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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83节

      这头,卫渊没有去昭阳殿,而是去了卫季常的寝殿。

    卫季常在院中摆了一副棋盘,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见卫渊来了,放下棋子,请他入座,命下人去重新煮了一壶茶。

    卫渊坐在棋盘对面,扫了一眼桌上的棋局,笑道:“大皇子真是有雅兴。”

    卫季常不置可否,抬手请示了一下,问卫渊可否有兴趣与自己下完这一局棋。

    卫渊没有推迟,道:“乐意奉陪。”

    于是两人就下起了棋来,卫渊持黑子,卫季常持白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卫渊将最后一子落在棋盘上,白子立即陷入了死局,被黑子包围在其中。

    卫季常端详片刻,站起来拱了拱手,意思是“甘拜下风”。

    卫渊抬了抬眉,倒是没说什么。就见他从卫季常的棋罐里取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的左下角,奇迹一般,白子又重新活了过来,甚至有反压黑子的趋势。他抬眸,开门见山道:“大皇子认为我的棋术如何?”

    卫季常重新坐下,用食指蘸了蘸桌旁的茶水,写下两个字——“极好”。

    卫渊自负一笑,道:“季常,你认为你如今的境地,同这盘棋局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宫人意识到不对,早已悄悄地退了下去。如今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卫季常听了卫渊这句话,依旧神色从容,不慌不忙,含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卫渊也不拐弯抹角道:“陛下立卫沨为储君,你真的甘心么?原本那位置应该是属于你的。”

    卫季常不语,垂眸,看着墨彩小盖钟里碧青透明的茶汤。

    大抵是了解他的性子,卫渊倒也不着急,拈起一枚黑子,落下,过了一会道:“卫沨夺了你的皇位,日后这江山便与你无半点关系,我不相信你甘愿拱手让人。”

    黑子与白子胶着,谁也不让谁,陷入平局的困境中。

    卫季常手执一枚白子,迟迟找不到落子的地方。

    卫渊见状,轻笑了笑,“与其输得一败涂地,我们不妨联起手来。假使事成,我将半个南方平分于你,我们平起平坐,你认为如何?”

    江山一分为二,倒真是卫渊的作风。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解决了卫沨之后,分给卫季常的那一半国土,他能够慢慢地收复回来。

    如今,他不过是需要一个正当起兵的理由。

    卫季常看着棋盘,不知是在思索卫渊的话,还是在思考这盘棋究竟该怎么下。

    卫渊倒也没有逼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完里面的茶,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我先告辞。”

    卫渊离开后,卫季常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罐里。不多时,宫人重新走了进来,问道:“殿下,这棋盘需要收拾了吗?”

    卫季常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

    一眨眼,卫沨便走了一个多月。

    距离临盆的日子越近,苏禧就越是惴惴不安。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没走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这下连周大夫都确定是孪生儿无疑了,殷氏晓得她在害怕什么,前几日还带着她去了大慈寺一趟,拜了拜菩萨,求苏禧最好平安地产下一对儿女。

    不过这次苏禧没敢求签了,她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吧。

    卫沨没隔一段时间便会寄一封家书回来,上头写着他在边关的生活,不管多忙,他的信总是会按时送到苏禧手上。

    苏禧偶尔会给他寄一些东西,比如自己缝的荷包、腰带、鞋袜,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除了给卫沨绣东西之外,还给没出生的孩子也绣了不少东西,小衣裳、小肚兜之类的,如此一来,绣活儿倒是精进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溽暑,天气燥热,酷暑难当。

    再有七八日便是苏禧临盆的日子。她身后每天都跟着三四个产婆,听说是卫沨走之前安排的,弄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哪儿都不敢去了,只敢在院子里走走。

    当晚,苏禧又收到了卫沨的来信,信上说西戎几个部落已经投降,过不了几日,等那边零碎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便能启程回京。

    信是半个月前送出来的,也就是说,卫沨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就在朝中上下准备迎接卫沨凯旋的时候,一日,一位大臣忽然上了一折奏书,指责卫沨与绲戎部落的首领札格尔暗中书信来往,有通敌卖国的嫌疑。

    131.孰是孰非

    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可不小。

    偏偏那几个老头儿说得有理有据,并且拿出了卫沨与绲戎氏首领来往的书信,信上的笔迹确实是卫沨的无疑。上头写着密谋的内容。卫沨承诺只要西戎人退兵,待他登上宝位后,便将边关几座城池割让给西戎几个部落。

    早朝的时候,都察院左都御史站出来道:“皇太子与西戎人合谋,擅自分割我大燕的国土,实乃叛逆,请陛下降罪。”

    信上的时间与西戎部落退兵的时间吻合,乍一看确实像是两边商量好的一样。

    昭元帝坐在髹金龙椅上,点着膝头,半响才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证据?”

    都察院左都御史滞了滞,难道这还不够吗?陛下还想要什么证据?

    卫渊看了一眼身侧穿赤紫色锦鸡补子朝服的言官,那言官会意,站出来道,“启禀陛下,皇太子与西戎首领扎格尔交战时,本有机会生擒对方,却中途收兵。倘若不是其中有猫腻,又怎会这么轻易放了对方?岂不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么?”

    然而这一点,却是言官说错了。卫沨并非放虎归山,他是要让扎格尔心服口服。事后扎格尔又领兵迎战了两次,皆被卫沨手下的兵打得落花流水。三次之后,扎格尔无话可说,自愿退兵三百里,并承诺未来三十年绝不再侵犯大燕的疆土。

    身为帝王,昭元帝自然晓得卫沨在想什么。

    扎格尔手底下有两个儿子,骁勇善战,若是扎格尔死了,无论他们哪个继位,为了替父报仇,接下来的几十年边关都不会太平。只有这一个方法,是一劳永逸,高瞻远瞩。

    昭元帝倒不认为卫沨是怕了扎格尔的两个儿子,只不过为了边关的百姓着想,能避免战乱,则避免战乱。

    思民之所思,想民之所想。才是一个帝王真正该做的。

    昭元帝认为自己没选错人,看了那言官一眼,道:“西戎已经签下了降书,并每年向我朝缴纳十万两贡品,难不成王大臣认为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结果?”

    王大臣被皇帝一句话撅回姥姥家,不得不旧事重提,“可那信上的内容,分明白纸黑字写着……”

    昭元帝想了想道:“至于那封信,等皇太子回京后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