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5节

      崔珵小声的问他,“为何你会说出那句话,你仔细想想,这不会是巧合。

    为何……

    苏赢懵懵懂懂,这句话,她当时脱口而出,并不是因为这是什么宝藏密码。

    而是因为……

    这是小的时候,祖母为了哄她,给她讲的故事。

    苏赢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崔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崔珵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目光。然后走到远处的乌巴什王子身侧。

    两个人目光透到远处。

    歪歪扭扭的斜长队伍向着银月城出发了。

    他们看起来要走的路还有很远,但是剩下的人都在原地站着,谁都没有动。

    一大片阴云飘过。大地陷入了死寂的黑暗中,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苏赢甚至听到了风吹过荒漠,卷起的砂砾翻滚碰撞的声音……而等到暂时的黑暗过去后。

    所有人再顺着原来的方向看去。

    银月城……已经不见了。而那队追随它而去的老弱残兵,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乌巴什看到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沉默着转身返回了大帐。

    而苏赢脑中则“嗡”的一声,她感觉当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然后从脚心往上,开始沉沉结冰。她身体僵硬,但是脑子却一片清明。

    这一切是真的。下一步,

    从西南进入大湾,到了江口,就是这个叫做大极的地方。

    这里到底是什么?

    真的埋藏有表哥的宝藏么?她真的在无意中说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吗?

    苏赢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整个队伍大概原地休整了两个时辰,就匆匆上路。

    因为之前银月城以及一半的随行人马消凭空消失后,整个过程,瓦剌士兵都保持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崔珵骑马走在乌巴什的旁边,连同那个叫做巴图的向导,走在队伍的最前。

    而苏赢则陈酉则在队伍的中间。她心中沮丧而又恐慌,垂着头,无精打采。

    现在她和崔珵两个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何谈阻拦这群瓦剌士兵呢?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队伍停了下来。

    苏赢隐约看到前方巴图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清,不过队伍却开始骚动起来。

    陈酉带着她驱马走到队伍前面,这才知道。

    如果她之前说的地理方位没有错的话。那么——“大极”就快在前面不远处。

    乌巴什神色复杂,但是一双看向苏赢的双眸却饱含毫不掩饰的热烈感情。

    “到了。”他说。

    苏赢心里一沉,但是还是按照之前崔珵嘱咐的,她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长呼一口气,叹道,“王子得偿所愿,按照约定,我走了。”

    “慢。”乌巴什一把拽住她的马鞭。

    苏赢眉毛一挑,神情不耐,她用瓦剌语刺道:“怎么,王子想要反悔了?你的士兵都说你品行如同哈萨克草原的纳拉(太阳)一样耀眼,别告诉我是假的。”

    乌巴什笑了笑,“天亮了,你就可以走了。”说罢他张开双臂,热切的看着她,说道,“但是,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我保证,我会拿下整个和硕特部。”

    苏赢冲他拱拱手,扯了扯嘴角,“我知你非池中之物,祝王子早日得偿所愿。”

    说罢,她驱马向着黑暗走去。

    乌巴什看着她的背影遁入了黑暗,一脸若有所思。旁边陈酉提醒道,“王子,你确定?大极,我们尚未进去过。倘若没有向导,万一有诈……”

    乌巴什摆摆手,胸有成竹,“很多年前,大汗曾经见过一次那个伊元。内部构造,没有比我们更清楚的。”

    陈酉愣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乌巴什的智囊,没曾想,这个人到现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瞒着自己。摆明了不相信自己啊。

    他想着,看向远处大极的目光,也变得更仓冷了一些。

    这时候乌巴什若有似无的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这地方她一个人,走不远……我等她回来求我。”注意到了一旁的崔珵,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世子,说好的,宝藏就在前面。”

    崔珵摇摇头。看向苏赢的背影说道,“我与她有话要说,你们可以先去,不必管我。”

    乌巴什眼前眯了起来,他握了握怀中的马刀,声音很轻的说道,“世子是反悔了?”

    他话一出,所有的士兵基本都同一时刻拔出了刀来。而乌巴什骑着的黑色高头骏马,在原地来回不耐的踱步,鼻子不停的喷气。

    “倘若我说是,你打算如何?”崔珵不动神色。

    乌巴什大笑一声,“探子说,你们皇帝派了专门的大臣来找我们的下落,我想,世子殉国,对于你们皇帝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不错……”崔珵很干脆的拍拍手,表示赞同,“我的确恨那个皇帝入骨。你挖了他的国脉,对我来说,只能是好事一桩。”

    他说着看向苏赢离去的方向。夜幕已经掩盖了一切。她已经走远了,很快他就要追不上她了。

    “大极,我如今并不想要了。”

    乌巴什见状,反而来了兴趣,“世子,我听说你与她和离?我一直认为你是当世英雄,不曾也难过这美人关?”

