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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0节

      任凭腾王和腾王妃劝破嘴皮子,魏青莲就是不松口,“当初父王母妃跟女儿说,高公子如何前途无量人品相貌俱佳,如今反悔在先,这让女儿日后如何做人?世人如何说道王府?”

    腾王被气的喘粗气,腾王妃真是揉烂了手里的帕子,“莲儿,你怎就不听话呢?父王母妃可舍得害你?当初应下婚事,是因太子之故,那高公子当时看来确实是个良配,只是如今局势变动,你父王说的都是实话,你若嫁给他,高夫人哪里还会善待他?即便你有封为在身,只怕在高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母妃!”魏青莲低着头,跪在地上,眼泡也哭肿了,“女儿知道父王和母妃都是为了女儿,只是女儿心意已决,若是父王和母妃不答应,女儿便……便终身不嫁!”

    腾王和腾王妃傻眼了,真是不知那高泽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怎都到了这地步,她还是要嫁呢?

    夫妇二人真是不知何故,魏青莲自己也不说,旁人哪里知道?再者,姐妹三个听说父母要悔婚,就觉得王府嫌贫爱富,府里三位千金不问政事不懂局势变幻,什么都不懂,就觉得父王母妃叫她们失望。

    魏青莲把话扔了出来以后,便消极抵抗,腾王妃气的眼泪哭湿了帕子,腾王真是没辙,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地。原本他听说太子没了,心里还松了口气,还真没甚大感觉,本来太子跟腾王就没多少感情,只不过腾王面对未来帝王,多少会有些崇敬心里。

    这婚事一时僵在这里,原本还热热闹闹准备婚礼的,结果出了这事,为了女儿的将来,腾王是决定就算挨人骂也要悔婚的,只要花轿没抬进门,悔婚都不晚,没想到魏青莲不愿意。

    高家也是在观望,王府不悔婚他们才觉得奇怪呢,出了这事,高泽算是完了,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特别是在高夫人得知高宰相以死相逼才救下高泽,更是火冒三丈,要是就用这个机会让高泽死了,高湛不是就直接就成嫡长子?

    如今王府那边没动静,不过私底下倒是听说王府里闹了起来,除了高泽,高家多少有些看笑话的意思,腾王不愿意,可郡主愿意啊。

    魏西溏看着府里一团糟,完全不往那里靠,如今谁挡魏青莲嫁人,她就怨谁,这坏人还是让腾王去做,如果腾王都挡不住,那真是谁都挡不住了。

    高小胖看到魏西溏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殿下,你可便怨我,我可没办法。我哥已经够惨的了,我也希望他能娶个好媳妇……”

    魏西溏瞪他一眼,高小胖急忙闭嘴。

    其实高小胖除了喜欢八卦和怕死意外比一般人强烈,他晚熟,虽然也会嚷嚷着娶媳妇,不过都是人云亦云,完全不理解娶媳妇意味着什么,看东西也会看表面,要阴差阳错让他蒙对了,他自己都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如今如今高府的气氛他就一知半解,不知道为什么高夫人非要针对大哥,就知道嫡长子,至于嫡长子的后背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权利,他也一知半解,所以,他对高泽没有敌意,也不觉得那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就如他知道魏西溏不喜欢太子,想把太子咔嚓了,他觉得太子咔嚓不完,没了这个太子还会有下一个,总会有太子出来的。

    而且,高小胖年纪小心智也不成熟,所以他有从众心理,就喜欢和比自己大比自己强的人玩。崇拜武艺高强气场强大的付铮,虽然想欺负身份低微的季统,却又敬畏他的高大和武艺,而这些他喜欢的人偏又围着魏西溏打转,导致了他喜欢缠着气定神闲又一直欺负他的魏西溏。

    高小胖心里是希望高泽和魏青莲的婚事能成的,这样他和小殿下就成了亲家了嘛。

    王府又开始忙碌起来,魏西溏是看出来了,怕是腾王拦不住魏青莲的。因为魏青莲被逼急以后,闹过一次自杀,这一次总算让腾王和腾王妃怕了起来,最后腾王只能又气又急的说了句:“她要嫁便嫁吧。本王是管不得她了!”

