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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6节

      长乐翘起嘴角,她那个好徒弟欧子嘉,因着父亲永林伯受赢帝赏识,也曾进过皇家书院读过几年书呢,瞧欧子嘉现在这副德性,就知道那书读成什么样子了,也就知道皇家书院的斤两了。

    用长乐的话说,那就是个大型保育院,替这些有爵之家、皇亲国戚看熊孩子的地方。

    贤妃的侄子要是去了那里,这笑话就有得看了。

    这几个女人该过的招都过完了,如今,也就是看着她舅舅赢帝如何处理了。

    长乐的目光从紧紧凝聚,缓缓舒展开,温柔地落在怀里的小家伙还有些潮红干热的小脸上,哎,娘是指不上多少了,就看这个爹,中不中用了。

    赢帝这个时候对贤妃的处置,也能看出来他对两个儿子间的态度了,身为君主,他对待自己的儿子,除了父子情,还有更多的君臣之道在里面,毕竟,日后能继承他位置、成就大统的只有一个。

    祖宗基业、万里河山,重于一切!

    “就依皇后所说吧,明日起,送陈继添去皇家书院明礼习教,由皇家书院正副院正严加督导,务必教会他如何遵礼守法、君臣之道,还有,贤妃管教亲属不严,罚俸半年,思过一个月!”

    长乐听到赢帝的这个处罚后,心里略安些,把头倚到小家伙的额头前,极轻极轻的声音说:“你父皇还是疼你的!”

    罚俸、思过什么的,对于贤妃来说,只是面子上难看,实质上并不影响到她什么。

    做到一宫主位的妃子,还没有哪个是指着那点子宫俸活着的,而思过则更轻了,贤妃正在一心哺/乳着自己的儿子,本来也不怎么开宫见客的。

    按理说宫中妃子,没有几个是自己哺/乳的,别说宫中,就是外面大户人家,也都是雇买乳母的,可贤妃自己非要自己哺/乳,还说这样有利于二皇子的健康。

    别的什么理由,都不能说服赢帝,惟独儿子的健康,那是直击命门的,他可不想老二和老大一样似的,风一吹就倒。

    贤妃愿意也就愿意吧,都是为了他的儿子,为此,赢帝还觉贤妃爱子懂情,重重赏赐过贤妃呢!

    随后几个月也证明出来,贤妃说得没有错,二皇子一日比着一日健康有力,性子也日渐出活泼来,比着他病歪歪的长兄,瞧着讨人喜欢许多许多。

    赢帝也更爱之了,兼之,也就更宠贤妃,但这不能代表着他就能容忍别人暗中欺负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再弱,那也是皇子,容不得臣子随意欺侮,这个口子一开,还能得了!

    赢帝这份处罚里最重的,是那句‘就依皇后说的吧’还有‘严加督导’以及最最重要的‘君臣之道’。

    这四个字的隐喻就像一个提醒,让贤妃娘娘不由得想起,她许久前,恍惚有一世那么久的一个众人自创词——‘不明觉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一直跟随,本来说是白天更的,但是公司太忙了,没容得出我码字来,哎,搞工程的地方,就是一阵子一阵子,开春就忙,弄招投标什么的。谢谢亲们的等待跟随,永远爱你们。

    听说今天是学雷锋日,不知道是不是……,哈哈,但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重要的一个,惊蛰,好日子啊,万物复苏,冬眠的动物都要出动了……

    讨厌啊,本来还能早更一个小时,这晋江卡的,不要不要的,我都要服死了,刷新设置存稿箱,弄了一个小时。

    ☆、第85章 78.0|

    前往通州的官道上,飞驰着一辆装搭黑色蓬的马车,马车所过之处,尘烟飞起,而马车里面,却并没有因为马车行驶的速度,造成过大的颠簸,可以维持住基本的平稳。

    偶尔,一只放在漆成乌黑色檀木桌上的黑釉描白梅花的茶盏,才会因为茶水距离杯盏口过近,颠出几滴水出来,而另一只只有半盏茶的同色系样的茶盏,则无半滴水漾出。

    两只茶盏的两位主人,正在说着话。

    “上京城里可有消息传来?”

