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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心血来潮的兴致

      “第三个呢?”孙全问。
    袁水清:“第三个……唔,这个人姓鲁,鲁东,猎头公司那边给我的资料显示,这个鲁东是饿了么这个送餐公司目前的一位副总,据说最近刚跟他们公司总经理吵了一架,有矛盾,所以,这人也被猎头公司选为准备攻略的目标之一。”
    介绍完这三个人,袁水清含笑的眸子看着孙全,问:“你觉得这三个人才,哪个最适合咱们的新公司呀?”
    “哪个最适合……”
    孙全略微沉吟,抬眼反问:“你找的那个猎头公司的人怎么跟你说的?他们最有把握挖到谁?”
    这是比较现实的问题,别他这里选好了人,猎头公司那边却挖不来,那他的选择还有啥意义?
    袁水清微微摇头,“这个暂时还不好说,猎头那里跟我说,刚刚那三个目标,他们最近都在尝试接触,都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闻言,孙全有点失笑。
    “那就等他们有明确结果的时候再说吧!”
    “也行!”
    袁水清笑笑,没有意见。
    说话间,刚刚出去的那名年轻女服务员推门回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四只小碟,碟子里是四样凉菜,有荤有素。
    孙全扫了眼,一道泡椒凤爪、一道酱牛肉、一道盐水毛豆、一道凉拌海蜇丝。
    见服务员回来,孙全和袁水清都下意识停下交谈。
    等这服务员将四碟小菜摆上餐桌,再次离开包厢,他俩才重新恢复交谈。
    话题还是袁水清找的。
    “对了,咱们那栋新楼装修好了,邝龙飞下午还打电话跟我说这事,让咱们选个日子,然后将公司总部整体搬迁过去,呵呵,这个日子你来定吧?”
    新楼装修好了?
    孙全有点意外,他很久没关注这件事了,自从媳妇重出江湖,接手管理99黄焖鸡和这渔夫码头之后,他就没主动去关注过与公司相关的事。
    不过,那栋大楼是去年下半年买的,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
    当时买的时候,那栋大楼还没有全部完工,但一年多的时间,交了房、装修好,也算正常。
    “他们没推荐几个良辰吉日吗?”
    这是喜事,所以孙全问的时候,嘴角是噙着笑的。
    袁水清微笑摇头,“没有,所以让你定一个呀!”
    孙全反问:“要不你定吧?”
    袁水清白他一眼,“你别推三阻四,到时候公司整体搬迁过去的时候,按理咱俩都该过去现个身的,我让你选日子,就是怕我们选的日子,到时候你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别磨蹭了,赶紧挑一个你有空的日子吧!”
    “这样啊……搬迁的时候,还需要我过去吗?你去了还不够?”
    孙全有点懒得动。
    他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事。
    袁水清又白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篇酱牛肉放嘴里,随口道:“不行!你才是大老板,公司整体搬迁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现身,说得过去吗?别推辞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说完,她才注意到孙全的目光瞥向她身后。
    她眉头微蹙,疑惑回头,只见刚刚出去了的服务员,此时又回来了,手里的托盘上,多了一瓶红酒,此时正惊讶地看着她和孙全。
    显然是听见了袁水清刚刚那番话,此时正处于惊讶的状态。
    袁水清见只是服务员回来,便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又催孙全,“快选个日子吧!到时候咱俩一起去,你不去的话,公司上上下下都会失望的,我想邝龙飞都可能特意过来把你捉过去,呵呵。”
    孙全哑然失笑,摇头。
    叹了口气,说:“行吧!咱也不是迷信的人,就不看什么黄历了,就三天后吧!择日不如撞日嘛!你看行不行?”
    袁水清点头,“行呀!给他们留几天时间准备一下,三天后挺好的,那就这么定了?”
    孙全嗯了声。
    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服务员曹芹,带着一脑门的问号,尽量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走过来将红酒放在桌上,并询问要不要现在打开?
