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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0节

      不待她将那句话将完全,郑天宁已经十分肯定地打断了她。

    “为师正是准备让你参加那群芳宴。不只要参加,而且……”

    他扯了扯唇角,闲闲地一笑,“务必要将‘画’之一试的头筹拔下。”

    ☆、第五二章

    清雾参加群芳宴的事情定下来后,可是忙坏了柳府的几位主子。

    距离那个盛大的宴会,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何氏听闻这个消息,暂且将儿子们的婚事搁在了一旁,赶紧去寻好的绣坊给女儿做身好看的新衣。

    柳岸芷兄弟三个也没闲着。

    柳岸芷和柳岸汀四处去寻最适合女孩儿作画用的文房四宝。

    三哥柳岸风没事的时候就往清雾这边跑,给她加油鼓劲。又生怕妹妹在比试前紧张,没事就给她讲笑话逗趣。

    清雾这才知道,三哥居然肚子里藏了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一个连一个地听着,笑到肚子疼后,他还能接着说起又一个。

    清雾忙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等下怕是要提不起笔来了。”

    柳岸风也知道自己经常做事没个轻重,听她这样讲,赶忙收了话头,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可是会耽搁一会儿的练习?”

    不待清雾开口,一旁懒懒的声音已然响起:“当然不会耽搁。笑上一盏茶的功夫不停歇,不过会耗尽力气罢了。又怎么会耽搁作画呢?”

    听了他这暗含讥诮的话语,柳岸风有些慌了,围着清雾不住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帮你能好一些?”

    最后被他念叨得烦了,一向懒得出手的郑天宁都冒了火,直接一巴掌把他推出了门外。又将屋门大力闭紧,还上了栓。

    初时外头还有点怨气十足的唠叨。后来渐渐没了声音,紧接着,是少年跑走的快速脚步声。

    郑天宁听着柳岸风走了,刚松了口气,便听脚步声再次临近。不多时,门上响起了几下轻叩。

    他略有些烦躁地开了门,正要开口呵斥,却见柳岸芷拿着上好的墨砚,柳岸汀抱着上佳的纸笔,正立在门外。

    看到郑天宁脸带怒容,兄弟俩有些诧异。细问之下,才知缘由。

    柳岸汀先是替柳岸风赔了罪,后又道:“他性子有些急,做事时常考虑不周。我等下便去寻他,和他好好说说,这几日没事的时候莫要来寻雾儿,省得扰了她的练习。”

    柳岸芷想了想,却是接道:“不只是三弟。这几日我们都不要再来打扰妹妹了。”

    “这倒不至于。不过是场比试罢了,何须如此紧张?先前不过是因了那小子突然间太过聒噪,吵得头疼,这才将他赶了出去。”郑天宁笑笑,“如往常一般便好。只是那比试之前的一日,需得彻底放松下好好休息,莫要再来找清雾玩耍便可。”

    兄弟俩这便将他的话好生记下,依照着行事。

    其实接下来几天的练习,出乎清雾的预料,十分地随性。

    郑天宁说了,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受到命题之人的青睐。即使如此,谁又能猜得中到时候会要求画甚么?倒不如想画甚么便画甚么。只要画法娴熟,心中有丘壑,便完全没问题。

    画法娴熟,一个需要天分,一个,便是需要勤练。

    清雾凑着这次的机会,将自己这几年所学系统地回顾了下,从基本知识到后来的提升练习,都好生地按照回忆一步步地练习过来。闲暇之时,就寻了确定点的物什来描绘。有时候是一株草,有时候是一朵花。

    郑天宁也不多说甚么去惊动她,只在旁边紧紧看着。偶尔她画法有误或者行笔不够妥当,才会出声和她提起一二。

    清雾这些天也没落下了练字。每日里都在画画的空档将平日里的练字计划写足了。这也是郑天宁的意思。

    ——书画本是一家。她临摹的是霍云霭的字,多年下来,自有一股子气势在里面。

    正是这种气势,恰好可以弥补她性子里的柔和娇,让她的画不至于太过绵软,失了风韵。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比试的前一日。

    这一天,郑天宁果然说到做到,不准旁人再来随意打扰清雾。却又不拘着她,让她依然如平时一般行事便可。

    清雾不解。想到这些时日来的认真对待,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次比试究竟有何意义??”

    郑天宁生性随意,对她严格,却不严厉。清雾自小跟着他学习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一直对所有比赛都不放在心上。

    正因唯独这次和以往不同,她心里的疑问才越积越多。

    郑天宁笑笑,并不多说,只是和前几回一样地回答道:“往后你便晓得了。”

    清雾几次询问都没能得到确切答案,如今比试近在眼前他依然如此,她便知晓他是铁了心如此了。只能暗暗叹口气,将这疑惑搁下,转而静心研习。

    其间,丹青来禀,说是有人要见清雾,还带了句口信。

    人是秦疏影派来的。口信是,主子要见她。

    丹青听了,只当是秦疏影要见清雾。但郑天宁和清雾都知道,那是霍云霭要见她。

    清雾哪会拒绝霍云霭?当即站起身来就欲往外行。走了两步,想起来先生的嘱咐,又慢慢停住了步子。

    ……人,还是被郑天宁挡回去了。

    他说了,就算天王老子过来,也不见。

    他的乖徒儿今日必须静下心来,调整好心态。这一次,必须一举夺魁。

    ……

    到了那一天,清雾一早就换上了母亲给新做的衣裳,收拾停当,望着举行宴席的府邸去了。

    她这些年不在京里,参加宴席的夫人都没见过她。见到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儿过来,均是眼前一亮。