    腾王宠妻爱女是出了名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确实是被逼急了。

    王府郡主如期出嫁,看在腾王的面上高家也不敢明着怠慢,虽说高夫人在高泽大婚之日阴阳怪气说了些难听话,不过还是阻挡不了高泽的迎亲。

    因为是王府长女,腾王再生气也不舍得让魏青莲受委屈,送亲的队伍延绵半条金陵街,嫁妆丰厚的让人叹为观止。

    魏青莲自己也知道对不起双亲,抱着腾王妃哭的花了妆,“父王,母妃,是孩儿不孝……”

    腾王妃只能红着眼圈道:“女大不中留,你日后好好的母妃就知足,孝敬公婆体贴夫君,不可恃宠而骄……”

    魏西溏难得换了一身喜气的女孩子衣裳,倒是衬的那张小脸红扑扑的格外好看,本就一双灵动的双眸,长睫忽闪之下个人动人,头发上被腾王妃绑了几根绸带,没多少头饰,清清爽爽的打扮,身上还披了件压春风的披风,举手投足之间,隐约带了些霸气。

    前来道贺的人缕缕不绝,付振海没出面,不过付夫人和付铮过来道贺冰上贺礼,大家心知肚明这该不该喜,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

    付铮一眼瞧见那边着了红披风的小姑娘,这让习惯了她一副假小子打扮的付铮眼前一亮,唇红齿白的小丫头,就跟突然变了模样似得出现在他面前,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因她的装束变的赏心悦目起来。

    这变化让付铮觉得,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小丫头穿上漂亮的衣裳,小模样竟也俏丽起来。

    魏西溏觉察到有人瞧过来,便斜了一眼,结果接收到付铮的大白牙,于是送给了他两个白眼仁,气的付铮直接从付夫人身边退开绕过人群去逮她。

    不妨他出了人群,便看到小丫头也走了回来:“我在这里。”

    付铮素来黑白相间的衣裳因为喜气的原因也添了红色,显得整个人十分华丽,魏西溏伸手扯扯他的袖子,道:“好看。”

    付铮看她小大人模样,不由也学着她的样,扯扯她的衣袖,道:“你也好看。”又问:“不高兴吗?”

    魏西溏倒背双手,道:“没甚高兴,只要她不后悔便罢了。”

    付铮笑道:“那是自然。不论怎么着,她也有封号加身,高家怎么也不会亏待了郡主。你不必太担心。”

    她摇摇头,“我哪里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觉得这境地让大姐搅合的有些尴尬,高泽如今即没有利用价值,也没有为我所用的价值,白让他得了一股力。”魏西溏想想又摇摇头:“罢了,就当是为了长姐饶了他吧。”

    魏青莲出嫁三日后回门,高泽也陪同一起过来,这样一看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给人一种一双璧人的感觉。

    腾王再不愿意,可女儿已经嫁了过去,如今女婿都上门了,倒也无话可说。

    腾王妃关心的则是高家待女儿如何,因为深知高夫人行事,生怕魏青莲受委屈,问完高夫人又追问高泽待她怎样。

    魏青莲只一脸羞涩道:“都挺好的,母妃不必为女儿担心。”

    魏青莲的脸上少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少妇的抚摸,想来夫妻两人倒是和睦,只是愁坏了腾王妃关于魏青莲婆家那边。

    郡主带夫婿回门,魏西溏则把高小胖提溜出来,问:“你娘有没有给气给郡主受?”

    高小胖眨巴了两下眼睛,才道:“什么样的才叫给气啊?我觉得我娘对我大嫂挺好的,还给她夹菜呢。”

    真要做了也是假相,魏西溏提醒他:“日后你在家里要多注意些,若是你们家谁让郡主气受,小心我扒了谁的皮。”她伸手一指高小胖,戳在他的脑门上,“包括你!”

    高小胖连连点头,“一定不欺负,也不让人欺负!”

