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微挑，两人喘气声愈大，耳朵里听到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瞳仁里都是彼此的身影。
    “慕承，你从什么时候注意我的?”
    她深深吸着气，胸脯不停起伏一贴一离的靠在慕承的胸膛。左手开始熟练的拉开他裤子的拉链。
    “高一吧？”
    “否则怎么知道跟我上课传纸条的人是林寒？”
    慕承感觉耳畔是海妖在说话，就算他再如何克制，也不得不沦陷在这歌声中。
    “砰砰——”
    两人具是一惊，慕承被这敲门声从歌声幻境中拉了出来。
    他忙的拉开舒雪，将她摁到皮椅上，整理好自己情绪和坐姿。
    舒雪脸上的红霞也慢慢消了下去，可惜的望向门口，轻咳几声，然后问道：“什么事？”
    刘姨在舒家做了很多年，知道家里叁人的习惯和性格，没听见叫她进，她是绝对不会进房间的。
    “小雪，舒老板今晚要去南湖名馆吃饭，他问你去不去？”
    舒雪听完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南湖名馆是她初中那会最喜欢的私人饭馆，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但自从上了高中，舒霖海和林女士“越来越忙”，上一次舒霖海请她去南湖名馆吃饭，还是因为她生日他没时间赶回来，道的歉。
    舒雪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慕承，拒绝道：“不去，我今晚约了人在外面吃。”
    回答了又问：“我爸怎么不跟我打电话说？”
    “舒老板说你手机没人接。”刘姨回答。
    舒雪低头看了看书桌桌面，没有看见手机，想起自己手机放在了卧室，出声说：“那刘姨你去休息，晚上不用给我做饭。待会我给我爸打电话。”
    “好，小雪，晚上早点回来啊。”
    “嗯！”
    对话完，书房气氛中的暧昧消散，两人也冷静了下来。
    舒雪坐在皮椅上，右手转着中性笔，她的目光落在慕承身上，见他愣在椅子上不说话，揶揄道：“慕老师？你不问问，今晚我约了谁？”
    慕承这时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他看向正在望着他的舒雪，撇过脸，冷淡地回了一句，“这是你的事。”
    南湖名馆这个名字让慕承狠狠清醒了一番。
    这是宁市最好最特色的私人饭馆之一，在京市也有分店，毕业聚餐的时候，富二代同学请他们全班去吃过。
    他还记得他眼前那盘湘菜的价格，是他大学兼职半个月的工资。
    舒雪察觉他有些落寞，她咬咬唇，凑过去用自己忽闪忽闪的眸子看着他，柔声问：“要不我们继续？”
    说完，手就往他大腿上了。
    慕承抓住她的手腕，微微叹息，转头看向她的眸底有几分舒雪看不清的痛苦和无力？
    “开始上课吧。”
    舒雪怔怔点了头。安静坐在他旁边听讲，这次她分外听话，几乎没有对他进行调侃和打趣。
    夕阳落入书房的地毯上，慕承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补课结束的铃声。
    “好了。”
    讲完最后一道题，慕承将红笔和钢笔收进了包里。他当然也感受到舒雪在这次补课中分外乖巧，他有些抱歉道：“对不起，舒雪，今天影响你了。”
    舒雪立即明白他是为什么道歉，其实她看着很安静，但心底一直在思索自从天台后，这几天慕承的反应。
    除了高道德的自我标准，他还有一样她忽略的事实。
    那就是现在年轻又贫穷的慕家。
    她摇摇头，眉头一挑，转脸笑眯眼地看着他，“你真不在乎我晚上跟谁约会啊？”
    慕承属实没想到她会回这句，一时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昨晚，林寒发短信说想让我给他一次机会。”舒雪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夕阳，一脸纠结，“老师，你说……我要不要给呢？”
    慕承没有舒雪期待的愠怒和替她拒绝，而是站起来，不冷不热道：“我没有资格给你建议，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遵守校规。”
    最后一句话，是他没忍住添上去的，他右手放在裤兜里，紧紧握成拳头。
    “那我们走吧。”舒雪弯了弯嘴角。
    “我们？”慕承不解。
    “啊。忘了跟老师说，林寒我不准备考虑了，今晚我请你吃饭。”
    舒雪起身伸了个懒腰，纤细腰肢盈盈一握，裙子随着动作往上带了带，露出白皙的大腿。
    慕承收回自己视线。
    听到她的回答，他半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回答道：“好。”
    舒雪有些惊讶他一口答应了，她还以为她得费一番口舌呢。
    “等我一会。”
    ……
    慕承站在别墅的门口瞧着远处的夕阳，天际橘红的火烧云一层层覆盖在西方，漂亮又诡异。
    而他的心里像是一副油彩画，乱的不知所措，有烦躁有沮丧。
    是该克制还是放纵，或者选择沉沦？
    可他是舒雪的老师啊。
    “慕老师！好了！”
    慕承回过头，舒雪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加了一件雪纺外衣，化了一个淡妆，以及——穿上了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