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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开门迎春

      小翠当天便找到胡谦。
    秘密说道:“李瓶儿让我请老爷晚上去喝酒,详谈购买成衣铺的事情。”
    胡谦问道:“她已经答应下来了吗?”
    小翠说道:“答应了,但没有完全答应。
    只是请老爷晚上去喝酒,还要详细谈谈。
    到时候老爷千万要端住架子,要沉住气,免得被李瓶儿占了什么便宜。”
    胡谦说道:“这个我是懂得的。”
    小翠又说:“只要老爷沉得住气,不愁买不下来,而且的话价格会压的非常低。
    李瓶儿还会许给老爷一些好处。”
    胡谦问道:“是什么好处?”
    小翠说道:“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到时候老爷就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胡谦关了店门,吩咐郓哥在屋中守着,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到了李瓶儿家的后门。
    按照约定敲了三长两短三长一短的暗号,门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是武大官人吗?”
    胡谦轻声咳嗽了一下,“是的。”
    门这才缓缓打开了,小翠迎了出来,“老爷请进,娘子早就备好酒菜等着了。”
    穿堂过廊,绕了两圈,到了正屋。
    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香气。
    等进到屋中,便见一个身材娇小的美人儿站在那里,见胡谦进来,微微福了一福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武家大郎了吧,奴家有礼了。”
    她黑鬓、弯眉,光眼,香口,隆鼻,红腮,粉脸,袅身,玉手,捻腰。
    看得胡谦食指大动。
    然而她才弯下身去,脸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掩饰不住的厌恶。
    自以为胡谦没有看到,却不知因为武大郎生得低矮,而这一切便都完完整整的看在眼里。
    不过胡谦也没有发作,毕竟这武大郎生来就是如此,别说是别人看了难受,就是他自己看了这黑炭般的肤色,枯树皮一样的皮肤,以及黑中带黄的板牙,也不由觉得十分恶心。
    这还是他每每起床都要刷将近小半个时辰,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娘子有礼,在下正是武大郎。”
    两人分主次落座,小翠站在一旁,檀香木的香炉中烟雾缭绕冒了出来,屋中没有风,便都直直往上飘去。
    李瓶儿生得风流,嫁给花子虚之前,毕竟是梁中书的小妾,一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谈吐也颇为风趣,便信手说起一些东京的风土人情,又问了问武大郎的肥皂生意。
    “说起来也是缘分。
    自大郎制作出这肥皂以来,奴家基本每次都要买上一些。
    说起来也算是大郎这肥皂店的常客了。”
    胡谦笑了笑道:“那真是多谢娘子了。”
    李瓶儿又说道,“这肥皂五十文一块,况且方圆百里仅此一家,别的不知道,这个价格可是不低,大郎因此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胡谦说道:“银子确实也赚了些,只不过说比起娘子家的,还是差了许多。”
    李瓶儿又道:“大郎说哪里话,想必大郎也该知道我家的成衣铺已经被官府查封。
    我家老爷如今已下到大狱中,每每艰难度日。
    实在是过得困苦的很,又哪里比得上大郎万一。”
    胡谦说道,“娘子实在太客气了。”
    两人拐弯抹角的说了一阵,却是谁也没有去提成衣铺的事情。
    李瓶儿这边是等这武大先提,好掌握一些主动,趁机要个高价,胡谦则是沉住气,想要对方先提,趁机杀杀她的锐气。
    尽量以最低的价格买下来。
    等了一阵,终究是李瓶儿没有沉住气。
    说道,“其实这次请大郎来,一是想见一见这位制作出肥皂的奇人,又听说大郎是天神下凡,是什么太乙救苦明王!