    孙全嗯了声,曹芹便保持着笑容,当场帮忙打开这瓶红酒。
    未久,曹芹再次退出包厢。
    刚走出包厢,她就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此时满脑门的问号,她在想刚刚里面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在装比?
    公司整体搬迁?听上去很像吹牛皮啊!
    这么年轻,名下就有自己的公司了吗?
    不过,这两人穿着、气度倒是确实和一般人不大一样,还有……刚刚黄经理还亲自进去招呼了,所以……刚刚包厢里那个美女,并不是在装比?
    正巧,她一转脸,看见黄经理从厨房门里出来,曹芹眼珠转了转,终究没压住心里的好奇,快步小跑过去,凑到刚从厨房出来的黄惊奇身旁,轻声问:“哎,表叔,那间包厢里那对情侣是什么人呀?您认识?”
    黄惊奇是曹芹远房表叔,这也是工作期间,曹芹敢于悄悄问黄惊奇这种问题的主要原因。
    问“那间包厢”的时候,曹芹还用下巴指了下孙全和袁水清的包厢。
    黄惊奇顺着她的视线往那边看了一眼,失笑一声,随口道:“你说呢?也对!你最近才来上班的,没见过老板和老板娘也正常,唔,今天老板和老版娘就由你来伺候了,注意点啊!好好伺候!要不然,你表叔我可保不住你。”
    “老、老板?老板娘?表、表叔,你是说真的?”
    曹芹惊讶得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黄惊奇并不惊奇,有点好笑地看了看曹芹,微微颔首,“你看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总之,你好好伺候,千万不能怠慢了。”
    说完,黄惊奇就走了,往前厅去了。
    留下曹芹一个人愣在那里,表情显得有点呆萌。
    她来这里上班时间不久,但关于这家店的老板、老板娘,她还是听说过的。
    对!没错了,之前听店里的老员工们说,老板和老板娘都很年轻,老板娘还特别漂亮。
    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回过神来之后,曹芹顿时有点紧张了,之后每次去那间包厢上菜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一点差错。
    没多久,衣服背后就被紧张出来的汗水打湿了。
    上完那个包厢的最后一道菜——清蒸鱼,从包厢里再次出来,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竟有一种心有余悸、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此时有点庆幸老板和老板娘吃饭的时候,不需要她在一旁伺候,否则,她待在里面,肯定紧张得不得了。
    说来也奇怪,其实孙全和袁水清全程都不难伺候,甚至都没怎么正眼看曹芹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曹芹的任务,主要也就是上上菜、拿了瓶酒,还有一开始的时候,帮忙倒了两杯茶。
    之前,不知道这两人是老板和老板娘,曹芹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自从知道这两位就是老板和老板娘,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就连孙全和袁水清平静的表情,在曹芹看来,也是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曹芹走出包厢,长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后悔自己之前为啥嘴贱?要去问表叔你两人的身份?
    要是一直不知道那两人的身份,她后面肯定不会那么紧张。
    ……
    包厢里。
    不疾不徐,吃着、喝着的孙全再次举杯和袁水清碰杯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致,笑问:“哎,想不想划船啊?要不咱们吃完饭,去后面的通河里划划船?”
    渔夫码头后面就是m市水面最宽阔的通河,这一片的饭店的主打菜几乎都是通河里的活鱼。
    每晚都有渔夫在河面上打鱼,刚打上来的鱼就送到一家家饭店后面,任由客人现场挑选。
    然后现场宰杀,很快就下锅烹制。
    现杀现烹的通河鱼,滋味一绝,不仅本地人爱吃,来m市旅游的游客,很多人也会选择在晚上来这边尝尝通河鱼的美味。
    其实,白天的时候,也有一些游客会租一艘小船,在通河水面上划船游玩,附近有专门出租的小船。
    但晚上,尤其是入夜后,租船业务是停了的。
    不过,对游客出租的小船虽然停了,但如果孙全和袁水清有兴致的话,他们渔夫码头店里自有的小船,却可以划到河心去玩玩。
    话说,他们夫妻俩买下这渔夫码头几年了,还真没这么浪漫过。
    所以,袁水清听了孙全这个提议,没怎么迟疑,就微笑点头,“行呀!不过,你会划船吗?先声明啊,我可是不会的。”
    孙全笑了,“放心!你忘了我是农村出来的?我们家那边河多、塘多,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那里很多河里、塘里都种了菱角,每年夏天的时候,家里有划盆的人家,就会把划盆抬进河里,或者塘里,划盆你知道吗?”
