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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248 牢中的计谋

      但此事甚为机密,除了参与作战的众位将领和自己门下弟子知道外,落尘并不曾告知他人,如今即便是飞阳师兄问起,为了保守秘密,自然不能将此事告诉飞阳师兄,以免人多口杂,越多人知道对计划越是不利。
    飞阳见落尘缄默其口,便知她不愿告知,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悦,“看来师妹还是信不过我们这几位师兄啊,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相强,只是我还只这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能替我传宗接代,所以师妹该明白师兄意思!”
    落尘淡淡一笑,甚是有礼地道:“师兄放心,在这方面弘鼎甚是了解师兄心意,他已经有了子嗣,虽还未出生,可想必过不了几个月他就可以当爹了!”
    飞阳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事事起突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心想自己儿子娶妻自己怎的不知,而娶的那女子还怀孕在身,这更是全然不知,他突然想到甚么般,听闻宫廷侍女说落尘已有身孕,顿时冷不钉地打了个冷战,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我那忤逆子当真做出有辱师门之事,与师妹你…”
    落尘瞬间明白了师兄误解了,忙得打断他话头,道:“弘鼎天资聪颖,所娶之妻自然也是贵胄不已,他们二人相互爱慕,自结夫妻,但因大战之因,还未告知师兄,此乃弘鼎疏漏,再加上徒媳妇身份特殊,一时也未曾像师兄禀明,还望师兄莫要责怪于他!”
    这说得飞阳更是好奇,自己这傻儿子到底娶了何人为妻,佛宇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直接问道:“师妹便直说这儿师侄媳到底何许人也,莫要绕弯子,毕竟这也是喜事一件!”
    “对方乃乌楽国国主箩曼!”落尘说得轻声,可这几个字听在飞阳心中却如一道道烙印打了上去,让他瞠目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
    良久,飞阳才觉得并非自己幻听,顿时气恼道:“胡闹,他身为血瀛国人,怎可去番邦之地,我们天玄门可容不下这尊女佛,可是师妹你教唆的?就为了得到乌楽国的兵力相助?”
    落尘没想到师兄居然会生气,她还以为弘鼎能娶国主为妻,该当是件十分体面之事,但她却不知道,飞阳师兄其实一直都看好盈秋这个师侄女,品性优雅,性子柔和,又出生天玄门,成婚了两峰座就一山之隔,便于来往,可如今自己儿子娶了个国主为妻,那国主身份尊贵,岂不是自己将来还得看儿媳的眼色,更何况乌楽国天远地阔,对方既身为国主那不可能放下一国不管嫁到天玄门,想必定是委屈孩儿禁身在这个番邦之国,以后父子相见何其难,所以飞阳对此半无欢喜之意,满是愤怒之情。
    落尘也没想到师兄给自己扣这么大的罪,但是弘鼎答应娶箩曼为妻一定程度上确实是为了帮助她得到乌楽国的相助,说起来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师兄问责却也难辞其咎。
    “弘鼎和箩曼国主也是两情相悦,如今他们二人又有了孩子,等大事一了,弘鼎必会携妻拜见师兄的!”落尘不想弘鼎感情再起涟漪,所以特意强调他们二人已有子嗣,希望师兄能看到还未出世的孩子面上不要多加阻拦。
    可在飞阳看来,未成婚就有子嗣实在是不成体统,可见这番邦女子性情是多么的浪荡,自己孩儿跟她结为夫妻以后却不知要受多少气受多少苦,想再出口反驳却被佛宇开口阻拦道:“真是恭喜师兄,师兄在我们几个师兄弟中可是最先有孙子辈的,此乃喜事,待鼎儿这孩子回来后再让他向你请罪便是!”他转向盈秋,面色却是一沉,“倒是我这个女儿,可真是胆子越法大了,私自下山,哎,我们这一辈的孩子个个都不省心,两位师兄又都亡故,实在是我们天玄门的一大憾事!”