    王府的婚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宫里的夺嫡大戏还在上演,各宫嫔妃都抱成一团参与进来,有能力的便参与争夺东宫之位,没能力的则找自己支持的一边站队,还有一些连站队资格都没有的,就只能观望。

    宫里那位仙尊在这一阵似乎销声匿迹,一直没再出宫,据说是因为荣承帝和皇后因为太子之死精神大受打击,特别是皇后一病不起,仙尊正为这两位天禹最尊贵的人炼制丹药呢。

    魏西溏听的这个消息以后,开始撇嘴,“一个招摇撞骗的妖道,还炼药。鬼才信呢!”

    高小胖偷偷瞅了她一眼:“殿下你对仙尊是不是有意见啊?”

    ☆、第047章 长音

    高小胖问完,他就赶紧闭上嘴巴,恨不得伸手抽自己两下,怎么就嘴欠呢?小殿下可是会砍人脑袋抹人脖子的。

    果然,听了高小胖的话,魏西溏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问:“本公主怎么不知道对他有意见?”

    高小胖壮着胆子嘀咕:“殿下老说仙尊是妖道,不就是有意见么?”

    “本公主也对你有意见,”魏西溏指指外头的水塘,“自己跳下去死死吧。”

    高小胖:“……”哭瞎了。

    在外人看来,宫里宫外的各种政事与几个少年来说,太过遥远,完全提不起他们的任何兴致,除了如今的付铮有功在身外,其他人却是一派无忧无虑的表情。

    不过几个半大的孩子,又能知道什么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顺着既定的轨迹慢慢前行。

    譬如,胡九卖出的劳力开始遍地开花,又譬如,魏西溏又买了两个宅子,里面养的貌美姑娘越来越多。

    今日某个御史大人出门一撞,撞到了一个天仙似得民家女,抬回府里当了第五房小妾,昨日司卫少卿杨大人远房表妹过来探望少卿夫人,不妨让杨家的公子瞧见,惊为天人,吵着闹着要娶回来,正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

    城里各位官家富豪各家的日子并未因为太子之死有何波动,该娶妻的娶妻,该纳妾的纳妾,该找通房的一个都不少。

    淮阳侯府的付铮大公子最近很烦恼,因为付夫人开始想方设法往他房里塞人。

    十三岁的付铮练的一副好身板,修长精瘦却结实的身形也随了付将军,一张五官分明俊脸,一双沉着睿智却又有神的双目,这样一个华贵俊美的少年公子,到哪都是姑娘追逐的焦点。

    付夫人急的什么?急的就是让他对男女之事有个了解,他未曾接触过这些,自然就要让丫头教授一二,若不是他以后的小媳妇不是受了苦?

    付铮头疼无比,又不能直接跟母亲说不,可房里天天晚上都被塞了脱的光溜溜的美人,真是哭笑不得。

    那些美人晚晚都被扔了出去,付夫人第二天就得到消息,自然是要把儿子喊过去教训一翻的,又担心又惆怅,儿子别不是那方面有些问题吧?可话又不好直说,付夫人看着自己一表人才的儿子,最终只能把开导和任务交给付振海。

    于是,付将军一整晚都憋着一张老脸,晚膳后让人把付铮喊道书房,关了房门,在书房走了好几个来回。

    付铮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爹,您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孩儿讲?”

    付将军站住脚,抬手对他招招手,结果憋红了,也没憋出一个字,半响,他走到书柜面前,从掏了好几层,总算从最里面掏出一本用布包着的书本,一把塞到付铮手里,道:“你……自己看吧!”

