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视频是她的，她想卖就卖，没啥毛病。
    可男人生起气来又凶又冷，苏栀莫名的就觉得好像真的做错了事一样。
    她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我觉得钱挺多的。”
    要不是距离不允许，陆寒尧恨不得把人抓到面前，按在床上的打小屁股。
    “既然你对这个价钱这么满意，那就按这个数，剩下的视频我全买了。”
    “我不卖。”
    “嫌钱少？你开个价。”
    见男人这么不依不饶的，苏栀也有点生气了。
    “陆寒尧，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呀！视频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你管不着！”
    陆寒尧心里本来就火大得紧，小姑娘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原本开着暖气温暖如春的别墅大厅，就像窗户被打开了一样，冷空气呼呼的往里灌，冻得人心里发寒。
    别墅内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陆寒尧抬手拿起烟盒，咬了根烟点着，本就低沉的嗓音就跟裹着冰碴子似的。
    “你别逼哥哥真的发神经，你受不住的。”
    苏栀捏着手机，热气直往眼眶上涌。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霸道又讨厌的人。
    抽了两口烟，没听到小姑娘的回复，陆寒尧冷着脸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说话。”
    “我要睡了。”
    听出小姑娘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陆寒尧抽烟的动作顿住，心里的火气也似乎被浇灭了大半。
    他都没还没开骂，咋就哭上了？
    想到小姑娘现在正躲在被窝里哭，陆寒尧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他抬手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软下态度哄道：“你的那些视频，每一条哥哥都看过无数遍，已经有了感情。你说都不说一声就把哥哥喜欢的东西卖掉了，哥哥能不生气吗？”
    苏栀的确蒙在被子里流泪，不过是被气的，也有些委屈。
    她自己录的视频凭什么不能卖！
    听到手机响起新消息的提示，她赌气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放手机的床头柜。
    大约半分钟后，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摸索着抓起床头柜的手机。
    被子里，手机屏幕的透射出来的白光，将少女巴掌大的脸照得如同积雪一般的莹白。
    听完语音消息，苏栀心情好了一丢丢。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她下意识点开，可能是蒙在被子里的缘故，男人的嗓音比平时听起来更加的磁性悦耳。
    “你把视频卖给谁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想干嘛？”
    “当然是买回来。”
    苏栀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卖你的，我买我的，互不干涉。”
    在被子里蒙得久了，手机屏幕上起了一层水雾。
    苏栀揭开被子，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心情跟着轻松了不少。
    她探身从床头柜拿了纸巾，把屏幕上的水雾擦掉。
    “不用买。”
    她点开相册，把之前保存的制作牛肉水饺的视频发了过去。
    “你可以留作纪念，但不能发到网上，我跟别人签了协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