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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谁啊?站出来看看!欺负人欺负到我家人头上了?”刘文冷笑一声,眼神不善的扫过屋里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张娇脸上时顿了一顿,被她白的没了血色的的脸弄的有点惊疑不定,这就是事主?

    就这么个德行儿?太特么的难看了。

    张娇脚都快吓软了,咬人的狗不叫,她这辈子没那么真切地明白过这句话的意思!

    她眼馋那个所谓上流的圈子,自然对那个圈子里的人物都一清二楚,不说已经毕业的刘文,就说现在跟刘文是远方表亲的一个男生,那傲的让人羡慕,凭着冷脸和死性格也能在人才济济的学生会里拥趸无数,更不论在京大可谓是传奇般存在,至今无人超越的刘文。

    对方的一个眼神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僵了下来,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被青眼有加邀入那类挤破头也进不去的小圈子,可从未料到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和对方相互认识的。

    察觉到自家老人还想不知死活的挑衅撒泼,张娇瞳孔一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自家老爷子的胳膊,捂住他的嘴不松手。

    老爷子气的更是张牙舞爪,可是奈何小体格抵不过张娇的牛劲,最后只能瞪着眼睛听着张娇白着脸对刘文弓着腰小声说,“学长,这只是个误会,家里老人不了解情况了,还请学长原谅……”

    刘文皱起眉,这人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然而不用他说话,光光是皱起的眉头已然把张娇吓地够呛,张娇不敢再放肆,一扫之前的有恃无恐咄咄逼人,用眼神祈求着夜筱希,“希希,我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怀疑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换位思考一下,我当时丢了那些东西,我真是着急急的,急疯了,所以有些忘了理智,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今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好吗?”

    张娇不记得自己这辈子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可现在低不低头不是由她自己来选择的,利弊权衡之下,如果此时丢脸能解决问题,她不在乎了,现在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更是汗湿夹背手脚发软,倘若她一早知道夜筱希背后有这样的人脉,借了她天大的胆量她也不会拿夜筱希来开刀。

    刘老爷子被捂住嘴使劲的挣扎着,别的他不管,他只看到了自家孩子低声下气的赔不是,不管是不是错了,他就是舍不得,就是不行!

    终于掰开了张娇的手,刚要来胡搅蛮缠大骂那一套,张娇在身后跟响雷似的吼了一声,“道歉啊!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呢!”

    突然脑子冷静下来的刘老爷子,揣摩着张娇的脾气,张她这样紧张的态度让他不解起来,看着最后来到办公室派头十足的刘文,他隐约明白到自家孩子这是欺负人挑错了人选踢到铁板了,顿时紧张起来,他想起自己刚才朝夜筱希指桑骂槐说的那些话,冷汗立刻冒了满额头。

    在原地木讷地张了张嘴,老爷子气弱不少,小声说了句,“其实我也没怎么说嘛……”

    张娇那一直不说话只是壮声势的一群亲戚此刻也纷纷变了颜色,往外冲的架势也收敛了起来,一个个乖顺无比地站在张娇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张娇道歉过后,期冀的眼神就钉死在了夜筱希的身上,夜筱希皱了皱眉头,她心里依然生气,也明白对方会摆出这样的态度绝不是因为后悔对自己的栽赃嫁祸,只是知道了他们惹不起刘文而已,看着上一刻还如此嚣张的一群人此刻噤若寒蝉,她丁点儿感动的想法也没有生出,反倒是越发觉得这样的人够膈应的。

    见夜筱希不表态,张娇大脑门子上的汗珠便一颗颗的滑落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这样丢人的一幕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以后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夜筱希了,对方现在还在装腔拿乔,果真还是老天不公,有些人生来就与普通人不一样,明明什么优点都没有,靠着家世却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给这渣人那么多别人羡慕不来的?老天爷,你公平吗?

    但张娇这会儿是一点不满都不敢表达出来的,紧握着自家老爷子的手随着紧张的心情开始微微颤抖,老爷子暗暗瞥了自家孩子一眼,最后看了一圈,然后心一横,逼着眼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咣……

    “你们不要怪我们家孩子,都是我这个老东西胡搅蛮缠的骂人,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就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没文化的老东西计较,对不起!”

