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5节

      我觉得近来的胤禛貌似就是这幅样子,不争不抢不突出表现,也不落于人后,康熙交的差事一样不差的完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他平和安稳的生活状态,像是尽得孔老夫子的真传,忠君爱国的表象下,连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关于我写的那个字,胤禛什么也没,只是看了我一会便把字条又重新叠好收回匣子里,重新锁起来,钥匙收在他腰间的荷包里。他捧着匣子走出我房门前了一句,“等你想到了记得告诉我。”

    我在书房的阁架上看到他端正摆放的匣子,看到他放在书桌上的佛经、论语,平铺在桌面的纸页上整齐地抄写了雍也篇的文字: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

    我摇头笑笑,取了笔另铺一纸,写上:

    孔子的中心思想是个仁!

    仁的表现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他勿施于人。如以仁为本体,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上:对父母为孝对兄弟为悌,对朋友为信对国家为忠,对人则有爱心。

    我的中心思想是个hy !

    hy的表现是搞不懂就问人,搞得懂就答人,没有人懂还可以问神。如以hy为本体,表现在具体的生活上:要懂得推理要心存怀疑,要充满好奇要钜细靡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子啊……

    子曾经曰过:

    有了车子想要房子,有了皇子想要儿子,有了银子想要位子,有了位子拿了架子

    先管面子再管里子,先填肚子再补脑子,先兜圈子再想子,先端架子再赚银子

    打打拍子哼哼曲子,嗑嗑瓜子摇摇椅子,碰碰钉子找找乐子,想想法子混混日子

    一间房子两床被子,三面窗子四张椅子,不管汉子还是女子,不管老子还是子

    孔子孟子老子庄子,男子女子黑子白子,游子浪子胖子瘦子,正人君子梁上君子

    不当俗子不做判子,不干头子不当痞子,不充胖子不装样子,不耍性子不卖关子

    女子的欢乐人生,就要这样逍遥自在。

    我不知道胤禛回来是否会看到,将写好的两页纸压在镇尺下,关了书房的门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自己的院。看见正在抚琴的红挽,便将子曰教给她哼,近一千字不带重样儿的歌,连上几个简单的英文,姑娘学得s快。红挽开心地扔下古筝跳上躺椅,抱着狗边摇边哼唧,嘴不停的动,那口齿伶俐的,连我都自叹弗如。

    最后,连在一旁写字的弘晚都学会了。

    我看见他本来写得好好的诗句,变成了不是这子就是那子,忍不住抱着他乐起来。弘晚抿着嘴角盯着自己的字,眉头皱得就像他阿玛一样,很不开心。

    红挽跳下躺椅,蹦到我们面前,抬头看着比她高了不少被我揽在怀里的弘晚,嘿嘿地笑。拉了弟弟的手摇晃着,仍在哼哼唧唧。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红挽才缩了下脖子推着弘晚挤进我怀里,尖尖的下巴搭在我肩上瞅向院门的方向。

    眉妩和解语年纪大了,脑子倒是更清晰,一左一右扯了两个孩子送回到各自房间。

    还是没有人来管我,这么多年了总这样。她们也清楚发月银的人是我,可这家却是四爷的。

    我蹲在原地等着那个装酷的男人走到身后,弯了腰探头看我,才抬起头冲着他嘻嘻地笑。我的罪证被他捏了一角抖在眼前,随风飘舞。

    嗯,我的字越写越好看了,在时常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之余,还是要常常表扬与自我表扬的,这样的生活才会更美好。

    男性的低沉嗓音仍是很有磁性,让我觉得好听,就是太过严肃了些,好在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子就和你曰这个?”

