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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4节

      “你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才是你的正房太太,你们俩那点破事,敢做别怕人说!”黄淑玲激动地抓住了刑銮治的衣领,“小柘才大嗣枚几个月?啊?你告诉我!在我辛苦怀孕的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么?”

    她转向夏蔷,多年隐忍和怨恨倾泻而出,吼得声音直颤,“你恨许珊杉毁你名誉,你恨刑怀栩只大刑真栎四个月,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找刑鉴修和许珊杉算账,你非要把我也变成和你一样的怨妇!夏蔷!你他妈就是个见不得人好的变态!你怀真栎的时候,是谁一直陪你解闷?是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这个自私自利的疯子!你不得好死!”

    啪,刑銮治的耳光第二次打在黄淑玲脸上,尽管这次力道很轻,黄淑玲还是捂着脸,半晌失神。

    十几年夫妻的最后一点恩爱,如今也被斩断。

    多少年前,也是这样美轮美奂的婚礼现场,那个亲口许下诺言的男人究竟被时光带去哪儿了?

    夫妻呐夫妻。

    等黄淑玲清醒过来,她痛哭失声,肝肠寸断。

    刑銮治自觉理亏,搂住妻子肩膀要将她往外带,“你冷静点!我们回家再说!”

    黄淑玲挣开他的禁锢,用力抹了把脸,收回所有的哭泣与愤恨,冷冷道:“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刑銮治,咱们离婚。”

    刑銮治愣住。

    周围相熟的亲朋也一起沉默。

    事已至此,离婚才是理所当然,可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没婚前协议,一旦离婚,涉及到的财产分割堪称重创。

    一片死寂中,刑嗣枚跑到夏蔷身边,拉着她的手哭道:“妈!你快和大家说清楚啊!说我是爸爸的孩子,说你和三叔根本没有关系!这种无稽之谈就应该当场否认!”

    她已经丧失理智,受到康炎的影响,也一心催促夏蔷辩驳。

    可这时候,越催夏蔷,只会越把她往绝境逼。

    “你也知道是无稽之谈,让我怎么否认?”夏蔷试图让刑嗣枚冷静,摸着她的脸小声劝:“她空口泼脏水,无中生有的事,怎么去证明?咱们先回家,回家后妈妈和你解释好不好?”

    刑嗣枚被夏蔷一说,也有了底气,“三婶!你别污蔑我妈,也别污蔑我,我什么也不怕,大不了我和我爸爸去做亲子鉴定!让你亲眼……”

    话未说完,夏蔷迅速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再往下说。

    她不知道是谁教刑嗣枚说出亲子鉴定这种话,她紧张地往周围看,看见不少幸灾乐祸的脸。

    为时已晚,黄淑玲冷笑道:“嗣枚,你不用去做亲子鉴定,三婶已经替你做好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dna鉴定证书,甩给刑嗣枚,“你自己看看,你和刑銮治是什么关系!或者,从今往后你不应该再叫我三婶,从名分上来说,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妈。”

    刑嗣枚难以置信,转头去看夏蔷,已是六神无主,“……妈?”

    夏蔷用力吞咽,却只觉喉间异物阻塞,哽得她几乎窒息。

    那份鉴定书被无数双手传阅,最后传到记者手里,刑銮治冲进人群大吼大叫,想阻止他们拍照,可惜没有人给他机会,他就像一个傀儡小丑,沮丧而盲目。

    刑嗣枚坐倒在地,掩面大哭。

    “……吵死了……”夏蔷嘟嘟哝哝站起身,趔趄着转身,执着地走向一个人。

    刑怀栩。

    “是你……”夏蔷眼里血丝尽爆,往日甜美的酒窝就像被填平的枯井,她抬起手,涂着殷红甲油的手指颤颤指向刑怀栩,“……是你……”

    刑怀栩身穿大红礼服,精致妆容也掩不去她脸庞的丝微稚气,可她的眼就像活了百年,苍茫冷冽,绝无怜悯。

    “夏姨,”这是刑怀栩在这场闹剧里第一次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平静,“这只是开始。”

    我会一一摧毁你看重的东西,让他们集体陪葬。

    你的名声地位,你的家庭财富,你的子女成双。

    让我毁给你看。

    夏蔷读懂了刑怀栩的眼神,身后有人拍她的肩,她木讷转身,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一白,仰天晕倒。