    这些话真是把他这一辈子积攒到现在所有的脸面都吼得干干净净,老爷子一脸的屈辱,满脸通红,攥在身侧的手在不停的发抖,说完话眼睛就看着地面,连抬起来好像都没有勇气,可是就是不甘心能怎么样?不服又能怎么样?他们就是什么也背景都没有的小老百姓,人家毁了张娇那是轻而易举,而那孩子是两家的宝贝蛋,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哄大的,所有她想要的,他们都尽量的满足,孩子也是出息的,最后真的考上了京大,以后就指望着她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

    他绝对不能让她今后的路就这么毁了,他们已经是黄土埋一半儿的人了,不在乎,有什么比以后孩子抬头挺胸,风风光光的重要?

    他跪下来的瞬间刘文就看出了端倪,一伸手拉着夜筱希躲开了,可是尽管如此刘文先是一愣,然后伴随而来的是那种巨大的怒火,这难道就是在用弱势的姿态绑架他们?让他们妥协?

    如果换别的方式,刘文也许还会有缓和的余地,可是这种反倒这种蛮不讲理,逼他们退步的姿态,太让他气愤。

    捏了握着夜筱希的手,他冷哼一声,在她犹豫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拽着人就甩开办公室的门大步跨了出去,边离开边强硬的对办公桌后的刘桦说了一句,“报警!”

    他不能让这丫头留在这里,要不这丫头的委屈都白受了,那个叫张娇的女生之所以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是她的那些家人惯坏的结果,她的家人保护她,谁都没有意见,可是他们的保护建立在伤害夜筱希,坏夜筱希名声的前提下,那刘文要说能善罢甘休都不姓刘。

    想他都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的疼着,想到那个在电话里大吼她被欺负的哭嗓,他的心就被弄得一揪一揪的,他们怎么能忍心那么做?

    可是这丫头竟然还动摇了,不行!这事儿谁劝也不好使!

    谁也没料到刘文和夜筱希会是这个反应,刘桦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刘文说完后拿起电话播出了报警号码,张娇和她家老爷子都没想到刘文会如此不讲情面,齐刷刷呆傻了。

    刘桦朝话筒对面的警员说完究竟后,老爷子一下子缓过神了猛然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声,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往地上摔得粉碎,然后拎起边儿上的椅子就抡向了刘桦,把刘桦打个正着儿,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可是这还不算,一家子老的有连抓带砸的开始跟刘桦闹开了。

    “谁让你报警的?撤案,撤案听到了吗?”

    “你这个坏人,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孩子,我打死你!”

    等后来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事情不好,冲进来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刘桦从那些人手里弄了出来,可是出来后的刘桦头也乱了,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嘴角都被打破了,原本发蒙的刘桦在看到看到滴在自己袖子上的血时,瞬间火了。

    心道,本来就是你们家孩子不安好心,然后你们又,没理辩三分的骂人,要不是把人骂急了,会有这一出儿?自己要干亏心事,拿他来出气,谁惯的他们?行啊,打我,那就我就好好看看这事儿能闹到什么样儿,我特么的还不管了,就让这火使劲烧!

    原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念头也被他压了下去,这种刁钻的人不给点教训下次胆子肯定更大,这回是遇上了他们惹不了的才伏低做小的当龟孙子,那以后呢?要是再如遇一个不如他们的呢?那人不得让他们给欺负死?冤枉死?这样的学生就是欠教育!

    刘桦拿着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按在嘴唇上,顺了下头发,义正言辞的说道,“报警是为了大家着想,既然好几万块钱的东西,我们校方也确实是没有能力解决,交给警察他们经验丰富是最好的办法,你们放心,校方绝对不会偏单任何一方,等事情水落石出后,我们绝对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张娇颤巍巍的味道,她的脸死白死白的,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依照学校往日的规定,此类造成严重不良影响的事件,当事人会被退学处理。”刘桦轻飘飘的说道,慢慢欣赏着那几个人的灰白的脸色,心里冷哼。

    说完,眼中似有深意地瞥了张娇一眼,见她果然是如遭雷击的反应,顿时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对张娇的厌恶更多几分。

