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那我先回去吧。楚凝能过来对于他自己来说就已经是很出格的行为,既然谢珩有事,他就不该再多逗留。
啧谢珩佯装生气,不许你回去。既然夫人想我了,怎么能让夫人轻易离开,自然是要同我亲热一番才能走。
!楚凝双目瞪圆,祠堂里总是胡说什么!
正巧这时候知翡已经到了,他敲了敲门,得了谢珩的允许才进来。见到楚凝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
知翡,派人把里边的东西收拾干净,换上新的,再带夫人去我房里歇息。谢珩吩咐道。
楚凝扯了扯谢珩的衣袖,示意自己想回家,却被谢珩故意忽视过去。
是。知翡应答下来,伸手请楚凝先走。
谢珩被这拉扯衣袖的亲昵感取悦到,拍了拍楚凝的手让他赶紧过去。楚凝没办法,只好跟着知翡过去。
祠堂里很快来了几个谢珩院里的人过来收拾,贡桌被很快收拾干净,和之前的模样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谢珩让下人们离开,他自己掀开贡桌上的桌布,发现了祭台下边的玄机。祭台下边竟然有一处暗格,恐怕是刚刚楚楚不小心碰到了,所以牌位倒了摔了出来。
他低头凝视着牌位,心里莫名多了些不知名的情绪,然后把牌位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在这样逼仄的小空间里摆放着,牌位都需要东躲西藏,恐怕平生也没有什么坦途可言,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的离奇曲折。
谢珩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打败自己内心的求知欲,转身向谢家主母的院子走去。
这个时辰谢家主母还没睡,刚由大儿媳伺候着用过晚膳,此时正坐在卧房里喝茶消食。谢珩到的时候大儿媳正在读书讨婆母欢心。
谢珩进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大嫂,突然想起若是楚凝进了谢家门,若是也像其他妇人一样讨母亲欢心,那就只能耍耍枪了。
怕不是要把这群闺阁小女子们吓到。
母亲安好。谢珩一边想着一边向谢夫人行礼问安。
你过来了。谢夫人似乎并没有惊讶,她抬抬手示意大儿媳退下。
大儿媳是在家娇养的少女,不通政治,只会管家算账讨婆母欢心。她自知在这种方面帮不上忙,便老老实实的退下。
母亲,儿子擅自做主了。谢珩低头道。
罢了,本也没想让你跪这么久,只是警告你罢了,想来你自己也清楚。谢夫人坐得端正了些。你幼时虽调皮些,却也是机敏有主意的。这一次你却失了分寸。
是,是儿臣的错。谢珩低声承认道。
你现如今是谢家的主事人,做事要顾及谢家全家。这一次你提前把端亲王的把柄拿出来,难保他会为难谢家。就算咱们不怕,你这样做也是打草惊蛇。谢夫人冷哼一声,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满,别以为我在深宅大院里不知道,定然是你那位小情人求你的。你那小情人我动不得,那你便遭点罪吧。不过既然跪也跪了,你用过晚膳便回去睡吧。
多谢母亲体恤,儿子自然任母亲责罚。谢珩恭敬地行礼认错,只是儿子在祠堂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贡桌,发现一个谢家的牌位藏在暗格里,儿子却不知道是谁,故来向母亲打听一下。
说完这些,谢珩微微抬眼打量着谢夫人,似乎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谢夫人表情纹丝未动,只有眼神迷茫了一瞬。她张了张口,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紧接着眼神落在谢珩身上,轻声道: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谢珩没动,继续打量着观察着。
清婉是你父亲的嫡亲妹妹,自幼德才兼备,温柔美丽。十六七岁的时候出去游玩遭了羞辱,所以自尽而亡。你父亲疼惜妹子,只是死的不光彩,所以藏在暗格里,暗中供奉罢了。谢夫人目光散漫,语气波澜不惊,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
谢珩若有所思,这才行礼道:原来如此。既然母亲已经解惑,儿子自然没有疑问。天色已晚,儿子便不打扰母亲休息。
谢夫人点点头,示意谢珩可以出去。她自己则是叫侍女进来,替她按摩一下头顶。
从谢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谢珩便慢条斯理地向自己的院子走。他一路思考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谢清婉似乎有什么问题。
*
楚凝从祠堂出来之后便想着逃跑,只是知翡在前面带路也机警得很,让楚凝根本找不到机会。最后无可奈何地被送进谢珩的房里知翡顺带无情的关上大门,守在门口。
见没有机会,楚凝便只好先坐到一旁的小榻上,观察着四周。
谢珩的房间不算太大,屋子里摆设也十分简单,反而书架喧宾夺主,摆放着不少书籍。不过仔细看看,屋里的东西简单却不廉价,全都是最好的东西。
就如床头的纱帘,放在外头就要值百两白银。
楚凝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却不小心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回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
本来按楚凝的性格,是不会随意打开别人的东西偷看的,只是这木头匣子上边写了楚楚二字,让他无端生出好奇心来。
楚楚应该是与他有关才是。除了他,其他人大概也没有这样的称呼。
楚凝盯着木头匣子,犹豫良久,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偷偷看。
灯火昏暗,窗户来了一丝缝隙,夜晚的风吹进来,吹得烛火明明灭灭。楚凝几次把手放到木头匣子上边,又几次撤回去。
最终,楚凝还是没能抵过自己的好奇心,咬咬牙猛地掀开木头匣子的盖子
里边是一堆小玩意儿。
看得楚凝脸红心跳的小玩意儿。
比如之前戴在他脚腕上的小镯子,各式的小铃铛,还有乱七八糟的小东西,甚至还有各种样式的大小不一的
最可怕的是里边还有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还有配套的小毛耳朵,小毛爪子。明明是极其可爱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却显得极其暧/昧。
上边还写着他的名字难道是谢珩打算把这些都用在他身上?