    袁水清茫然摇头,但眼睛亮亮的看着孙全,一副饶有兴趣的好奇模样。
    她这副表情,也激发了孙全的话兴。
    “划盆不大,唔……大概比以前洗澡的澡盆要稍微大一点,但要深不少,唔……对了!就跟浴缸差不多大,但是木头做的。”
    袁水清终于点头,笑道:“嗯嗯,我能想象出来了,嗯,你继续说,划盆怎么了?”
    孙全:“呵,划盆没怎么,我家以前就有一个划盆,我十几岁的时候,偷偷一个人把划盆拖进河里,自己划着去采过菱角,菱角你知道吧?”
    袁水清:“知道,以前奶奶买给我吃过,是长在菱角菜上的,对吧?”
    孙全:“嗯,对!你可能只知道菱角很好吃,但我估计你是绝对想不到菱角是怎么摘的,一个人蹲在划盆里,用两片小木片,划到有菱角的地方,一点点摘的,唔,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划盆那种东西,一般人在里面是待不住的,刚上去划盆很可能就会翻个底朝天,然后人就栽进水里,呵呵,很危险的,而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能一个人用划盆去河中心采菱角了。”
    说到这些小时候的趣事,孙全兴致勃勃,还有点儿小骄傲。
    而袁水清也听得兴致盎然,跃跃欲试地问:“那你家那个划盆现在还在吗?咱们以后回你老家的时候,你带我去采菱角试试呗?对了,划划盆真那么危险吗?你翻进过水里没有呀?”
    孙全嘿嘿直笑,“当然翻过啦!第一次跨进划盆里的时候,我根本就站不稳,第一只脚站进去的时候还好,第二只脚刚抬起来,还没站进去,划盆当然就给我翻了。”
    袁水清抿嘴偷笑,然后又问:“那谁救的你呀?当时你旁边还有别人吗?”
    孙全摇头,笑道:“没有,当时就我一个人,不过,划盆翻了也没事,因为我会游泳啊!那时候是夏天,天热,划盆翻了,也没事,就是身上湿透了而已,无所谓的,我从水里冒上来,把划盆翻过来,舀干里面的水,就又跨进去了,连续翻了几次,才总算找到窍门,在里面蹲稳。”
    “几次?什么窍门呀?很难吗?”
    袁水清很好奇。
    孙全举起酒杯又和她碰了个杯,抿了口红酒,伸筷子夹菜的时候,笑道:“其实窍门很简单,就两点!”
    袁水清:“哪两点?”
    孙全:“一般人上划盆,因为害怕翻进水里,所以脚会尽量往划盆的中间站,但我告诉你,越是这么害怕这么干的人,越会翻进水里。”
    袁水清蹙眉疑惑,“那站哪儿呀?”
    孙全微笑,“划盆的盆地是椭圆形的,进去的时候,只能站其中一头,站得越靠近椭圆的尽头,越安全,但这很考验胆量,因为站尽头的话,划盆马上就会往水里陷下去一大截,一不小心,或者体重重一点的话,河里的水都会直接灌进划盆里。”
    ……
    夫妻俩边聊边吃,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等聊完这个话题,桌上一瓶红酒也喝光了,菜也吃了不少。
    “吃饱了吗?”
    孙全问。
    袁水清嗯了声,“饱了,那咱们现在去划船?”
    孙全呵呵一笑,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那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