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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吃了一会儿浩鑫才说:明天我要离开丰城了,可能要离开几个月。

    戚畅不由的抬头看他一眼,这种事他不需要对她说的。

    “哎,我把你当朋友,看来你好像没把我当朋友。”浩鑫有些尴尬的样子叹了声说。

    “哦,怎么会?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只是没缓过来而已,要去远方拍戏?”她便立即解释,顺便问了声表示自己的在意。

    “是啊,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偏僻。”他说起来,像是很不喜欢那个地方。

    戚畅点点头,然后举起旁边隔着一直没动的红酒杯:干一杯。

    浩鑫看她一眼也端起酒杯,俩人轻轻地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分手的时候浩鑫突然说了句:要是不开心想找个人说话,可以打我电话。

    他说完就走了,戚畅自己站在走廊里呆呆的。

    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他有点奇怪。

    到了夜深人静又剩下自己,她突然拿起那本爱情三十六计看,搬家的时候发现的就塞在包里了,然后现在无聊的拿出来欣赏。

    之后门铃响了一声,她坐在沙发里捧着书,心想,这么晚会是谁?

    只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却没看到人,整条走廊里都寂静的好像从来没有人经过。

    只是要转身回去的时候一不留神看到地上放着的一个信封。

    漆黑的杏眸里闪过些许的诧异,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那张信封滞住片刻,之后弯下好看的身形拿起来边看着边进了屋。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拆开里面,是一张卡片。

    正面是一张景色图,画着一个大大的插好,用红色的墨汁画的应该。

    整个人一下子绷紧,眉眼间紧皱,好看的手指迅速将卡片翻过去。

    卡片背面几个猩红的大字却是叫她紧张的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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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 相爱不易(5)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就那几个字,下面还印着一个骷髅头。

    突然手一松,卡片便飘在地上。

    戚畅脸色发白,拧着眉望着飘到地下的卡片,眼里骤然升起一些复杂的情绪。

    转瞬却立即回过神去找手机打电话。

    “查一下记录,刚刚谁到过我房间这一层。”

    只是后来的资料显示,却让她更紧张了。

    因为那个人从头到尾一身黑,并且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帽子,黑色的鞋子,让人一下子无法联想到谁的身影是如此。

    就像个鬼一样出现,有些地方甚至都没有监视到他的身影。

    甚至没有他进出酒店的行踪。

    那个人,肯定很熟悉酒店的一切,才会成功的躲开那么多的监视器。

    这晚她睡的不踏实,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疑惑,她猜不到是什么人这么无聊的恐吓她。

    她猜不到,那个人藏在酒店的什么地方。

    第二天晚上她依然收到那样的信封,里面写着同样的字,还印着一样的骷髅。

    清晨,她还在浅睡的时候收到傅赫的电话。

    她坐在床上有些疲惫的听着手机里他富有磁性的声音。

    那一刻她又开始想他,并且恨不得立马飞到他身边的那种想念。

    这两天她最大的负担就是,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死掉。

    她想在死前再见他一面。

    “是不是从公寓搬出来了?”他低声问她,因为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是,那天上午我就搬了,抱歉没有等你回来。”她低声说,在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时候抬头看着远处。

    “就知道会这样,那现在呢?住哪里?”

    “住酒店,市中心这座。”

    “因为我不在城里吗?”

    “或许吧,——傅赫,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突然有些耐不住着急的问他一声,不想再跟他聊那些没意义的。

    “三天后,怎么了?”他望着窗外的夜景,不自禁的皱眉。

    “没什么,我该起床了,先挂了。”她说完立即挂断电话。

    之后却是紧紧地握着手机在胸口用力呼吸,那么难过的,绝望的,自我放弃的。

    这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不管是戚雪或者傅潇,她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

    她只是在暗地里查,洗漱后她会像是往常一样跟一群高层在餐厅里吃早餐。

    傅赫还在忙,忙的不可开交。

    璀璨的办公室里是很清闲,她一个人一呆就是一上午,中午傅潇有空就去陪她吃个饭。

    晚上她会再收到那样的卡片,但是日复一日,每天晚上不同的时间送给她的卡片,她丢在沙发那里的茶几上,然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

    开始的惊慌失措已经消失,她现在很肯定是有人再故意恐吓她,但是总要有个原因。

    而这些卡片上写的,只是诅咒她不得好死。

    她去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原本干净的玻幕上却已经猩红的一片,她不自禁的愣在沙发后面,吃惊的望着前面窗上的死字。

    门铃适时地响起,她的脸色苍白,却是立即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从门后拿起那把大雨伞,她想,若是真的有人要杀她,那么,她也不能等着被宰。

    门铃继续响,她的手用力的抓着雨伞,然后轻轻地走到门中间,当从猫眼里看到是傅潇,她悬着的心才放开。

    傅潇进去后走到中间看着玻幕上那刺眼的字眼,那个字已经花了,油漆流的满玻璃上都是。

    “怎么回事?”他转头看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有人在恐吓我吧。”她说,然后走到沙发里坐下,像是很从容的。

    傅潇立即打电话找人擦干净,然后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看着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却刚一说完话就看到茶几上的几张卡片,他倾身拿起来,当看到上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字,他迅速的翻了几遍然后又抬头看她:最近你一直收到这个?

    戚畅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表情: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拿起那几张卡片又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不理解的望着她。

    “我已经找人在查,不想……”

    “你怕给我添麻烦?”他生气的问她。

    戚畅有些难过的眼神望着他:傅潇,你帮我已经够多了——

    “我已经帮了你这么多年,为何独独这件事我就不能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危险?”

    “傅潇……”

    “我一直都以为我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一直都以为你最起码把我当成不是那么普通的朋友,原来——”傅潇像是有些失望的说不下去,转头看着别处。

    “傅潇你别这样,在我心里你很重要,你——”

    “既然很重要就该告诉我。”

    他第一次这么凶她,那么冷漠的望着她,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房间里一下子寂静无声,玻璃窗干净了,但是人心好像凉了。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她垂着眸,像个犯了错的人,她有些愧疚,因为她竟然让他这么生气。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只是希望他幸福,她把他当朋友的,很不一般的那种。

    但是现在,却让他以为自己在她心里是那么可有可无。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怕你们太担心,其实我在收到第一张卡片的时候就开始找人盯着,——如果你还愿意听下去,我继续说好吗?”

    她转头看着他渐渐缓和了的表情,带着些诚意。

    但是不似是跟傅赫在一起那般小女人,此时的她显得很从容,很精明。

    “你说你找人盯着,可有眉目?”

    “如果有眉目,刚刚又怎么会有那一场,刚刚我还以为你是那个人,差点拿着雨伞打了你。”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你拿把雨伞有什么用?”他终于笑了声。

    戚畅也笑,当然也不可否认他说的那个事实。

    “只有个黑影,就是从头到尾都遮着,全是黑的,他对我们酒店应该很了解,不然不可能躲开那么多监视器。”戚畅说道。

    “没有他进出酒店的资料?”

    “没有,他或许就住在我们楼上的某间客房里。”她说。

    “查了吗?最近客房的入住人员身份。”傅潇立即问她。

    “查过了,但是没发现异常。”戚畅说着叹了声。

    “再查一次。”傅潇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