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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7节

      赵氏心里明白,如果这事真闹开了,冉筱就只能离和回府,这辈子就算毁了。

    “夫人,筱儿只是伤心糊涂了。等过一阵儿缓过来就好了,伯爷事务繁忙,就不要打扰了。”比起万平伯,赵氏觉得自己的母家更可靠。

    “也行吧。”俞氏笑了笑,起身道:“筱儿以后也注意些分寸,别想到什么就信口胡说。坏了凝儿的清誉让镇北侯府知道了,会连累家里。这事就这样吧,你也当捡了个教训。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赵氏要想留就多留一会儿,晚些回府也无妨。”如果冉凝不是嫁进镇北侯府,俞氏也不会极力阻止冉筱胡说八道,反正毁得是冉凝的名声。但冉凝现在既然是镇北侯府的孙媳妇,她就得多留个心眼,别说镇北侯他们得罪不起,就连折戟书生都得让他们退避三舍,谁敢乱说?

    看着俞氏和冉姌离开的背影,冉筱眼中全是恨意,就连伤心都被掩盖了——她以为的良缘,最后却是所托非人,不仅失了孩子,还要让俞氏和冉姌捡她的笑话,而冉凝却依旧逍遥自在,凭什么?!

    赵氏看得比冉筱明白,这事沈琏固然有错,但冉筱也不占理,传出去也会落个不贤善妒的名声,所以这口气,冉筱只能咽下去,继续过日子。

    而直到赵氏离开,沈琏都没有出现过,沈夫人也没有。

    俞氏一行去沈府后的这些事冉凝是一无所知的,送补品过去的丫鬟回来说东西是收下了,但没见到大姑娘,说是身子不适,在休息。冉凝也没在意,她知道赵氏肯定会照顾好冉筱的。

    两日后,冉凝终于等来了钟溯中毒后的第一个好消息——师伯到了!

    ☆、第72章 决定

    第72章决定

    冉凝第一次见到钟溯的师伯,绝对是惊艳的。她常被人夸美貌,但与这位师伯相比,简直是要自惭形秽。如果说尊尘是出尘如仙,那这位师伯就是邪佞如魔,师伯身量与尊尘差不多,一头白发,连睫毛都是白的,眉毛成淡淡的栗色,皮肤偏白,瞳仁漆黑,嘴唇艳红。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即便是同尊尘说话,也没有露出半分温和的神色。这样的人走到哪无疑都是引人注目的,虽给人感觉邪魅,却并不让人害怕,相反十分吸引人,让人想听他说话,探究他如何青丝成白雪。

    “这是溯儿的师伯——沉枫。你跟着溯儿叫就好。”进屋后,尊尘为冉凝介绍。

    “见过师伯。”冉凝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这是溯儿的媳妇,你一直没见过。”尊尘对沉枫说道。

    沉枫点点头,也没和冉凝说什么,转身去了钟溯那边。

    钟溯还在睡,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这几天他一直没醒,不过人还是有知觉的,给他喂药也能吞咽,这也略微能让人觉得安慰一些。

    沉枫给钟溯把了脉,又翻看了一下钟溯的指甲,随后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取出一根银针,扎破了钟溯的手指,取了些血先用手捻了捻,又闻了闻,脸上的表情一直也没什么变化。

    此时,镇北侯也带着钟将军和谭氏来了。进来后也没有出声,屋中依旧很安静。沉枫一来,尊尘就带着他见过了镇北侯和钟将军,因为沉枫在研究毒时不喜欢人打扰,需要安静,所以他们并没有立刻跟过来。谭氏听到沉枫来了,心下格外着急知道结果,在镇北侯书房待了片刻就坐不住了,镇北侯和钟将军也想知道结果,便一起来了,也说好不要打扰到沉枫。

    沉枫扫了一眼镇北侯等人,见他们都没说话,心下似乎是有些满意的,继续研究起毒来。这一摸一嗅之间,似乎并没有查出什么,沉枫头也不回地对尊尘道:“把我的药箱拿来。”