    隐藏在声音里的戏谑还是很明显的,虽然也有些不满。我扯过他手里的纸揉了几下,又被他从手心里拿回去,无奈地站起身拍拍衣摆裤腿往房间走。

    都快过年了,怎么太阳还是出现得那么短暂呢。没晒一会儿,就消失了。

    康熙也不知在想什么,常常让他去谒陵的,为毛今年不让他去,真是,一都不疼他家老四……的媳妇。我有时就在想,是不是康熙不懂得拿人手短的硬道理,或者,我该三不五时的给皇帝老子上供,用银子打一二。

    胤禛跟着我进了屋,坐在桌边的椅子里看我斜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就像身旁的猫,若是手脚再短些,估计四爪朝天的姿势都能学个十成十。

    他不话我索性闭了眼睛假寐,却听见他叹了口气,睁眼时人已经坐到近前,探了身子过来盯着我,控诉,“你再教挽儿这些,你那嫁衣也不用缝了,谁还敢娶她进门。”

    不是都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他竟然会担心挽儿嫁不掉,难道他不确定以后的自己是个什么地位?那他现在修身养性为了毛?就算他只是个亲王好了,怕这雍亲王府的大门也会被提亲的人踩烂,有得是人哭着喊着要娶他女儿吧。

    难道……我真有这么罪恶么?我还能害自己的女儿不成!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像作假,我半支起身子凑过去也认真起来,“挽儿还……我不会再教她这些了。只是,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一样嫁了你么,我不认为还能比嫁你过得更开心。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担心挽儿了,不知将来去哪儿给她找个好男人。”

    我能感觉到从他鼻子里呼出的气,很长,像是无声的叹息。脸孔离我不远,不近,仍是看着我,未变的面无表情。

    我心地看着他,坐正了身子试探地:“你从皇子阿哥变成贝勒,现在又成了亲王,我也没有影响你……吧。”到最后,我竟有些不那么确定了,怀疑神马地迅速塞进我转得开始缓慢的大脑,“或是,若不是因为我,你一早就能做上郡王了……是么?你……嫌我了?”

    眼睛没有湿,我却能感觉到泪都迅速地倒流进了心里,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拖累他么?享受他给的滴快乐幸福,却像个傻子似的什么也不想,都不知他怎么看我。

    可是,他从来不,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怎么改呢。

    他的眉峰压得很低,眼睛半眯起来瞳孔收缩,眼尾竟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细纹。这个男人随着时间变得越发成熟,我以为没什么变化的,原来相处得久,很多细节都被习以为常。

    我在他黑墨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陌生,苍白,恐惧。只觉自己全身都紧绷起来,热量从毛孔里不断地挥发,身旁暖暖的手炉贴在腿边竟像是块冰透过衣裤扎着我的皮肤,抓在柔软锦缎上的指尖轻微颤抖,指甲刮在上面几乎能听见咝咝的声音,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用力地拧,生疼。

    “我累了,睡觉,你去忙吧。”

    “你怕,是这个样子。”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还在想着自己一个人呆会儿,脑子里却努力转着,他刚才的话。

    他在笑,那条浅浅的我们会管它叫做智慧纹的细细纹路变得深了些,脸孔凑到我面前鼻尖相抵,一热一凉如同彼此的呼吸。

    “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死死地闭上嘴,牙齿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它不听话,不停抖动。

    “我……”温热手掌贴在我脸上拇指指腹轻扫,修长的手指勾在我耳后,圈握住我的脖子,气息喷吐间纠缠住我的呼吸,“你怕了。”

    “对,我怕,怕拖累你,怕你嫌我,怕你不要我。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自己不够好,而且我已经0几岁了,比不得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有这么好笑么?反正你的选择很多,即使这府里的女人不够选,你随时还可以再娶一两个进门。雍亲王,想嫁你的年轻漂亮女孩子多得是,府里府外哪里都有……”

    我推着他的肩膀脖子,却推不开堵在唇上的湿热缠绵。脸上的手指轻拂在我眼下,抹散了我忍不住掉下来的泪,又有新的流在他指尖下,渗进唇角被他的舌尖挑散在我口齿间,不咸,微苦。