    刘桦对几个看傻了的老师使了个眼色,一帮人赶紧脚下抹油的离开了校办处,这帮人在他们今天是不用回来了,等办公室内的一群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后,几个老人家开始坐在地上崩溃大哭起来。

    张娇眼前一黑,倒退了好几步跌在被打翻的椅子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眼睛没有了焦距。

    **

    而被刘文气势汹汹拽走的夜筱希,心里这个别扭,想挣脱又没有点没底气儿,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夜筱希现在是真的不太好意思跟刘文见面。

    刚才她真气急了,气疯了,她只想找个人给自己撑腰,家人不在京都,身边要说走进的实在没有两个,就是刘梅,她也有了几分的顾忌,毕竟赵凯是靳东升的哥们儿,现在她和靳东升的分手了,虽然不影响他们的关系,可是这件事算下来怎么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兜兜转转了一圈后,她竟然发现除了刘文外,她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人选更好了。

    可现在离开了校务处,刘文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增加了起来,尤其是他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掌,中指因为写字比较多,上面有一块突出的茧子,他的手总是很暖,温度透着皮肤好像蒸发了夜筱希身体里的水分,她不住的舔着嘴唇。

    又过了一个拐角,夜筱希也受不了一路别人好奇的目光,终于拧巴拧巴的甩开了刘文的手,皱着眉头,“到这里就行了,谢谢你过来。”后半句就是,你要是没事儿就可以走了。

    刘文回头看她,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是,心道真是个小白眼狼,过河拆桥的事情做的真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可是这能怪谁啊?只能怪他给惯的毛病,让这小丫头敢跟他这么娇。

    眼中闪过温和的笑意,“客气了不是?你有事儿能第一个告诉我,我心里特高兴,真的!”

    他能不高兴吗?今天夜筱希的举动无疑证明长久以来的默默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哪怕这丫头不承认,可是还是有的,这让他的心里比吃了蜜枣还要甜。

    夜筱希低下头,总觉得这话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有点不太对劲,想了想却又觉得自己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太敏感了,做梦的事儿,只要她不说出去谁能知道?

    一想到昨晚,她耳朵又红了起来,清冷脱俗的小冰山范儿顿时又消散不少,“今天早上我有点事儿就先……”

    刘文面色一整,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眼底深处有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心中顿时苦笑,“我好还会跟你这个丫头计较?谁还没点事儿了?”

    夜筱希犹豫着点了点头,是啊,谁还没点急事儿,这么想想她也不那么纠结了。

    想清楚后,她揉了揉鼻子,仰头对刘文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我还是为今早上不告而别对你说声道歉,对不起。”

    刘文一眼看出她心里的那番小纠结,心中又怜又惜,只觉得这个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可爱的让人挪不开眼,可担心被看出端倪来,刘文也不敢露出太过火的神色,只是勉强柔和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刚才夜筱希甩开他的那只手。

    夜筱希浑身一颤,浑身的知觉好像都被那只手给吸走了,心中虽然百般别扭,却愣是不敢再生出甩开刘文的念头。

    刘文牵着他走出几步,回头扫了校务处的方向,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被染上阴鸷。

    张娇是吧……这笔账,他记下了!

    两个人走地都快没影,于学理几个躲在墙角的才回过神来,身边的几个同学也是用一脸见鬼的眼神盯着走廊的那一头,于学理结结巴巴的问向身边的人,“我……我没看花眼吧?”

    身边同样也认识刘文的一个小跟班一脸的牙疼,“真是虐死我这单身狗了,没法活了,我的小仙女~”

    于学理也戚戚然的点头,“……真没法活了。”

    那个人是刘文?他的心中偶像?

    跟平常的形象差别也太大了一点!

    笑的跟个被人赏了一根骨头的大狗似的,放平常根本让人想都不敢想啊!