    正说着时金阙进殿拜见几位师叔,这是生金采妮一事后第一次拜见众人,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飞阳作为戒律堂的首座,见到金阙,想到他妹妹所做出的事,心中就十分不悦,众师兄弟脸色也都很不好看。
    金阙朝几位师兄跪首拜服,随后请罪道:“众位师叔安好,师侄金阙在此拜礼了!”
    佛宇向来还蛮欣赏这金阙的,以前也觉得在天玄门年轻一辈中,就属他最是出类拔萃,也就想着待成年后看能否将自己爱女盈秋嫁于这金阙,也算是女儿终生有托,但如今想到他妹妹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这个念头便已打消,只叹气道:“你父亲的事我们知道后也很是心痛,此事只能怪师兄年少太过存慈,既然知道这采妮是魔族之后,当年便不该将她带回天玄门,才惹来这弥天大祸,前弑杀了师尊,后堕入魔道为祸天下,更甚者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葬送在她手中,可见此女魔性未除,无论怎般教化都改不了本性,我听说你将她囚禁在金昭城,今朝既然我们几位师兄弟来了,便将她交于我们带回天玄门处置吧!”
    金阙知道自己妹妹犯下大祸,死罪难逃,可想到父亲遗愿,却还是奋力相求:“妹妹确实重罪难逃,但众位师叔们可否看在她乃我父亲血脉情分上怎么处罚她都可以,但求饶她一条性命,也不枉父亲临终前对我所托!”
    飞阳却是摇了摇头,“以前师兄便是心慈手软才酿成今日之祸,如今若再饶这魔女性命,恐怕将来还会生出何事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底怎么处置她,你无须过问,将她交于我等就好,至于阙儿你,太曦峰现在无主,你将来便是一峰之主,便不可再如此优柔寡断,心存善念固然是好,但无谓的善念只会给自己给他人给天下带来灾祸,那便不是善念,而是恶念!善恶之分,只在一念之间!”这些话原本便是师尊讲道时常常对弟子说起的,如今飞阳再对金阙谆谆告诫,便是希望他不要再被亲情牵绊,再生出祸端。
    见众位师叔都如此说,金阙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只会徒惹师叔们生气,只能暂且不谈,只是斜眼看向盈秋,想到自此后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就甚是怅然,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听天由命。
    因为天玄门的弟子都在宫殿叙话,所以曲疏终得一丝空闲前往囚牢,因为乐勍作为人质十分重要,所以并未囚禁在驻军大营,而是押解回城廷关押在地下牢笼中。
    曲疏谎称说是自己的夫君清远中了这乐勍的毒,只有他能解,她来是向乐勍讨解药的,并且让兵士们勿要告知落尘和金萱等,因为清远不想让他们为他的伤势忧虑操心。
    看押的兵士知道清远被这乐勍重伤,所以不疑有他,便询问道:“是否要我等设法逼他交出解药?”说的逼自然便是严刑拷打,各种酷刑相对。
    曲疏摇了摇头:“放心,我自己有办法让他拿出解药,你们让我单独与他谈一会儿即可!”兵士们听令便开了牢门,暂且退了出去。
    乐勍中了梭骨针,已经疼得虚脱了般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见到有人进来,抬首看对方,见居然是曲疏,便勉力撑着坐了起来,眼睛放射出怨毒的光芒,“你这女人居然还有脸来见我,难道你忘了王上命令了么?为何你没动手,还让落尘叛军一行生龙活虎的,看来你嫁作人妇后便忘了自家一族性命了,哼,最毒妇人心,看来说得一点都没错!”