    一根纤长玉白的手指扣到茶盏边缘,声音慵懒地问着对面偎在马车倚角处的少年。

    少年撇撇嘴,心里暗暗鄙夷,谁不知道他家先生问得是上京城的消息,其实惦记的只有小公主的消息,哼,他知道他也不说。

    “是,先生,京城确有消息传来,富昌侯府太夫人出殡后第三天,皇上下了圣旨,以富昌侯府二房庶子杨易宁记名到萧华长公主名下,并封做世子,我估计着,有个月余左右,等着京兆尹那里宣布立案结果后,萧华长公主和富昌侯的和离书就会下来了,噢,还有,镇国公世子被他老爹镇国公抓回来了,听说一顿好打,正跪祠堂,净饿败火呢……”

    李荣享越往后听下去,秀致的眼皮垂得越快。

    哎,这几年,墨染这孩子学坏了,调皮得紧,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就是不往那方面说,不说也就罢了,京中诸般消息皆不提,偏又绕着他想知道的那人说着,却就是不提正主。

    这是猫爪子挠胸口,让他心痒痒呗。

    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他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墨染才是。用事实告诉他,欺负主人的结果,很严重。

    墨染眼见着自家主人的眼皮都要合上了,知道不能再绕下去了,自家先生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别看平时连个怒火都不发,真发作起来,那绝对是整人于无形的。

    “最主要的还有富昌侯太夫人出殡后的第二天,小公主就被皇后娘娘的凤旨宣进宫了,听说是贤妃娘娘的侄子过于顽皮,惊吓到了长皇子,引发了长皇子的旧疾……”

    墨染还没说完,李荣享不愿意了,“胡闹,长乐既不是医,又不是药,长皇子旧疾发作,宣她入宫有什么用,长乐娇弱着呢,别再被传染了才是,”糟心啊!

    墨染翘了翘唇,因着骄阳公主进宫,某人特意为骄阳公主准备的东西,可就不好送进去了。

    “昨日老徐说,做鲜花饼的那位师傅已经到京了,可是……”这厨子的手艺在好,也不可能往宫里送啊,进宫的男人可是要净身的,估计人家也不可能为了一份新工作,把子孙/根搭上。

    他们一行走到连县时,吃到了那里一位师傅做的鲜花饼,一口进嘴,甜而不腻、满口生香,李荣享觉得十分入味。

    他觉得长乐一定爱吃,想给长乐送去尝尝,可这鲜花饼胜在出炉那一刻里,配着上好的茶叶,热着下来静静品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既然东西送去会凉,那不如把做东西的人送去,随时想吃随时做。

    想到这里,好家伙,人家李荣享李大爷,一掷千金买下了做鲜花饼师傅的摊子。

    虽然这师傅也不愿意远离故土,但奈何被银子砸得实在太晕,免不得心动了,且李荣享说过,只是三年,到时候就放他回来,别说许下的金银都给他,就连这铺子也给他重新装饰、扩大经营。

    做鲜花饼的师傅觉得划算,钱多不说,还能去上京城逛逛,只当是带着全家去玩一次了。

    “送去长公主府,长公主也好甜食,那师傅做的鲜花饼,比着宫里做得好吃,这些年来,长公主对我多有照拂,只当是我孝敬亲姑姑了,”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他。

    墨染心里暗暗腹诽,照拂个毛,上次见到你还给你一个大嘴巴呢,狗腿,你怎么不说提早孝敬丈母娘呢,人家也得愿意啊。

    墨染无奈应了声‘是’后,又接着说道:“按着现在的行程,再有两天,我们差不多就能到达通州了,”现在已经能在路边,陆续地见到些逃难的灾民了。

    战争一起,无论是哪一方的胜负,得利的永远是上层,倒霉的却永远是下层,最苦莫过于百姓了。

    李荣享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性子,他可没有周灼那种向佛的慈悲心,他自出生那一刻起,就没被点亮‘同情’这个感情点,是以他们这辆马车都是快速避开难民群,急匆匆地往通州赶去。

