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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5节

      吕江淮一言不发,不过他还算有点头脑,便是先前跟着父亲去了将军府,也未必能见到内院的姑娘,倒谈不上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今日能见着一面,便是他的缘分。

    *

    回到将军府后,听鹭给苏禧看了看脚伤。苏禧把绫袜褪到一半,细白小腿搁在紫檀绣墩上,方便听鹭查看伤势。原本应该让郝大夫看的,不过碍于男女有别,听鹭又是郝大夫最得意的门生,便让听鹭看了。

    听鹭道:“姑娘伤得不大严重,一会儿用冷水敷一敷,再上点药,过两日就好了。”

    苏禧把两个小瓷瓶递过去,青釉瓶是卫沨给的,白釉瓶是吕惠姝给的,“这两瓶药都能用吗?”

    听鹭接过,逐个打开嗅了嗅,稀罕不已:“这瓶活血膏是宝芝堂的独门药方,对活血化瘀有奇效,只是宝芝堂好几年前便退隐杏林了,如今他们的药一瓶难求,姑娘是如何得到的?”

    没想到一瓶小小的药有这么大的来路,苏禧没有回答听鹭的问题,转而问另一瓶:“那这个呢?”

    听鹭道:“这瓶药的配方极好,药效也上佳,只是同宝芝堂的活血膏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

    苏禧“哦”一声,没再多问,最后由听鹭决定用宝芝堂的活血膏,把另一瓶药收了起来。

    次日苏禧在床上躺了半天,殷氏过来瞧她,亲自给她上了一回药,又叮嘱她不要下地,免得留下什么遗症。“真不该让你出们,瞧瞧你,一出门就伤着了,怎么这般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连个路也不会走。”

    苏禧没跟殷氏说出实情,是怕她担心,只说自己走路时不慎扭着脚了。苏禧昨天就听她唠叨了好几遍,今儿实在听烦了,钻进被子里蒙头囔囔道:“娘别说了,我日后会注意的,您若是有空,就去多陪陪柏哥儿吧。”

    柏哥儿今年五岁了,再有一年便要去苏家的族学念书了。

    殷氏拿她没办法,摇摇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听鹂拨开璎珞从外面进来到:“姑娘,傅姑娘过来看您了。”

    苏禧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正捧着一本《容斋随笔》在看,闻言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傅姑娘”是哪个傅姑娘,放下书道:“请仪姐姐进来吧。”

    以往傅仪很少主动看她,便是来看,也从不踏进她的闺房,她们还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

    傅仪是骄傲进了骨子里的人,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心气儿却很高,以前她瞧不上苏禧,对待苏禧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自从昨日在京西马场见了一面后,头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小丫头来,是很美,带着股通透和灵性,说不出娇丽动人。便是自己站到她跟前,恐怕也会被比得黯然失色。

    傅仪感受到了危机,这两年她被时人称为“上京第一贵女”,不仅因为才名,也是因为她生了一副好相貌。

    这两年苏禧深居简出,若是日后她去参加个花宴、诗宴什么的,这副容貌示在众前,傅仪还真不敢说自己能不能保住这“第一贵女”的名号。十二、三岁已如此绝色,若是再过两年,那还得了?

    所以傅仪只能先发制人,在才名上把苏禧比下去,最好日后人们想起苏禧时,第一印象是“绣花枕头”就成了。

    “禧妹妹。”傅仪走进内室,看向床头的小姑娘,滞了一滞。

    因为今儿不用出门,苏禧便没仔细梳头,只用一个白玉梨花簪固定着,乌黑稠密的头发披在肩头,衬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真真儿的是乌发雪肤,靡颜腻理。便是傅仪昨日见过她一面,此刻也不免再次被惊艳。

    苏禧见傅仪半响不动,弯出一抹浅浅的笑,客客气气道:“仪姐姐怎么来了?”

    傅仪抽回神智,很快面色如常地笑了笑,“听说昨日禧妹妹受伤了,怎么样?这会儿可好些了?”

