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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5节

      傅时谨握住她的手,“苒苒。”

    “梅苒。”她忽然说。

    “你叫什么名字?”

    “想想。”

    好像很有趣。

    傅时谨问,“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

    她很快接道,“爸爸。”

    “你最爱的男人是?”

    梅苒:“爸爸……”

    虽然早已猜到是这个答案,傅时谨的心也沉了一下,正要略施小惩捏她的脸,又听她加了两个字,“和你。”

    突如其来的狂喜喷涌而出,他小心翼翼地问,“和谁?”

    “你。”

    “我是谁?”

    “傅时谨。”

    他又循循善诱,“我是你的谁?”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回应,久到傅时谨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的时候,耳边突然飘进一道轻软的声音……

    那是他听过的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傅时谨到底还是听着了那两个字,“老公。”

    如同置身于繁花盛开的原野,阳光正好,蜂蝶飞舞,空气中酝酿着甜蜜气息,春风令人沉醉。

    他将脸埋在她颈边,“嗯,是我。”

    “我爱你。”带着克制的吻落在她颊边。

    在男人看不见的清影中,梅苒缓缓弯起唇角,心中无声应他,“我也是。”

    他应该不知道婆婆在送她回来之前已经给她喂过醒酒汤了吧?

    ☆、第49章 时光与你有染

    第四十九章

    天色徐徐放明,晨曦乍现,枝头栖着一脉寒香,那香气仿佛会流动般,从压花的白雪中钻了出来,空气里尽是清新馥郁的气息。

    宿醉后头还有些疼,喉咙也热辣辣的,不过好在昨晚没怎么被人折腾,梅苒难得起了个早,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杰西卡在一旁随侍着,“……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习惯跑上几圈,听说是为了提高下一代继承人的质量……”

    梅苒被口中的牛奶噎了一下,下一代继承人,那不就是……咳咳咳。

    “他一般会在哪里跑?”以前这个时候她还睡着,醒来时他已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叫她了,自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杰西卡说了个地方,问,“您要去看看吗?”

    梅苒想说不用,可话到唇边又改了,“好啊。”

    她把牛奶喝完,用温水漱了漱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展开来问,“杰西卡,你能帮我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吗?”

    这是一份还未完成的乐谱,是梅苒昨晚在书房找到的,右边最上角署名ansel。

    他不是多年都没有新作品了吗?那这首歌又是为谁写的?她一时动了好奇心。

    杰西卡接过一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翻译得准不准确。”

    她不懂中文,只能翻译成两人都能听懂的英文,梅苒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如果想念有声音。”

    这是歌的名字吗?难道是上次承诺写给余声的歌?

    梅苒又喃喃地念了一遍,心一瞬间就柔软了下来,光是这七个字,她已经在脑中想象出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

    如果想念有声音,它会说什么呢?

    梅苒细细琢磨了一番,还是没有头绪,她的好奇心被如数勾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立刻站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个清清楚楚。

    然而,当她真的站在他面前,却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运动服,不徐不疾地从晨光里跑来,脸部线条被柔光勾画得有些模糊,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清澈透亮,额头的黑发被薄汗浸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又落下,那双腿修长又有力,破寒风破浅雪沉稳而行,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隐隐散发着低调的性感气息。

    “怎么来了?”他来到近前,见她仍看着自己出神,好笑地又问了一遍。

    直到那微染着水光的唇压上来那一刻,梅苒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等男人讨要够了早安吻将她放开时,梅苒已经开始和他一样呼吸不稳,甚至还被他压在耳根的温热气息烫了一下,“我还有五圈才结束。”

    “苒苒,身为我的主治医师,你觉得我是应该继续跑完,还是用其他程度相似的剧烈运动代替?”

