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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妆刷人刀爷

      唐曼没有想到,梅瘦说,如果是康一的真传,价格五到十万之间,这就要看那个人了。
    “到时候,看画的时候,你观察这个人的表情,一般收画,都会挑毛病,找问题的,越多,说明这个人越是想买下你的画儿的。”梅瘦说。
    “谢谢梅老师。”唐曼说。
    “谢谢你的茶,我走了。”梅瘦起身走了。
    唐曼送出去,回来,进屋,看那毛,做刷子的毛。
    唐曼拿着,去了胡同的—6号。
    刘举提到过这个人,制刷人刀爷。
    刘举给过唐曼一把刷子,那把儿比正常的长出不少,也大不少,拿着感觉是非常的舒服,那刷子的毛是什么毛不知道,上妆的时候,感觉就是不一样。
    —6号,敲门,一个人打开门,头发散乱着,七十多岁的一个老头。
    “是刀爷吧?我是唐曼,刘举……”唐曼没说完。
    刀爷说:“我知道了,进来吧。”
    唐曼进去,屋了里有点暗,但是还算是干净。
    一个老太太坐在屋子里看电视。
    屋子很干净。
    “老太太,给客人泡茶。”刀爷说。
    “刀爷,奶奶不用忙了。”唐曼说。
    老太太还是把茶泡上了。
    唐曼把布包拿出来。
    “刀爷,我想做一把妆刷。”唐曼说。
    刀爷说:“有几年不做了,这样,我有几把妆刷,你随意的拿选一把,送你了。”
    “刀爷,这不好吧?”唐曼说。
    “没有什么不好的,刘举总是提到你,我和刘举是老朋友了。”刀爷说。
    六把妆刷都包着,拿出来,打开让唐曼看。
    这些妆刷是太精致了。
    “真好。”唐曼说。
    刀爷说:“只是刷毛一般了,没有办法,好的刷毛是千金难求呀。”
    “刀爷,你看看我这些毛。”唐曼把布包打开。
    刀爷拿起来看,打灯打开了看。
    刀爷慢慢的放下,看了唐曼半天说:“我做。”
    唐曼一愣。
    刀爷的年纪大了,多年不干活儿了,刚才话的意思,也是不接活了,但是看到这刷毛,竟然接了。
    “刀爷,真不好意思,您这么大年纪了,我……“唐曼说。
    “你别不好意思,我是看到这刷毛了,一生中,我遇到过一次,成色还没有这个好,告诉我,这是从哪儿来的?”刀爷问。
    “嗯,是梅老师送我的。”唐曼说了实话。
    “老梅,梅瘦是吧?”刀爷问。
    “对。”
    “这个老不死的,这是千年的狐狸毛,千年狐狸一把刷,我要了一辈子没给我,到是给了你了。”刀爷说。
    “噢,这样呀,我真不知道,您喜欢,就送您了,我不要了。”唐曼说。
    “你这丫头,真大方,难怪刘举喜欢你这丫头,那梅瘦老头能把这个送你,恐怕也是和你的大方有关系。”刀爷说。
    唐曼说半卖送画儿的事情。
    “我说呢,这就对了,梅瘦这老头是性情中人,这刷毛,只能成一把刷,一根一根的挑出来的,一刷千金求不来呀!”刀爷说。
    “刀爷,您真喜欢,真的送您了。”唐曼说。
    “给我不过就是欣赏,妆刷还是要用的,才是对头的,你正用,我明天开始制刷,一个月的时间。”刀爷说。
    “这么长时间呀?”唐曼问。
    “是呀,一把好的刷子,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刀爷笑起来。
    “刀爷,这也到吃饭的时候了,我请你和奶奶吃饭。”唐曼说。
    “嗯,制刷我就不能收费了,你和刘举是老朋友,但是这饭得吃,好,就112,很久没去了。”刀爷说。
    “那112号可是有说道的,正房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是呀,我和老太太是进不去,可是你能呀!”刀爷笑起来。
    看来刘举没少和刀爷说起自己。
    去112号,点菜,喝酒。
    刀爷到是挺能喝的。
    聊天,刀爷就说了制刷,这一生,就干这一件事情了,制刷无数。
    “那一把刷子得多少钱?”唐曼问。
    “我制刷都是妆刷,有给死人用的,有给活人用的,一把上好的刷子,怎么也得过万了,你这把刷子,人工费用得五七八千的,刷板我就送你了,我有一把好料,一直没舍得用,放了几十年了。”刀爷说。
    “多少钱,我给您转过去。”唐曼说。
    “我要是要钱,那就不是东西了,是你给我机会,制这么一把刷,肯定是非常漂亮的。”刀爷说。
    刀爷挺能聊的。
    晚上九点多回宅子。
    董礼,银燕和康儿在院子里就闹翻天了,在烤串。
    “又作死。”唐曼说。
    “师父,过来喝啤酒。”董礼喊着。
    唐曼过去坐下,银燕把酒倒上了。
    “康儿,六月就考试了,自己掌握好时间。”唐曼说。
    “师父,放心,我的专业课没问题,其它的我是差了一些,但是基本上也能过。”康儿说。
    康儿学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不错了。
    唐曼喝了一杯酒后说。
    “你们也别太晚了,我休息了。”
    唐曼回屋,拿着刘举送的妆刷看。
    这把刷子唐曼很喜欢,用着特别的顺手。
    唐曼快半夜了才睡。
    第二天去画室,九点多的时候,梅瘦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这个人客套了几句,就直接脸画儿去了,站着看了有十几分钟,梅瘦叫了一声,他才过来坐下喝茶。
    “唐小姐,这是您画的吗?”这个人问。
    “是。”唐曼说。
    “不可思议,康一的真传应该是给一个女孩子,你是康一的什么人?”这个人问。
    唐曼说:“康一是我的老师。”
    “康一还有一个孙女,你不是,但是是真传,这个……”这个人是怀疑的。
    “您看画就成了。”唐曼笑了一下说。
    “对,看画,这画吧,说实话,有不少的问题,是康一的真传,但是有一些技法上,还不成熟……”这个人挑毛病。
    唐曼笑了一下。
    “好了,别挑了,唐小姐也不是生路。”梅瘦笑起来。
    “噢,既然这样,我出五万。”这个人说。
    “不厚道了。”梅瘦说。
    “好吧,直到到价,十万顶棚。”这个人说。
    “这还差不多,转账。”梅瘦说。
    转完账,这个人拿着画儿先走了。
    “梅老师,这个人出这个价,要这脸画干什么?”唐曼问。
    梅瘦说的话,让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