    “嗯,通知小雅密切监视靖王的一举一动,勿要遗漏任何消息,全部传到我这里,还有,通州守城将令及州府尹,易是如此。”

    非常之时,任何人都不可信任,通州和靖王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了,否则,他和长乐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因着长皇子离不开她,可能要长久住在栖凤宫里的长乐,正瞪着放在她面前小桌上的一盘鲜花饼,囧囧有神。

    这是今天早上,她娘着人从公主府特意给她送进宫来的,到达她眼前时,触手还有暖暖的温度。

    长乐不太明白她娘这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记得她娘会做什么点心,而今天又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了,再说了,宫里也有鲜花饼,她若想吃,随时可叫的,总不至于她娘快马加鞭从宫外送进来啊。

    来此送饼的人,被长乐拦住,问了几遍,也只吞吞吐吐地说:“府里来了一位新厨子,手艺甚佳,尤其做鲜花饼更是美味之极,长公主殿下叫他做完后,特意给公主殿下送来尝尝鲜的。”好像是这样吧。

    “新来的厨子?”他们公主府的厨子用了好些年,都是御赐过去的,知根知底,做菜的手艺更是一流,这怎么会突然引进外人来了呢,这不是她娘的一贯风格啊。

    “是的,新来的厨子,小地方出来的,但手艺不错,”送饼的家丁,也不太了解,长乐又一直刨根问底,他只能把知道的都说了。

    “小地方?哪个地方来的?”长乐觉得这饼来得蹊跷。

    “连县吧,好像是,他自己说的,他一嘴口音,府里的人还听不太懂。”这家丁也是去取鲜花饼的时候,顺嘴问了一下的。

    连县,那不就是上京通往通州官路上的一个小县城吗?自从李荣享一路西下去了通州,长乐就没少研究那段路的地图,所经之地都有何处,早已熟记在心了。

    该不会是李荣享大老远的给她打包一个厨子回来了吧?还胆大包天的送去了公主府?就为了让她一口带热气的鲜花饼?

    不用再问了,应是这样的,长乐令盛夏送那名家丁出去,自己的心头已如那盘鲜花饼般,外面暖着,心里甜着了。

    长乐执起一块,放在唇齿间,一股香气盈在口鼻,让她感动的却不只是这饼的香气美味,还有,李荣享的心意,更还有,李荣享竟能吃鲜花饼了。

    服了解药,暂时除去了蛊毒的控制,那乌乾金总算是起了作用,李荣享肺喘好了许多,眼瞧着竟有根治的可能了,只差那么一点点春风,还需努力啊!

    长乐拿在指间的鲜花饼还未及送到嘴里吃上一口呢,门口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有个宫女急得直喊,“长皇子,你慢些跑,别摔着啊,公主就在里面呢!”

    怪不得没有人通传,这小家伙现在进自己的卧室,和进他自己的没有什么区别了,谁也拦不住,当然,谁也不敢拦。

    “长乐姐姐,长乐姐姐,煜儿来了……”

    腿短又细的小家伙,动作起来,可比着前些时日灵活许多,一场大病几乎是在长乐的怀里养过来的,病好后,也是缠着长乐不放开了,左右不能离开他视线两间卧室的距离。

    小家伙进了长乐的卧室后,好像比长乐这个主人还熟悉,顺着床边放着的小椅爬上床榻,直接扑进长乐的怀里。

    长乐手里那鲜花饼也就随着小家伙扑进她怀里后,便宜给他了,“好吃吗?”

    “嗯,好吃!”小家伙就着长乐的手,把剩余的小半块,也吃进了肚子里,“长乐姐姐,是你做的饼吗?特意给煜儿做的吗?”