    崔珵苦笑,这次却是发自内心,“我不是英雄。但的确,是因为她。”

    乌巴什对于苏赢的兴趣此刻空前高涨,他一脸不怀好意,“似乎,那位苏大人,是替姐出嫁?你们为何要和离?”

    崔珵道,“我与她,是亲人,是爱人,亦是一对老朋友。”

    “朋友……”乌巴什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似乎觉得无法理解,“女人自然是要附庸于男人的。你们汉人,实在是太过于迂腐,若不是你,我早就让她做了我乌巴什的女人了!”

    崔珵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不过他依旧勉强拱手,“这个理由,够了么?”

    乌巴什似乎极为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拔出了马刀。

    “你们汉人,一直有个谚语,两个人的秘密不算秘密。除非,其中一人死掉。对吧。”见崔珵不说话,乌巴什叹了口气,“那位苏大人,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说罢他抬起了刀,冲着崔珵的脖子劈去。

    这时候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大极,入口,找到了!”

    乌巴什浑身一颤,他顾不上太多,急忙回头看去。

    入口找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拥有了这一切。这些宝藏,和硕特部,整个瓦剌的可汗……

    他吞咽了下口水。然后跳下马。

    “大极……”他跪伏在地面,用瓦剌语轻声低吟着古老的祝词。

    周围的士兵见状,也纷纷跪伏下来。

    大极的入口处散发着微光,一闪一闪,暗夜之中仿佛如同流星。

    陈酉开始吩咐手下的人多准备火把。

    足够多的火把被点亮。足够照亮整个大极。

    他找出十人的小队,示意他们打头阵。队形列好。乌巴什再也难掩心中的激动。他举起刀,大喊一声,“前进!”

    队伍浩浩荡荡,刚刚开始动第一步。

    就看到火光从天而降。

    崔珵被夹在队伍中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随同队伍中的其他士兵一起,被震下了马。接下来天空中的火光声,炸裂声,然后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奔跑声。

    马匹受了惊吓,开始撒狂的奔跑。崔珵的胳膊被火光炸到,摔倒地上的一刹那后背还被发狂的马匹踩了一蹄。他吐了一口血。陷入昏迷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之前放的信号。真的被找到了。

    他们失踪的地方,看来还有人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陷入了昏迷,却听到了短兵相接的声音,有人在大叫,有人在呼喊。木块燃烧的噼啪噼啪的声音,焦肉烧烤的味道……他皱了皱眉……

    这时候有人非常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喊道,“你醒醒!崔珵!”

    崔珵费力的睁开眼,看到那个一脸焦急,拍他脸的人,是他念念不忘的人。

    他的老朋友,他的爱人。苏赢。

    “你醒了!”苏赢抹了把眼泪,急忙要扶他起来。

    崔珵咳了口血,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能动。

    这时候韩筠走过来,他拍了拍苏赢的肩膀,说道,“他伤了后背。等队医来了,在说。”

    苏赢慌乱的点点头。

    远处的地平线上,天空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苏赢低下头,看着崔珵。那光,正在他眼中燃烧。

    “你真的找到了……”苏赢声音闷闷的,刚刚哭过,她的眼角红肿着,看着异常让人心疼。

    崔珵头动不了,胳膊也仿佛灌了铁一样,抬不起来。他费劲力气,用食指,轻轻的触碰了下苏赢的手背。

    “大极……”他问。

    苏赢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大极……这里是一个石窟。”她说着惭愧的低下头。“我祖母教我的……我后来才想起来。”

    崔珵忍不住想笑,可是他浑身肌肉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是极其费力。所以到后来,只是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乌巴什跑进了大极里边,可是入口被封死了。石窟内有什么,我不知道。以后我无法知道了。”

    “他这也算得偿所愿。“崔珵冷冷的说。

    这时候队医走了过来,他检查了下崔珵的伤口,摇摇头。

    苏赢心中一紧。

    队医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皮外伤倒是其次,背伤震及内里。我的医术有限。简单处理后,你还是去京城寻名医吧。”

    等队医忙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苏赢说,“你此番肯定不能回京的。表哥疑心你。我本来已经同韩筠说好,让他给你我马匹,我们私奔。可谁曾想,你受了伤。我们必须回京城。”说罢她下定决心,握了握拳,说道,“不管如何,你和虞城候府,我不能坐视不管!”

    崔珵的伤经过包扎,已经可以小幅度活动,他此刻显得有些狼狈不堪,头发散落在眼睛上,眼睛透过汗湿打缕的一从从头发,闪着柔和的光,“我们去找那棵梅树吧。”他说。

    苏赢忙说,“可是,侯府?”

    崔珵摇头,“此番我离京前,就同父亲说了,不管我回不回来,他们都要辞官。”

    远离这个诡谲多变而又如履薄冰的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