    “好。”尊尘眼睛都没眨一下,出门拿过小五抱着的药箱,回屋后交到沉枫手中。

    沉枫打开药箱,取了几个药瓶出来,然后将桌上的六个茶杯逐一翻过来,尊尘知道他的意图,帮忙将每个杯中都倒入一半的热白水。沉枫在每个杯子中放入一颗不同的药丸,药丸化得很快,沉枫随即在每个杯中都挤入两滴钟溯指尖的血。

    片刻之后,就见六个杯中有五个还是药丸化开后本身的褐色,而有一杯却变成了深紫色。

    沉枫放下杯子,说道:“把这些杯子砸碎深埋,药水一并倒进深坑。”

    房中就碧竹一个丫鬟,此时碧竹也表现得很镇定,她家姑爷有救了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些奇怪的药她也没空想。赶紧端了那些茶杯就出去了。

    沉枫不急不缓地收着药箱,冉凝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开口。好在尊尘是了解沉枫的,问道:“师兄,溯儿到底中了什么毒?”

    沉枫也没抬头,直接说道:“这毒名叫逐蝎子,是西边儿的东西,确切地说是西崖国的东西。西崖有很多近百年的村落,他们虽属于西崖朝廷,但西崖朝廷又不是真能管得了他们。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为自保,每个村落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十分独特地毒-药。这种东西倒是不难弄,只不过必须要是对西崖足够熟悉的人,才能找到这些村落,或者说才能找到这种可以针对钟溯的毒。”

    尊尘皱起眉,问道:“这样说来能找到这种毒-药的应该是西崖人了?”

    “嗯,找来这种毒的应该是西崖人,但能在宫宴上把这毒下到钟溯饮食中的……”沉枫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他并不想参与朝堂中事,若不是钟溯是他的师侄,他也根本不会相救。

    即便沉枫的话没说完,屋中的人也都明白他下面要说什么,能把毒下到宫宴上的只能是宫里的人。

    沉默了片刻,尊尘问道:“师兄,这毒要怎么解?”他问是的怎么解,而非能不能解。他知道这肯定难不倒他师兄。

    “热水拔毒。”沉枫说道。

    “那就交给师兄了。”尊尘知道这种法子,但并不会用。

    “那溯儿就交给阁下了,我镇北侯一府对阁下感激不尽。”镇北侯向沉枫抱拳致谢。

    沉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样的举动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对镇北侯的不尊重,但冉凝看得出来,沉枫并非自持甚高,只是不擅这些人情世故罢了。

    “师兄不擅言辞,请侯爷不要见怪。”尊尘替沉枫解释道。

    镇北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无妨,能得沉枫侠士相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

    “沉枫。”沉枫对镇北侯说了两个字。

    镇北侯有些不解。

    尊尘浅笑道:“师兄的意思是您直接换他的名字便是,侠士一称就免了。”

    “好,好。”镇北侯笑着点点头。

    知道钟溯有救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谭氏让人赶紧在悦馨院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供沉枫居住。

    冉凝阻止了要去收拾屋子的丫鬟,对谭氏道:“师伯喜静,不如让师伯住清风院吧,连着的芷水院那边更是安静些,想必师伯也喜欢。”

    “正是,正是。”谭氏也是高兴得没想周全,好在冉凝给她提了醒,否则可要怠慢沉枫了。

    谭氏知道钟溯的院子里下人很少,索性自己带着丫鬟们去收拾屋子了。镇北侯也吩咐厨房多做些可口的饭菜,为沉枫接风洗尘。

    沉枫话不多,先给钟溯开了两张药方,一张是内服的,一张是药浴。小五接了方子,立刻就去抓药了。药浴要等晚上再泡,配合拔毒,内服汤药是每日三次。

    为钟溯检查暂告一段,沉枫的房间还在收拾,尊尘提议让沉枫先到他房间休息,顺便可以见一见楚彥。沉枫也没反对,便先跟着新潮去了悦馨院。

    “溯儿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去把那些太医打发回宫。”镇北侯对冉凝道。钟溯中毒的消息皇上已经知了,也开始查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留这么多太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耽误沉枫给钟溯清毒,不如只留一个应付一下便罢了。