    小家伙仰着天真的小脸,望着长乐,长乐抬手轻轻刮了他的鼻梁一下,“小可爱,这是你姑姑着人送进来的。”长乐不瞒着小家伙,实话实说。

    小家伙伸手抓向盛着鲜花饼的食盒,又拿了一块递到长乐嘴边,“是姑姑送来的啊,长乐姐姐,你也吃。”

    要是长乐姐姐亲手做的,那他必然霸着食盒,谁也不让碰的,连长乐姐姐吃也不行,都要给他自己留着慢慢吃。

    嗯,至于别人做的,那就无所谓了。

    长乐想从小家伙的手里拿过鲜花饼,小家伙却不肯放手,长乐无奈,只能照着之前她喂小家伙的方法,吃了一口小家伙手里的鲜花饼,小家伙笑得比鲜花饼还甜了。

    长乐揉了揉小家伙柔软得有些发黄的头发,掌心传来痒痒的感觉,她却觉得一阵心酸,已经五岁了,这孩子的头发还是稀松蓬软,比着人家三岁的孩子都不如的。

    明明长在大印朝最尊贵的地方,受着最好的营养滋润,所食之物都是世间少有的珍稀,太医们轮流围着转,还是养得这孩子病病歪歪,不甚康健,人家百姓家的孩子吃着粗食、四五岁就帮着捡拾柴禾,还都个个健健康康的,这叫什么事呢?

    长乐忽然灵机一动,难道就是因为娇养过甚了?缺乏运动所至?

    长乐灵感的大门打开后,思绪一发不可收拾,她决定修改‘愉快健康养成江明煜小家伙的方针政策’,把起蒙学习与简单运动齐头并进,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当长乐把她的想法与庄皇后分享后,她以为庄皇后多少会阻止她一些,毕竟带着小家伙常往外面跑,对小家伙娇弱的身体是一种不小的考验,谁知道庄皇后竟连想都没想,一口应下来,还说她信得着长乐,长乐可以全权做主。

    长乐顿觉鸭梨山大,心里却也有些渐渐明白小家伙为什么喜欢缠在她的身边了,说好这是庄皇后对她的信任,说不好呢?

    她不能说庄皇后不重视江明煜,她只能说庄皇后这份重视也分很多种吧,总有那么一种因着缺少些什么,不那么尽如人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女王日,祝所有亲们,三八妇女节快乐,万事如意,谢谢亲们的一直关注,努力啊努力!

    ☆、第86章 78.0|

    五月的天光明媚,万物朝阳,空气里都带着花香草香泥土的香气,正是在户外多多活动的好时节,太阳既不毒,又轻风少雨,舒服得令人心旷神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可敞开畅快。

    长乐先是带着江明煜做了一只简单好弄的彩色小纸鸢,由着江明煜拿着胡乱画了一些他觉得喜欢的东西在上面,等着墨汁干透后,长乐带着江明煜去了御花园放风筝。

    由于上一次江明煜来御花园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一次,他理所应当地要求长乐全程牵着他的小手,连着放纸鸢都不可以松开。

    长乐在小孩子身上,尽都是好脾气的,从来都是听之任之宠之,把个小家伙惯得腻腻缠缠的,要是让李荣享看到,准会觉得他这心头好虽还未与他成婚,却已有了当娘的好潜质了,他儿女瞧着比他有福——当然,这得是在李荣享没吃醋的情况下。

    长乐放纸鸢还是有一手的,做为女孩子惟二的两项平常运动,她两世里,都是好多次操手的,这次即使带着个小豆丁,也不影响她的正常发挥。

    哪怕时节不是最好,她也能放得起来。几下里抽线抖线,小小的纸鸢顺风而上,高高飞了起来。

    小家伙乐得直拍手,‘咯咯’笑得欢实,看得长乐也开心,跟着一起笑着,还忙里抽闲地拿额头顶了顶小家伙的额头,把已放高的纸鸢栓线轴塞到小家伙的小手里,她握着小家伙的小手一起牵着纸鸢。

    姐弟两个的笑声,引起了不远处一道篱笆墙后的走在卵石小路上的一行人的注意。

    “谁在那边放风筝?”她还是不太习惯这里某些物品的叫法,说完才在随行大宫女绿竹的眼神里发现不对,连忙改口道:“纸鸢,谁在那边放纸鸢呢?”这物件四月份放着才好吧,清明前后的风势最利了,她没穿来到这个世界时,在乡下的家里,也是常放的。

    绿竹亲往前面探了探身,其实不用探身,也能猜得到,这宫里敢这么笑闹着的小孩子,也没有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