楚凝心中一凛。
他连忙想把盒子盖上,却突然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是谢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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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文案虐,正文不会虐的,只有追妻火葬场
文案:
陆辞晚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白嫩嫩的团子。
而且这个团子还叫他爹爹。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已经死了,死了五年多。
*
他还想起来他是个魔头,看上了正道千秋宗的仙君江秋梧。他喜欢仙君喜欢得紧,偷偷潜伏进千秋宗追求。
仙门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为此他忍辱负重。在仙君闭关之时,封住周身法术,被师门上下刁难。
他被逼着从炽热的炭火里徒手去取仙君送他的定情金簪。
为了讨师门欢心,亲手采集灵芝仙草,却不顾自己的手被荆棘刺破,留下无数无法消解的疤痕。
为了延续仙门血脉,他甚至去魔窟取来灵草,用自己鲜血喂养出来一个独属他们二人的孩子。
最后仙门正道却告诉他,仙君修的是无情道。他不过只是仙君的一场情劫。只有他死了,仙君才能渡劫成功。
现在他重生了,心里却再没有任何一丝波澜。从今之后,他就是仙门正道口中冷面无情的魔头,潇洒肆意,就是再也没有感情。
*
江秋梧以为陆辞晚就是他修仙路上的垫脚石,利用过后就可以无情踢开。
然而他所修的无情道日夜折磨着他,让他受尽苦楚,几乎修为散尽。
直到夜深人静,痛苦爆发的时候
他才知道陆辞晚是他唯一的解药。
无情道无情,可他偏偏爱陆辞晚深入骨髓。
第26章 饿虎扑食
楚凝第一时间把匣子的盖子盖上, 但是由于太过慌张,木头盖子和盒身碰得咣当两下,里边的东西也被洒出来一些。他连忙手忙脚乱的收拾, 一边抬头观察着门口。
他一抬头, 就看到了谢珩已经站在他面前, 正眯着眼睛望着他。
楚凝:
此时此刻楚凝正拿着一个漂亮精致的小铃铛要往盒子里收, 看到谢珩在这里顿时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他现在说他不是故意的还能挽回吗?