    ☆、第29章 世事无常

    第二十九章世事无常

    康誓庭和刑怀栩的婚礼以高调姿态开场,又以更高调姿态结束。信息时代,宾客们还未退场,这场盛放在豪华婚礼上的豪门丑闻已经在网络上沸沸扬扬传开了。

    作为婚礼主角的刑怀栩和康誓庭反倒被人遗忘,一时间,夏蔷和刑銮治成为众矢之的,不论是现实生活还是舆论力量,皆口诛笔伐,沸反盈天。

    康誓庭和刑怀栩要的就是这些网络看客键盘侠,越是与己无关的丑事,他们越不吝言语暴力。

    嘲笑别人,远比赞扬别人来得轻而易举。

    效果自然出乎意料地好。

    在全民讨伐的节奏里,刑鉴修成了唯一被暂时蒙在鼓里的人——康老爷子办事牢靠,婚宴当晚由他带走刑鉴修后,直接送回刑园。

    听说老爷子亲自在刑园里坐到半夜,确保不会有一丝风声漏到刑鉴修这儿。

    等到下半夜刑家启动紧急公关,夏蔷和刑嗣枚被保安分别送回来,老爷子才施施然离开,临别不忘叮嘱夏蔷好好照顾刑鉴修,顺便提议她们一家三口出国避风头。

    夏蔷一整晚晕头转向,虽愤恨康家阴险,心底也知道刑鉴修的脑袋不能受刺激,她如今被坐实*,负面压力过大,刑鉴修若再有个三长两短,她便千夫所指再不能回头,因此回避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让助理订机票,想带刑嗣枚一起走,可刑嗣枚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哭,谁也不见。

    夏蔷敲了几分钟的门,脑袋里也蹿上火,最后随她闹脾气,自己去收拾残局。

    夏蔷拼命要灭火,黄淑玲的离婚申请却再度公然添柴加油。

    在全世界都知道刑銮治背德在先的情况下,黄淑玲在婚宴上痛哭流涕的视频更让她的离婚官司赢得顺风顺水。

    那视频角度极好,又经过剪辑,把刑銮治两次动手打人的狰狞模样放大,直接激怒众多网友,顺便在离婚理由里加了条家暴。

    外界闹翻天,康誓庭和刑怀栩这俩始作俑者却在学院路的老屋里大肆翻修,原本荒芜的天井被重新修缮排水渠,再种上许多喜阴常绿的观赏植物,成了名符其实的私家小庭院。

    室内的墙也被重新做了防潮处理,老房子本来不具备电暖条件,康誓庭又找设计师,前后花了半个月,花费的钱财足够他们去市区买套小商品房。

    做了赔本生意,康誓庭却乐此不疲,难得的婚嫁全泡在刑怀栩这儿,和她争一争窗帘的颜色,偶尔也替她赶赶巷子里的流浪狗。

    老屋改造的最后一天,刑怀栩举起把铁钳,让康誓庭把大门对面电线杆上的摄像头拆了。

    康誓庭不久前知道了摄像头的存在,一直想动手,如今听到刑怀栩放话,就要去搬竹梯。

    刑怀栩拦住他,“这么麻烦啊?”

    康誓庭比划了下自己身高,笑道:“除非你让姚明来拆。”

    刑怀栩心情挺好,闻言笑道:“你背我,我去。”

    康誓庭俯身要背她,谁想刑怀栩跨到椅子上,像个小孩似的垫脚,“背着也不够啊。”

    康誓庭拍拍脖子,笑道:“坐我肩上。”

    刑怀栩不和他客气,扶着他的手就往他脖子上骑,康誓庭抓紧她双腿,缓慢站起身,“坐好了!”

    “呀!”刑怀栩骤然离地,这种感觉太新奇,让她紧张,越紧张越想笑。

    康誓庭背着她跨门槛时,故意晃晃身体,吓得刑怀栩一把揪住他头发。

    “轻点揪。”康誓庭笑道:“揪秃了这辈子就赖定你了。”

    刑怀栩又去抓他大衣领口。

    两个人来到对门路灯下,刑怀栩伸手去扯摄像头背后的线,康誓庭忍不住叮嘱,“看清楚了再剪,别把这一片电都给停了。”

    刑怀栩嘟哝,“啰嗦。”

    “你别瞎碰。”康誓庭还在殷殷嘱咐,“被电到了咱们俩就殉情了,咱们可是新婚夫妇。”

    刑怀栩低头,手指捏住他的嘴唇,轻笑道:“你婚前可没这么啰嗦。”

    康誓庭忍俊不禁。

    刑怀栩抬头扯了两下,扯松那个小摄像头后,干净利落的两钳子下去,摄像头从高处坠落,摔碎成几块。

    康誓庭扶着她的小腿,“痛快了吗?”