    付铮伸手就去揭上面裹着的布,付将军急忙阻止:“铮儿,你自己拿回房里看。”

    付铮不明所以,只好拿了那书回去:“孩儿告退。”

    到了房里,付铮伸手把书递给房里一直伺候的丫头,“放到我书房摆。”

    “是,公子。”那丫头接过来,一边拿掉裹着的布一边往书房方向走,结果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手里那书也掉在地上。

    付铮回头,“怎了?”然后视线落在地上被摔的翻开的书上,顿时“咻”一下冲过去,一把把书捡起来别到身后,满脸通红道:“你出去。”

    总不能说这书是他爹给的吧,那他爹的老脸就别想要了。

    那丫头捂着脸跑了出去,留下付铮一个人站在屋里,伸手扶额,觉得脑仁真疼,打死也没想到他老爹一本正经把他叫过去,就是为了给他这书。

    看看周围没人,付铮伸手把书拿出来翻了翻,又觉得害臊又有些好奇,看的这个纠结啊,瞅一眼合起来,合起来以后又想再看一眼,看到最后看的浑身难受,急忙把那书合起来,又重新包好,在书房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藏,最后抬头看看房梁,决定塞那里,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是会放在那里。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付铮顶着两只黑眼圈去找王府练剑,魏西溏一瞅见他的模样就吓了一跳,“付铮,你是昨晚上没睡好?”

    付铮的眼神甚是哀怨的睨了她一眼,视线还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然后别过脸来,深深叹了口气,个子倒是抽了点,就是这小身板和那书上画的大不同,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见他眼神怪异,魏西溏眨了两下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得体。她素来对仪表很重视,又爱干净,还未在自己的服饰上和装扮上出过岔子,付铮那眼神让她很是不爽,“我哪里有问题?”

    付铮拿了剑准备练,背对她摇摇头:“殿下很得体。”

    魏西溏拍桌子,“那你甚眼神?”

    付铮只得回头,对她一笑,“盼你快些长大的眼神。”

    魏西溏怀疑的看他一眼,然后对身后勾勾手指,魏丁急忙跑过来,魏西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魏丁便急匆匆的跑了下去。待付铮和季统各自练完剑以后,魏丁也已经回来了。

    在腾王府付铮从来都是座上宾,特别在魏西溏面前,他更是未曾客气过,练完剑自有丫头端水过来给他净手,然后坐下来用膳。魏西溏等他坐下以后,猛然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说吧,昨晚上和几个美人翻云覆雨了?”

    付铮:“噗——”手忙脚乱的让人拿了帕子过来擦脸,然后抬头一脸怒气的看她:“说的什么混话?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

    “实话都不叫人说,还让不让人活了?”魏西溏一脸无辜的看他。

    “你!”付铮握拳,忍下脾气,好声好气的说:“没有的事。我娘年后就一直要往我房里塞人,我没要。”

    魏西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别推辞,憋坏了不好。”

    付铮顿时吼了出来:“你懂什么憋坏了?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别乱说话?”他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真是气死我了!”

    魏西溏斜眼:“我是为你好。”她怎么就不懂了?她比他懂的多了去。想到这,魏西溏倒是说了让他好受点的话,“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跟你娘说清楚。”

    只是,付铮还没来得及好受到心里,就听她又补充道:“不然你娘肯定以为你有隐疾……”

    “魏池!”付铮拍桌子:“你真想气死我是不是?”

    “这样说也不行?”魏西溏学高小胖:“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那边季统正在收拾兵器,这是他能做的一点事,本就是殿下许他过来的,若是甩手走人,哪里还说得过去。那边两人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却也只能埋头干活,待整理完了,他远远对两人施礼:“殿下,付公子,季统告退。”

    付铮没理他,魏西溏只点点头,便继续跟付铮说话,季统顿了顿,低着头沿着走廊离开。

    这两人说到最后,付铮被气的说不出话,魏西溏倒是淡定道:“不愿学就不愿学,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大不了等日后成亲,我教你便是……”

    付铮……扭头就走,其实他更想扭下她的头再走。

    魏西溏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吹在和煦的春风,总算感受到了一些暖意。明明四月的天,早晚凉意还是那样重,这样的气候才正舒爽。

    她一个人惬意的很,相卿送的那两个孪生小童正忙着给她上茶倒水,“殿下请用点心,待会还要去国子监。”

    魏西溏点点头,想了想,突然想起了长音,便让人唤来魏丁,“长音这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