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我这儿架得住你几天输啊,快算了啊。”聂奇峰不理会这茬。
“小气……那借我点钱啊。”女士一躺,眼睛骨碌碌转悠着看聂奇峰。
聂奇峰蓦地明白了,气不自胜地问着:“你是专程路过,来要钱了是吧?”
“哦哟,聂哥,你借我点,我加油钱都快没了……要不把我车抵押给你,你不放高利贷么,多高利息?”女士问着,偏偏她问聂奇峰就变得尴尬不已了,干脆不理她了。
纠缠不行,这位女士开始耍赖了,严肃地道着:“不给钱,我不走啊。”
“那我给你哥打个电话,他说给你,我就给你。”聂奇峰做势要打电话,女士吓得一骨碌起来,蹬蹬上来就夺着手机了,聂奇峰笑着看着她道着:“呵呵,又想把账赖这儿让你哥还是吧?我说缨子,你都多大了,自己不找个正经事,天天赌博,再说就你手臭成那样,赢得了吗?”
“哦,聂哥……你救救我,我真没钱了,我怎么办呢,我不好意思朝我哥要……”缨子纠缠着,两条胳膊环着镊子,撒娇带耍赖,把聂奇峰缠得没治了,站起来,把她拽着坐到他的位置上严肃道着:“说不给就不给,自己想办法……我怎么给你啊,你哥知道了,又落不是。”
“不给是吧?”缨子怒了。
“绝对不给。”聂奇峰咬住了,不妥协了。
恰恰这时,敲门声响了,镊子喊了声请进,小木进来了,正发飚的缨子怒容满面,纤手一指小木:“滚!”
“哎我艹,这泼妇哪儿来的?”小木惊讶道,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缨子拍案而起。
“哟,这么犯贱,还想听一回?”小木道,瞥见镊子暗笑,他确实了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没准是要打发难题。
不过这个难题真不好打发,那妞看着漂亮可人,可脾气不是一般地臭,蹬蹬蹬上来,挥手就扇,小木掉头就跑,缨子追着:“小瘪三,你给我站住……敢骂姑奶奶。”
“你特么谁呀,来公司捣乱……大米,二豆,上,拦住她。”小木嚷着,围着桌子转。
这一喊却不奏效了,大米、二豆根本没敢动,而且还往墙角站了站,小木此时省得,这个出头怕是出错了,那女的剽悍道,甩着键盘就砸,拿着文件框就扔,转眼间就把公司给搅得鸡飞狗跳,无人敢拦,又一次堵着小木时,她飞腿就踢,踹得小木捂着臀部乱跳,再踹时,小木顾不上形象了,滑溜得矮身就往桌下钻,一钻躲过了,那妞却闪腰了,吧唧坐到地上,气得哇哇乱叫,疼得两眼泪哗哗一流,气苦地道着:“你们合伙欺负我……王八蛋,你个王八蛋……”
撒泼起来也不示弱,脱着高跟鞋,吧唧吧唧砸小木,小木好容易脱身,钻到前门就溜楼道里了,大米二豆紧张地跟出来了,三个一起跑喽。
乘着电梯下楼,小木心有余悸地道着:“这谁呀?”
“我艹,哥你狠啊,连她也敢惹。”大米紧张地道。
“就是啊,这回闯祸了,赶紧溜吧。”二豆提醒着。
“到底谁啊?”小木纳闷道。
“老板的老板的妹妹。”大米道。
“什么?”小木没明白了。
“老板上面那个老板的妹妹呗,经常来要钱,从来就不还,聂总都很宠她的。”二豆解释道。
“哎哟,坏逑了,我以为是聂哥不好意思对付的小相好,很严重吗?”小木问。
两人一点头,问题相当严重。
“得嘞……告诉聂哥,老子不干了啊,省得回头报复我,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出了电梯,小木已经脱了发的西装,发的手机,吧唧往大米、二豆怀里一扔,找到了一个最无懈可击的逃逸理由,出了大厦门,拦了辆车,坐上就跑。
倒视镜里,他注意到了,门口泊了辆火红的保时捷,改装过的,那辆车好熟悉的感觉。
噢对了,他想起了,曾经和乐子在游艺厅门口见过这辆车,哥俩都不好意思搭讪人家呢,可惜了,印像中似乎应该是个高冷傲的美女,真相实在让他大失所望哦……
第104章 穷则思变
“什么?跑了?”戎武吓了一跳,急问着:“什么原因?”
“你妹妹来要钱,正好照了个面,年轻人出口不逊的,拌了两句……回头公司里人一说是你妹妹,直接吓跑了。”镊子在电话上道。
“那你赶紧找去啊?”戎武莫名地有点心揪,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让他舍不得了。
“去哪儿找啊,扔下衣服和手机、车钥匙,自己走了,滨海这么大,怎么找啊?”镊子道。
“那等等,我马上去,通知些人,想想辙。”戎武道着。
“好,你快来吧,我是对付不了你这妹妹啊,在我公司大哭大闹呢。”镊子道。
收起了电话,戎武却是慢跑在林荫道上,他加快了速度,跑向湖畔的一处住所,不一会儿,开着一辆白色的雪佛兰,直往滨海来了……
……
放下电话,镊子一瞧大米、二豆的傻站样子,甩手叭叭就是两巴掌,怒容满面地道着:“谁特么让你们把人家吓跑的。”
两人互使了个眼色,默默地开始脱公司发的衣服了,脱下来,叠好,把手机压在衣服上,大米嗫喃道着:“聂总,我……我们要不也辞了得了。”
商量好了,收债真他妈不是个好活,不是欠债的非骂即打,就是被债主公司非打即骂,瞧瞧木哥,给公司收了这么多账什么下场,还不如早点改行算了,二豆低着头道着:“聂总,我……也走吧,木哥肯定不敢回来了。我们……”
“我艹……尼玛的……”镊子骂人实在中气不足了,匪气出来了,两人吓得一闪身,出门就跑了。
民间借贷的公司员工就这样,上岗全凭自觉,下岗全凭自愿,什么时候拍屁股走人都是两不相欠,本来好好的还准备共商大计呢,谁可想出这么一茬,直接折损一员大将,镊子气乎乎地下楼去了。
走了好大会儿,门缝里偷瞧的缨子悄悄出来了,脸上的泪迹刚抹干,她直觉可能闯祸了,公司人本就不多,五六个而已,现在一走就是仨,只剩下的做单的,以及一个出纳一个财务,做单的紧张兮兮捡着地上的东西,缨子钻到了财务隔间,那位年纪稍大的男子吓得直接站起来了。
“没事没事,你坐着,刚才那是谁呀,聂哥发这么大火?”
“刚来的?”
“一刚来的,他跟我发这么大火?”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