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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到这里,这个梦和下午的走向还是一致的,但渐渐地,剧情渐渐偏离——

    应寒枝低头看着他,眼神渐渐暗沉,包着他臀部的手开始揉捏了起来。

    阮梅之想要把自己从应寒枝身上撕下来,却莫名地浑身无力,他柔软的小腹也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明明在冰凉的海水之中,两人相贴的地方却十分滚烫。

    应寒枝一边用力地揉着,一边低下头来肆意地亲吻他。

    阮梅之头一次在梦里被吻得意乱情迷,渐渐地,他竟不自觉地回应起了应寒枝。

    海水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

    “我想进到你的身体最深处……”应寒枝在阮梅之耳边沙哑微沉地轻声说。

    阮梅之意乱情迷之际,还留着一丝清醒,不过这点清醒完全不够让他抵抗应寒枝。

    ……

    原本平静的浅水区仿佛忽然迎来了暴风骤雨,清澈的水面被搅得波涛汹涌。

    当阮梅之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他先是发了几秒呆,然后,他默默地伸出手来,往被子里一摸……

    内裤里湿漉漉的,一摸便是一片滑腻。

    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阮梅之琢磨着那个梦,越琢磨越不对劲。

    他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便直接冲到了对面的房间门口,想也不想地敲了起来。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门后的应寒枝面无表情,浑身被吵醒的低气压,但是当他看到敲门的人是阮梅之后,不由顿了顿,表情也似乎变得有点别扭。

    阮梅之看着应寒枝的表情,他越看越觉得应寒枝心里有鬼,于是下一刻,他忽然脑一抽,便伸出手来,摸向了应寒枝的睡裤……的裆部。

    应寒枝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33章

    应寒枝整个人都呆住了,即使被阮梅之摸向了重点部位,他一时之间居然也没有反应过来,更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他只是呆呆地,呆呆地看着阮梅之。

    阮梅之的本意是想摸摸应寒枝的睡裤有没有异样,不过应寒枝的睡裤有点厚,他一时之间也没摸出什么不对劲来,于是他下意识又用了点劲,攥了一把……

    呆了半天的应寒枝忽然闷哼了一声。

    于是,原本带着认真严肃的探究心理的阮梅之,忽然呆呆地发现,他手心底下软软的某物,渐渐有了膨胀起来的趋势……

    意识到自己在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之后,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迅速把手收了回来,他尴尬地把手背在身后,感觉那只摸过应寒枝重点部位的手开始发烫。

    卧槽!他刚刚干了什么?!

    他居然对着公司里最大的boss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了!

    要死要死要死!

    应寒枝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呆呆地看着阮梅之,耳根底下开始微微泛红。

    阮梅之看着应寒枝的反应,顿时觉得更尴尬了,总裁大人的反应居然这么纯情,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应寒枝这么纯情,怎么可能是那个天天给他发骚扰短信的臭流氓?

    ……应寒枝居然还脸红了!

    就在阮梅之拼命地想着他一大早跑来敲应寒枝的房间门并袭鸡的理由时,应寒枝忽然开口了:“……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阮梅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目光越过应寒枝,落在了应寒枝身后的浴室里,然后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浴室洗漱台上的一瓶沐浴露,那瓶沐浴露的牌子他很熟悉,正是他一直在用的樱桃味沐浴露。

    因为樱桃味的沐浴露比较稀少,所以市面上所有牌子的樱桃味沐浴露他基本都买来用过。

    等等,樱桃味的沐浴露?!

    阮梅之瞬间瞪大了眼睛。

    应寒枝缓缓垂下眼帘,他面无表情地说:“既然被你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

    阮梅之刚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一下子又被应寒枝那句话吓得魂都丢了,难道应寒枝发现自己暴露了,要杀人灭口?!

    应寒枝抿了抿唇,继续面无表情道:“那我就只能光明正大地追你了。”

    阮梅之:“……”

    他裤子都脱了,就让他看这个?

    不过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阮梅之终于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应寒枝:“你就是那个天天给我发骚扰短信的臭流氓?”因为太过惊讶,他下意识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应寒枝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半晌之后,才闷闷地哼了一声:“……嗯。”

    得到应寒枝干脆利落的承认,阮梅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强烈谴责?大骂一顿?上去就是一巴掌?

    阮梅之盯着应寒枝那张教科书一般的帅脸,实在是下不去口更下不去手,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顶头大boss,他怎么敢揍人?难道他是嫌自己工资太多了吗?