    奴家凡夫俗子,哪里见过什么神仙,所以也想开开眼界。
    另外一点就是,奴家的老爷现在已经在大狱中,家里积蓄花销一空,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搭救他,所以这次请大郎前来,是想把那肥皂铺旁边的成衣铺卖给大郎,好凑出银子去救我家老爷。”
    武大郎笑道,“既是如此,娘子何不早说,我武大别的本事没有,只是心地善良。
    若是见了别人落难,眼泪都会流出来的。
    况且我又是天神下凡,太乙救苦明王,专门帮助那些受难的穷人。”
    李瓶儿点点头说,“大郎说的极是,奴家也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神仙菩萨的事情,奴家知道的少,所以奴家只能前来求大郎帮帮忙了。”
    说完似有意,似无疑,敞开领口。
    又用另外一只手扇了扇说道:“说来也怪,屋中竟然有些热呢。”
    胡谦扫了一眼,觉得心口突突猛跳。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李瓶儿说道,“小翠还不赶紧给大郎倒酒。
    小翠应了一声,两步走到跟前,将银壶提在手中,给胡谦的杯中倒了一杯,又要给李瓶儿倒。
    李瓶儿道:“奴家不胜酒力,就请小翠代替吧。”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奴家以茶代酒,请!”
    说着端起茶杯,向胡谦示意。
    胡谦到道:“娘子这茶为何如此之香?却是哪里的茶叶?”
    李瓶儿道:“这茶叶原是我家老爷从岭南之地买来的,十分珍贵,是正宗的雨前龙井。”
    趁她低头说话的功夫,胡谦已经把杯中的酒倒在袖子中。
    然后才点点头,冲她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李瓶儿见他亮出杯底,也跟着一饮而尽。
    倒是小翠犹豫不决。
    李瓶儿瞪了她一眼,她这才喝了下去。
    “这次请大郎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请大郎把成衣铺买下来。”
    胡谦说道,“娘子也该知道那成衣铺如今已经被知县封了起来。
    况且花老爷如今正在狱中,这铺子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若是买下来,岂不是白白浪费银子啊。”
    “大郎放心。
    等奴家卖了这成衣铺拿到银子,便立即到县衙去上下打点,我家老爷本来就占尽天时地利。
    再加上上下打点,必然胜诉,到时候这成衣铺非是你的不可,又哪里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你若诚心买,奴家这时便替老爷做主,以七成的价格,卖给官人。”
    胡谦仍是摇了摇头。
    七成的价格看似便宜,但若最后拿不到自己手上,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瓶儿见他许久不肯松口,便道:“大郎也不要想的太过简单了,若不是赶上这个时候,这成衣铺即便你出高价,我家也不会卖的。
    如今却是便宜你,你竟然还如此压价,难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况且你不是自诩天神下凡,是什么太乙救苦明王,专门解救穷苦人家的,现在为何这般推脱?”
    胡谦哈哈一笑。
    “我的确是太乙救苦明王,不过你家也锦衣玉食。”
    说着四处看一看,指着这许多家具。
    “你看看这屋中哪一件东西是穷苦人家能用得起的。”
    李瓶儿一时语塞,望着小翠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郎倒酒。”
    李瓶儿说道:“既然如此,买卖不成仁义在,大郎若实在不愿,就奴家也不多说什么,咱们好聚好散。”
    胡谦和小翠微微一愣。
    没有想到李瓶儿竟然会如此决绝,不过话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胡谦一口将酒喝了下去。
    “既然如此,武某就告辞了。”
    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
    李瓶儿道:“小翠还不快去送送大郎。”
    等两人都出去,她厌恶地用筷子将胡谦使用的酒杯、碗筷一起戳在地上。
    然后又拿起小翠用的酒杯端起来闻了闻。
    见没有什么异常,又把自己先前收好的春意丸倒了一些,添了些酒,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难道真是药效过期了吗?
    再说胡谦和小翠走到门口,还要再往前走时,小翠一把扑在胡谦身上,说道:“老爷救我。”
    胡谦没有说话,而是把刚才喝到口中一小口酒全部吐了出来。
    只觉小腹升起一团火来,想来是这酒里有什么东西,“这酒里是什么东西,难道下了毒吗?”