    ☆、146.远哉遥遥

    随着皇子们日渐成熟,就连十五和十六都已经登上了政治的舞台,他们会像当年胤祥跟着胤禛一样,常常跟在胤祥身后。只是,更多时候,仍是那对亲密的兄弟二人走在一起。

    再没有人去热心的关注选秀这种每三年一次的国事活动,尊贵的皇子们只是不断地接受康熙的赏赐,家里的女人一个个的增加,孩子论窝生,越养越多,也不断有婴儿早夭。

    皇家的富贵生命,就在这样的生与死间,不断轮回。

    胤祥的府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富察氏。很快,在春暖花开时,便有了好消息。孝颜仍是留在府里无怨无悔地帮他照看孩子和女人,而那个播撒了春天的种子的热血男人,跟着康熙跑去了五台山。

    我仍是像早年那样,偶尔过去找孝颜聊天,或是逗弄她越发可爱漂亮的红笑。三岁的女孩,正是最招人喜欢的年纪,叽叽喳喳地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笑。

    孝颜与往常不同,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肯陪我喝酒,神秘兮兮地凑在我耳边声宣布,她又有宝宝了。

    我好笑地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温柔地抚摸自己平到不能再平坦的腹,真想撕掉她脸上的笑。我也曾经生过两回,有那么了不起咩。可是,看着她这副样子,我还是动心了,再看怀里的红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的奶香气。

    嗯,这样的奶娃真有爱。

    我又重新捡拾起了那种叫做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我觉得自己很坏,堕落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竟然真的没再怀上过,也很神奇啊。难道,我真的老了?可是府里也没有别的女人再有身孕,或是,胤禛老了?

    我的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在这个早春的微凉时节,有些不合时宜。我抱着红笑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不纯洁的画面,几经判断,觉得以胤禛的状况应该还能再年轻很久。至少他还没有发福,即使在我不断的饮食攻击下长了些肉,却只是从精瘦变成了精壮,腰腹还是很给力的样子。难怪那些女人看到他,都会让我发现隐在眼底的星星。

    也许我该把他的饮食改良一下,类似当年在某地方台看到的猪饲料广告,白天吃白饭猛长膘,晚上吃黑饭睡得香。让他长胖变形,直接浇熄那些色.女对他滋滋燃烧的狂热火苗。这个念头只闪了一瞬,先被我自己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我必须承认自己不会喜欢那个样子的他。

    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胤禛仍会三不五时的去某些屋子,仍会来我这里,又总是失望的发现,还是那样的安静,府里一直没有喜讯传出。也许是时机未到吧,现在才康熙49年,再等等,等到明年……弘历和弘昼就要出生了。一个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另一个是有名的逍遥王爷。

    可惜,都不是我的。

    虽然我不想要个败家子,却仍是有些不是滋味。祈筝和暮汐会开心吧……我半真半假地劝着自己,生吧生吧,只要你们顺利地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胤禛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至于弘晖或是红挽姐弟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只希望他们能健康的活着,少一些像是他们父辈这样的纷争,快乐安逸才是真的幸福。

    胤祥回来了,虽然仍是带了礼物给孩子们,却像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眉心微皱,不似以往回京时那么开心。他仍是温柔体贴地照顾孝颜,却难见往日的舒心笑容。我问胤禛是否出了什么事,那男人也只是摇摇头,连话也不肯和我多一句,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活急死人。

    到了四月底,胤禛让我准备去塞外的行装,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又要被康熙打包带去草原了。只是此次,没有胤祥。

    多少年了,康熙不管走到哪儿,除非一个皇子不带,不然指定是要把他系在腰上的,这次,竟然不带他玩!

