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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谁是那个傻子?

      大清早,十六岁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年完全不知道什么是节制。
    最后苦的还是洪清远,一方面因为自己的手下雪飞就在外面而苦苦隐忍,一方面又被那精力充沛的少年弄得要死要活。
    在被那少年弄晕过去的一瞬间,洪清远甚至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洪清远才又醒过来。
    自己应该是沐浴过了,身上还带着些许皂角的味道。里衣也应该换过了,干爽服帖。
    “雪飞!”洪清远此刻浑身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由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发散到全身的疼痛让洪清远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刚一出声,洪清远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如同在撕扯干燥的砂纸一般。
    “主人!您醒了!”雪飞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进了屋子。
    走到床边,雪飞把手里的粥碗放在了桌子上,伸手轻轻扶起洪清远。
    “小侯爷呢?”洪清远低声问道。
    雪飞眼睛红红的,她早已经不再是纯情无知的小姑娘了。自家主子遭遇了什么她心里也明明白白的。
    “小侯爷早上把他院子里的人招过来伺候了一早上。
    刚刚说是刘家小公子来访,他出去会友了。”雪飞说的有些哽咽。
    早上小侯爷没有让她进屋,而是招呼了小侯爷手下的玉娇玉艳过来伺候。
    她们不但要厨房端了热水进来,还把屋里的被褥都换了。雪飞就算是不进屋也明白小侯爷对她家主子做了什么。
    当时雪飞提刀宰了那混蛋侯爷的心都有,可是她不敢擅自行动,她怕自己坏了主人的计划。
    洪清远此刻又疼又饿,从前天开始他就没有正经吃过东西。
    “好,把粥端过来。”洪清远知道吃饭的重要性。
    这人只要还没死,就要吃东西,只有吃饱了才能有力反击,才能活下去。
    如果遇到点挫折就颓废了,那他洪清远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在洪国的皇宫中,危难可以比这严重多了。
    “还,还是属下伺候您吃吧!”雪飞端起粥碗喂洪清远吃。
    主子不说,她是永远也不会问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愤怒。雪飞握着勺子的手青筋都爆出来了。
    洪清远没有阻拦,他现在需要食物。
    雪飞伺候洪清远喝了一碗粥后,又扶着他躺下。
    “殿下,陛下来消息了。”雪飞在洪清远的耳边轻声说道。
    “说!”洪清远回答的有些无力。
    “陛下催主子早日拿到梁国的边境防御图。”雪飞声音更低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洪清远回道。
    洪清远昏昏沉沉地又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觉嘴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揉搓一般。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颗毛茸茸地头颅正附在自己的脸前。
    如果不是洪清远的神经足够坚强,他都要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正亲的起劲儿的徐多水见到被自己轻薄的男人张开了眼睛,先是一楞。随后就厚脸皮地笑了笑,“玉人儿哥哥,你这身子骨也太娇弱了。
    怎么昨天才好,今天又烧起来了。我看你睡的昏沉,就帮你喂药呢!”
    徐多水虽然脸上在笑,但是,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这少年脸上的心虚。
    “药喂完了吗?
    我有些饿了,不知道小侯爷能不能帮我端些清粥过来?”洪清远并没有说破。
    “喂,喂完了!
    想喝粥你早说呀!我让玉娇却给你熬桂花粥,多多放桂花蜜。。。”徐多水笑眯眯地直起腰说道。
    “我想要喝清粥,什么都不放的清粥。”洪清远连声回道。
    “清粥呀,清粥有什么可喝的,都没味道。”徐多水撅起来嘴说道。
    不过少年也没跟洪清远争辩,而是高声吩咐自家丫头去准备清粥。
    “玉人儿哥哥,你还好吗?”徐多水坐在床头手指头抓住洪清远的一缕头发把玩。
    洪清远没有回他,只是微微地哼了一声。
    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骗人的。但凡某个直男被人吃干抹净,而且还是吃了又吃,心情都不会太美好。
    瞪了坐在床前的罪魁祸首一眼,洪清远那时不时找麻烦的嗓子又跑出来凑热闹。
    徐多水伸手轻轻拍着洪清远的后背帮他顺气,等洪清远停了咳嗽连忙往他嘴里塞进了一块药糖。
    少年把咳得去了半条命的男人扶了起来,让他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
    徐多水的手环抱在男人的后背,轻轻拍着帮他顺气。
    “玉人儿哥哥,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知道男人行房不能这么勤,尤其是你那天晚上还受伤了。
    要等你养好伤了,才能再快活。对不起呀!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刘树那王八蛋,跟我吹嘘什么他二哥娶了男妾后夜/夜/春/宵。
    都怪那混蛋,今天算他跑的快,下次再让我见到他,小爷拍死他!”徐多水在洪清远的耳边念叨着。
    他怀里的身体僵了僵,“小侯爷不会是把你我的事。。。”
    “我当然不会说是你啦!