    小翠道:“并不是毒,可能是娘子在里面放了一些春药。”
    胡谦扶着她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翠说道,“娘子告诉奴家请老爷过来,稍微给老爷一些甜头,引诱老爷上钩,将那成衣铺买下,谁知她自己不肯喝,反而要我喝。
    看来是想让我陪老爷一晚,然后借此抓住老爷的把柄,要挟老爷将成衣铺买下来。”
    胡谦这才明白过来。
    小翠道:“现在奴家喝了这酒,身体好似火烧一般。”
    说完痛苦的闭上眼睛。
    胡谦赶紧抱住她。
    胡谦正想是不是就在这里给她治疗的时候,又见天气寒冷,若是带回家,被武松看见,难免要说什么。
    可是肥皂店那边又有郓哥,也不方便。
    于是将心一横,抱着不停索吻的小翠又回到身后的院子。
    “哪里有空下的屋子?”
    小翠这时已经有些意志不清了,强忍着躁动道:“在娘子旁边的……”
    好在这条路刚才走过,因此认得。
    重又回到刚才的屋子,忽听屋中隐隐传来李瓶儿的娇呼声。
    他微微一推门,从门缝中望过去,只见李瓶儿正痛苦万分地倒在那里。
    观其面色,竟然和怀中的小翠一样。
    他立即抱着小翠走了过去,搓了搓手,纵身扑了上去。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
    小翠和李瓶儿渐渐醒了过来,见彼此躺在一处,不由皆是一愣。
    然后又都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四处看时,却再寻不到胡谦的踪影。
    小翠赶紧穿好衣服。
    打来热水给她洗漱,又帮着她倒了热茶,来回漱口,伺候着吃了早饭。
    李瓶儿气愤道:“这矮子不是走了吗!难道又回来了?”
    小翠道:“奴婢好像吃了什么药,也不清楚。”
    李瓶儿恨恨道:“他好狠的心儿,竟敢这般辱我。
    若寻到机会,非将他的手脚全剁下来喂狗。”
    小翠本想问问为何要给自己下春药,但见里李瓶儿正在气头上,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再说就算问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向她讨个什么说法不成?
    走到桌前,却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拆开看来,上面写着:
    成衣铺的事情可以商量,价格就以昨晚商量的为准。
    等到晚上胡谦带着银子过来。
    这时正厅中只有小翠一人,李瓶儿则是躲在里间。
    胡谦只能听到她说话,却再难看到她的面目,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反正成衣铺的事情买下来就行,
    至于知县那边则是让武武松稍微去打点一二。
    花子虚死不死没关系,只需要将他这宅子、成衣铺定在他的名下即可。
    李瓶儿得了银子,先是自己私存下来一些,然后想要到衙门去打点,却被小翠拦住。
    “娘子在衙门又没有什么熟人,不如就请那武大去打点,何况他弟弟弟武松就在衙门里当都头,比咱们说话要方便得多,娘子即使有银子,也架不住那衙门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李瓶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最近好像有些偏向那武大,莫不是吃里扒外。”
    小翠说道:“奴家忠心耿耿。
    若是娘子不愿意,就当奴家没说过好了。”
    李瓶儿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这贱婢最好给我消停点,我看你也是个思春的猫儿,若没沾了荤腥还倒好说,一旦沾了,你却不是你了,这两天蹦达的如此之欢,若不是我看管着你,必然三天两头就要去寻那五大欢好。
    莫非是一心就想爬到他的床上去?不过话说回来,此话倒也在理。”
    说完便取了银子,让她去寻武大在衙门里上下打点。
    小翠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十分屈辱,却又发作不得,只好带着银子去寻胡谦。
    等到了肥皂店将事情一说。
    然后便自哭了起来,胡谦见她脸上肿了一块。
    问了原因,小翠起初只是不肯说,后来被胡谦追问的紧了,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胡谦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且再忍上一时,这两天我把你要过来。”
    小翠心头一暖,像是猫儿般拱入他的怀中。
    “多谢老爷,老爷若是愿意,奴家想办法再让那李瓶儿服侍老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