原来楚楚喜欢这些东西。谢珩眉毛微挑, 露出一个微微错愕的表情来。他缓缓坐到楚凝身旁,阻断楚凝离开的路线。
我不是明明是楚凝还想着辩驳,但是谢珩一脸你不必解释,我全都明白的表情, 把他的话全都堵在了口中。
楚凝发现他根本就不能和谢珩辩驳, 因为谢珩这个人惯会颠倒黑白是非, 明明是谢珩自己的东西,偏要说他喜欢。
天色已晚, 我要回去。楚凝放下东西就要往外走, 只是谢珩坐的地方刚刚好挡住他的去路,必须要绕一下才能去门口。
绕这一下必须要经过谢珩身边,楚凝已经足够小心, 却还是被谢珩拉住手腕,直接拽到了怀里。
楚楚夜深露重, 春宵苦短, 该歇息了。谢珩目光幽幽, 仿佛直接透过楚凝的衣裳, 要把他拆吃入腹。
楚凝心中一惊,经过那一晚,他还有什么看不懂的?他弯腰一闪, 就往屋内逃窜。然而谢珩也反应奇快,紧跟着他的脚步就往里冲,直接把楚凝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不行!楚凝惊叫出声,挣扎着往前爬。不过他这些动作全是徒劳,床铺一共就这么点地方,跑也跑不掉。
嗯?怎么不行?楚楚不想吗?谢珩想得想到浑身发痒,恨不得每日都在楚凝身上。谢家家教严谨,他连个普通侍妾都没有过,所有的经验都在楚凝这里。
可若楚凝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只是会有点失落。
不行明日明日还要上早朝。楚凝脸颊通红,不满地推了一下谢珩。他自然看到谢珩脸上的失落,但是又怕纵容太过。
我不耽误早朝便是。谢珩闻言眼睛亮晶晶的,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来。
楚凝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在谢大老虎的攻势下瑟瑟发抖。他鼓起勇气想要用年龄优势抵挡一下,却被年轻的小老虎吃得死死的。
最后腰膝酸软,只能躺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至于盒子里的东西,不过才用了两三样。
第二日楚凝和谢珩是被知翡跪起的。两个人昨晚折腾了很久,勉强沐浴完倒头就睡,一直到天快亮都觉得睡不醒。
尤其是楚凝,乾君的身体大多比坤君温暖一些,被谢珩抱着,裹着暖融融的被子实在是太舒服。
不过早朝还是不能翘的,二人连忙寻找被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鞋袜,场面一度惨不忍睹,更别提昨天的衣裳基本已经穿不了,被揉得皱皱巴巴。
还好知翡贴心,送上了新的衣裳。
唯一让楚凝想不透的是,知翡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竟然把他的衣裳取了过来。
大约是楚凝看着自己衣服的眼神太过明显,知翡一边伺候楚凝穿衣一边解释道:夫人的衣服是长明送过来的。他昨晚在后门等了一整晚,五更天才在下人房勉强眯了一会儿。
楚凝:怕是又要来一次长明的对不起家谱轰炸。
不过也幸好是长明过来,以他现在的身份,总不能从谢家的马车里出来。于是楚凝同谢珩告别,从后门上了楚家的车驾,然后直接去上早朝。
因为起的有些晚,楚凝到的并不算早。等待早朝的官员已经差不多齐了,燕亲王和端亲王还是分庭抗礼。不过很明显如今燕亲王略胜一筹。
楚凝虽然一直对政治不怎么开窍,不过多多少少也能明白,谢珩这一次帮他是动了端亲王的根基。只是因为自己亲自去求,所以才如此大动干戈。
他不是不明白,却只能以身体回报。
早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甚是不悦,直接训斥了端亲王最近行为不端,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这样的惩罚在亲王里算是很严重的了,甚至他的死对头燕亲王在朝堂之上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还好燕亲王还不算完全的没脑子,表情勉强收敛了点。
古玩街的案子事态紧急,需要尽快给民众一个交代,又涉及皇室,案件的情况已经审理的差不多。但是端亲王毕竟是皇室皇嗣,自然不能直接牵涉进案子里,只能在案子里抹除痕迹,拉一个替罪羊出来,再对端亲王惩戒一番。
这样的事情皇室做的多了,楚凝并不惊讶。不过之前被关押的无辜臣子换了一批,换成了端亲王的人。
下朝之后谢珩仍旧直接去紫宸殿侍墨,楚凝则是准备直接出宫去大理寺探望林晏清。既然这件案子已经审理得差不多,也就不会过于戒严。
出了朝堂,所有的官员四散开来,偶尔有几个在一起说闲话的。只是声音有些大,正巧被楚凝听见。
其实楚凝本来想礼貌离开,只是听到了徐承玄的名字,才不由得多听了一句。
翰林院的徐大人今日怎么突然告假?告的什么假?一位年纪不小的官员问道。平日里也不见勤勤恳恳的徐大人告假,近来是怎么了?谢大人告假,楚将军告假,徐大人也告假。
不清楚,大约是病假。听说这几日徐大人的母亲徐夫人一直要给儿子说亲事。谁知道徐大人看了好几幅画像都不满意。媒婆踏破了门槛,也得不着一个好字。另一位官员接茬道,语气里似乎有些许不屑。听说徐夫人对徐大人的态度很是不满,徐夫人甚至罚他面壁思过。
怕是你家女儿也在其中吧!谁不知道徐大人离婚之后你便替你女儿惦记赏了!第一位官员笑话道。不过倒也是,曾娶过楚将军那样的美人,别说普通人,就是公主郡主也还真的入不了眼。只可惜楚将军不是坤君,若是坤君真不知道徐承玄怎么想的,放着这样的绝色不要,万贯家财不要,非要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