    “祖父放心吧。”冉凝点点头,她自是一步也不想离开钟溯的。

    镇北侯又对钟将军道:“你去警醒一下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是,儿子明白。”钟将军应道。沉枫来镇北侯一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下面的人嘴也要严一些才行。

    镇北侯和钟将军一并离开后,冉凝坐到床边,看着还在昏睡的钟溯。从开始的不安到现在的镇定,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冉凝却觉得像是过了几年一样。如今确定钟溯不会有事,冉凝也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也能冷静地想一想以后的问题了。

    此事涉及到西崖,西崖与北鑫向来不合,每年西边至少要打上一两次的仗。钟溯这次中毒涉及到西崖和宫中,换句话说就是宫中肯定有人与西崖勾结,但究竟是谁,想查到并不容易。

    而这几日,冉凝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钟溯固然是聪明的,但钟溯再聪明,武功再好,也是难保万全。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钟溯必须要有一个能协助他的人,都沐一和元衡阳算是,但还远远不够。她之前只想平安度日,也是她祖父一直以来教导她的,与世无争方得平安,但现在看来,怎能不争?不争何谈平安?

    她以前也帮着钟溯分析过一些事,但那并不算什么,与她祖父教给她的东西相比,根本不值多提。如今钟溯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她如果不助钟溯一臂之力,像这些这样的危险恐怕还会再来,甚至更严重,到最后也许就无力回天了。蛰伏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个人值得她挖出所学,为其铺路,冉凝觉得钟溯就是这个人,她愿意放下她的无争,来帮钟溯,也是帮自己。

    给钟溯重新掖好被子,冉凝轻声道:“睡吧,等你睡好了,我与你一起从长计议。”

    对冉凝来说最了解的人脉无疑是老万平伯留下的那些,她既然决定要做,这些都是可以利用起来的。她知道她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摇自己的立场,与那些人往来的,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既然她父亲不用,那她就全部收下了,即便三皇子日后娶了冉姌,借此打着这些人脉的主意,那时,她也会让三皇子用无可用。

    楚彥的乖巧让沉枫很满意,加上楚彥的体质和骨骼的确适合练他的武功,沉枫便决定收下这个徒弟。当晚楚彥就在尊尘和镇北侯的见证下,证实拜了师。如此,沉枫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离开京城了。

    常公公那边虽也尽力查了,但毫无头绪。一方面宫宴已经散了,想从上菜的宫女太监身上找证据很难。另一方面,宫宴来往的人众多,能进入御膳房的人也不少,从哪儿查起都是个问题。

    “皇上,奴才无能,实在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常公公跪在殿中。

    皇上喝了口参汤,说:“不是你无能,是下毒之人料定了朕查不出来,否则也不敢在朕的宫宴上惹事。”

    常公公想了想,说:“这次的宫宴是皇后娘娘负责的,奴才无能,不如让皇后娘娘查,可能更容易找到线索。”

    皇上看了常公公一眼,没有说话。

    常公公心下也明白了,皇上连皇后娘娘都怀疑。

    片刻之后,皇上问道:“钟溯现在如何?”

    “太医院的人说人还昏迷,现在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实在不似寻常毒-药,需要慢慢试方子才行。”常公公如实说道:“镇北侯担心太医都在镇北侯府上,万一宫中有需要,耽搁了。就将大部分太医送了回来,只留了一个王太医。王太医这几天也随其他太医一同开药方,用药的方向也知道,由他来试着清毒也可以。再者,钟小将军的师父在侯府,有他在,应该会无事的。”

    皇上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喝完参汤,就让常公公伺候更衣休息了。

    ☆、第73章 清毒

    第73章清毒

    为钟溯拔毒一事是在半夜进行的,一方面需要绝对的安静,另一方面也可以把王太医应付过去。沉枫的到来是不准备告诉王太医的,王太医现在住在镇北侯的院子里,也不会乱走,只要应付过几日,等钟溯好转,王太医以为是自己用药得当,就够了。

