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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8节

      “我很听你的话,你不奖励我吗?”

    玉白衣看着叶檀一脸讨赏的表情,低低地笑了,温柔纵容,“我生了病,所以不可以。”

    叶檀就跟蛮牛似的搂紧他脖子,不管不顾地啃他嘴巴。

    玉白衣沉默了一会儿,就伸手扣住她后脑勺反攻,温柔而强势地把她压在了沙发面上,细心而认真地吻她,勾着她的舌头交缠,抵过她柔软湿热的内壁,极尽缠绵。

    后来叶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角,弯着眉眼笑得媚意十足,“你的嘴巴不干啦。”

    她搂着玉白衣脖子把他拉低一点,吻着他嘴角,细细地说,“男神,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你留一个孩子给我,好不好?”

    她根本不给玉白衣回答的机会,就热情似火地吻他撩拨他。

    结果事完了之后……

    叶檀:(ノ=Д=)ノ┻━┻必须把家里阻止生育的一切玩意全扔了。

    接下来几天的相处模式就是——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凡人,所以不想我给你生孩子?”

    “吃药。”

    “明明是你生病为什么是我吃药?”

    “怕你生病。”

    “不对,我们明明说孩子的事,不许转移话题!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不愿意和我生宝宝!”

    被胡搅蛮缠的叶檀打败了的玉白衣:“……”

    又过了两天。

    “你最近对我性致缺缺,是不是我已经变成黄脸婆所以你不爱我了,心都碎了。”

    玉白衣:“……”

    他把她抱在怀里,那个时候叶檀其实只是嘴巴上念叨着,她怕自己不说话,就会在玉白衣面前哭出来。

    玉白衣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那次是他少见的清醒时刻。

    他就安静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

    “小姑娘,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握着她的手,声音那样虚弱却又那样字句慎重,他特有的寡淡悠远的味道,低低的像誓言那般,“我很爱你。”

    “我有没有亲口告诉过你,我原以为,我是很喜欢你,后来才发现,我深爱你。”

    “没有,”叶檀呼吸都轻了,“我不用你告诉我,我只希望你陪着我。”

    “……叶子,你一定会好好的,带着祝福,一直好好的。”

    玉白衣伸手摸向叶檀手指上的婚戒,他低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细心温柔吻去她的眼泪,安静地哄她,“叶子,不要哭,不要哭。”

    “你要走了是吗?”

    叶檀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可以不走吗?男神,可不可以不走?我很想放手坚强地和你说,男神我一个人可以的,我能够好好的,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你不是答应过我留下来的吗?不是还有三十年的吗?”

    叶檀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走。”

    玉白衣摸着她脑袋,很温静。

    “我不走,”他说,“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想让你自己去看看。”

    “在我们原来的家里,我在卧室里放了一个杯子,你把戒指放进去。”玉白衣眉目清素温和,“我有一句话给你。”

    他目光安然,却是充满鼓励的味道。

    “快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叶檀搂着他拼命摇头,“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要不就一起去。”

    “叶子,我走不动了,”他的声音弱下来,“我准备了很久,希望知道你看见之后的心情,你去了,才能告诉我。”

    叶檀最后出门的时候,小梵徽咬着她的裙角不让她走,后来小梵徽看见玉白衣的眼神,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嘴。

    叶檀走得很急很急,平时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她愣是半个小时赶到了,推开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旧时光味道。

    她在卧室里找到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有着冰凉的水,水里起浮着雪花,在光线下上下浮游,折射着清亮的微光,非常美。

    叶檀把戒指取下来放进去,指环散开了一圈银色的薄膜。

    当叶檀再次把戒指从杯子里拿出来,她看见指环内壁刻了三个字,从未出现过的三个字。

    一辈子。

    他的字迹,一笔一划遒劲的三个刻字,一辈子。

    他从未和她许诺过的字眼,就是一辈子。

    叶檀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她紧握着戒指转身夺门而出,却在刚踏入客厅的时候,整个客厅的木质地板浮起浅淡的红光,细细的红线在她脚下刹那之间,画出巨大的龙型符阵。

    叶檀一时就止住脚步,锁骨间的白色玉片同时也亮起炙热的光芒。

    她的脸色顿时煞白。

    叶檀赶回去的时候,玉白衣原先坐着的沙发已经空无一人。

    “你来了,”白婉舒倚在墙上,抬眼,“他走了。”

    他走了。

    像魔咒一样,叶檀紧握的指环摔在地上,指环内壁上的“一辈子”面向天光沉默。

    ☆、69.结 局 章

    “他说过会等我的,”叶檀盯着沙发,无意识地重复,“他说过会等我的,会在这里等我回来,”她颓然地瘫坐靠在沙发边上,然后紧紧地抱膝蹲坐着,“戒指上刻的一辈子啊,可以给我三十年,不,十年,我都心满意足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走了。”