    苏禧道:“好多了,仪姐姐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连唐晚和郁宝彤都没告诉。

    “方才进府时遇见苏二哥了,我是从他口里听说的。”傅仪坐在床头的紫檀五开光绣墩上,看了一眼苏禧手边的书——《容斋随笔》。

    这书有趣是有趣,不过却属于闲书一类,打发时间还可以。

    苏禧循着傅仪的视线往下,道:“大夫说我不能下地,我嫌躺着太没意思了,便随手拿了一本书看。”想起傅仪刚才的话,既然不是专门来她看的,那就是另有别事了,她问道:“仪姐姐今日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傅仪颔首道:“过两日便是上元节,我与萋姐姐准备办一场上元宴,就在湘水河的画舫上,想邀请禧妹妹也一块儿去,不知道禧妹妹这回肯不肯赏脸过来?”

    话虽如此,但后面半句话却直接堵住了苏禧的后路,若是她不去,那便是不肯赏脸,不给她和殷萋萋面子。

    苏禧杏眼弯弯,笑容恰到好处:“既然仪姐姐亲自邀请,我自然要去的。”

    傅仪道:“那到时就等着禧妹妹了。”

    傅仪坐没多久便离开了,苏禧不便下床,便让听雁与听鹤去送客。

    苏禧在床上休养了两日,到了上元节前一日,终于能下地行走了。

    第24章 上元佳节

    苏禧卧床躺了整整两日,躺得浑身骨头都僵硬了,下地第一件事便是换衣裳,把听雁、听鹤等丫头都赶出去,活络了一番筋骨,独自在屋中跳了半个时辰的舞,这才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许多。

    听雁、听鹤早早准备好了热水,苏禧洗完澡从净室出来,只穿了一件粉紫色罗衫,底下一条娇绿色的织金撒脚裤,口中含着一颗透肌五香丸,坐在美人榻上,让听雁捧着她的头发,在发尾处搽拭护养头发的蔷薇油。

    苏禧这一头乌亮柔顺的头发,全靠这一小瓶蔷薇油养护着。

    蔷薇油是从董先生那儿得来的方子,据说当初宫里的徐太妃便是这么保养头发的,先帝最喜爱的便是她那一头海藻般的乌发。

    听雁搽完头发后,又取了一旁黄花梨木香几上的彩绘小瓷罐,把苏禧的撒脚裤滑到膝盖以上,一边给她涂抹海棠蜜膏一边问道:“姑娘,您明日真要去参加那上元宴吗?”

    苏禧从书中抬起头来,笑着看向听雁,“怎么,听雁姐姐不希望我去?”

    “奴婢哪敢做姑娘的主。”听雁瞅着苏禧一片腻白无暇的小腿,欲说还休道:“奴婢只是觉着,上元节那日街上定有许多人,姑娘又是这样……恐怕不安全。”

    苏禧倒没想这么多,翻了一页手上的书,应道:“不是还有你吗?何况二哥也会一起去的。”

    昨日苏祉来看望苏禧时便说了,上元节会陪着她一块儿出门。

    听雁这才稍微放了点儿心,没再开口。

    街上人牙子多,尤其是上元节这般热闹的时候,她家姑娘又是生得如此招人,听雁真担心自己一个看不住,苏禧便出了什么意外。

    次日傍晚,苏禧换了一身衣裳,让听鹤替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髻上簪一支金丝蝴蝶梅花簪,站在镜子前照了一遍,颇为满意。

    姑娘们一般选在傍晚出门,晚上的湘水湖才有意思,两岸挂着绵延不断的花灯,湖面上停着各家的画舫,或在画舫举杯宴饮,或是弹琴赋诗,到了亥时左右,湖心还会点燃五彩斑斓的烟火,比白天可热闹多了。

    门外,苏祉骑马停在一辆黑漆齐头平顶马车前,着一袭藏蓝色缠枝宝相花纹锦袍,侧脸英俊,眉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