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24章 跟珠子较劲的苏沅

      宋朝晖想去盛京。
    要是能自己去,就不会腆着脸来求苏沅和钱奇安。
    毕竟元谋远身上发生的事儿传出去,一路上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
    想要他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无人相助。
    只怕是他前脚刚出了怀北的城门,后脚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在哪个荒郊野外的犄角旮旯里。
    纵然是运气好侥幸没被人弄死。
    他在诺大的盛京无权无势毫无背景,还伸手动了别人嘴里的馅饼,能不能成功见到皇上也不好说。
    钱奇安倒是能暗中给他安排。
    但是这事儿却不好办。
    办得好了,宋朝晖顺利到了盛京,也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办得不好,被人察觉到他与此事有关联,说不定就会牵扯到自身。
    钱奇安背地里是帮着那位赚钱办事儿。
    可明面上,却是个差不多与家族断绝了来往,不掺和朝中事的闲人。
    一个只认银子不认人的闲人,轻易牵扯进这滩浑水,绝非好事儿。
    苏沅就更是不想掺和了。
    她没跟闫修打过交道。
    但是之前因闫修所迫,不得不匆匆逃离盛京的记忆实在深刻,若非必要,苏沅也不愿意去这烂摊子里搅和。
    神仙打架。
    遭殃的可是凡人。
    她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儿脱贫致富的样儿了,轻易不想玩儿命。
    一路无话到了小院,钱奇安和林明晰不敢耽搁,去找南正奇商量了。
    苏沅努努嘴进了自己的小屋。
    不一会儿,南歌离就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走了进来。
    她打眼一瞧见苏沅的打扮,就忍不住露出几分失望。
    “你还是昨日那样装扮好看些。”
    苏沅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身上的男装,认真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好看。”
    旁的不说,利索。
    方便就是快乐。
    南歌离不敢苟同的啧了一声,将带来的小匣子放在桌上,笑道:“既是穿了耳眼,姑娘家该有的你也得备上。”
    “这是之前跟你说的耳饰,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本是说好了苏沅今日自己去取的。
    但是她今儿一大早就出了门。
    南歌离久候不至,索性就自己拿了过来。
    苏沅对这个兴趣不大。
    说实话也不了解。
    凑上去看了半响,除了颜色也没能看出太大差别,略带敷衍的点头。
    “都挺好看的。”
    南歌离无言以对的看了她一眼,合上匣子就说:“你那耳朵上的伤记得抹药。”
    过了一夜,苏沅早就忘了疼了。
    她不甚在意地说:“多大点儿伤啊,用不着那么精细。”
    南歌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这会儿不觉得要死要活的了?”
    “那昨日是谁鬼哭狼嚎的还喊救命?”
    糗事被提,苏沅面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的对着南歌离眨了眨眼。
    “先生,今日不提昨日之事。”
    “昨日的我不是没今日的我懂事儿吗?”
    南歌离玩味十足的看着她,好笑不已。
    “那你今日懂事儿了?”
    苏沅笑呵呵的点头。
    “必须的。”
    南歌离被逗得乐出了声,看苏沅耳朵上插着的茶梗有些软了,叮嘱道:“茶梗对耳眼恢复好,但是得每日勤着些换,你别躲懒忘了。”
    南歌离不提,苏沅当真是忘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发愁得不行。
    “先生,我觉得我戴着这玩意儿不太像话。”
    “哪儿有男人戴耳饰的啊?回头别人见着了,还不知怎么说呢。”
    “男人是没戴的,但是你真的是男人吗?”
    南歌离一句话将苏沅堵得哑口无言。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老人自来就有句老话,家里的孩子若是生下来时候身子骨弱些,长辈担心长不大,就会在耳朵上或是身体别处弄出一点儿印记来,说是破了相,就能长命百岁,岁岁安稳。”
    “这种做法不分男女,盛京城中有耳眼的男子也不在少数。”
    “有人若是问起,你这么说就是了。”
    这个说法苏沅不曾听过。
    但是南歌离既然这么说了。
    她半信半疑的也就勉强信了。
    她掀起袍子在南歌离的身边坐下。
    南歌离顺手揪了一下她的侧脸,随意的问起了浣纱城中的事儿。
    南歌离走时,浣纱城中诸事刚上轨。
    苏沅年纪小,又没经历过类似的事儿。
    饶是她人在远处,心里也始终为苏沅提着一颗心。
    此时听苏沅慢慢的说了,南歌离的眼底浮现出点点笑意。
    “倒是比我想的能干不少。”
    苏沅心累又骄傲的唉了一声,无奈道:“没办法的办法。”
    靠山山倒。
    靠水水跑。
    南歌离有自己的事儿要忙。
    再帮她,也不可能是一辈子。
    她总不能始终赖着南歌离的指点行事。
    起初的日子是兵荒马乱的难熬。
    可这不是熬过来了么?
    南歌离问起苏沅前去浙安的事儿,苏沅想起浙安的珠子,眼底隐隐发亮。
    见苏沅对张安澜的一盒子珠子赞不绝口。
    南歌离好笑又无奈。
    她嫌弃道:“浙安的珠子多是多,但是品相不好,拿来做什么都嫌累赘。”
    “你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盒子好的南东珠,个个都有上好的莲子那么大,光泽也好,回头我让人做成了合适的配饰,给你送过去。”
    珍珠分几档。
    若说浙安的为次。
    那么能被冠上东珠之名的,便是最好的。
    只是那东西贵是贵。
    于苏沅而言用处却不大。
    她连连摆手说不必。
    然后才说:“先生的东珠是好,可东珠数量极少,得也不易,若是想从珠子上做文章,不还是得从便宜量多的浙安找么?”
    南歌离见苏沅仿佛是跟浙安的珠子较上劲儿了,忍俊道:“多是多了,可品相不行,光是数量到了又有何用?”
    “浙安的气候水质特殊,沿海一带花上十年几十年才能出一盒子好的东珠,浙安却每年有意无意产出的珠子不知几何,数量是足了,但是品相差,年份短,做装饰不行,入药也不可取。”
    “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废珠子,渔村的小娃娃拿来打弹珠尚嫌不圆润,你拿来何用?”
    苏沅嗨了一声,凑近了在南歌离的耳边低低的嘀咕了几句。
    南歌离略显迟疑的皱了皱眉,像是不太确定。
    “珍珠磨粉入药我倒是听过,但是磨粉做胭脂,这倒是闻所未闻。”
    “这法子你是上哪儿听来的?确定可行?”
    这法子苏沅这辈子确实没听过。
    但是上辈子见过的化妆品广告却不少。
    效果好不好苏沅不知道。
    但是肯定是用了不会死人就是。
    苏沅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说:“是从哪儿听来的先生就不必追究了,但是我想做这事儿,只怕是少不了要麻烦您帮忙走动。”
    南歌离要笑不笑的看着她,说:“你想我怎么走动?”
    苏沅嘿嘿一笑,小声说:“我听来福说,您跟以前的晋南梅家素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