    最后的一句话沙哑至极,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坠进迷雾里,不见来路不见过往,她就茫然地立在原地,整个世界是空茫的,寂静得只有她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曾经有想过玉白衣如果离开了,她会怎么办,她以为自己足够坦然了,可是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心底里刮骨的疼痛,在发酵,在膨胀,她咬着下唇,呜咽着哭声,小小的,发着抖的声音,像失怙的幼兽。

    白婉舒看得心里发疼,她蹲下来,抓着叶檀的手,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

    “叶子,你必须听我说,”白婉舒用力抓紧,深深地盯着叶檀苍白的面孔,“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他还可以回来。”

    叶檀骤然抬起头。

    “你身上带着的这个东西叫做‘溯洄’,”白婉舒按着叶檀锁骨间发热的玉片,冷静地解释,“它会把时间倒回在他刻下这个法阵那个时候的时间,也就是他来的第二个晚上,这个东西违逆天道,这是他第一次无视命数循环,如果不是这个东西,他也没有必要回去这一趟了。”

    白婉舒看着叶檀清妩的双眼,字句清晰,“叶子,这是他留给你最后的退路。”

    “……什么、”手里的指环被她捂得发热,叶檀觉得自己每一句话都在飘着,空落落的没有皈依,以至于她每字每句都问得如此艰难,“什么意思?”

    “你可以选择回到那个时间,就当一切未曾发生过。”

    “……那个时间的他还在吗?”

    “不在了,”白婉舒答得很残忍,“溯洄的那个时间段他不会在,无论是现在还是溯洄,唯一不会改变的结果就是,他不在。”

    “我没有想到他当时会这样做,大概那个时候的他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世界的,以他的能力,他很快就能找到回去的路,所以他给你留了这个东西,一旦他回去,阵法会自动启动,他修缮了溯洄的法则,会给你一个平静的,正常的生活。”

    白婉舒叹了一口气,“大概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吧?”

    “命运作人,如果不是因为‘溯洄’,以他的能力,留在这个世界陪你走完这辈子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呢?”叶檀眼角深红,“所以呢?我现在的选择就是,要不要把这一切当做从未发生?”

    白婉舒拿出一支银色的毛笔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冷哼,“要不是我压了压阵法,你连这个选择的权利都不会有。”

    你一定会好好的。

    叶檀这才明白玉白衣反复和她说的这句话。

    她会好好的,因为她从未经历,所以连“忘记”都不会需要。

    “但是我只能压几个小时,所以选择还是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把你的血给我,我帮你把阵毁掉,”白婉舒顿了顿,“毁了之后,你就必须背负着这些过往。”

    “如果我不背负,”叶檀沙哑着嗓子应,“他带着这些记忆在那个世界活上千万年,岂不是更痛苦?”

    叶檀伸出手给她,“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个选择,你不如告诉我,怎么让他回来,或者,”她用着极为坚毅的眼神看着白婉舒,“告诉我如何去他的世界。”

    白婉舒那一刹那都有些惊异于叶檀的镇定和果决。

    她回了一个字:“等。”

    白婉舒盘腿坐在叶檀旁边,她眯着眼看着叶檀又说一次,“你只能等,他会回来,以真正的凡人躯体,穿过世界的壁垒,然后永远留在这里。”

    叶檀嘴巴抿紧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他能够回来,而是——

    “他牺牲了什么?”

    “牺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白婉舒抬头看着远处的天光,她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语气萧索,“重要的是,以凡人的躯体,他能不能来到这里。”

    “世界排斥的是他高于这个世界的未知的力量,他能影响风雨变幻,能影响万物循环,当这些他都失去之后,世界就不会排斥了,就像它不排斥另一个外来客裴敏一样。”

    “他必须回去洗尽自己身上属于龙族的血脉,然后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回来,可是以凡人躯体穿过壁垒,实在太难,”白婉舒握着自己手里的银色毛笔,看着叶檀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的语速也越来越慢,“世界流速不同,这里的十二个小时是他世界的一年,从他离开起十二个小时内,世界对于他的容纳度还存在,在这个时间段要是他没有回来,叶子……”

    “他要是没有回来,”叶檀握着戒指的手越来越紧,戒指边缘已经狠狠地压着她掌心的肉,她没有丝毫疼痛感,只是问眼前的挚友,语气小心翼翼地藏着最后的期望,“他会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吗?”

    白婉舒摇头,“不会,叶子,他只是个凡人,出不来,他会死在壁垒之间的乱流里面。”

    “而我也不会让你过去,”白婉舒直白地说,“我已经没有能够做这种事的力量了,就算有,他也不会同意让你去冒这个险。”

    一片寂静。

    叶檀没有再说话,只是细心地、认真地把戒指给自己带上。

    那里刻着玉白衣给她的一辈子。

    最后白婉舒听见叶檀在一边低语:

    “我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世界好好活着,我知道有过他的存在,也心满意足了。”

    无悲无喜,平静地,安宁的,是玉白衣说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