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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 卫星电话

      外面的星光灿烂,天气却有些阴冷,我抱了抱肩,说道:“多穿点衣服。”
    两个人打开箱子找出衣服套上。
    我看程晓曦穿衣服很艰难,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胸疼,不敢使劲。”
    “我看看。”我拿着电筒往她的伤口上一照,发现她腋窝有鲜血渗出的痕迹,把小衣也染的通红,忙说道:“你把衣服解开看看。”
    程晓曦有些羞涩,但看着我说的如此认真,便将胸前的两个纽扣解开,用手往里一摸,倒吸了一口凉气,咧嘴道:“我这里好像也受伤了。”
    “什么位置?”
    “小……小衣里的位置。”
    “严重吗?”
    “不知道。”
    我把手电筒递给她,避嫌道:“你自己看看。”
    程晓曦拿过电筒低头一看,顿时一阵眩晕,坐倒在地上。
    我赶紧问道:“怎么了?”
    程晓曦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手遮挡着:“我……晕。”
    “我看看。”我麻利的把程晓曦的手掌扯开,低头一看,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有一个竖向的裂口,伤口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深。
    这样的伤口让我也犯了难。
    按照正常的治疗程序,这么大的伤口必须要赶紧消炎,可是现在哪里能有这样的条件啊。
    可是不消炎就很容易感染,尤其是在这样的位置,很容易引发肺炎和心肌炎。
    我在箱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想帮她简单包扎一下。
    忽然间,寂静的深夜里传来几声轻吟,我为之一振,这说明有人还活着。
    程晓曦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两个人竖着耳朵辨别着声音的方向。
    可是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时续时断的。
    还是程晓曦的耳朵好使,她一指驾驶舱,说道:“应该是那里传出来的。”
    “走,我们去看看。”
    我拉着程晓曦再次进入了机舱里,耳贴着驾驶室的舱门用心的听着,哼鸣的声音还真是这里发出来的。
    我敲了几下,里面除了哼鸣,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灵机一动,拉着程晓曦又跑了出来,站在机体下往驾驶舱的窗户上看。
    可是手电筒的光亮根本划不破夜空,机头上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
    我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离机头并不远,忙把手电筒交到了程晓曦手里,说道:“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你去哪啊?”
    “我从大树上跳上去试试。”
    “能行吗?哎……那你注意点啊。”
    我来到了树下,如猴子一样爬上了大树,向着机头方向看了看。
    两者之间大概有五米的距离,跳是跳不过去了,只能想办法从树上再往那边爬一点。
    可是这颗大树的枝丫过于笔直,即便是爬到枝丫上,也无济于事。
    就在我即将山穷水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荡秋千。
    我找了一个较粗较柔软的枝丫,将上衣的衣服撕成布条缠在了手掌上,瞅准位置使劲一跳,抓住树枝的枝头将身体弯出一个弧度,借着树枝的弹性,朝机头的方向跃去。
    在离机头大概两米左右,我松开了树枝,腰腹一摆,在空中迈出了一个三级跳远的姿势,左手一按机体,右手一抓驾驶舱破碎的窗口,身体如蜥蜴一样的贴了上去。
    窗口里立即发出了求救声,原来我们在机体下面听到的哼鸣,就是从这个窗口里发出去的。
    我双手用力,把身体支撑起来,右腿一跨,就横扑进了机体里。
    机体里躺着两个飞行员,我摸了摸两个人的脉搏,除了那个活着的,另一个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敲驾驶舱的舱门,赶紧打开房门,程晓曦已经等在了门外。
    活着的那个飞行员虚弱的指着一个柜子说道:“那个柜子有药品。”
    我走到已经挤压变形的柜子前,用脚猛踹了几下,将柜门踢开,拿出了一个小包。
    程晓曦和飞行员交流了几句,说道:“他说他磕到了头,很迷糊。”
    我又在机长的身体上摸了摸,确认他没有骨折,这才让程晓曦辅助着我把机长背下了飞机。
    我把机长放躺在一个平地上,将他的衣服全部解开,观察着有没有致命的伤口。
    机长的身上还好,除了几个不太严重的划伤,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拿过了药包,给他的伤口做了消毒,对程晓曦说道:“给他多穿上点衣服别让他感冒了,他身体没有大事,就是不知道他脑袋里的伤势怎么样。”
    程晓曦点点头,不无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救援,希望他能活下来。”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急切的问飞行员:“卫星电话在哪里?”
    “我想想,你让我想想。”飞行员脑伤以后,有点糊涂了。
    “别着急别着急。“虽然我心急如焚,但还是保持着镇定。
    飞行员想了半天,依旧没有想出来。
    我一见也别费劲了,转身朝飞机走去。
    驾驶舱里,我拿着手电四处的寻找。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我纳闷了,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卫星电话能滚落到哪去呢?
    看着破碎的窗户,我突然有个想法。
    会不会在飞机迫降的时候,掉到窗外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难办了。
    依靠着我对飞机的熟悉,我再次将驾驶舱翻了一遍。
    可还是没有找到卫星电话,却在副驾驶的身上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我喜出望外,连忙走出了舱外。
    星光下,程晓曦坐在飞行员的身边,背转过身体,看着自己的伤口。
    我走了过去,轻声道:“怎么样了?”
    她吓了一跳,猛地让衣服放下,说道:“我在消炎。”
    “我知道,多敷点药,别感染了。”
    “可是我看不到伤口的位置。”
    “我帮你。”
    “还是不要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树丛里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程晓曦惊恐万状,急忙躲到了我的背后。
    我警惕的问道:“谁??”