    长期受到霍云霭的影响,女孩儿的气度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别有一番风姿。

    举手投足间,婉约天成,却隐隐透着无法言表的清雅疏朗。低眉浅笑时,丝毫不带有怯懦和退让,反而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温婉高华。

    好些夫人都暗自赞叹,说女儿家到了这个份上,算是极致了。相貌一顶一的好,但凡见过的人,无不惊艳。风度亦是十分出众。既娇俏得惹人疼惜,又悠然闲适地让人挪不开眼。

    这般的女孩儿,百年里怕是也难得见到一个。

    夫人们这样议论着,清雾却是全然不知晓。

    她心无旁骛,只跟郑天宁往里行着。直到前面那慵懒的男子猛地一顿足停住脚步,这才抬眼去看。

    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正立在垂柳旁,清冷而又孤傲。只是他站的位置极好。旁人看去,只能望见垂柳。只对着清雾这边现出了身形。

    四目相对,白衣少年唇角微微扬起,朝这边稍一点头。

    清雾不知道霍云霭为何来了。但见他要她过去一见,便和郑天宁说了一声,往那边径直行去。

    “你怎么来了?”

    行至少年身旁,清雾讶异地问道。

    霍云霭听了她这疑问意味十足的话语,再看她笑靥如花的娇俏模样,不由眉端紧拧,面上的肃然之色更是冷凝了些。

    ——他怎么来了?

    想他昨日要见她,她推拒得那样干脆利落,丝毫余地都没留不说,甚至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告诉他下一次何时肯去见他。

    他白日里忙着政事时倒也罢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细想这些,不由得愈发心里不说滋味起来。辗转反侧许久,终是打定主意。

    她既是不来,他去寻她便是。

    紧着赶着将最为重要之事提前处理好,把所有普通事务推后,霍云霭这才腾出空闲来到了这里。

    谁知她却完全没有受到未见面的影响,面色极佳,显然睡得不错。

    ……想来,只他一个人因了没能相见而耿耿于怀罢。

    霍云霭满心郁结无处发泄,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着。

    直到女孩儿面露赧然脸颊泛起了害羞的绯红,他的心里才好歹舒坦了点。

    感受着掌中仿若无骨般娇柔的触感,他有些上了瘾,不知不觉地一直握着,竟是忘记了松开。

    清雾见他拉着她的手不放,生怕自己会误了比赛的时辰,忙压低声音急切道:“比试将要开始,我、我需得赶过去了。”

    话虽说得急,但是,她并没有自顾自地将手抽出来,而是在等着他主动松开。显然,并不抗拒他的碰触。

    白衣少年忽然觉得,心里头好像那么难过了。那口郁气,也慢慢消散不见,却而代之的是欢喜和愉悦。

    或许是心里太过开心了。平日里谨言慎行的年轻帝王,面对着女孩儿的催促时,不知怎地就说溜了嘴,把心里头的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这几日我一直想念你得很。你,可曾想起过我?”

    ☆、第五三章

    两人相交素来坦诚。听了霍云霭的问话,清雾并未多想,微笑答道:“自然是想念的。我每日练字时,总对自己写出的不甚满意。总想着若你这时在身旁,能够指点一下,便再好不过了。”

    虽然她话语里只提到练字时候,但一想到她每日里都会如此,少年的心便瞬间欢喜起来。

    恰在此时,清雾看到远处郑天宁在向她招手,晓得时候不多了,忙和霍云霭说道:“我需得过去了。若是误了时辰被取消了参加的资格,可是对不住先生的一番苦心。”

    霍云霭就算再不舍,也知晓此刻不能强留她了,只得松开了手。

    清雾匆匆和她道了别,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身后的少年在轻声唤她。忙顿住步子,回身去问:“何事”

    话音刚刚落下,额上便传来温柔触感。

    是他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愿你成功。”

    少年低声轻喃着。垂眸之时,恰好看到看到女孩儿脸颊微红地点了点头。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用手臂环住她,将她带进怀里,又落下一个轻吻。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解了心中的渴望,谁料,却更加地心痒难耐,愈发地不舍了。

    他生怕自己舍不得让她离去,忙在这时匆匆松开她,急急地背转身去。深吸口气缓了缓心神,说道:“快去吧。郑天宁还在等你。”

    清雾笑着应了一声,便赶紧朝着柳林外行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远走,霍云霭慢慢转回身来,贪恋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心里却还想着刚才她的那几句话。

    ……每日里都会想起他么?

    霍云霭每想起她那回答一次,心中的欢愉便会多上几分。

    即便只是在练字时想起他又如何?

    终归是日日念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