    为了尽量不打扰到沉枫,屋里只留了沉枫与钟溯两个人,就连往屋中送热水的事,都由尊尘一手包办。小厨房里不断烧着热水,一刻也不曾断过,碧竹看着水,负责添加,小五负责将水舀入桶中,让尊尘提走,也不时地往两个炉灶中添上柴禾,保证烧水的速度。

    冉凝站在院中等待着,她也不困,天气虽寒冷,却也敌不过她想知道进展的心情。沉枫说这样的拔毒要进行三天,所以即便过了今晚,钟溯可能依旧不会醒来,这但对冉凝来说并不要紧,只要人能没事就好。

    热水被一次次抬进屋中,倒入装满草药的两个大浴桶中。不久之后,一桶桶变成了深紫色的水被抬了出来,尊尘在水中加入一些其他药粉后,便送到院门口,让暗卫帮着倒掉,加入药粉的水不会再毒到其他人,可以放心丢弃。

    直到天际泛出鱼肚白,沉枫才走了出来。

    冉凝立刻迎过去,说道:“师伯辛苦了,相公他如何?”

    “没什么事,让人来扶他上床休息吧。”沉枫说完,也不管冉凝什么反应,直接越过她,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冉凝进屋后,就看到钟溯已经被尊尘从水中捞出来了,此时也已经擦干了身子,套上了里衣。冉凝赶紧上前帮忙,和尊尘一起扶着钟溯躺到了床上。

    “师父辛苦了,累了一晚上,早些去休息吧。厨房里炖了燕窝,我一会儿让人送到您和师伯房里。”冉凝很是感激尊尘和沉枫,如果不是他们,钟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急。”尊尘给钟溯把了脉,然后说道:“昨日王太医给溯儿换了药方,今日他来看诊,定会觉得那药方是有效的,顺着他说便是了。”

    “是,冉凝明白。”冉凝点点头。钟溯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相信再拔两日,应该就清得差不多了。

    “溯儿暂时不会醒,你也去休息一下吧。这样熬着也没用,注意身体。”尊尘提醒。这几日冉凝是如何守着钟溯的,他看得很清楚,心下也更是觉得钟溯没有娶错人。

    “是,冉凝会注意的。”对于长辈的关心,冉凝还是会老实收下的。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让小五把桶里的水处理了。”

    “好。师父慢走。”

    冉凝将尊尘送到门口,才返回床边。钟溯的嘴唇有些干燥,钟溯用干净的白巾沾了点茶水,帮他润了润嘴唇,这才放下床帐,让钟溯能睡得好一些。

    小五进来收拾浴桶的时候,冉凝也将碧竹叫进了暖阁。

    “燕窝送去了吗?”冉凝问。

    “已经送过去了。”碧竹回答。

    冉凝点点头,喝了一口碧竹送来的红枣茶,说道:“你去准备几份年礼,一会儿我去写一份名单,你亲自帮我送过去。就说我原本应亲自去拜年,但府上突遇要紧事,实在无法前往,望长辈见谅。祖父去后,碍于姑娘家的身份,不便多往来,但从未忘记各位长辈的关照。如今已亲成,感谢各位夫人在添妆之日的到来和祝福。年中特备薄礼一份,以贺新春。祖父往日嘱托实不敢忘,待有时间,定亲自登门拜访,愿长辈们安康。”

    碧竹似是有些明白冉凝的意图了,但又不是很敢确定,“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被动我已经受够了。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我为刀俎,清除一切危险。”对于碧竹,冉凝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碧竹笑着点点头,说道:“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碧竹觉得您这样聪明,又深受老伯爷教导,不该生活得这样被动才是。有时候碧竹都替您觉得委屈。老伯爷虽说希望您与世无争,但以您现在的位置,已经是不得不争了。老伯爷肯教您这些,应该也是希望您在必要的时候学以致用,能够自保,这样老伯爷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冉凝拍了拍碧竹的手,说:“你看得比我明白。”

    碧竹摇摇头,说:“奴婢只是看着您这些年走过来不容易,心疼您,由感而发而已。”

    “嗯,其实有时候以攻为守也是一个好方法。”冉凝笑了笑,说:“去送年礼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代我去,我也放心。”碧竹毕竟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冉凝也知道她是个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