大的!她是我女儿!!”

    温诺纤弱,抱着苏温往后躲去,杜宛不管不顾疯了一样叫喊撕打,苏文上前用力推开她,将温诺两人护在身后。

    杜宛惊呆了,头发披散,瞪大眼睛看她,当着温诺的面他推她,她像被当街搧了一耳光,无地自容,愤怒又委屈,脸色先是惨白,然后猛地涨红,要溢出血一样。

    “妈……”

    苏温低低叫了一声,杜宛嘶叫着,叫了苏文一声,一巴掌狠狠打过去。

    温诺懒得理会她们,拉着苏温便要走,李东商迎面走过来,苏温脸色发白,挣开温诺的手迎上去。

    “怎么了?”

    李东商立刻急了,抬手捧起她的脸,她没说话,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李东商声音轻软,温柔地问:“温温,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诺诺。”

    楼宁寒走过来,温诺像看到了依靠,全身放松下来,楼宁寒搂住她,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眼泪温柔,探询地看她。

    “楼叔叔。”

    “东商,你怎么在这?”

    楼宁寒忙打招呼,两家有生意往来,彼此是认识的,他低头给温诺介绍:“这就是和你说的,李家的孩子李东商。”

    温诺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上下打量李东商,眼光凌厉挑剔,看了好一会才笑起来,似是很满意,柔声说:“东商,我是温温的妈妈,温诺。”

    “……”

    饶是李东商这样淡定的性格也被惊的一愣,楼宁寒笑笑,温声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叔叔阿姨不嫌弃,就请到家里来做客,温温她可能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到家她会心情好一点。”

    李宅——

    杨嫂泡好玉黛青端上来,江秋兰搂了苏温一下,柔声问:“怎么了温温,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温偎着她,摇了下头没有说话,江秋兰忍不住担忧,回头看李东商,李东商轻轻摇了下头。

    温诺想上前坐到苏温身边,被楼宁寒暗暗拽住,她眼睛通红,含泪看他,楼宁寒知道她现在心绪不宁,也不想她自己去揭当年的伤痛,便主动开口,将事情说了出来。

    当初温诺和苏文相恋,因为温诺是楼家养女,身份低微,两人不敢告诉苏家,后来温诺怀孕,苏家张罗着要与杜宛联姻。

    苏文惊慌,又不敢与苏墨铭反抗,两人私下找杜宛坦白,希望她能成全退出,杜宛表面答应,却在宴会与灌醉苏文,两人发生关系。

    苏家和杜家知晓,苏文被逼结婚,他恳求杜宛离婚,杜宛表面答应帮助两人,却在两人要私奔时将消息公告新闻媒体。

    苏楼杜三家,在d市极有名望,又是那个守旧的年代,温诺被苏楼两家逼着打胎,因为已经足月,显些死在手术台上。

    结果那个孩子却大难不死,原本是要送到孤儿院去,苏文抱着孩子几番逃跑,死不肯退让,苏家终于松口将孩子留下,却严令不准任何要将苏温的身世说出来。

    而后,楼宁寒和温诺结婚,生下楼泽,消息传来,苏文希望破碎,终于不再坚持,却又害怕温诺知道会带走温温,所以一直隐瞒。

    这样离奇狗血的事,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苏温整个懵了,像傻了一样,只听着不说话。

    温诺要将苏温接回楼家,李东商怎么肯答应,直接拒绝,温诺还要坚持,却被楼宁寒半哄半拽,强行带了回去。

    书房——

    江秋兰端着热牛奶进屋,李东商合上文件,与她一同坐到沙发上。

    “订婚仪式都准备好了,礼服都已经订做好,明天我陪温温去试。”

    “嗯,谢谢妈。”

    江秋兰笑,“我为自己孩子忙活,还用得着谢吗?这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能少,这是大事,不能委屈了温温。”

    原本说不用订婚直接结婚,后来母子俩商量都觉得不好,太仓促了,显的不够重视,这是一辈子大事,一样都不该缺。

    于是订婚,酒店,宴席,宾客,一样样布置妥当,江秋兰最近忙里忙外,虽然辛苦,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温温还在难过?”