    **

    经过了那件偷窃事情,张娇沉寂了下来,整个人也消停多了,只是在这种表象下面,她的内心变得异常的扭曲,可是踢到过铁板,差点被整死的她也学乖了,面对夜筱希除了纠结,憎恨以外就是深深的恐惧。

    其实那件事情后来经过派出所的调查,校园内的取证并不顺利,原因无他,这个时代的监控设备除非是走在固定的视角,否则要想看到很不容易,不过这事儿有刘文出手,他能让这事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才怪,于是就在大家都以为没办法时候,他愣是挖到了校外一个网吧门口的监控录像,让警察取证后,还真的发现在案发当天的下午,张娇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回了宿舍楼,然后带着一个黑色的出来,看形状就是笔记本电脑,等再回来额时候东西不见了,那疑点就上升了,再顺线追踪竟然找到了她在校外的是个同学,警察联系了那个人之后,那人很快就把事情给交代了,东西就在她那里。

    真相大白后便开始对当事人进行处理,劝退虽然是可以,理由也足够充分,可是夜筱希不想一棒子把人打死,毕竟十*岁心智还不成熟,但有刘文在上面施压,夜筱希就是有心也是白费,因为刘文绝对不可能叫干出这种事情的张娇再全身而退的。

    校务处便安排了张娇在全系同学的面前当众跟夜筱希道歉,然后校内通报批评了一番,在档案记下一笔,张娇里子面子是全都没了,而且自后还落了个案底儿,实在是得不偿失。

    得知不必被劝退,心如死灰的张娇这才活了过来,虽然让她当众承认自己的行径也无异于要了她半条命,但家里的爷爷奶奶要死要活的,她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照着校务处的要求的做了。

    富家小姐的假面被戳破了,那天在教务处里她家人代替她下跪的模样也被人给同学看到了,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加上通报批评的内容,学院内到处都在传闻张娇偷窃被抓,家里人到校务处磕头恳求校方不要追究,张娇想出名是想疯了,而这次真的是出了名,只可惜是个臭名。

    旁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简直叫她如坐针毡,尤其是她暗恋的那个校草马鸣溪也是深信谣言者的其中之一,这对张娇的打击比任何事情都大,从小到大减肥就没有成功的她,这回一下子瘦了十来斤。

    她最在意旁人怎么看她,恨不得所有人都将她当做货真价实的富家小姐,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穿着高档的定制礼服出席在晚宴上,或者是开着小跑车带着大沿儿的凉帽飞驰在海边的公路上,或者是跟帅哥一起共进烛光晚餐,旁人羡慕的目光是比任何奖励都来的叫人心情舒畅。

    以往的她在学校中出手大方,家里每个月的都给她充足的零用钱,回趟家爷爷奶奶也会额外的塞给她,喝水从来都是和瓶装的矿泉水,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要保证换一套衣服,一周七天的不重样,尤其是吃法的时候更是会带着一块从日本买回来的桌布仔细铺上,然后摆出很有品味的样子。现在,骤然失去虚假的光环笼罩后,总有种自己最不想让人看的一面被暴露于阳光的感觉,特别的不安。

    下课时间一到,张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低着头躲在角落,等人差不多走光了再小心从教室中出来。

    沿路总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而以往那跟她混吃喝的狐朋狗友也没有了踪迹,她总觉得有无数鄙夷的目光刺在身上,暗暗握紧了手,她咬住牙关快步穿过了这道每次走过都无异于酷刑折磨的走廊。

    回到寝室的时候,没有关,她知道那三个人都在里面,一时间脚步踌躇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进去。

    里面放着陈琪然听的国外大片的原版碟,以前她总是进去后噼里啪啦的用自己那自称完美的美式英语演绎一番,好衬托出她非凡的能力,可是现在她不敢了,以前陈琪然不想搭理她所以也就任由着她吹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陈琪然咋就受够了她的装逼举动,连嘲讽都没有,直接就是严苛无情的警告,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

    于是张娇以尽量不被人发现的姿态进入寝室,里面是和外头截然不同的轻松气氛,陈琪然,王悦悦和夜筱希她们三个人正在写教授要的资料,见她进来也没有多分一个眼神,低头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三个人便将她当做了透明人,轻易不和她说一句话发生任何互动,张娇一开始觉得难堪,但等到在寝室外受到了比排挤更加恐怖的嘲讽后,逐渐便将这种无视当做了恩赐。

