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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1节

      江满说道:“永平是穆阳侯的家,殷姑娘一去永平,少东家你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上官仕信道:“她心不在,留在绥州一百年也没用。”

    .

    阿殷对斗核是极有信心的,核学的核雕技者水平如何,她皆心中有数。次日一早,核学里的核雕技者们知道阿殷也参加时,果真如上官仕信所料那般,垂头丧气。

    两天后,核学里分出胜负。

    上官仕信遣人将名单送去了永平。

    阿殷也开始收拾细软,她不打算带阿璇去永平。她此番去永平,危险是未知数。只不过想归想,真正施行起来却有点困难。

    姜璇不愿意。

    阿殷这辈子最奈何不得的人大概也就是自己的妹妹,最后还是妥协了。

    她遣了范好核带了一大半的随从先行赶往永平,先在永平打听情况。她到时候去永平,定是随着宫里派来的人一道前去,上官家亦会护送,她身边有一小半的随从便已足矣。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欠宫里那一道东风。

    然而,半个月后,宫里快马加鞭把消息传了回来。

    宫中把名单驳回了。

    第96章

    本以为是铁板钉钉的事儿,结果东风一拐,跑了。莫说阿殷自己,连上官仕信以及江阳还有方伯也很是诧异。按照资质而言,这一届的核学里没有比阿殷更为出众的,可偏偏宫里居然驳回了。

    几人皆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过了几日,宫里才遣了人过来,说是宫里的四位核雕师商量了一番,更属意其他核雕技者,要男的。

    姜璇得知后,很是气愤。

    “我姐姐又不是之前那一位女核雕师,怎么可能雕核雕到龙床上去了?”

    此话粗鄙,听得阿殷也很是头疼,她家妹妹最近又不知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通俗话本,居然连爬床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轻咳一声。

    姜璇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厢房里,周围还有上官仕信与元洪方伯江阳几位前辈。她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几声。阿殷适时地开口:“名单最终是由宫里的核雕师决定?”

    江阳说道:“向来如此。”

    方伯看着阿殷,说:“上面主意已决,便不会再收回。你若仍想进宫,可以等下一次。你年纪尚轻,此事并不着急,也能在绥州多历练几年。等之一字,看似长久,实则一眨眼就过了。”他对阿殷笑道:“宫里有位核雕师唤作老闵,已是一脚踏入棺材之龄。”

    话本来有些伤感,一个话锋打转儿,登时让阿殷忍俊不禁。

    在核学里的核雕技者为了宫里的五个核雕师名额,大多在心里盼着宫里的核雕师早点儿归西,但像方伯这么光明正大地道出的人还是头一个。

    这般性情,难怪不爱在上官家里待着,非得在核雕镇里等人。

    元洪附和道:“此话确实有理。”

    她哭笑不得地说道:“多谢方伯安慰。”

    待江阳与方伯离去后,阿殷对姜璇道:“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该吃药了。”姜璇苦着张脸离开,上官仕信问:“你支开阿璇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阿殷轻轻点头,微微压低声音。

    “我有话想问子烨。”

    上官仕信笑道:“我知你想问什么,这事想来有容昭仪的意思。当初从核学送往永平时,已能看出容昭仪颇有城府。她如今一朝飞上枝头,定也担心有人有样学样,走她的路子。更何况你如今名声大噪,容昭仪难免会有危机感,从中使点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殷摇首:“子烨猜错了。”

    上官仕信一怔,问:“你想问什么?”

    阿殷道:“我想知道有关核雕十八州,子烨知道多少?”

    她问得直截了当,倒是让上官仕信苦笑了一声,他说:“其实那一日你在外面时,我是知道的,一直想着你会何时来问我,没想到你会挑了今日。这事你问,我也不瞒你,只是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一顿,又深深地看着她:“兴许还没有你知道得多。”

    阿殷道:“我只知核雕十八州是十八个核雕。”

    上官仕信道:“你在核学里见过江阳复刻的核雕么?”

    阿殷颔首。

    他道:“那是十八个核雕之一。”

    屋里早已有侍婢煎好汤药,姜璇喝了一半,苦得五官都皱成一团,抬起头时,正好见到对面厢房走出一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姐。

    阿殷目光望来,道:“不许倒了,得全都喝了。”

    姜璇问:“姐姐去哪儿?”

    阿殷道:“我去一趟方伯那边,”一顿,她扫了眼阿璇身后摆得整整齐齐的细软,又道:“东西别拿出来。”说着,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侍婢问:“大姑娘不是去不成永平了么?”

    姜璇继续着五官把汤药喝光,吃了两颗蜜饯后才道:“姐姐定是有主意了,不管是什么主意,横竖姐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听姐姐的就对了。”

    .

    阿殷匆匆去了方伯那儿。

    方伯在上官家里有个小院落,据说是上官仁留给他的。从子烨的口里,她知道方伯与上官仁之间以前有过矛盾,至于是什么矛盾,子烨也没说清楚。上一代人的事情,这一代也确实知道得不多。

    方伯见到阿殷时,颇是惊讶。

    一瞧天色,正经八百地道:“老夫帮不了你,不过可以帮你算一算,宫里那几位核雕师什么时候归西。”

    阿殷再次哭笑不得,她道:“方伯,我不是来问这个的。”

    方伯有些遗憾,说:“瞧你和仕信玩这一套倒是心有灵犀,换了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行了。”

    阿殷说:“此回过来,晚辈是给方伯送礼的,顺便请教下核雕的问题。”她的手从袖袋伸出,巴掌里多了个核雕。方伯眯着眼一看,漫不经心的眼神骤然一紧。

    他惊讶地道:“你从何处得之?”