    当然,最重要还是看脸,如果换了一个长相猥琐点的,即使对方是大boss,他估计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大不了辞职就是了……但是对着应寒枝那张脸,他却什么气都撒不出来了。

    应寒枝沉默了半晌,又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臭流氓。”

    阮梅之顿时嘴角微抽,应寒枝的反射弧似乎有点长啊?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那你干嘛天天给我发骚扰短信?”

    应寒枝很坦诚:“想引起你的注意。”

    阮梅之:“……”他该对应寒枝说恭喜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吗?

    阮梅之扶了扶额:“难道你就不能用别的方法吗?”也就是看在应寒枝长得帅的份上,如果换了个长得猥琐点的,他分分钟就报警了!

    应寒枝没吭声,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阮梅之,不知道为什么,阮梅之居然莫名觉得应寒枝的表情似乎有点小委屈。

    ……他居然会觉得应寒枝委屈?

    真是见鬼了!

    阮梅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你以后别再给我发那些短信了。”这算什么事啊?被短信骚扰,该委屈的人明明应该是他吧?

    应寒枝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在拒绝我?”

    阮梅之挠了挠头发,他刚一爬起来就直接冲到了应寒枝房间,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头也没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他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还没想好。”

    阮梅之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追求,不过相对这个圈里的大部分人来说,他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不愿意因为寂寞而随便和别人上床,更不愿意因为找不到满意的伴侣而将就,平心而论,应寒枝很优秀,条件很让他心动,他也对应寒枝很有好感。

    不过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这种念头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不想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答应或者拒绝,所以他想多一点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应寒枝眼睛一亮,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说:“那你现在想。”

    “现在?”阮梅之嘴角一抽,“……至少得给我个几天时间吧?”

    应寒枝有点不满:“现在就想。”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一步,然后他伸出手来,一只手撑在了阮梅之身后的墙壁上,同时低下头来,低声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应寒枝说话之间,温热的气流喷洒在阮梅之的耳边,引起了阮梅之的微微战栗。

    阮梅之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不过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贾仁鹿惊悚的声音:“你、你们……”

    刚才阮梅之进应寒枝房间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关门,因此,当贾仁鹿好奇地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应寒枝将阮梅之压在了墙上的这一幕——

    应寒枝低着头,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底流转的目光,显得有几分深沉,而阮梅之则表情恍惚,眸中水色润泽,脸颊微微泛红。

    再加上两个人此时的体位,贾仁鹿瞬间恍然大悟。

    卧槽!他好像一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

    “我只是路过的!”

    贾仁鹿一边说,一边迅速地转身回房间,大力地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阮梅之:“……”

    应寒枝:“……”

    咣当一声关门声后,两个人都回过神来了。

    阮梅之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他不知道贾仁鹿擅自脑补了些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那一定不是什么健康的事,毕竟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此时他和应寒枝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但是他还能说什么呢?抓住贾仁鹿的手说他和应寒枝是清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被贾仁鹿这么一吓,阮梅之顿时冷静了下来,再加上此时冷风一吹,他立刻感觉双腿间冰冰凉凉的,整个人忍不住微微一颤。

    阮梅之终于想起了他此时尴尬的状态,他立刻夹紧了双腿,尴尬地向应寒枝道别:“那个……我先回去了……”

    应寒枝低头看着阮梅之,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开口:“……我等你。”

    此时应寒枝的语气和眼神差点让阮梅之产生了一种应寒枝已经等他等了十几年的错觉。

    不过阮梅之也只是恍惚了一瞬,便回过神来了。

    阮梅之回到房间之后,便对上了贾仁鹿一脸想八卦却又不敢八卦,欲言又止的表情。

    贾仁鹿不敢八卦,阮梅之也没什么心情向他解释,他自己现在都剪不断理还乱呢,他在贾仁鹿好奇的小眼神中淡定地走向了浴室,然后关上了浴室门。

    换下了那条湿漉漉的内裤,阮梅之心不在焉地搓了两把内裤,便开始刷牙洗脸。

    刷牙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青年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唇红齿白,看着就像是个二十出头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大学生……毫无疑问,他的长相是他经常招惹咸猪手的重要原因。

    放在普通人里,他的长相也许算是出色,不过他相信对于应寒枝而言,他的长相估计算不上什么,而除了长相之外,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应寒枝的地方了。

    阮梅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所以他完全想不明白应寒枝到底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他冷静地把自己剖析了一遍,然后冷静地得出结论……最后他茫然地陷入了疑惑之中。

    等阮梅之从浴室出来,他再一次对上了贾仁鹿八卦的小眼神,但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继续淡定地换衣服。

    贾仁鹿又等了几分钟,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之之,你和应总……”

    阮梅之装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