    担心的冷言冷语没有出现,哪怕是另一个当事人的夜筱希,她也只是回头瞥了张娇一眼便没再注意。

    张娇却被夜筱希的一个眼神吓的站在原地,等到对方回过头后松了口气,抿住了嘴唇,神色复杂。

    虽然她心中有着难堪,可更多是庆幸,假如不是这次的事情,她绝对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学校有那么多看不上她的,只不过一条小小的导火索,多少人就迫不及待地来意图推倒她这堵墙,痛打落水狗还不满足,更意图令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才高兴。

    张娇一开始是疑神疑鬼的,有那么一段时间,还认定了是夜筱希动用手上的人脉想要将她从学校里赶出去,可是时间越久她就越明白到自己原先的猜测像个笑话,夜筱希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哪怕是回想起那场两个人最后的交锋,在夜筱希眼中,更多的是在看她的笑话吧?

    自己多么可悲,可叹!

    经历过这件事情,她张娇也想明白不少,也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换个角度看以前的自己,估计自己要是身边有这样的人早就受不了了,现在知道自己的性格又多不好也是个好事,起码不会等以后毕业了才发现,那个时候走向社会,自己那才叫吃亏,那样才会发现夜筱希是多仁慈。

    从这一点上,她是感激夜筱希的,也正是因此,寝室里的所有人中,她唯独对夜筱希最小心恭敬,而现在她的客气已经绝不是出于忌讳刘文是夜筱希靠山的事情,她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做夜筱希也不会忘记上次的事情,平心而论,如果她与夜筱希对调一个位置,有足够背景,此刻的她一定不会过得像今天这样舒适。

    小心地将自己遮蔽在床帘后面,张娇从床帘的缝隙中小心望了出去,目光落在电脑旁的夜筱希身上,如果丢下了根深蒂固的成见,再看夜筱希,出挑的外貌和恬淡的气质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而这个事实也让张娇更加沮丧,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她错失了一个朋友。

    而刘文和夜筱希的关系如今也是趋于平稳,在加上从那次做了诡异的梦以后夜筱希就再也没有做过,刘文的也是规规矩矩的不曾做过些出格的举动,逐渐的,夜筱希也不再太执着那一晚上的发生的‘意外’。

    学校生活过的真是快,转眼间就到了暑假,外地的同学开始打包收拾行李,还买了不少的京都特产,而本地的则是每个周末开始像小蚂蚁搬家似的开始淘腾东西,离校的当天,夜筱希收拾了一些常用的东西放进行李箱,便和陈琪然和王悦悦告别。

    这两个人从上次寝室的盗窃事件后基本就没再跟张娇说过话,那天在校务处发生的很多事情她们也并不清楚,夜筱希和刘文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是个秘密,她们充其量得知了夜筱希的家境也挺不错,并没有像张娇那样大惊小怪,也是,陈琪然的家境本来就不错,又是京都人,自然是见过世面的,而王悦悦虽然不是当地人,可是也不是一般家庭,所以并没有像张娇那样。

    王悦悦有些惋惜的看着夜筱希,“我们家那边这个季节最好了,出海打渔还能在船上烧烤,你要是愿意去我家,我肯定好好招待你,我和几个小姐们儿都说好了这下周去韩国。”

    陈琪然撇了撇嘴,“你就知道花钱,别带坏了希希!”她说着拍了下夜筱希的肩膀,“你啊,别听她的,她就是个购物狂。”

    夜筱希扬起唇角笑了起来,陈琪然摸了摸后脑勺,脸上带着薄红,被夜筱希那笑弄的有点迷糊了!

    这两人有车子来接提前走了,和刘文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夜筱希便一个人在寝室里坐着等待刘文来。

    一直没露面的张娇忽然推开门进来,看到夜筱希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在夜筱希脸上流连一圈,她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踌躇又有些隐忍。

    夜筱希回头扫了一眼地上,行李都被拿光了,张娇是最先走的,这个时候她怎么又回来了?

    正想着,张娇竟然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夜筱希不明所以的时候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红色的绒布盒子,上面打着漂亮的缎带花。

    她维持着眼睛不看人,四处游移的态度,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把东西递给了夜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