    梅苒垂头捻着路上捡来的一朵白花,并不看他。

    傅时谨便知道她听懂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挺拔的身影又随风跑远。

    她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心底一片安然。

    他果然言出必行,每跑完一圈就过来跟她要一个吻,两人旁若无人般秀着恩爱,浓情蜜意得连一旁的杰西卡看得都有些面红耳赤,那双狭长的眼睛也睁得大了许多,惊讶便关不住,泄洪似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她在这里差不多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笑得这么温柔,英俊的眉眼里都是笑意,映着阳光熠熠生辉,绚烂夺目。

    他一定深爱着眼前这个女人吧。

    这世上唯有咳嗽和爱情是藏不住的。

    傅时谨跑完步后回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又拐着梅苒陪他重新吃了一遍早餐,这才心满意足地去开会了。

    梅苒也开始回卧室收拾行李,正收到一半,傅兰心过来了,身姿优雅地倚在门边,“苒苒。”

    “妈。”

    “怎么不让人帮忙?”

    梅苒笑笑,“我习惯自己收拾了。”

    傅兰心看了一圈,新换过的床单还乱乱的,褶皱丛生,她心中了然,不免戏谑地问,“怎么,时谨舍得放你走?”

    梅苒也注意到她视线落下的地方,顿时脸一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比起让父亲撞见亲密场面,更尴尬的莫过于被婆婆撞破做坏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现场。

    傅兰心也不打趣了,牵起她的手将刚捋下的玉镯穿了进去。梅苒的手腕纤细,玉镯显得有些大了,但胜在她肤色白皙,压得住这一只水头极足的青玉镯。

    当真是青葱玉指盈盈点。

    “妈,这是?”

    “这是时谨父亲送我的订婚礼物。”

    “太贵重了。”梅苒说着就要把镯子取下来,“我不能要。”

    她心里太清楚不过,对婆婆而言,这个玉镯并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而在于意义,它有着这世上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意义。

    “好好收着,”傅兰心将镯子重新推了回去,“这是妈的一片心意。”

    话已至此,梅苒也不好再推辞。

    这镯子太珍贵,送走傅兰心后,梅苒特地清空了一个首饰盒将它放进去,想了想还是不妥当,正要起身时,门外突然又有了动静。

    不一会儿傅时谨走了进来,她惊讶地看看时间,“会议提前结束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走过来坐下,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挑眉问,“那是什么?”

    梅苒简单解释了一下,又问,“这镯子对妈很重要,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还给她,你觉得呢?”

    男人伸手将她拉过来抱住,脸贴在她小腹上,似是思索了一番,“没事,收着吧。”

    “可是……”

    腰身忽然被他一个用力收紧,梅苒整个人向前一送,扶着他的肩才略略站稳,又听见他埋在自己那儿闷声说,“还有三个小时。”

    她突然有些想笑,摸摸他的短发,以作安抚。

    “不能再多请几天假?”

    “傅先生,”梅苒笑道,“只是分开三天而已,再说了,短暂的分别有助于增进感情……”

    也是,小别胜新婚什么的好像也还不错,这样一想,傅时谨的心情就好了些。

    三个小时弹指间过,梅苒和父亲一起踏上了归途,傅时谨亲自送他们到机场,傅兰心因为还有一个重要宴会参加,所以就没有来。

    快到登机时间了,梅鸿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轻咳一声,“想想,我们该走了。”

    傅时谨这才松开她的手,又嘱咐了一遍,“到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论多晚。”

    “好。”梅苒几乎能把他的原话背下来了。

    真正到了离别时刻,一想到他待会独自一人回去,梅苒心中就有些不忍,走出几步还跑回去用力抱了抱他,“我等你回来。”

    梅鸿远见女儿一脸的失落,忍不住笑道,“要不现在把你送回他身边去?”

    “爸爸!”

    存心笑话她。

    飞机起飞,地下的建筑、山川和河流都变得越来越小,梅苒从大朵的白云中慢慢收回视线。

    再见了,法国。

    她裹着毯子想睡觉,可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梅鸿远偏头看过来。

    “爸爸,您能告诉我是怎么说动慧远姑姑回来的吗?”

    梅鸿远看向前方,深邃目光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良久后他才轻叹一声,“落叶归根。”

    梅苒如同醍醐灌顶。

    在外漂泊了大半生的人,到了迟暮之年,始终还是要回家的。有些生前归不了家的,死后连骨灰都要送回故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