    我和胤禛周旋,不想去,可是不管我什么做什么,温言软语或是打滚耍赖,都不好使,他始终一幅坚定不移的样子。心情好时便一幅看戏的好笑面孔,若是不好就直接把我给无视了靠在软榻上认真看书。

    似乎做了亲王之后,他的强势更加明显,隐藏在中庸之道的虚假面纱下,由不得我有半自主意愿。他那些孔夫子式的君子情怀,全都脉脉地献给了康熙以及那个只属于男人的混乱战壕,或是,府里的其它女人。我似乎成了他发泄一切不满情绪的渠道,被排除在外的唯一。

    反抗未果后,我矛盾地想着那就跟去看看吧,也许可以发现蛛丝马迹,至少要先知道胤祥和康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我纠结清楚去或不去这个问题时,已经被扔上了离京的马车。

    还好,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该准备的一切也都就绪了。

    那就去吧,塞外,那个绿色的广阔草原,有着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再去体会一次什么叫风吹草低现牛羊。

    同行的,除了他和太子,还有老七老八,以及胤祥的影子十五和十六。

    宣情偶尔会来与我同乘一辆马车,总是不完开场白,胤禛与夜时便出现在车窗外。宣情怕他,我能感觉到,总是一看到他出现,便拉着我的手轻摇两下又快速跳下马车跑走。

    在对老婆的监视上,胤禩和胤禛有得拼,我趴在车窗上看跑回自家马车的宣情时,也总能看到驾马赶到她身旁的那个温润男人。他也变了很多,仍是笑着,眼睛里有些东西却变了,总是很多心事的样子,笑容里偶有苦涩与无奈。

    比邻而居的兄弟二人会各自骑马走在自家马车旁,我看到他们两个对视,胤禛一贯地冷漠,没有多一分,也没多一分笑或温暖。胤禩仍是笑容满面,却未达眼底,两人只是虚下头,便转脸各自驾马。

    如此诡异的气氛……与胤祥有关?

    当我脑中跳出这个想法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胤祥!没有跟我们去往塞外的胤祥,此时,仍在京城。

    虽然这十几年来,他总是跟在胤禛身旁,但以他的好脾气和不争从来不会主动去得罪谁,兄弟间基本处得不错。

    谁会下手害他!八爷党么?难道真的因为胤禩,或是他们兄弟四人……为了打击胤禛?

    胤祯伤好后不是还与胤祥拿着兵书把酒言欢么?憨直的老十每每见到胤祥也从来不会出言不逊,甚至还会拍着他的肩膀咧嘴而笑。至于那个一身傲气看谁都抬着下巴的老九,好像也和他混得不错的样子,至少比对胤禛亲热多了。

    真是他们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胤禛的态度从何解释?

    我自认对他们都不错,他们竟然联手伤害我的亲人……

    心,瞬间寒凉。车窗外的阳光正炽,却能感觉到背上冒出的一层冷汗。

    不用轮换值守的胤禛,便让夜时自行溜达,坐在马车里闭眼歇着。我打着扇子看他安静休息,此时的他与在人前不同,薄唇微抿,下颌咬得很紧,眉宇间总是有散不开的一种类似叫做愁的情绪。

    这样的胤禛很少见,即使有再难解的事,他也会努力地去想去做,极少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在我面前。此时,真的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暮汐,18岁的大姑娘或是叫她女人,离了朝夕相伴的爱热闹的祈筝,显得更加清冷。

    胤禛不在的时候,我就拉着她一起坐在马车上赶路。这个不多话的女孩,外表看起来有些冷,其实非常好相处,是个十足的闷骚型,笑起来没什么大变化,只是薄唇微挑,要努力地看眼睛才能分辨,与她的男人很像。

    看到胤禛来了,她会主动离开,见他走了又自己回来找我,安静懂事得让人省心。

    此次的塞外之行,漫长……康熙把皇太后安置在热河行宫后,便带着老婆儿子们到处乱跑,像是撒花儿一样,奔波在各个草原之间。会见各地官员、封赏、狩猎、狂欢,持续了五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