    刑怀栩瘪嘴,“不过是件早该除去的废物。”

    深秋的寒巷里没什么阳光,刑怀栩第一次离墙头的藤蔓那么近,一时好奇,扯落一段后圈成环,随手戴在康誓庭头上。

    康誓庭一仰头,就见自己脑顶郁郁葱葱,绿叶之上,蓝天之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刑怀栩饶有兴致地低下头,和他对视。

    “送我绿帽子是什么意思?”康誓庭抓住刑怀栩的手,她指尖凉凉的,握在他温热的掌心里刚刚好。

    刑怀栩乐了,两条小腿微晃,得意道:“妇男之见。”

    康誓庭顶着绿帽走回家,把刑怀栩放回椅子上,又扶着她的手让她跳下来,才想起正事,“我妈从加拿大回来了,她说你爸在那儿挺好,国内的事没太打扰到他。”

    事发第二天,夏蔷便以带刑鉴修出国疗养为由,火急火燎地和他去了加拿大安大略的湖边别墅度假。

    刑怀栩看着康誓庭的绿叶头环,心想她爸爸的这顶绿帽才是举世瞩目,瞒是瞒不住的,只希望能在他情况更稳定后再告知,到时,也不知刑鉴修会被气成什么样。

    “夏蔷躲起来了,刑家的大权暂时交到刑銮治手上了。”康誓庭说:“他倒是沉得住气。”

    换言之,脸皮够厚。

    同样是乱.伦,是性.丑闻,犯了一样错误的男女中,女人得到的宽容永远及不上男人,人们总是下意识把全部错归咎到女人头上,在这个小三狐狸精必死的年代,渣男却总能找到机会翻身。

    人们拜的不仅仅是金,还有无穷无尽的男权。

    “黄淑玲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刑怀栩问。

    “她和刑銮治的离婚案很快就要结束了。”康誓庭说:“咱们前期舆论造势太大了,刑銮治措手不及,必输无疑,黄淑玲得到的,只要不是挥霍无度,也够她一辈子享受的。”

    “她应该这几天就会来找你。”刑怀栩警告道:“她赢得顺利,担心她提价。”

    “不会。”康誓庭笃定地笑,“她过去可以为了保障刑柘的利益不和刑銮治撕破脸,现在也会为了儿子,和我们建立良好信誉关系。”

    这世上最不能小看的两种人,一是圣人,二是母亲。

    等黄淑玲再次出现在刑怀栩和康誓庭面前,已经是婚礼结束后的一个月。

    饭店包间里,她戴着副造型略夸张的prada墨镜,大大的镜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浑圆的下巴,和嘴角遮不住的岁月褶痕。

    作为一起热动全国的离婚案受害者,黄淑玲身上虽有胜利者的骄傲,也有藏不住的落魄和颓丧,她从包里取出个人股权转让协议书,手指压着,滑到刑怀栩面前,果然没有食言,“这是刑銮治分给我的刑家股份,加上我原先有的,按照约定,我现在全部卖给你。”

    刑怀栩接过协议书,看了遍上头数据,将协议书递给康誓庭,“买家是他,不是我。”

    黄淑玲吃惊道:“我以为……”

    刑怀栩不以为意,“三婶,你既然已经决定卖掉刑家股份,又何必在乎是谁买的?”

    “但是至少……”黄淑玲想说至少你刑怀栩还姓刑,卖给康誓庭,康家就名正言顺插足进了刑家生意,但她转念又释怀,“算了,关我什么事呢,我已经和你们刑家没有任何关系了。等我把名下商铺和房子转手了,我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英国买栋花园洋房养老,陪我儿子念完书,这辈子再也不回来。”

    “况且,你们是夫妻,又哪来彼此。”说这话的时候,黄淑玲嘴角带着笑,讥讽的,凉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