    “我父母如今怎样?”曲疏不由得担心道。
    “你现在还活着,那证明他们也还活着,可你要知道,王上赐的毒药只有一年的期限,你若想你和你家人活命,便该做出点事迹出来!”乐勍威胁起来,让曲疏脸都黑了下去,眸子中的怨毒之意比乐勍更甚几分。
    原来那日自清远从段氏府中逃走后不久,王城的宫人便来到他们段府中,连着带了一千兵马将段府围得水泄不通,然后逼迫曲疏以及她的父母兄弟都服下了解药,并且言道,必须相助王廷除灭落尘大军,若不然便毒身亡,莫想活命。
    曲疏只能想方设法回到金昭城,来到清远身边,她本想试着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可试了许久,都无济于事,如今落尘大军大获全胜,她怕若落尘彻底打败了虓虎大军,那便离落尘夺取王位便又近了一步,而自己和家人最终便会沦为战争的牺牲品,成为亡魂。
    她本来并不想对落尘动手,可是如今自己的夫君心心念念只有这落尘,她如何能接受得了,所以自然不想再如此下去,就想商量个对策。
    “这些我自然没忘,但是我能力有限,你们五十万大军都对付不了他们,我区区一个女流之辈有何能耐?”曲疏虽然厌恶这落尘,倒心里还是佩服这女人的智谋,若不然为何金采妮都栽倒在她手中,而她又逼得王城中的龙毓晞坐卧不宁,可见并非易对付之人。
    “他们接下来有何计谋,你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探听而知?”乐勍旁敲侧击的问道。
    “他们商量军情时都是密谈,并不会让我参加,并且里外都有兵士把守,我近身不得,更何况那落尘本身就跟我有仇怨,自然更不会让我参与这些!”曲疏如实说道。
    “那你想办法杀掉聂臻,这聂臻是军中大将,只要他死军心必乱,那么接下来破城便是轻而易举了,你千万别说你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到!”乐勍眼中带着威胁,对这曲疏十分不信任,因此步步紧逼,让她无法喘息。
    曲疏思量许久,道:“只需我办好此事,王上便可赐我解药,是么?”曲疏不由得询问道。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父亲上奏王上你的功绩,别说赐解药,还可以遵从你的心愿独独饶了你那夫君清远性命,不过那清远已经被我废了,你还想继续跟着他么?待我父亲救我出这牢笼,你若愿跟我走,我还是可以考虑娶你为妻的,也总比跟着一个废人要强,不是么?”乐勍言中嘲笑,想到憎恶的清远受伤,自己身上的剧痛仿佛都轻了许多一般,竟不感觉到疼了。
    曲疏红了眼,面对乐勍,顿时蹲下身,突然召唤出匕首,在他面前比划着,吓得乐勍连忙向后倒退几步,惊颤道:“你想做甚么?我告诉你可别乱来,你要是敢伤我分毫,你也休想活命!”
    曲疏本来就厌恶这乐勍,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娶自己,如今听他出言侮辱自己夫君,心中如何不气,并且自己夫君本就是他所伤,她如何不报这个仇,顿时手起刀落,只听得‘啊’一声惨叫,乐勍的脸上便被划出一道血粼粼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污了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
    “你…你居然敢伤我,你不要命了么?”乐勍捂着脸,双眼似要喷出火一般,想将曲疏撕咬成碎片。
    “我是在警告你,再敢动我夫君一根毫毛,我一定保证你的下场要比我夫君惨百倍,别以为你有个父亲就可以耀武扬威,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父亲也只会当做你是被落尘所杀,决不会怪到我身上,你说呢?”曲疏威胁恐吓道,她也确实很想杀了这乐勍,但是此刻若杀了他,落尘追问起来,自己必脱不了干系,待落尘大军被破之时,自己再趁乱杀他也不迟。
    看守的兵士听得嚎叫声,立刻赶了进来,见到这乐勍,满身血污,忙得进牢查看,见他只是些皮肉伤,才放下了心,但是却不愿再让曲疏在此地久留,劝道:“曲疏姑娘还是回去吧,这乐勍虽然可恨,但是目前此人还有用,姑娘再恨也不能要了他性命,不然我等无法向公主交差!”
    曲疏委屈地哭了起来,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恶人伤了我夫君,我心中好恨,真想一刀结果了他,好,现在我不杀他,待大战胜利后我再取他性命!有劳二位将士,给你们添麻烦了!”兵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想那清远真是娶了个好妻子,两人也不见怪,便送她出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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