    我又不傻!那天把你抱出来的时候,都是盖着你的头脸的。
    放心吧!”徐多水又拍了拍洪清远的后背回道。
    男人放松了一口气,浑身更是没劲了,只能软软地瘫在少年的身上。
    “对了,刘树还带了药来,说是专门从他二哥那里讨来的。
    给你那里抹上,好得快。”徐多水献宝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洪清远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等晚上我就给你抹上呀!”徐多水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洪清远多心了,他怎么听着少年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味道。
    “小侯爷,晚上您还是别来了。这里毕竟是国公府,如果被长公主和徐尚书发现。。。”
    “不会的,不会的。我昨天晚上是跳墙过来的。反正咱们俩的院子紧挨着,我跳墙过来没人能发现。”徐多水满脸沾沾自喜地说道。
    “哦,对了我让玉娇给你屋里又生了两个火盆,你的屋里太冷了。”徐多水把洪清远轻轻放回道床上。
    直到小侯爷离开,雪飞才敲门进来。
    洪清远躺在床上,如果只看这男人是脆弱的,但是如果看这男人的目光,却好似出鞘的宝剑。
    此刻,洪清远躺在床上盯着空无一物的房顶,他在思考。
    雪飞不敢吭声,只是等在一旁。
    过了好半天,那男人才微微叹了口气。
    “等过几天,我的身体好了,你就把我带来的药煮了吧。”洪清远轻声说道。
    “殿下,那药,那药十分伤身。您身上的毒还没解呢!”雪飞小声地回道。
    洪清远的目光没有变,依旧直勾勾地注视着天棚,“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这国公府里那个不是人精,想要骗过她们的眼睛,不下血本怎么行呢?
    老天也算是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那么个傻子。”
    雪飞在琢磨自家主子的话,洪清远口中的傻子是谁?是小侯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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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洪清远怎么说,半夜徐小贼又只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发钻进了他的被窝。
    这是一个火热的夜,因为小侯爷的吩咐,洪清远的屋子里又多添了三个火盆。整个房间被烤的热烘烘的。
    徐小侯爷本就是少年人身体燥热,这屋子一热就把被子踹到南天门去了。
    身体精壮的少年仿佛抱着抱枕一般,上身搂着身旁的青年,大腿横跨过洪清远的双腿。
    连翻带滚的少年好不知道他的里衣早就被扯开,少年炙热的胸膛紧紧贴着男人的胳膊。
    虽然屋里够热,但是早上依旧寒凉。徐小侯爷即便把洪清远紧紧抱在怀里,也改变不了洪清远着凉发热的事实。
    “玉人儿哥哥,你这副身子骨也太弱了。
    你总是这样病歪歪的,我可怎么带你出去玩呀?
    过年的时候,可是都城最热闹的时候。错过了今年,就要等明年了。”徐多水嘟着嘴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亲近的关系,洪清远对这少年也不再客气如初。
    “也不知道我这病是谁害的?
    大冬天的不盖被,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徐小侯爷一般是只小火炉子吗?”洪清远白了少年一眼道。
    “嘿嘿嘿,怨我怨我。我不应该踢被。
    你看我这不是将功折罪伺候玉人儿哥哥呢吗?
    我还让他们排队去给你买桂荣坊的点心。
    玉人儿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大不了,今后我天天给你买桂荣坊的点心。”徐多水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我看,是你想要天天吃桂荣坊的点心吧?甜死了,我不要!”洪清远直白地怼道。
    “那么甜,玉人儿哥哥还不喜欢呀?
    那玉人儿哥哥想要吃什么?只要这都城里有的,我必定帮你寻来。”徐多水满脸惋惜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就让我喝几天白粥吧!
    对了,还有那甜的要死的蜜饯,也求你别再往我嘴里塞了。我是真的不喜甜食。”洪清远目光真诚地看向坐在床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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