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4节

      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会栽在这一句笑话里。

    她周意满离了李嘉和,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不是李重年。

    李嘉和却理解出了别的意味。他眉峰一怂:“不能……什么叫不能?”

    有家室的男人,还是,周意满被人欺负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突然…不喜欢他了,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儿,我不想让他知道。”

    她越这样,李嘉和心里的怀疑就越笃定。

    他很心疼她。

    “不想就算了。”

    李嘉和站起来,脸上挂着笑,那种运筹帷幄天地间的笑。他掷地有声地承诺周意满:“你肚子里是我李嘉和的孩子,是李家最金贵的长子长孙。”

    “李嘉和!我不能这么做!”周意满瞪大了眼睛大叫。

    李嘉和不愿决定被质疑:“你当初答应过我会帮我在外界遮掩的。如果没有孩子,你觉得他们传李家现任当家的喜欢男人好听,还是结了婚却生不出孩子好听?”

    周意满竟,无言以对。

    好在灵光一现:“那小九那里要怎么说?他知道你要跟我结婚以后,心情就很不好了,要是知道你还会有孩子,会不会气得跑掉啊?”

    李嘉和表情一僵,慢腾腾吐出一句话。

    “哄哄总会好。”

    ***

    小金窝归小金窝,就算外面把李嘉和和周意满这九年渲染的再浪漫,只要没明媒正娶迎过门,周意满在台面上还是站不稳脚。

    但李嘉和一句“长子长孙”甩出去,周意满的身价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按孙嘉卉的话说,“真是闪耀耀一座大金人,芸芸众生都抢着超你匍匐跪拜,指望你走路能掉下点金子来”。

    周意满充耳不闻,忙着拿拨浪鼓逗宋宸。小家伙生下来的时候九斤重,鼻子嘴巴长得跟孙嘉卉一模一样。

    孙嘉卉一边美滋滋地啃猪蹄,一边口齿不清地跟周意满抱怨:“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起名儿不问我的意见!宋宸宋宸的,一股子封建帝王腔,我光听这名儿,就能想到十几年后我儿子那张冰山脸!”

    “这不是按你的心意,用了九斤这个小名吗?”周意满眼睛恨不得黏在小家伙身上,也不知道在妈妈肚子里吃了多少好东西,小手力道十足,握住周意满的手指头就不肯撒开。

    “哼,他敢不用。”孙嘉卉把啃完的猪蹄扔进垃圾桶,意犹未尽地砸吧嘴:“我听说,你肚子那个,也是男孩?”

    没等周意满点头,孙嘉卉就发现她跟宋宸靠得太近,宋宸小腿一伸,差点踹上周意满的肚子,直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你小心着点,他那腿可没数,别踢着你!”

    “没事。”周意满也有点累了,她把拨浪鼓交给保姆,起身坐到孙嘉卉跟前:“说是个男孩。”

    “你这小脸水光溜滑的,哪儿像怀男孩的。”孙嘉卉羡慕嫉妒恨。

    这倒也不能怪她。但凡是个大月份的孕妇看到周意满,都能被气饱一顿饭。

    要迎着看过去,她的肚子倒是又大又尖,可从后面看,那小腰还是盈盈一把,没点眼力的,压根看不出来她怀孕七个月。

    都说怀男孩的,皮肤差,脸盘肿,可周意满愣是素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巴掌脸横行霸市。虽然据说脚肿得挺厉害,腿也整天抽筋,吃不下饭还有剧烈妊娠反应,但说好的妊娠纹呢?!

    周意满早走没了影,可孙嘉卉想想人家几乎完美的肚皮,再摸摸自己涂了一堆霜啊乳啊都没制住的疤痕,气得连刚炖好的鸡汤都喝不下。

    “鸡鸡鸡,整天吃鸡,我都快修成鸡精了还吃鸡!”她一肚子气没处发,噼里啪啦全摔给来送鸡汤的宋准了。

    宋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是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好典范。

    等他弄明白自家媳妇情绪崩坏的原因,不动声色地坐到一边,一点一点撇着鸡汤上的浮油,同时很不经意地闲聊:

    ……

    ……

    “姜迎眉明天订婚。”

    “谁?哦~就是你那个喜欢李重年吃不下饭的表妹?她把李重年搞到手了?”

    “没有,和她订婚的是南方的苏家。而且,李重年那个人,姜迎眉掌不住。”

    “哎你说,小满将来的弟媳到底会什么样儿呢?”

    “李嘉和上个月在纽约,这个月跑东京,下个月会一直呆在伦敦。”

    嗯?孙嘉卉歪头:“我没问你李嘉和呀?”

    “刚才裴九告诉我,周意满严重失眠,已经连续百小时没睡觉了,因为妊娠低血压也曾经休克过。”

    什么?!

    孙嘉卉震怒了。

    “李嘉和就放着小满这样去出差!他还有没有良心!”

    “李嘉和不知道。”宋准把鸡汤盛到碗里,抬起勺子送到她嘴边。

    “对,”孙嘉卉咬牙切齿,“以周意满的死性子,她肯定不会告诉李嘉和。”她喘着粗气抢过宋准手里的勺子,三下两下就喝了个精光。

    ……

    周意满是真的被失眠折腾得发疯,窝在家里觉得空虚,跑到外面又觉得烦躁。脾气坏得离谱,连亲妈周老太太都被她赶回了老家。

    她一点都不愿在这栋房子里呆了。这座大大的、富丽堂皇的别墅,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她想李重年了,想那间狭窄的、陈旧的小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