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九重之上到底还有多少层次？”
    “我现在的躯体，已经彻底抛开了血肉筋骨的概念，纯粹的灰圾古力，衍生生命。”
    毫不夸张的说。
    他现在就是一个人形灰圾大陆，超级无限大的那种。
    置身于混沌之中，便是这方混沌最巅峰时的状态，他一念之下，便能将其彻底侵蚀殆尽，土崩瓦解。
    许光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层次。
    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一般生命体的束缚。
    未知的境界。
    至于人界内阳天帝等人划分的十八重层次，远远不能与他相提并论，超越不知几何。
    但……
    许光抬头看向灰圾般的废墟，与这废墟相比，他依旧显得微不足道，难以跨越至其边际。
    “先前曾发现有古老的痕迹残留。”
    “这说明，这废墟，很有可能在很久之前，也是灿烂辉煌的文明天地，最终被彻底毁灭。”
    “只要走出去……”
    许光精神一振，看向眼瞳。
    这眼瞳，就至关重要了。
    他先前已经炼化了大半。
    剩下的轻车熟路，无需太久。
    想到这，许光抛却杂念不再多想，展开意志之心，笼罩眼瞳。
    嗡！
    两者间的联系瞬间搭上。
    一股股可怕至极的力量涌入许光的双眸。
    许光发现，这眼瞳中的力量，与灰圾有着共性。
    但却诡异莫测，至少在他看来，灰圾古力拍马也赶不上。
    就仿佛。
    这所有的灰圾，都来源于这颗眼瞳。
    恐怖至极。
    不过，眼瞳中所有的力量，都不曾溢散分毫，全部融入了许光的眼眸。
    有着难以形容的蜕变。
    时间流逝。
    人界依旧，只有那雕像神韵栩栩如生，如同从一个死物，彻底变成了活物。
    许光暗中也没有惊扰阳天帝等人，在这天地中，人族生存的不错，并且，将来或许还会诞生其他独特的种族。
    比如说，天生便具备混沌古力、灰圾古力的存在。
    将来的人族，拥有无限挑战。
    许光仅仅与家人团聚，并让家人不要把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
    已经没有必要了。
    数千年后。
    眼瞳彻底被许光炼化。
    嗡！
    许光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的一刻。
    天地如黑暗混沌，世界不存在任何光线。
    唰！
    霎那间。
    天地万变，废墟翻涌。
    黑暗的灰圾之力下，骤然浮现一缕缕五光十色的存在。
    “这是……生命力量。”
    “灰圾之下衍生的生命之力。”
    “生命有万般形态，这是独属于灰圾的生命。”
    许光心头一震，震撼的观看着眼前一幕盛况。
    无尽黑暗之下，五光十色。
    生命沛然磅礴。
    色彩与黑暗交织，俨然一副梦幻般的场景。
    再往前去。
    只一眼。
    便洞穿无尽虚妄，浩瀚天地。
    跨越无尽时空，抵达废墟尽头。
    竟是一片无垠的虚空。
    虚空中，有微弱至极的神光明灭不定。
    很快，许光便是感到两眼发涩，忍不住流泪。
    他连忙收敛，闭眼睁眼之后，一切恢复如初。
    但这天地在他眼中，所有一切都清晰可见，乃至灰圾古力的每一丝轨迹。
    “这眼瞳，洞破虚妄，看穿生命本质。”
    许光倒吸一口凉气，震撼至极。
    眼瞳赫然是与他双眸熔炼为一体。
    这一刻，许光感觉到无边的废墟都尽在掌握，藏于双眸之中。
    “便叫你灰圾神眸吧。”
    许光喃喃低语，旋即身子一晃，凭生消失。
    约莫数十息后。
    无边的灰圾废墟开始颤动起来。
    而既，以风暴逆卷般的速度开始收缩。
    这一幕，足足持续了多日。
    当整个废墟上所有的力量都没入许光躯体之后，露出了一片干涸、腐朽、毫无生气的黑暗大陆。
    上面布满了斑驳的侵蚀痕迹。
    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极为古老的痕迹，让人难以分辨是因何而流。
    “如此浩大的大陆，就这么漂浮在虚空之中。”
    许光呆呆的望着上方伟岸的虚空，高不可攀，难以揣测。
    亘古依旧。
    这已超出天地范畴。
    “时空。”
    许光轻声喃喃，旋即视线挪至他来的方向。
    大陆之外，是一片模糊黑暗，谬无光华，什么都不存在。
    仿佛一切都被灰圾蚀灭。
    看着这大陆。
    许光微微眯眼，旋即蓦然曲掌一抓。
    轰！
    整座无边大陆疯狂爆颤，而既寸寸消融，在许光一掌之下，撕裂成无数碎片，而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交融汇聚。
    最终，化为一柄漆黑如墨的三尺古剑。
    锋芒内敛，古朴无华，上面没有丝毫痕迹。
    如同由墨汁浇灌而成。
    然一整座灰圾废墟铸就，其威恐怖至极，破灭一切。
    其本质，都已经被同化成了灰圾。
    许光低头抚摸剑身，喃喃道：“你便为墨星剑。”
    嗡！
    一声剑吟在死寂的虚空中响彻。
    下一刻。
    在哪漆黑如墨的剑柄之下三寸处，蓦然有着一颗黑色幽亮的暗星浮现。
    许光一笑，旋即负剑而立，转身扫向另一端。
    微弱的神光闪烁，看不清楚，一片模糊，来自遥远之外。
    “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层次的生灵世界？”
    许光眼中闪过一抹期翼和炙热，旋即纵身而去。
    十年后。
    虚空中，骤生波澜。
    一大片黑暗，猛地被吞没，化为乌有。
    一头庞大的巨兽，出现在此间。
    通体光滑，有着淡金色的神光逐渐掩盖黑暗，显现开来。
    巨兽庞大足有万万丈，形同巨鱼，两侧生有光滑的鳍片，游弋在虚空之中，与无垠的虚空相比，却显得格外渺小。
    巨兽一双眼瞳像是两颗淡金色的星辰，炽盛熊熊。
    忽的。
    一道人形倒映其中。
    巨兽身形一顿，眼中涌现一抹惊愕，旋即贪婪弥漫，闪电般扑了过去。
    “好古怪的生命形态，与诸天混沌中的生命截然不同。”
    “这种力量，不同于混沌，更不同于灰圾。但却也是一种独特的生命体征。”
    许光微微一惊，内心立刻升起强烈的探寻欲望。
    这是十年间，他横跨虚空，所遇到的第一个生灵。
    虽然只是兽。
    巨兽扑来，许光能感受到巨兽的贪婪和强大。
    远远超越人界十八重层次。
    但在他眼中，却着实孱弱。
    许光一动不动，眼眸骤然开阖。
    嗡！
    灰圾神眸催动。
    视线之中，巨兽的一切彻底剖开展现在许光注视之中。
    没有血肉筋骨，一切都是一种特殊的能量。
    其体内，有一颗金色宛若心脏般的东西，存储着惊人的力量，赫然是其力量以及生命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