    巴掌里的核雕正是一个人形核雕,雕刻的人乃方伯本人。

    她笑吟吟地道:“当初在核雕镇里,方伯为寻故人而出考题,当时晚辈手艺稚嫩,难登大雅之堂,可方伯依然给了阿殷邀请帖,令晚辈有了参加斗核大会的机会,也正因为方伯,阿殷才有今日。所以我一直想着,待手艺有所进步时,再给方伯雕刻一个核雕。”

    说着,她羞赧一笑,又道:“我猜方伯要的核雕应该是年轻时的模样,之前问了我师父,还问了林公与申公,根据几位前辈所言,斗胆凑出了如今的这个核雕,若有不对,还请方伯多多见谅。”

    方伯半晌才回神,道:“不,已有九分像了。”

    而最令他惊诧的是,核雕雕刻的神韵以及手法,与他的故人起码有八分的相似。那位故人雕刻人形核雕,也格外与众不同,尤其是眼睛。雕核器具有五,毛锉平锉圆锥尖锥平锥。而他独创新刀,名为斜刀,专门用来雕刻眼睛外部,使得浑然天成。

    核雕上的眼睛,方伯是第一眼就看出了用斜刀所雕刻,且还是一刀而成。

    他审视着阿殷。

    阿殷说:“我来绥州之前,曾遇过一高人唤作元公,是他最先传授了我技艺,他的雕核器具里有一把斜刀,我之前不曾领悟,所以一直没用。直到如今,方得以领悟。”

    方伯掌心陡然出了热汗,他迫切地问:“你在何处遇上他?又是何时?”

    阿殷见方伯这般模样,心中已有几分了然,道:“将近十年了,就在恭城。”

    “他果然来过恭城,我在核雕镇的时光不算白费了……”他喃喃道,一双浑浊的眼睛竟是泛出了水光。阿殷问:“莫非方伯识得元公?”

    方伯叹息:“何止认得,便是我那位故人。我们年少时饮酒雕核,人生快哉,只可惜后来出了变故,他与平之起了争执,从此销声匿迹。”

    阿殷微怔:“平之?”

    方伯又道:“平之是仕信祖父的表字。”

    阿殷问:“是什么争执?”

    方伯双眼一瞪,愠怒道:“这两个老顽固!一声不吭就闹矛盾,老夫搁在中间还不知情,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各自天涯。起初我还能见他几次,后来连人影都找不着,当初应承我三十年后再聚,转眼间已是三十三年。”他气得胸腔起伏不停,一不小心被呛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殷连忙倒了杯温茶。

    方伯喝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他看着阿殷,道:“难怪我与你这个女娃格外投缘,有时候总觉得见着了那个老顽固,看来这是上天注定。你在恭城哪儿见到他?他过得如何?与老夫相比,谁更年轻一些?”

    阿殷闻言,却是好一阵心酸,垂首说道:“元公只在十年前出现过,他过得很好,传授我核雕技艺后便消失了。”

    她抬起头,方伯低头喝茶,半晌才抬首说道:“老顽固向来神出鬼没,现在约摸不知在哪里的乡间观美景,雕核雕了,这老顽固只顾着核雕,把三十年之约都忘了。罢了罢了,他过得好便算了。”

    他忽然起身,入了里间。

    片刻后才转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锦袋,干瘪的手拿出一个破旧的木牌,只得半个巴掌大小,上面雕刻了两尾鲤鱼。他说:“你赠老夫核雕,老夫唯有送你此物。你若有机会去永平,遇着事了便拿这个木牌找老闵,他会助你。”

    说罢,他摇摇首,说:“我累了,要歇息了。”

    阿殷道了谢,方离开了。

    方伯看着手里的核雕,神情怔忡,浑浊的双目刹那间泛红。

    三年前,他没来,以后他也不会再来。

    .

    阿殷回了院子里,见到姜璇的细软又多了不少,她问:“姐姐,我们这是准备要去哪儿?”

    阿殷道:“我们去永平。”

    姜璇问:“去多久?”

    阿殷道:“暂时未定。”

    姜璇欢快地应了声,随即又让侍婢继续收拾细软。既然要去永平,那也就是姐姐要绕开上官家单独去了。姜璇想得长远,永平里有穆阳侯在,说不定这一去就不用回来了。

    阿殷关上房门,取出枕边的小木箱,打开后又一一取出木箱里的十二个核雕。

    核雕十八州,是十八个核雕,江阳手中的复刻核雕与祖父的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不论是沈长堂所说的核雕十八州还是上官家所说的核雕十八州,其中十二个必定是她手中的核雕。

    第97章

    五月的永平已经进入初夏,都城里的姑娘早已换上轻薄的绸缎。宫里的宫娥自然也不例外,提着精致大气的宫灯,穿着草青齐胸襦裙,身姿袅娜地走过宫中长廊。

    远远的,见着宫里的常客,宫娥们垂首低眉侯在一边,待那位常客离去后,才继续前行。

    站在最后的那一位宫娥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那人墨发玄服,身姿挺拔,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