    “嗯,心情一直不好,任谁经历这样狗血的事,都需要时间适应。”

    “是啊,这简直跟电视剧一样,太狗血了,我就说嘛,有哪家母亲是这样对待自己孩子的,原来不是亲生的。”

    江秋兰感叹一声,随即又笑起来,心里倒有几分开心。

    “不是更好,本来我就讨厌杜宛,原来我们温温是别家的宝宝,我就说么,杜宛那种奇葩女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好的女儿,看看她亲生的就知道了,再看看温诺,真是脾气好,气质也好,我是男人我也爱温诺。”

    江秋兰越说越兴奋,她还在想着温温嫁进来,以后不定要和杜宛生出多少波折,现在好了!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亲妈,再不用理会杜宛,直接麻烦解决了,还是除根式解决。

    “妈,你这么高兴?”

    李东商失笑,江秋兰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按我的立场呢,肯定是高兴,但温温心里一定不好受,多安慰安慰她,劝劝她,好歹亲妈还是疼她的。”

    “那我去了。”

    李东商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端着牛奶离开。

    他推门进屋——

    苏温正靠在床上发呆,他将牛奶放到桌子上,靠坐在床上将她拥到怀中。

    “还在想。”

    “没事,我就是有点乱,想一会就好。”

    苏温往下移了移趴在他腰间,他抬手,五指在她细软的发间穿梭揉弄,柔声说:“温温,别难过,不过是多了一个母亲而已,如果她疼你,接受就是,如果她不疼爱你,就像从前一样,当作没有。”

    苏温抬手搂住他,轻轻嗯了声。

    “好了。”

    李东商弯身将她按到怀里,低头俯视她,眼中带着笑意,“李太太,订婚日子就要到了,你是不是该把注意力转到你老公身上呢?”

    苏温睫毛颤动,嗔了他一眼,敛下眼帘,脸颊泛红,真真是娇羞绝色,李东商眼神幽暗,慢慢贴近,额头抵着她的,凑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苏温抿了下嘴,轻轻咬住下唇,很勾人的动作,羞涩又娇媚,李东商抬手,拇指擦过她柔软润泽的嘴唇,在雪白的牙齿上按了按。

    “温温。”

    他凑上前,一下下啄吻着她,声音醉人温柔,一声声诱哄着自己的小妻子,他说:“我最近在研究一本书,又研究出了一个新姿式,我们今天试试。”

    苏温睁大眼睛:“……”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竟然、竟然研究那种书!”

    “夫妻之间都彼此占有无保留了,还要什么正经。”

    李东商轻笑出声,将她压在被子上,闹了她一气才放开。

    她心里装着事,他怎么忍心为难她,不过是转移下她的心思,想着逗她开心些,让她的抑郁淡去些。

    ☆、第六十三章

    订婚的消息传出,方竟玦才知道苏温回来了。

    李东商严禁两人见面,方竟玦见不到人直接找上门来!

    三年多没见,方竟玦退去玩世不恭的纨绔之气,人看着精神稳重不少,苏温请他坐下,因为江秋兰不在,杨嫂不时送茶点吃食,时刻关注情况。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竟玦声音暗哑,握着杯子的手死死握紧,苏温笑了笑柔声说:“才回来没多久。”

    “温温,对不起。”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可还是想郑重地说一次,不是他,她不会经受这些龌龊的事,都是他的错。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你也不是成心的。”

    “温温,赵学文家破产了,他现在可惨的,我也算帮你报仇了,还有、还有你真要订婚吗?”

    方竟玦眼睛泛红,在她面前难过的像个孩子一样,谁都认为他对苏温只是一时兴起,他也以为是这样,结果三年了,他对她的想念从未停止过,他才惊觉自己是真喜欢她。

    苏温愣了一下,没有过问赵学文的事,转口说道:“是啊,我和东商已经领了结婚证。”

    方竟玦手里的杯子抖了不,热茶洒出来,他被烫得一个灵激,杯子到底还是摔了下去,幸好下面是地毯,并没有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